第五夢井第五十二章
漳沅正在家里睡得香呢燕玲就來了。
「快起來太陽快曬到了還死豬一樣的睡!」她用手搖晃著他的頭。「快起床了家里人都出去了!」
「我知道!」他睜了一下眼但很快又合上了。「這麼早來干啥?」
「你不上學了?」
「去不去你還知不道!我今天要上學你還找得到我!」
「還沒睡湖涂呢!你看太陽多高了!」
「太陽高不高關我屁事!」他竟把頭縮進了被子里去了。
「嗨你這個臭玩意!」她把她的小手也伸進了被子里。
「涼!」他大叫一聲。
「還熱呢!」她笑著說。「誰讓你不起來!」
「大冬天的起去干啥?」他用他的手把她的固定他的胸膛上不讓她亂動。「還是被窩里暖和!」
「昨晚又去禍害啥了?」她坐在床沿上。
「哪也沒去?那晚逮麻陳子吃肉累得!」
「別放屁都幾天了!就是你養得那兩只也死了!」
「那可不是它們自己死的。趁我不在家是你哥偷去的他說是喂貓了誰知道?說不定他自己燒著吃了呢?」
「它們死了我哥才拿去喂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老麻陳子有幾個養得活住的!它們野性慣了整天都在破暖瓶皮里跳喳光氣都氣死了別說不吃食餓死了!快起來吧他們都叫嚷著逮住老毛了!」
「那個有個啥看頭!看她的一身爛肉?」他笑著說。「月兌下鞋來躺一會!好幾天都沒摟你的女敕肉了!」
「你這熊樣!」她的臉變得粉紅。她從床上跳下來關上屋子的木門插上門插棍然後走到床前月兌了鞋就爬進了他的被窩。
「咋不月兌了?」
「你沒長手呀?」她羞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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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你怎麼讓你嫂子在那里?那好的事就讓她擾了局!也沒有梯差一點讓我踩空掉下去!」
「誰讓你自己的眼不管事?我娘本要帶我去姥娘家可我不樂意娘就讓嫂子跟我做伴。我就是怕你傻乎乎貿然進去才拿開了梯子的!」她笑著說。「那晚我說的話沒听見?」
「沒听見我能離開嗎?」他用手在被子里模著她的酮體。「得把門關緊了!別得象老毛似的被人逮住!」
「胡扯!「她的臉通紅。「再親姐姐一下我們就穿起來吧!大白天的在這兒不好!」
「好!」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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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棉鞋咋弄的怎麼沾滿了泥?」
「昨晚跟他們幾個捉迷藏時踩到了狗尿上了!」他笑著說。
「髒死了!別墊我的鞋墊了!」她從口袋里拿出一雙她親手做的鞋墊子每只上面都繡著並蒂蓮。「放起來吧!等你的髒鞋干了再用!」
「你的手還真巧!」他看了又看才把鞋墊壓在自己的枕頭下面。
「比我嫂子的差遠了!」
「跟她比什麼?我要的不是她!」
「你也不敢!我哥不揍死你!」
「我才不怕他我是怕你不讓我日弄!」
「臭玩意不讓你還讓別人!」她紅著臉說。她走過去開了門。「出去玩會吧!」
「你不來的時候我應該有個好覺睡!」
「我不來你能摟到個大閨女!再說睡多了會生出懶虱子來!」她把他從床沿上拉了下來。
可在這時他們听到大門口他家的狗在咬。緊接著就听到狗嗷嗷地跑遠了。
「娘的我們你也咬!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知不道怎樣著了!」是漳生那個小子。
「跟他生啥氣!進去看看沅哥在家沒?」是漳波。
一會他們就看他們進了院子。
「你這兩個小子咋拿我的狗出氣?」漳沅說。
「它太沒記性了!」漳生笑著說。「哎燕玲子姐也在這玩?」
「沒有事不到處玩?」燕玲笑著說。「這是到哪里去?」
「都去看老毛的大光 了我們來叫著我哥去看看她的光 是啥樣?」漳生笑著說。
「不害羞!」她的臉通紅。
他們剛出家門就听西邊魏秀兒喊。
「燕玲子干啥去?」
「看老毛去唄!」
「有啥看頭!那也是大姑娘小媳婦看的?」她的肚子大大的象個夏天里大氣蛤蟆。「過來幫我拿下點東西來!你一個大姑娘家看那個去干啥?」
「行!」她看了漳沅一下就向她嫂子走去了。
「漳波今天咋也出來玩啦?」漳沅開玩笑地說。
「光學習還不學瘋了!」漳波不好意思地說。「光連祖爺那會子教得都很多了再學這一年級的東西也太淡了點!可我爹娘不這樣想。誰不會念a、o、e誰知不道1+1=2?這種事也就是偏癟頭延華子成天倒磨不過來吧!孟老師講得太簡單了我也應該跟你們一樣上二年級的!」
「誰讓你小呢?」漳生笑著說。
「比你們小不了一年!」
「小一天也是小!」漳生說。「延華說老毛的大比窩子都露出來了而且讓賀更賀瘋子給打得跟猴子 一樣又紅又腫的!去看不?」
「誰沒見回光 子有啥玩意好看?」漳沅笑著說。「可是偏癟頭呢?」
「去找峰遠那小子去了!」漳生說。「這小子偏癟頭不啦的可心里的花腸子倒不少。這玩意有事沒事的喜歡去峰遠家可能他喜歡上了美霞子!」
「就他這樣?」漳波冷冷地說。「我敢保證就是美霞子願意峰遠知道後就是不揍他個半死也得把他的偏癟腦袋削成四方方的!」
「象他這樣也想吃天鵝肉的話得天鵝滿天飛!」漳沅笑著說。「那得讓王母娘娘養多少鵝呀非累爛了她的比不可!」
「也是!」漳生笑著說。「咱們先走!」
「去哪?」漳沅問。
「葦子灣西邊那打麥場里!」漳生說。「昨晚叫你出來玩你又不出來。我們買了一盒煙還剩下幾根。你又不去看老毛的比我們還不若去抽了算了省下光惦記著象有個心事似的!」
「還說呢?我那回藏在那里的煙都讓你這兩個小子偷著抽沒了!」漳沅說。
「我才夠著抽了兩支!」漳波說。「那幾根都是漳生和偏癟頭抽的!」
漳生詭笑了一下。
這會漳福扛著一捆桑條子正從燕玲家出來___他家沒有院牆因此把買得桑條都放在他爹鐮刀頭家的院子里。
「你們又干啥去?賀自圓家現在可沒有甜棒偷了。這可是一個多好的機會。現在他正在小廟子灣那里看他嬸的光 呢?打死他也不會回來!」
「還說我們呢?你還不是趁我上學偷了我養的麻陳子去了!」漳沅說。
「死了我不拿去喂貓扔了不怪可惜!」他笑著說。「以後晚上再捕麻陳子吃得時候也叫上我我比你們有經驗現在我又沒事干。」
「秀兒嫂子不癢癢?」漳生笑著說。「回家沾得雙手淨毛不模得她更癢癢?」
「癢個屎呀!」漳波也說。「她的比窩里都讓孩子腿給塞滿了那還有他驢吊的空?」
「你這兩個毛猴子看我怎麼揍你?」漳福把桑條捆子向地上一放嚇得他兩飛也似得跑了。
「娘的!」漳福罵著又扛起條子轉過大槐樹向南邊去了。
漳沅也一個人向西走去。因為冰不很厚擔不得人因此那些干葦子還豎在那里。沿著小路向西一會就看到馮剛老人的那座小屋子在光禿禿的林場地里特別顯眼。
峰遠他娘正挺著個大肚子推著一小捆從林場那里拾來的干樹枝子慢慢地迎面走來。
「我幫你推家去?」
「不用!一點都不沉!」她看到他臉掛著幸福的微笑。「在家閑著也沒事干出來拾點樹林子活動活動對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有好處!」
「你沒去看老毛?」
「看她干啥?」她用一只手模著肚子尖。「听她在那兒胡說八道?她現在是看見誰就說誰的短不是扒皮灰就是偷人的全村的人都被她說了一小半子去!想讓她說我偷你這個小叔子?你看我這肚子冒尖準跟你一樣是帶把子的!」
他沖她苦笑了一下。
峰遠跟延華正向這走忽然他現他娘急忙把煙握在手里轉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