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南宮赫連圍城不攻,四處散布謠言,蠱惑人心,本宮今日招各位前來只是來共同商討個決議,想個對策。」沈漠的嗓子有些嘶啞,也許是干旱的北方天氣讓他很難習慣。
帳中各人,均是環顧四周,誰也沒有先開口,似乎都是等待對方先出手。
「怎麼,對此大家都沒有想法嗎?」沈漠有些怒意,莫忘死後,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為他真正分擔,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家伙。
「啟稟太子殿下,末將以為,麗滄本是天險,幾百年來從沒有失手過,南宮赫連如此,只不過是禍亂軍心,引起我們內訌,好坐收漁翁之利,與其如此,不如出兵一舉剿滅。」閻興萬身為驃騎將軍,見無人敢站上前說話,只好先做個表率,一吐為快。
此話頭一開,廳內猶如炸開的鍋,各抒己見。
「啟稟殿下,末將以為萬事要小心,雖說麗滄是天險,可是它曾經是金颯的土地,數百年來,並沒有受過別國的攻擊,只有那些山賊大王的,他們能有多少實力?而且南宮赫連詭計多端,誰知道當時他撤退之時沒有留下埋伏?」右將軍謝邁反問道,他斜眼盯著閻興萬,似乎等待著回答。
其他人都是在邊看著,沒有一定的官位,誰也不敢當那出頭鳥,也都期盼著沈漠號施令,到時就算有所疏忽,也是事不關己。
「萬一這就是南宮赫連所施的計策,我們輕易出動,難保掉進他的陷阱里,到時悔已已晚啊。」驃騎將軍閻興萬有些激動,不解的看著右將軍謝邁為何他會出這般注意。
「與其做縮頭烏龜,永無出頭之日,不如痛快的打一仗,再說,我們後有援兵,又無斷糧草,有什麼好怕的?」謝邁右手握劍柄,站得筆直一臉戾氣的說道︰「閻將軍不用在這杞人憂天,是非曲直,太子殿下自由決斷。」
眾人這時均看向沈漠,凍害是不動,等待最後的決斷。
「陳監軍怎麼看?」沈漠也沒有及時回答,他看向謝邁身後的陳黎,似乎決斷就交給他了。
眾星望月,陳黎咬了咬唇︰「末將以為,閻將軍說的有理有據,麗滄畢竟是天險,無人能夠穿越,南宮赫連可能是想混淆我方的消息,使我們自亂陣腳」
說到這里,眾人之中有喜有悲,可沈漠卻有些笑了,陳黎的話只怕還沒有說完,果不如所料。
陳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謝邁將軍所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南宮赫連也算是只老狐狸,萬一他離城之時真設了埋伏,我們坐以待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番見地,氣惱了一眾人的眼珠,說來說去,陳黎還是將皮球推給了沈漠,沈漠笑而不語,他也是故意的。
陳黎是皇帝安排在他身邊的眼楮,這種人,左右搖擺、阿諛奉承只為求自保,早就該離開監軍這個位子,今日只是向眾位將軍露露臉,留待日後收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