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年雨紛飛,瀟湘苑內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小姐,你又打算偷偷出去?」鶯鶯擔心的問,這一年來,秦勝男隔三差五就往外跑,雖說每次都無驚無險的,可是誰敢保證不被現呢?每次秦勝男出去,她的心都惶惶不可終日。
「拜托啦!最後一次,就一次。」秦勝男的眼中有些央求,她使勁的晃動著鶯鶯的胳膊,這些年兩人相依為命早就沒有什麼主僕之分了。
鶯鶯對秦勝男無辜的眼神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無奈的點頭︰快去快回,可別太晚了。」
「遵命。」秦勝男像模像樣的做了個手勢就鑽進了井中,這條路她已不知模爬過多少次了,對她來說早已是輕車熟路。
沒過半個時辰,她就已經走到了巫山的山腳了,她輕輕的拭了拭額頭的汗珠,心內卻是激動不已。
這是都城建安城外的第一高山,山上的天然植物也最多,秦勝男經常來這里研習她所學的醫術,這些年來她不斷的研習秦府內的醫書,也算半個大夫了,為什麼是半個呢?完全是因為她從沒?任何人診治過,一切都是理論知識。
行至半山腰,秦勝男就被一個磁性聲音吸引住了「你到底給茶里下了什麼毒?還不快把解藥拿出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沿著聲音望去,秦勝男就見一臉上稜角分明的黑衣男子兩手捏著店小二的衣領,臉上滿是殺氣,但也遮蓋不住他的帥氣,在秦勝男眼中,這般略微有些霸氣的男子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只是不知為何難為眼前的店家。
店小二拼命的搖頭,口中斷斷續續的出音︰沒有,大爺…大爺你饒……饒了我…我吧。」
黑衣男子身邊還站著一位直打哆嗦四十左右的男子,他臉上甚是膽怯,不敢上前,只是憐憫的偷瞄一眼店小二,朝著黑衣男子說道︰「小人這是小本買賣,怎麼可能毒害客官呢。」
黑衣男子回身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白衣男子,神色更是緊張,連臉都變的扭曲了,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店小二的褲子嘩的就濕了,從褲腳里也慢慢流出黃黃的液體…
秦勝男本不想插手,可是當她看到店小二絕望的眼神時,她就仿佛看見了她母親眼中曾經的絕望,雖然她對店小二的尿褲子,也感到不屑,可是這一切全都不影響她的主觀判斷。
「恃強凌弱算什麼英雄好漢,人家都告訴你了不是他,你又何必強逼與他呢?」
黑衣男子扭頭看向說話之人,有些呆愣,這樣清澈雅致的眸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讓他處理。
「姑娘還是少惹事為妙。」黑衣男子說完,手上的勁更是用力。
秦勝男一眼瞟過,木桌旁倒著位白衣男子,白衣勝雪,雖然臉色蒼白也難檔俊美的容顏,薄而細致的嘴唇,分明的弧線,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他也算是絕世而獨立了,只是可惜那?而紫嘴唇暴露了問題的結癥,怪不得黑衣男子如此心急,也只不過是救人心切,她的心中的芥蒂也慢慢散開來。
「他中毒了,小女子自問也算是個大夫,不如讓我仔細瞧瞧,不過你得先放了店家。」秦勝男心里也打著小鼓,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畢竟她是半路出家的,沒有給人瞧過病,可就是沒有她才不想讓這些年所學付之東流,而且她看店家如此模樣,她才不信他有膽量下毒,就算想下毒也得找好了目標,這兩位男子一白一黑,皆是俊逸非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當然不是省油的燈,稍微長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