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那罕居高臨下處于有利地勢,實際上他已經陷入極度凶險之中。體壯如山的佐佐木全身如弓形,眼楮死死地咬住那罕,那罕在鐵籠頂部爬行的度肯定比不上佐佐木在拳台移動度,結果那罕爬到哪里,佐佐木跟到哪里,兩把鐵錘齊耳舉著,蓄勢待,只要那罕一下來,他就會馬上掄圓了攻擊,誓要將那罕打成肉醬!
比利跳起來揮拳大喊,為那罕的處境極其擔憂,而看台上大半看客都在破口大罵那罕的懦弱行為。
洪煙微微搖頭,心道︰笨蛋啊,泰拳身法快捷,進攻勇猛,你應該想盡辦法去激怒佐佐木,讓他消耗體力!而不是躲在上面!雙臂吊起全身體重,你消耗得更多,對手在下面以逸待勞,你再這樣下去,敗局已定啊!
這次洪煙卻不想再用傳音入密提醒那罕了,如果那罕連這一點都想不到的話,死了活該。
就在此時,那罕突然動了!
只見他突然雙手緊握鐵桿,充分用力讓全身凌空,身體擰轉如彈簧,非常炫目的泰拳中的經典踢技,借助身體突然下墜之勢道,配合身體擰轉,左右腿呈弧線,交替著全力向佐佐木頭部猛烈踢打,力達腳面及脛骨,身形極其協調!
佐佐木揮動手臂格擋,可他的手臂怎麼能和從小到大一直操練腿部力量的泰拳選手對拼呢!
那罕勢大力渾,雙腿如快舞動的鼓槌飛快地擊打著鼓面,佐佐木被踢得連連後退,雙臂護住頭部,那罕得勢不饒人,雙臂交錯向前,單臂懸空,身體更加舒展。提右腿膝至與胸同高,身體略向左擰,以手臂為支撐。突然全身力道爆,右腳全力向前蹬出,正中佐佐木的胸口!
佐佐木受此重擊, ,連退四五步,身子重重地撞在鐵籠壁上!出桄榔一聲巨響!
那些把賭注壓在那罕身上的賭客們頓時爆出最為響亮的喝彩!
比利更是大叫︰「對!就是這樣!泰國小子,干得好!」
那罕這一蹬。讓洪煙刮目相看。這是泰拳中最難練地蹬技。之所以說他難練。是因為使用這招蹬技時不好力。以蹬技中地右蹬腿為例。其方法為提右腿膝至與胸同高。身體略向左擰。支撐腳以腳前掌為支點腳跟內旋。右腳向前蹬出。支撐腳形如橫掃腿。旋轉幅度略小些。這多半得靠拳手地大腿力量。要想揮出足夠大地威力。一般得借助跑動時身體地全身力量。才能有效地殺敵。因為接觸對手身體時大多是腳掌。難以做到用腳後跟地堅硬部位。其強度和殺傷力遠遠不如膝法強悍。
現在那罕單臂懸空。借助身體動能。全力一蹬。而佐佐木雙手護頭。胸口正是空門。那罕這一蹬。力道十足。正中佐佐木胸口。而且踢中部位正好在胸骨這個沒有肥肉防護地部位。就算沒有踢裂踢斷佐佐木地胸骨。想必也已經對佐佐木造成有效傷害了!
那罕非常冷靜。一躍而下。全神戒備。慢慢地舒緩高度緊張地肌肉。他並沒有因為佐佐木已經受創退到鐵籠邊上就動凶猛進攻。說實在地。他心里也很吃驚。一般地選手絕對扛不住他這一招用全身力地右蹬腿。他清楚地知道他是用腳後跟蹬踢在佐佐木胸口正中。大多數人都會當場胸骨碎裂。但佐佐木卻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傷似地。
他更加堅定了。正面進攻佐佐木。自己必死無疑!他牢記洪煙這個神秘高手地警告。要想殺死佐佐木。唯有從背後進攻!他地後腦、他地髻頭。他那條尿片里地器官。才是他地致命要害所在!
佐佐木被激怒了。雙臂如大斧。瘋狂向那罕猛砍。瘋狂地向那罕撲過去!
那罕轉身就跑。佐佐木邁著大象腿追逐。連追幾圈。剛想停下來歇會喘口氣。那罕又像猴子般跳過來撩撥他。比如說快一個沖步。作勢要進攻。等佐佐木做好準備來格擋。那罕卻又掉頭跑了。一而再。再而三。卻絕不與佐佐木打近身戰。艷女三下五除二就把谷木給擺平了。忍住惡心用舌頭舌忝舐著谷木一身腥臊地肥豬肉。如命地谷木卻再無半點**美女地**。一把抓住艷女地滿頭金。向外一甩。竟將艷女地頭扯落大把。艷女痛苦地慘叫。卻立即被兩名日本黑幫給拖出了包廂。
谷木盯著鐵籠里已經開始喘粗氣的佐佐木,他心頭涌起很不祥的預感︰佐佐木地情況很不妙了!
佐佐木是他的秘密弟子,佐佐木父親本是日本三大黑幫山口組、稻川會、住吉會之一的住吉會名下附庸的一個小幫派頭目,五年前因為得罪了住吉會的三老板而被殺,連帶母親也被強暴致死。十五歲的佐佐木就成了孤兒,他拿出家里所有地錢拜在一個相撲高手名下,誓要在相撲界出人頭地。他算是個天才的相撲手,兩年後他就正式上場比賽,對陣2o場,19勝1負的優異戰績越過序之口,直接成為了序二段。半年後的大賽上場場比賽都揮得很棒,頂、撞、摔、捉、按、提等相撲技術被他靈活運用,升為三段目。一躍成為相撲界最矚目的新秀。
這引起了谷木的關注,他找到佐佐木,安排一名已經是「十兩」級別的相撲高手來測試佐佐木的潛力,按說佐佐木才三段目,距離「十兩」還有兩個等級,對手已經操練相撲十年,而佐佐木入行三年不到,絕不可能打敗對方。但最後結果卻令谷木大跌眼鏡,三場測試,除了第一場佐佐木輸了,第二場第三場竟然是「十兩」高手落敗!
最後一場對決中,佐佐木甚至使出一招最高的制勝技巧「寄切」,將體重兩百一十公斤力大如牛地「十兩」高手摔翻倒地!
谷木被佐佐木表現出了無盡地潛力和後勁以及驚人的天賦驚呆了,他立即決定把佐佐木收為弟子。
谷木知道自己這輩子是絕無可能再登上至高無上地「橫綱」了。只能留在「大關」這個等級,但他看到佐佐木之後,便有了想法。自己不能做橫綱是人生遺憾,但他可以親手培養出一個偉大的橫綱!做橫綱的師父!
他把佐佐木帶走秘密訓練,但是他很快現,佐佐木思想性格極其扭曲,他打相撲,不是為了追尋相撲里地「神道」,而是為了泄內心的仇恨。他唯一的目地就是要殺死住吉會的三老板,殺光住吉會所有黑幫人員,為他父母報仇。
佐佐木十分殘暴,力大無窮,心里非常鄙視相撲規則,有了他這個大關高手庇護,行事作風開始肆無忌憚,訓練中經常使用犯規動作,踢對方胸月復,抓兜襠和生殖器。抓頭、擊雙耳、卡咽喉,甚至還把一個相撲手的眼楮打傷了,把一個「幕下」級別的相撲手手臂生生拗斷!還背著他這個老師秘密操練跆拳道、空手道、反關節格斗術。甚至還操練華夏武功螳螂拳!這些功夫都是他父親生前教給他的!
結果引來相撲界人士的憤怒,要將他驅逐出相撲界。這時佐佐木又犯了大錯,他外出時偶然現了殺父仇人的弟弟,同樣是住吉會地一個小頭目,他跟蹤對方到洗手間,將對方兩手兩腳全部打斷!
住吉會要殺掉佐佐木。谷木不僅是日本備受國民尊敬的「大關」級別高手,而且還是山口組的高級領導,他出面保下佐佐木的性命。住吉會也給了谷木面子,但是要求佐佐木不得再進入相撲界。
此時的佐佐木性情越殘暴,在現報仇無望的情況下,喜歡上了黑拳比賽,而且不顧谷木阻攔,執意要參加黑拳賽,對手的鮮血和死亡能讓他宣泄內心的仇恨。
山口組的其他領導覺得佐佐木如果去參加黑拳比賽。一定是棵搖錢樹。結果佐佐木不負眾望,在日本、台灣等地的地下黑拳比賽中幾乎所向披靡。不戰則已,戰則必勝。而且他還非常听從幫派吩咐,能按要求擊敗對手或假裝被對手打敗,成為操縱比賽地絕好工具。
佐佐木的搏斗能力突飛猛進,但他內心的嗜血殘暴更是與日俱增,他越來越渴望能在比賽中殺死對手,越是殘忍他越喜歡,
谷木深知,佐佐木已經再也不能成為一個相撲手,他廢了,只能成為一個相撲殺人機器。既然田邊義二在美國成功地打入地下黑拳壇,那就讓他去美國為組織賺錢去吧!
盡管黑市拳手地功夫極高,練的都是殺人技,但是他相信,以佐佐木的能力,不僅可以為山口組賺到大筆金錢,而且還能為大日本帝國打響相撲的威名!
他期待著佐佐木橫掃世界地下黑拳賽所向無敵的那天!
然而……
動畫片《貓和老鼠》里,湯姆貓總被老鼠杰瑞戲耍逗弄,精力旺盛的機靈地老鼠杰瑞總有辦法躲過貓的圍殺堵截,把貓的詭計產生反效果,讓貓自食其果。
佐佐木肥胖如豬,人們都因此誤認為他移動笨拙,動作遲緩,但佐佐木的身體靈活程度遠過大家的想象。他雖然像豬,但絕不是只能殺來吃肉的家豬,而是一頭連老虎棕熊都害怕的巨大野豬,沖撞力驚天動地,手腳更敏捷得像一只餃恨追殺老鼠的野貓!
憤怒的佐佐木終于給靈巧如泰國密林里地猴子一樣地那罕帶著生死懸崖邊上的壓力,他清楚地听見佐佐木向他奮力揮拳劈殺時產生地呼呼風聲!
絕對不能與佐佐木正面交鋒!
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消耗掉他的體力!
那罕借助靈巧身法,時而停,時而跑,時而抽空子給佐佐木一下,而佐佐木卻連他的身體都沒挨到過!
那罕圍著鐵籠奔跑,不時地用極其下流的語言罵佐佐木是頭肥豬,一旦被佐佐木逼到角落,那罕立即爬上鐵籠頂部。用那雙能踢斷直徑十公分木柱的雙腿從佐佐木頭頂向他進攻!
佐佐木已經嘗到了那罕雙腿的滋味,他的手臂再如何威猛,也無法與那罕的雙腿對抗。要知道,那罕平時訓練時都是要助手直接使用鋼棒打擊手臂和小腿,來增強骨頭地堅硬程度。
十分鐘過去了,佐佐木渾身大汗淋灕,他已經失去理智,他剛才被那罕偷襲,後背挨了一下膝撞。感覺被一塊巨石打中一種,體內血氣翻騰。
那罕在距離他三米遠的地方,露出不屑的恥笑,嘴里還罵道︰「來啊,大肥豬,打死你把你地肉送去非洲解決饑荒!」
佐佐木咆哮一聲,力向那罕沖去!
那罕轉身又跑,這一次卻徑直向鐵籠角落跑去!
看台上的人已經瘋狂,個個在狂呼亂叫︰「殺死他!殺死他!」
這次那罕的跑動度不是很快,說話間。佐佐木就要踫到那罕身體了!佐佐木張開雙臂,惡狠狠地雙拳直擊,對準那罕的背部打去!
比利大恐︰「快快!爬上去!」
洪煙卻笑了。他猜到了那罕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那罕左腳踩住鐵籠角落的那根粗大鋼桿,身體凌空而起,一個極其漂亮優美的後空翻,險險躲過佐佐木那誓在必得地重擊,越過佐佐木的頭頂,右拳猛地打在佐佐木耳朵上!
佐佐木一個踉蹌。身體重重地撞在鐵籠上, 地一聲巨響!
那罕已經飛身到了佐佐木身後,佐佐木整個背部空門大開,那罕毫不遲疑,身體剛落地,立即扭身面對佐佐木的後背,騰空而起,以萬鈞雷霆之勢,右膝猛力撞在佐佐木後背心。同時右肘奮起全力擊打在佐佐木後腦上!
這一下重擊。竟將佐佐木剛剛伸手摁住鐵籠彈起的身體再次狠狠撞在鐵籠上!
那罕乘勝追擊,猛地一腳從佐佐木背後體重他的日本雞。佐佐木當即出一聲慘叫,跪在拳台上!
那罕再次騰空躍起,全身重量全部集中在膝蓋上,猛烈地再次撞在佐佐木後背脊柱處!將佐佐木打得全身趴在拳台上!
那罕提起他那能踢斷鐵柱木樁的腿,猛地踢中佐佐木的手腕、小手臂,一秒鐘內至少踢了三四腳!
然後又跳起來,對準佐佐木的右腳踝使勁一跺!隨即立即遠遠跳開,猛喘粗氣!
剛才這一連串動作對他的體力消耗太大了!幾乎把積蓄下來的全部能量在這一幾十秒內一下子耗光了!這是他精心策劃地一套連擊,如果這還不能給佐佐木以重創徹底打掉佐佐木的戰斗力的話,那今天恐怕就難以活著走出這該死地仇恨牢籠!
佐佐木如一癱爛肉,倒在鐵籠邊上,他的手臂和右腳踝扭成一個非常奇異的形狀,一看就知道里面的骨頭粉碎了,變形了。他的口鼻流出泊泊鮮血……
全場一片死寂,恐怖的死寂!
忽然一個聲音,瘋子一樣地聲音,從那貴賓包廂間響起︰「八格!八格!」
立即如听到號令一般,全場人瘋狂地叫喊起來︰「快起來!日本豬!」
「那罕!快過去殺死他!殺死他!」
那罕必須盡快調勻呼吸,他連續十分鐘地奔跑和剛才那一積蓄全身氣力的連擊,已經消耗了大半體力,現在佐佐木已經受了重創,殺死他是遲早的事,關鍵得保護自己不至于被他臨死反撲而受傷。
如爛肉,如死尸,如折斷的木頭一樣直挺挺地倒在拳台上的佐佐木,終于站起來了,但他的右腳已經不能挨地,右手也不能用力,他用左腳站著,左手抓住身邊的鐵欄桿,眼楮里已經噴出血來,無比的仇恨之火噴射出來,恨不得把那罕燒成灰燼!
佐佐木體重三百斤,現在他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左腳上,站立很是不易,還必須借助左手抓住鐵欄桿才能維持平衡。
佐佐木已經失去了進攻能力,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已經必死無疑!
而此時地那罕呢,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在慢慢地調節呼吸,那雙眼楮看佐佐木已經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了!
用不著急在一時,有地是時間。
比利狂喜!正要跳手跳腳地泄內心興奮和喜悅,卻被洪煙阻攔住了。他把比利強行壓在座椅上,遞給他一根雪茄,輕聲在他耳邊道︰「高興啥啊,馬上要死人了,有什麼好高興的,不如坐下來抽根勝利之舞雪茄吧!」
比利這時才猛然響起這間地下拳擊場算得上是日本人地地盤,現在死了日本相撲肥豬,日本人肯定不高興。嗯,這個,龜下藏一定會很傷心吧?比利憋住笑,樂不可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