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斜陽依舊灑落在鹽城的每個角落,人來人往的街上依舊生機勃勃,吆喝聲,喊叫聲充斥在祥和的氛圍中。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從城外絕塵而來,周圍的人很自然的就讓開了一條道,只見那隊伍在雨來客棧就停了下來,騎在最前面的年輕男子人很快下了馬車,進了客棧,不一會就又出來。
恭恭敬敬對馬上如玉男子說了幾句,那馬上的男子點了點頭,便下了馬,在小二以及店主的俯哈腰的招呼下進了客棧。
那男子又走到馬車前輕輕喊了一聲︰「秦姑娘,我們到了,王爺已到後院去了。」
「知道了,謝過李大哥。」簾內的女子淡淡的開口,可這一聲,讓那男子略微的一怔。
晚飯過後,秦勝男站在窗前望著院子內舉杯獨酌的南宮赫連,她有些不知所措,十日之限就這般到了,他該告訴南宮赫連一個怎樣的真相,他會信嗎?
恍惚的神色忘了遮掩,當再次注視南宮赫連時,卻是舉目四對,她的臉微微一紅,別過臉去,這一刻她心亂如麻,失去的太多了,若是連這般棲身之所也沒了,接著她又該去哪里?也許她更本就沒有這般機會了,南宮赫連不會放過她的,想到這,她再轉頭看去,南宮赫連已不知去向,唯看到越走越近的李奕,該來的還是來的,想躲也躲不掉。
「秦姑娘,王爺讓你過去一聚。」李奕淡淡的口氣,就仿佛這一切天經地義,稀松平常一般。
秦勝男對著李奕便是一笑︰「有勞李大哥了。」說著便出了廂房,與李奕向南宮赫連的主屋走去。
「王爺,秦姑娘帶到了。」李奕稟道。
好久的沉默,就在秦勝男懷疑南宮赫連是否就這般睡了的時候,屋內傳出慵懶一聲︰「讓她進來吧。」
李奕看了一眼秦勝男,便向後退了幾步,左手舉了一個請的姿勢,秦勝男點了一下頭算是謝意便輕輕推開了門,這一推,她似走進了另一個世界,她無法再面對的空間。
「你可什麼都想好了,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選對了,本王便還你自由。」南宮赫連坐在書桌旁,手里拿的正是她前些日子為了迷惑南宮赫連而畫的山水。
秦勝男緊了緊手︰「我是凌國人,步入軍營也是被人脅迫,我並不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宮赫連的臉上似抹了一層寒霜,他將手中的畫扔在桌子上︰「你敢說尹副將的死與你無關,南楚的逃犯逃跑與你無關?」
秦勝男微微一後退,緩了緩略微驚慌的神色︰「王爺難道不知,尹副將是被嚇死的,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欺騙我母親感情,害我母親一人孤獨無依在痛苦中活了十五年,最後含恨而終,難道我就不能讓他在我娘面前懺悔嗎?」秦勝男的明顯有些激動︰「我不是為他而來軍營的,只是後來無意中現的秘密而已。」
南宮赫連從未想過秦勝男的身世居然也有這般的痛苦,若是往日,他斷然會嗤之以鼻,可是今夜他卻亂了心性。
這時屋外亂糟糟的一團,人聲鼎沸,糾纏打斗聲時時傳進來,秦勝男見南宮赫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也不便再管了。
「那南楚敵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威脅我,我看他傷重如此,便救他出去,只是一時心軟,就像當日在伊犁救王爺一般。」秦勝男看著南宮赫連晴轉多雲的臉,知道自己好像捅到馬蜂窩了,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南宮赫連沒想到她將救###當一時好心,並將他與別人同日而語,想到這他的心慢慢的更怒,挖苦的話︰「你倒挺會編排的。」
秦勝男臉上一陣苦笑︰「我想知道王爺是怎麼現的?」秦勝男又看了一眼南宮赫連,靜靜的等待結果。
「那麼多人同時昏厥,也只有你這略懂醫術的人才會想的出,引起我注意而離開,除了你還有誰?」南宮赫連笑道,有些奚落。
「那你為什麼不審我,抓住他?」
南宮赫連還未說話,屋外就想起了李奕的稟報︰「王爺,局勢已得到控制。」南宮赫連嘴角一上翹,回看了一眼秦勝男,他回身望了一眼秦勝男︰「我的眼皮底下怎會放跑那麼重要的敵犯,若不如此,今夜怎麼能看到這場好戲?你就在這好好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