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勝男走進帳內,南宮赫連還沒有回來,她暗暗松了口氣,躺在帳內屏風前的小床上,徹底的放松心情。
這是她的地方,身為貼身侍衛是不能離南宮赫連太遠的,這將近兩個月她都是在這張床上度過的,雖然時常有寒風從簾縫里穿過來,但是她的心中總有踏實的感覺,每夜都能安然的入睡。
南宮赫連每晚去主帳商談要事,也不常帶她在身邊,她知道南宮赫連對她還是不信任的,只是偶爾南宮赫連也會特意帶著她,後來她也曾細細想過,但也猜不出個中緣由,也便不再去想了,該知道的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這種隨遇而安的生活態度她自己也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
過了好一會,她的耳中傳來腳步聲,她知道南宮赫連回來了,她沒有起,依舊緊閉雙眼,像是睡熟的人兒,她不會功夫,整個軍中都是清楚的,沒有誰會治她護衛不周的,只是隱隱感到有雙目子在緊緊的逼視她,她的手心開始冒出點點汗珠,胸腔內的呼吸就要停止般,她不知道該不該清醒過來裝作剛才毫不知情,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像青樓的舞技一般,被別人月兌光了衣服盡情的觀賞一樣,盡管她是穿著衣服閉著雙眼的。
好久好久,那道銳利的目光消失了,緊接著那腳步也慢慢向里帳移動,慢慢的秦勝男的心也平復了,只是她再也睡不著了,他現了什麼?她不清楚,她唯一知道她的安穩日子也快要過到盡頭了,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果如秦勝男所料,三日後的傍晚,就有探子回報,敵軍駐扎的地方似有異動,也許出擊的時候就在一剎,南宮赫連整頓軍務,不出三刻,眾將士各自領命,奔赴各自的戰場。
「這一刻你在想什麼?」南宮赫連望著山下火光映襯下的黑壓壓的部隊開口問道。
秦勝男從沒想到南宮赫連會這樣問,他怎麼會關心她想的什麼?她該怎麼回答?她不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嗎?她也不知道。
「想象一會揪斗的場面,這種場面著實見得不多。」秦勝男有些巴結的說,她不知道南宮赫連對她的回答是否滿意,抬頭就對上南宮赫連深邃的眼幕,她似乎探尋到了深情,她的心開始狂烈的跳動,秦勝男略微的搖頭,想看清楚,卻現南宮赫連的眼神只是有些漠然,心內長長舒了口氣,也許是她看錯了。
南宮赫連眼角一收,繼續看向沖上來的敵軍,臉上泛出一絲冷笑,很快,這絲冷笑也被淹沒在一片火光之中,秦勝男緊緊的跟在南宮赫連的身後,她知道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可是越來越多的敵人沖了上來,偶爾她也會被南宮赫連漏掉,但每到關鍵時刻,往往都會被南宮赫連及時擋住,她望著南宮赫連高大的背影,心中時時泛起感激。
她的思緒還在飄忽,一把利劍直刺過來,南宮赫連驚叫一聲,她也未反應過來,突然她的身子被一人擁入懷中,一個回旋她就被那人牢牢靠在懷內,接著就有人喊道︰「快保護王爺,王爺受傷了……。」
秦勝男一听,細細一看,就現她是被南宮赫連擁在懷中,那麼剛才…她的腦中嗡嗡作響,
慌忙有些掙扎,喊道︰「王爺…。」
話還未表達清楚,南宮赫連就打斷了她︰「若不想死,就好生呆著。」
秦勝男知趣的不再說話,此刻她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那男子身上所散出的淡淡的氣息,讓她的心智有過稍許的沉迷,南宮赫連扭轉的姿勢甚是輕微,唯恐傷著了她,她是感覺得到的,只是她不懂,為何他要救她,別忘了,她才是護衛,是應該有了危險拿命抵在他前面的,只是這一刻,全都反了。
就這樣,轉來轉去,秦勝男的頭都暈了,等她再次醒來,她現她睡在南宮赫連的床上,帳內空無一人,她努力的睜大眼楮,站起身來就向帳外走去,帳外的人來來往往,雖說大都有人的身上都包著傷口,但是個個臉上都露著喜氣,看來這一仗是打贏了,秦勝男從心底徹底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