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至尾,佐佐木都沒能對那罕動過有效地有威脅的進攻,向來喜歡硬踫硬的那罕,這回卻將洪煙提醒的「揚長避短」揮到極致,論近戰能力,他的確不如天才的相撲殺手佐佐木,但是他已經贏定了。
韓國人崔明翰放聲大笑著,使勁抱著他那個漂亮的女友親吻著,大叫道︰「那罕!殺死他!給你二十萬!」
那罕已經把急促的呼吸緩和下來,體力也恢復到了九成,他的斗志極度旺盛,他要將佐佐木轟殺至渣,為自己的生死拳賽戰史添上重重一筆︰年2月9日凌晨,絕殺日本相撲大力士佐佐木!
佐佐木後腦遭到重擊,眼楮昏花,滿眼金星,看眼前的東西已經出現重影,背部脊柱的重創令他呼吸劇痛無比,右腳不能沾地,右手使不出一分力氣,左腳支撐著全部體重,已經很累很累,血水模糊了口鼻,殷紅的血液落滿胸口,落滿肚皮,和那些汗水混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那罕像一只已經成功獵獲獵物的肉食,嘲諷的目光盯著他的獵物……
田邊義二惴惴不安地走進貴賓包廂,九十度鞠躬︰「田邊犯了大錯,不應該安排這個泰國人和佐佐木。
田邊君,你看他現在,面臨生死關前,最危險的境地。痛苦挫折,生死考驗,他能挺過這一關。那麼對他今後的展更有幫助。生死之戰,但憑一己斗志和殺敵絕技,不是一命歸西,就是如鳳凰涅,血火中重生。」
田邊義二被谷木大師所說的秘聞驚呆了,如果這番話不是尊敬地谷木大師親口所說,他打死都不相信佐佐木這樣一個被驅逐出相撲界地失敗相撲手。竟然還是這個《天照絕技流》秘密計劃的重要人選!
他飛快地消化著這驚人地信息,飛快地思索著。
這時,那罕又向佐佐木地斷腿上踢了一腳,佐佐木的慘叫聲更加淒厲了!
田邊義二萬分緊張了,焦急地道︰「大師,佐佐木君身負重傷,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辦法來反敗為勝!請允許我下令終止比賽吧!佐佐木君對于我們大和民族太重要了,絕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
谷木冷聲道︰「耐心看著吧,如果佐佐木連救命殺招都不會使了,那他活下去也是廢物!」微微向田邊義二一笑。「只是,佐佐木取勝的話,拳擊場賭局里可能要虧點本吧!」
田邊義二趕緊道︰「不敢。安排佐佐木君和泰國人對局,我們本來就做好輸錢虧本的準備,但在我們巧妙安排設計下,有個很迷信泰拳威力的科威特富豪和我們指派的一個法國商人對賭八百萬美金,賭泰國人勝出。計算總賬,其實我們並沒有虧。」
谷木點點頭。目光看向血腥的牢籠……
「那罕!提高警惕!日本人口中可能含有暗器!隨時小心他地攻擊!他有東****在頭里!」
那個熟悉的神秘聲音再次鳴響在那罕耳邊,那罕百思不解,嘴巴里怎麼可能藏暗器?怪哉!
但是這個神秘聲音非常嚴厲的提醒,令得那罕頓時高度警覺了,他不敢再得意忘形,神情萬分戒備起來!
他記起這個神秘聲音在比賽前就告訴他,跳到日本大肥豬身後,抓住他的長頭,用肘猛擊後腦!
那罕游走在三米之外。身形移動非常快。死死盯住佐佐木的嘴巴。而佐佐木的嘴巴緊閉著,始終對準那罕的方位。可他那個身形卻搖搖欲墜,仿佛馬上就要倒下來了!
不,不可能,嘴巴里怎麼可能有暗器?嘴巴里只有口水!只有濃痰!就算嘴巴里有暗器,難道這日本大肥豬還能用暗器殺死我嗎?不,他最多就是吐自己一口口水!
看客們要的是屠殺,是血腥,對那罕遲遲不動進攻大為不滿,又開始唾罵起來!
而那現場主持也唧唧哇哇地道︰「我們的泰國勇士太仁慈了,竟然不敢動手殺死對手了,嘖嘖,他只會像一只猴子那樣跳來跳去,日本猛士盡管受了重傷,但毫無疑問,他的勇氣和武力,比泰國那罕強得太多太多……」
那罕心煩意躁起來,退到鐵籠壁角,怒吼一聲,快跑幾步,身體凌空而起,右膝提到胸前,右手高高抬起,全身矯若游龍,騰空足有一個人高,劃出一道非常霸氣地弧線,對準佐佐木砸下去!
他的右膝將以萬鈞之勢撞碎佐佐木的胸腔!他地右肘將把佐佐木的頭顱砸成碎片!
這是難度極高的古泰拳招數,名叫「栗鼠登松」,口訣是「踏膝飛身下肘」,只此一招,就能斃敵于死地!就像他在這間地下拳擊場殺第二個對手那樣!
看到那罕使出這個殺人絕招,全場人全都屏住呼吸,瞪著眼楮死死盯著——
佐佐木那副疲軟灰敗的神色突然消失不見,只見他那只完好無傷的手臂也扣緊了鐵桿,左腳突然奮力一蹬,那巨大的三百斤地身軀竟然也懸空了,左腳更是爆然對準向他撲殺而來的那罕踢去!
更要命的是,他在這一瞬間,突然張嘴猛地向那罕一噴!
數十根肉眼看不見的牛毛細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在那罕臉上!
那罕頓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看見物體,他根本來不及去思考出了什麼事,身體依舊按照剛才的攻擊線路,向佐佐木撲殺下去!
佐佐木的暗算揮了奇效!他積聚全身力氣的一踢,與如同炮彈襲擊過來的那罕撞個正著。他的骨頭明顯沒有那罕地堅硬,只听空中一聲爆響,他地左腿迎面骨竟然也隨著撞擊巨響斷裂了!
那罕的進攻受此阻擋。方向生偏離,身形也走樣了,結果本該擊中佐佐木腦袋地右肘擊打在佐佐木的肚皮上,而那罕也隨之重重地從空中跌倒在地上!
那罕捂臉倒地,痛苦地嚎叫,他看不見東西了,他知道自己被暗算了!
佐佐木雙腿都斷了。僅靠一只完好的左手臂和重傷的右手,無法支撐三百斤的體重吊在鐵欄桿上,也跟著重重地跌倒在地!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全場失聲!
佐佐木強忍劇痛,趴在地上,怒吼著向那罕猛撲過去,揮起缽子大的巨拳,砰地砸中那罕的左臂,竟將他地手臂砸得粉碎!
緊接著又掄起來,向那罕的腦袋砸過去!
一聲無比清晰的聲音再一次在那罕耳邊響起︰「向右翻滾!」
那罕快翻滾。險險然躲開佐佐木那致命一捶!
「他兩條腿都斷了!用腳攻擊!」
那罕翻身站起,盡管他的右腳與佐佐木對撞之後劇痛無比,但他必須忍著。用最大的意志力忍住!那罕盡管看不見,但他听得見聲音,循著聲響處,猛力用腳狂踢!
第一腳踢中佐佐木的肚皮,第二腳踢中佐佐木的肋骨,第三腳佐佐木滾開了!
他追過去。繼續狂踢!這一腳踢得勁爆,正中佐佐木的下巴,當即把他下巴踢得粉碎!
佐佐木哀嚎一聲,左臂猛地抱住那罕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腳,佐佐木力一拗,那罕倒地,抬起另一只腳,砰砰砰向佐佐木狂踹!
佐佐木不顧一切,翻身滾過去。壓在那罕身上。用頭猛撞那罕胸部!
那罕使出毒招,左手死死揪住佐佐木的髻。右手四指張開如鐵鉤,猛地插向佐佐木地臉部!
正巧插中佐佐木的雙眼,當場把眼珠插爆!
佐佐木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了,在這一刻,他忘卻了一身痛楚,那罕已經成了那個殺死他父母的住吉會三老板!他要報仇!他一定要殺死這個人!他要殺人!殺死所有地敵人!
佐佐木三百斤的體重牢牢地把那罕壓在身下,用那只完好的左臂,死死抱住那罕的身體,誓要把這具瘦小的身體壓成肉餅!而那只斷掉的右臂,則死死頂住那罕地脖子,令那罕腦袋後仰!
那罕已經無法呼吸,渾身骨頭欲裂,他機械地抓住佐佐木的髻,用盡全力或用手指或用拳頭,擊打著佐佐木的面部,頭顱……
全場只有佐佐木喘氣如牛的痛苦呼吸,只有那罕一下一下漸漸減弱的拳擊聲——除此之外,再無一絲雜音……
兩人已經成了血人!
那罕揮動的手臂無力地倒在拳台上,他的身體一下一下地**,漸漸不再動彈……
佐佐木掄起左拳,開始砰砰砰地擊打那罕的頭顱,將他面目五官打得稀爛,打成肉泥……
全場依舊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了,恐懼了!
現場主持用極其惶恐的聲音,顫抖著做最後地解說︰「女……女士們,先生們,偉大地日本大力士佐佐木……用拳頭將泰拳高手那罕——的腦袋……生生打成爛泥……打成肉醬……那罕可能——」
就在他準備宣布那罕死了佐佐木獲勝地時候,佐佐木爬行著,循著解說員的聲音爬到靠近解說員的鐵籠邊上,嘰里呱啦地用日語說一句,打斷了解說員的話。
解說員不懂日語,很茫然地看著他。佐佐木又說一句日語後,舉起雙臂晃了晃,緊接著雙臂砰然落地!他的身體也劇烈地抽搐數下後便再也一動不動了!
解說員驚呼起來︰「噢,上帝,哦,上帝,佐佐木先生!佐佐木先生!」
貴賓包廂里。谷木見狀,肝膽俱裂,狂地沖進賽場。沖到鐵籠前,使勁拍打佐佐木的肥臉︰「佐佐木!佐佐木!快起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還有最偉大的重任!大和民族需要你!」
洪煙的眼神萬般復雜,他緊緊盯住谷木的臉,盯住在那罕身旁那堆血污里的一個一次性打火機大小的黑色圓筒狀物體,這個東西是從佐佐木嘴巴里掉出來地,也是佐佐木從髻里取出塞進嘴巴里的。其他人眼力、听力不夠敏銳,沒有看到這一幕。更沒有听到在那罕撲過來時佐佐木嘴巴里出的一聲高壓爆響……
洪煙記起了在師門秘籍里記載過江湖上曾有一種非常神秘地暗器功夫,名叫「毒蛇吐蕊」,使用的是一個圓筒,里面安放著淬毒的牛毛毫針,就如同土著人和西南少數民族所使用的吹管,用力一吹,牛毛毫針就能從嘴里噴出,出其不意地擊中敵人,這種暗器極其陰損,因為是藏在嘴巴里射。非常強調暗器有極為精純的內氣,才能將非常輕的牛毛毫針射出一兩丈遠。
洪煙敏銳地觀察到,就在這聲高壓爆響後。那罕就捂住臉哀嚎,就好像是看不見東西了,眼楮受傷了,這種癥狀表現,極像是中了「毒蛇吐蕊」的暗器。
「毒蛇吐蕊」地暗器形狀與這個黑色圓筒極為相似!
但是,佐佐木他難道修煉了內功嗎?他的內功是誰教的?
假如他沒有內功。那他怎麼能射這種陰損毒辣的暗器?
佐佐木死了,這谷木的悲痛如喪考妣,佐佐木不過是一個來打地下生死拳的相撲手而已,谷木身份地位在日本如此崇高,犯得著這麼悲痛嗎?
佐佐木和谷木有什麼親密關系?
一個身份地位崇高的「大關」相撲高手對一個打地下生死拳的相撲手的尸體,滿懷悲痛地說「最偉大的重任」,這怎麼可能呢?這最偉大地重任又是什麼?
谷木咆哮著喝令立即把鐵籠子打開。
鐵籠子開了,谷木狂地呼喊佐佐木的名字,搖晃他的尸體。
佐佐木死透了。再也不可能重新呼吸空氣。在他把那罕地腦袋打成肉醬之後。也死了,算時間。他只比那罕晚死了兩三分鐘。
田邊義二戰戰兢兢地來到谷木身邊,還沒開口,就被谷木啪地一巴掌****在地,怒喝一聲「巴嘎!」,憤而轉身走了!
那罕的那個泰國助手也跑上拳台,悲慟大哭,他看到了血污中的黑色圓筒,飛快地握在手心里……
洪煙把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佐佐木和那罕的死相差只有幾分鐘,這就引出了一個大麻煩,到底是誰先死?
如果那罕先死,那麼押在那罕身上的人他們地賭注就化為烏有;如果是佐佐木先死,那麼押在佐佐木身上的人他們的賭注就付之東流。而且這不僅關系到自己的那份賭注,還得包含他們可能贏來的那筆錢!
假如他們死亡時間相差過半個小時也好,哪怕十分鐘也行,偏偏只差兩三分鐘,當拳擊場醫生趕來時,現他們兩人都停止了呼吸心髒沒了跳動,他們也沒那本事敢說誰先死。
本來,按照這間地下拳擊場的規定,參賽選手的死亡,必須經過拳擊場醫生的檢查確認,必須由現場公證律師和醫生在死亡診斷書上簽字,最後由現場主持宣布。但如果現場主持當場宣布那罕死了佐佐木獲勝的話,大家也無可厚非,畢竟是親眼所見那罕腦袋被打碎。
可就在現場主持要說出那句話地關節眼上,佐佐木爬過去用日語打斷他地話,而緊接著佐佐木也完蛋,谷木又跑出來搗亂,結果現場主持忘記了宣布!
而佐佐木這一死,就算現場主持宣布了也不準數了!押那罕的賭客們找到了賴皮地理由——誰敢說那罕先死?有醫生診斷有律師公證簽字嗎?
押佐佐木勝的那批賭客堅持認為,大家都眼睜睜看著那罕的腦袋被打成肉醬,而且現場主持也說那罕被佐佐木打成肉醬,分明是那罕先死,那罕已經一動不動。而佐佐木還能堅持爬到籠子邊說日語,佐佐木後死,只能算佐佐木獲勝。
押那罕勝的那批賭客堅決否認。好多個家伙堅持認為,就在佐佐木死後,那罕的手腳還動了那麼兩三下,那罕的生命力更加頑強,那罕後在佐佐木之後,應該是那罕獲勝。
這個問題著實難以解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任誰都萬分棘手,誰也不敢下定論,畢竟這關系到幾千萬賭金!
冤孽啊,事關重大,現場主持根本不敢開口,只能向能有權做決策地田邊義二和帕帕他們求救。
惱怒的帕帕要求重新播放最後的畫面鏡頭,確實,在谷木跑過來沖佐佐木尸體大喊時,那天殺地那罕的身體的確抽了那麼一下。而佐佐木幾乎也在同時手指頭勾了那麼一下!
該死的,到底誰先死?
帕帕要求田邊義二立即把佐佐木臨死前沖解說員說的那兩句日語翻譯成英語,讓所有賭客都听听到底佐佐木說了什麼。
結果田邊義二滿臉悲傷滿臉痛苦地道︰「佐佐木說。他的祖國日本是不是在這個方向?把他的靈魂帶回他地故鄉——」
這話一出,全場的噪音頓時消失,洪煙更是心驚肉跳了!
比利忽然嘆道︰「雷克斯,我贊嘆佐佐木這個日本肥豬的愛國熱情,難怪我們美國人說日本人很可怕,做事抱團。紀律**國心遠遠過我們美國人。」
洪煙苦澀地一笑。他不知自己該如何評價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無比地羞愧。這是佐佐木的遺言,就如同最火辣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臉上,令他的心都為之抽痛!
佐佐木,如斯一個日本相撲手,臨死前還如此地熱愛著眷戀著他的國家;換做是自己呢?恐怕臨死前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女人親人!
洪煙猛然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比利推推洪煙︰「雷克斯,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雙方爭持不下。最後拳擊場宣布,佐佐木和那罕定性為同時死亡。所有賭注原封不動地退回給賭客們,同時向每位賭客贈送兩千美金代金卷以作補償,並宣布將修改生死拳賽的規定,待明天賽場上進行公布。
賭客們紛紛表示不滿,但好在沒輸沒虧,權當是看了一場免費地精彩殺人表演,吵鬧一陣後,也就各自散了,各回各家。
當晚,谷木命令醫學專家將佐佐木尸體進行cT掃描,現佐佐木雙眼爆裂,太陽**和耳朵遭到重擊,顱骨破裂,顱內血管破裂,引大出血而致死。
谷木又仔細看了泰國拳手那罕的所有拳賽錄像,他認為,那罕雖然厲害,但距離佐佐木還有一定差距,本不可能殺死佐佐木的。如果沒有韓國人崔明翰地二十萬美金巨額獎勵的刺激,那罕絕無可能有如此大的斗志,正是這種斗志激出那罕的潛力和決斗智慧,從而找出佐佐木的弱點,導致佐佐木命喪紐約!
谷木對田邊義二下令,三天內要看到韓國人崔明翰的死訊!三天內要那罕在美國地所有親人全部消失!
又親自打電話給山口組日本總部,下令派遣組織高手,前往泰國將那罕在泰國的直系親人全部殺掉,將那罕的泰拳師父和師兄弟綁架送來日本!
卻說洪煙和比利分開後,回到茱蒂的那套豪宅,他無法入睡——
我,愛國嗎?不,我愛著,可我又似乎非常抗拒,非常抵觸那些惡心的卻主掌著國家民族命運的十品無良的齷齪官員!那層出不窮的貪賄弊案,那令古今中外嘆為觀止的「躲貓貓」「七十碼」「鄧玉嬌」
我無力去改變,無能去改變,那數不勝數地社會黑暗,****陰暗,同胞呼號,那令你哪怕有再多財富也望而生畏地無處不在的魔爪……
我又確實在愛著祖國,可我又分明在逃避地。受心髒手術治療執意尋死?為何不治好心髒病,為何不把悲傷的往事忘記,珍惜剩下的生命,把生命里殘破的愛奉獻給自己那些還陪伴著自己的愛人?
為何不把財富和才智回饋給祖國?又為何不多做一些慈善事業?
自己前世,自己這一輩子,到底活著為什麼,圖什麼?
重生了,本來明明應該很開心的,不再有什麼遺憾了,可為何越活越覺得沒什麼滋味?越活越覺得煩悶?精神空虛得只有女人,只有泄憤,只有不擇手段去達到目的!
無數的記憶閃回,那些生離死別,那些痛苦悲哀……
緊接著卻又是千百年來國家民族的苦難,那無數人的生離死別,那無數人的痛苦悲哀,那無數人的哀憐境遇,瘋狂地閃回,仿佛人世間所有的苦難所有的情感在這一刻,突然濃縮成一個神奇的聲音在向洪煙厲聲呵斥︰——
你睜開眼看看你到今天所做的一切,有哪一件你出目的不是在為了滿足你的個人私欲!?——
告訴你,你沒資格讓上蒼僅僅因為你一個人的命運而動用神力賜你重生!上蒼賜你重生,絕不是為了讓你盡情滿足個人私欲!——
你的重生,注定是為了你的國家,你的華人同胞,以及那世間一切受苦難的人!因有你的重生出現,這整個世界已經與前世不再一樣!整個世界已經改變!也必將因你而更加改變!——
這是你天賦的神之責任!
洪煙如遭雷擊!
如夢初醒!
嗯,洪煙的這些思考,我寫得比較亂,也許有些朋友不喜歡看,但是沒辦法,我必須寫,我本想再展開點情節再寫這個內容的,但我覺得實在有必要讓洪煙轉變一下思想了,總顧著自己的小家**,有點太自私了。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他不比我們這些艱苦求生存的升斗小民,我們連自己的小日子都過得艱難無比,他有錢啊,有本事啊,極品美女那麼多,也該為國家民族,為慈善事業多做些事情了,否則上蒼神靈犯不著將他這麼個自私自利的家伙重生吧?
那還不如讓我重生呢!哈哈。嗯,美國之行是洪煙思想的大轉變,承上啟下,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