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萬福。曹毅跪在燕王府的竹亭外。
「這麼晚了,怎麼才回來?」蕭玨望了一眼曹毅,心生好奇,曹毅雖是他的馬夫,可是練就一身好武藝,頭腦又甚是聰明,只是不知今日辦差卻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是因為那個大膽的女人嗎?
「王爺…這…。」曹毅有些吞吞吐吐的,蕭玨就知道怎麼回事,便道︰「二哥不是外人,你快些說罷。」
「是。」曹毅舒了口氣「小人本欲送那女子回瀾門,可是王爺您前腳一走,那女子就揉著肚子坐在凳子上喊著肚子疼,讓小人去找大夫,小人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好,就叫伙計去了,可是她依舊不依不饒的,非讓小人親自去不可,那時小人便知她定是想避開小人,于是小人就將計就計出去了。」
蕭庭突然開口打斷了曹毅的話︰「那女子是誰?」
蕭玨一笑︰「是南宮赫連的人,不過甚是膽大,敢在南宮赫連面前自己把自己安排了。」
「你不會又打歪主意吧?」蕭庭的臉上露出警戒之色︰「我們之間還有更重要的事,可別一失足成千古恨。」
蕭玨爽朗的一笑︰「那是南宮赫連交代的,與我何干,二哥多慮了。」說罷便又看向曹毅問道︰「那接著打探到什麼了?」
「小人也不敢打草驚蛇,就將那女子送到瀾門後才折返調查,原來那女子交與小二一封書信,但是千叮嚀萬囑咐要親自交與秦役秦大人…。」
蕭庭一听,稍一愣神,一種直覺在他心間就如盛開的蓮花一般,慢慢散開︰「可是太醫院院正秦役?」
曹毅剛才的話被打斷,蕭庭又問了一句,他也很納悶,蕭庭會如此反應︰「是。」
蕭庭臉上有些異樣,很是明顯,當然也逃不過蕭玨的眼楮︰「二哥,對自己的老丈人倒是記的甚清,看來那女子在你心中倒是不一般,可是完婚到現在已有一年了,也沒見你**來讓五弟我見上一見。」
若是平日,蕭庭定會笑著諷刺一下蕭玨老不正經,可是今日蕭庭已然忘了反駁,他看向曹毅又問︰「那女子的長相你可還記得?」
曹毅坦然說道︰「記得。」他再一看蕭庭的神色繼續說道︰「她的長相清新月兌俗,特別是她的眼婉茹流轉,楚楚動人,小巧的嘴巴……。」說至一半曹毅的臉都有些泛潮了,他有些救急的望向蕭玨,似是在尋找救星一般。
蕭玨笑了笑,便道︰「二哥還說我會誤了大事,現在看來到是二哥先掉進湖里了。」
蕭庭這才清醒,但他的臉上卻是擺著一副憂傷的樣子︰「她送的是什麼信?」蕭玨也看著曹毅,他知道蕭庭是在打馬虎眼,他又何必較真呢?
「小人去遲了一步,小二已將書信交與了秦大人,小人見秦大人看完書信之後,面色凝重,似有些悲滄,便偷偷跟進府里了,秦大人進府後就將自己一個人關進書房,直到傍晚時才復又出來就直奔子夏軒,緊接著就听見一婦人的哭聲,模模糊糊好像是在說十八年前的往事,小人站的地方比較遠,听得不甚清楚,不過那婦人反反復復提到過清王殿下,好像是說看在清王殿下的面上饒過她這次。」
蕭玨也愣了愣神,他也不知道這演的是哪出,那女子明明是從金颯來的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她到底是誰?他心底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了。
蕭庭的心中可以肯定,那女子必然是秦勝男無疑,當初悄然逃跑,如今回來也只怕是想報仇而已,若不是今日在此,只怕這一生就又這般錯過了,可是這番喜悅之後,卻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過往,她怎麼會和南宮赫連撤上關系,是湊巧還是?他不敢往下再想。
「看來那女子似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尋仇而來的,二哥,你怎麼看?」蕭玨問道,他看出了蕭庭的異常,蕭玨恐怕與這女子有著很深的瓜葛,不然今夜他不會三番四次的失神。
「五弟是想知道那女子與我到底是何瓜葛吧?」蕭庭有些調侃的問,在蕭玨面前有些事是不需要隱瞞的,就像女人,他們之間的喜好是不相同的,蕭玨看上眼的女人必然是妖艷萬分的,而且定是傾國傾城的,秦勝男雖美,但只算是清新月兌俗,而且驕傲如她,蕭玨是斷然不會踫那根刺的。
「這都被二哥看出來了,看來我的功夫還是不到家呀!」蕭玨有些虐然,他揮了揮衣袖,曹毅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蕭庭望了望一覽無遺的湖面,便將一年前的的往事細細道來,蕭玨也裝作滿面肅然的模樣。
………
「你當真以為是她?」蕭玨笑道,在他眼中沒有親眼見到,便不算話,何況是這關鍵時刻,他的二哥什麼時候這般糊涂,居然也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他還是很難相信。
蕭庭沒有再說什麼,今夜的風陣陣吹來,吹散了他的牽腸掛肚,也吹展了他心中的愁雲,什麼時候這份思念已經根深蒂固,他也不清楚。
從來都是想要的,便得什麼,曾今他也以為自己的思念只是因為從來不曾真正得到過,可是這一年來心一天比一天期待,情一天比一天深埋,他便清楚的知道,他從來就沒忘記過,那午後明媚的眸子已深深烙在他的心里,不曾有過一刻的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