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話畢,,尹志就已直挺挺的坐在地上,睜著他那一絲哀怨,一絲坦然的眼望著梨山半山腰上那俱女尸,再也沒有動一下。
南宮赫連臉上一絲嘲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現秦勝男的思緒早不知飄到哪里去了,臉上一絲疑惑,但轉瞬就消失了,他回身向主帳走去。
他沒有喊向秦勝男,但很快他現秦勝男跟在他身後,緊緊的,那腳步聲卻失了平日的泰然自若。
「你下去吧,不用再跟著了。」不知為是什麼,南宮赫連的心很亂,他知道這一切絕不是因為他失去了一副將那麼簡單,他失去的是他剛剛要融化的心,這一刻他希望他的判斷是錯的,完全錯的,至少這樣,他可以完全的心安理得。
「是,王爺。」秦勝男行完禮後,迅消失在夜色中,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徹底冷靜一番。
從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開始,她就一步步精心布置的。她說過她要將別人欠她母親的全部索要回來,全部,這也只是她完成了第一步,只是這一刻,她開始有些後悔,尹志是愛她的母親的吧,不然他又怎麼會為當初的事折磨自己到今天呢,而他死前所說的話,卻像鋼針一般扎到了秦勝男的心中,疼痛難耐,她錯了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做了,她的報復還沒有完,十八年前碧月害她母親一人獨守瀟湘苑,一年前的出嫁也只怕是她做的手腳,她娘的,鶯鶯的,她的她都要討回來,一樣一樣的討回來。
那半山腰上的尸體更本不是真的尸體,那只不過是她捏的面人而已,當初只是好玩,誰又曾想到兒時的快樂在若干年後卻成了殺人的利器。那泥人的衣服也是她從上山砍柴的老人手中買的,一切都她娘生前的樣式。
魏月容一生只穿一種款式的衣服。那便是白色的絲衣。秦勝男心中知道,那是緬懷于尹志之間的過去,可誰又曾料到這種緬懷卻是魏月容的一廂情願,包括那只翠玉鐲子,自從秦勝男知道真相之後,也就變得毫無價值了。
事情展的所有突擊狀況她都料到了,唯一沒有想到尹志他居然死了,她原本只想利用他的恐慌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讓她的母親在地府听听,從此無牽無掛,可是她卻嚇死了他,也許不是嚇死的,他是絕望死的,他對母親終究是有愛的,不然這麼多年他何苦一直耿耿于懷,惶惶不可終日,死前也絕不會那般怨恨的吼叫。
她的心有些亂了,就如這飄搖的風,不知道該吹向何處,遠處的士兵來來往往,興高采烈的神情,早已經忘記了他們曾今的統領剛剛舍他們而去,人去茶涼,也就是此刻吧!
秦勝男深深嘆了口氣,轉身想離開讓她感到很冷很冷的地方,卻看見了祁勝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她心一驚,臉上卻波瀾不驚︰「祁參將也來這里透透氣啊?」
祁勝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兩人站在那都看向空中的明月,就那樣靜靜的站著,最終還是秦勝男又開口了︰「祁參將既然在這欣賞風景,那小人就不打擾了。」剛剛邁開的步子卻又停下了,不是她所願,實是因為祁勝接下來的這句話讓她心神一凜,她周密的計劃還是被人現了,她心內有絲淡淡的後怕,南宮赫連他現了沒?她不知道的,但是她知道她不悔,即使因此失了性命,這是她唯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