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的戲演得不錯,果然非池中之物。」祁勝有些微抿的嘴角讓秦勝男骨子里泛出惡寒,但她臉上仍是裝做疑惑不已問道︰「小人不懂,大人為何這樣說。」
「哼」祁勝的臉上一閃陰霾「秦公子好像遺落了什麼。」說罷他手上拿出一塊布條,舉在秦勝男的眼前,秦勝男向後一退,剛才跟在南宮赫連的身後,急于將掛在帳角的細線扯斷,卻不小心掛到了衣服,只好再使了翻勁,衣服角也被撕破了,一直慶幸南宮赫連沒有現異常,可有誰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雙眼楮也不知何時盯上了她。
「你想怎麼樣?」秦勝男自知今夜是不會蒙混過關了,與其這樣不如把話挑明了,這樣也好知道祁勝真正意圖,何況剛才在大帳之內,在人人為求自保之時,是她甘冒風險救了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祁某只是不願欠人人情,我不管你為何目的這般,只是祁某不願欠人恩情,今日之事咱倆也算扯平了。」祁勝粗獷的聲音飄在秦勝男耳中卻是如此的動听悅耳。
「好,祁大人果然爽快。」秦勝男心內卻是翻江倒海,還好今夜她出手了,不然現在她恐怕站在主帳之內,三堂會審,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她未出手,祁連也沒有機會現她的秘密,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祁勝臉上一抹冷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秦勝男也迅向主帳方向走去,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回去,也不知南宮赫連有沒有現什麼,想到什麼。
她不知道這時軍帳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南宮赫連冷冷的看著李奕「那不是真人?」
「是,屬下已前去查過了,那只是捏的面人,只是制作者的手工不錯,栩栩如生,何況她還穿著衣服,在這種昏暗的月夜之下,一時是很難分辨的清的。」
「那人是如何吊上去的,為何軍中這麼多人事先誰也沒有現?」南宮赫連臉色凝重,手上不覺用力幾分勁,握在手中的筆瞬間就斷了,李奕神色未改「線繩,那面人身上有跟細長的絲線,想必凶手早就安排好了,將絲線的盡頭綁至任何不被人現的地方,只要時候到了解開絲線,面人自身有些重量,就會沿著山上的滑坡滑下,那就是為何先看到黑影,後來才赫然現尸的原因。」
南宮赫連閉上了雙眼︰「那查到什麼了沒?」
「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結果,不過屬下肯定,凶手必然會是軍中之人,只要王爺寬限幾日,必然會水落石出的。」
南宮赫連沒有開口回道,他的目光有些渙散,有些失望,也有些希望,但最終也被這無盡的黑夜所吞噬。
「這事就到這里吧,不要再追查了。」
「可是王爺……。」李奕還有什麼話要說,也被南宮赫連揮著的手打斷了。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南宮赫連深嘆了一口氣,他將緊攥的手松開,一塊小小的布條映入眼簾,那是他見到尸體之前的路上所見到的,出于敏銳的直覺,他可以肯定這個布條不簡單。他從小的觀察力就甚是驚人,在辰南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
他路過的時候,那樹枝上似有一根絲線,回來時卻成一塊布條,這麼奇怪,就是一剎那的事,剛才听李奕開口,他什麼都明白了,所有的證據直指她,這一刻他的心是略微痛的,背叛的滋味,利用的滋味,瞬時涌了上來,這一刻他不再像以往那樣果決,有那麼一刻他感到那麼一丁點絕望,這對他將來的帝業來說那是可怕的,他清楚,只是沉重的手始終揮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