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面露一喜,瞬間又消失殆盡,搖搖頭︰「姑娘還是莫說大話,快快離去才是良策。」
「你也太小瞧我了。」話聲一畢她就上前開始替白衣男子診治,更本不顧及黑衣男子神色的變化。
黑衣男子見眼前的女子一意孤行,順手舉起一扔,店小二就被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一聲巨響,店小二已掉在了地上,他的四周全是支離破碎桌子的殘骸,痛苦的哀鳴聲傳來,黑衣人也只是斜眼一瞥,店小二立即緊緊地閉住嘴,臉上露出痛苦的掙扎,但再無半點聲音。
黑衣男子幾步走來,喝道︰「快住手…。」
秦勝男沒有被嚇住,她依舊我行我素「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若不想讓他死,也只有我能,你自己思量著吧!」
黑衣男子停住了腳步,她說的很對,可是將公子交給一陌生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他打心里是不放心的,即使他對她沒有一點敵意的,反而還有絲好感,他有些猶豫的望向通往山上的道,還是沒有人影,都已經半個時辰了。
再回頭就看見那女子專注的神情,連臉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也沒有覺察到,就是這一瞬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與信任,也許會有轉機,這個女人的出現本就是個奇跡。
好半天秦勝男才抬頭擦擦臉上的汗,臉上露出淡定的笑意︰「中毒前在這山上可有吃什麼野果?」
「嗯?」黑衣男子有些難以接受,吃東西一向都是很仔細的,怎麼會,思及此,他臉上有一股狐疑︰「公子下山時只是吃過幾顆紅葩,以前也經常吃,絕對沒有什麼事。」
秦勝男心內更加確定她料的果然沒錯,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她心內有絲得意,但也不顯山不露水的說︰「紅葩是沒毒,但也有種野果它叫綠葩,雖然它的名字上有個綠字,但它的果實與紅葩的比起來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它們的區別在于葉子,綠葩的葉子上有細小的刺,紅葩的葉子上卻沒有,你們肯定沒有細細分辨。」
他覺得眼前的女子不像在撒謊,黑衣男子臉上一喜,雖然他對這些不懂,但是世間的怪異之事他不是沒听說過︰「那姑娘可有解救之法,只要我家公子醒了,無論姑娘有什麼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滿足?什麼要求都可以?你以為你是觀世音呀!秦勝男對她的後話有些不屑,但還是淡定的開口了︰「有毒的地方,必然就有解藥,你只需將那綠葩的葉子搗碎服食過後,不出一刻你家公子就可轉醒了。」
正說著就有一匹馬飛奔過來,轉眼就停在了茶棚內,從馬上下來一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他身後就是一大夫模樣的老者,大漢緊緊拉著老者跑了過來,更本就不顧及老者是否能吃得消。
「公子怎麼樣了。」在老者診脈的空隙,中年大漢才焦急的問道,他更本就沒注意到身後的秦勝男。
黑衣男子沒有回答,停頓了一下才問道︰「申海,剛才公子吃剩的紅葩可還有?」
那個叫申海的滿臉詫異「都什麼時候了,你要那個干什麼?」話雖這樣說,他還是跑到馬前拿出一個包袱,遞與黑衣男子︰「乘風,你到底想干什麼?」
黑衣男子不語,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小盒打開,在一堆紅果之下看見了幾片帶刺的綠葉,臉上大喜過望,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勝男,就將葉子用左手手揉爛,上前用右手一把甩開還圍在白衣男子身前的老者,將藥就塞進了白衣男子的嘴里。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只在一瞬,就連申海都有些遲疑「乘風,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干什嗎?」
乘風面無表情「等等看吧!」他說完,他自己也長長的松了口氣,他知道,他一定會醒來的。
那老者從地上慢慢的爬起,有絲惱怒,拍拍身上的塵土︰「公子中了劇毒,只是一時半會很難決斷,小人這有祖傳靈藥,可以暫解毒性蔓延。」說著就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避開乘風,遞給申海。」
申海接上藥,臉上一怒︰「那還不快點,一會我家公子有個萬一,定要拿你做個陪葬。他接上藥還沒挪開步,乘風就開口了︰「再等會吧,我已經給公子吃了解藥了。」
申海臉上一喜,那剛才由于著急而皺著的眉也舒展開了「誰?」
乘風望向剛才秦勝男站著的地方,現在已空無一人,他面色一寒,剛要喊道不好,就被申海的話打斷了「她是誰呀?」
回身便看見秦勝男再替店小二包扎傷口,那份細致與專注的神情就仿若一不小心就要傷及眼前的人一般,一陌生男子,一區區小二盡然值得她如此對待,這一刻,乘風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