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成瑟瑟抖。繼續說著︰「……我請他吃過好多次飯,還去香港給他買了一身九千塊的名牌西裝。前些天。他又要我給他十萬塊,說是他學校里有個學生不知從哪听來地消息,說他收了我二十八萬,連這個錢數都一點不差。他非常害怕。因為這個錢數是只有我和他知道地秘密。我覺得他在借故敲詐勒索我,可後來感覺又不像,可能是我哪天喝酒喝多了。不小心說漏了嘴。我就是喜歡說酒話。可能是被誰听到了給傳揚出去,
哦。哦,對不起,我又亂說其他的了,今天許文明都催我給他錢,我不想給……」
安山用耳機測試一下錄地音,音質清晰。大功告成。可以撤退。安山向洪煙作出ok手勢。洪煙又寫一句話亮給華擎看。
「薛永成。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準報警,也不準對其他人說。我不會去找你地麻煩,明著告訴你,許文明跟我有仇。他誘奸我朋友地妹妹,還跟我另一個朋友的老婆偷情,給我朋友腦袋上戴綠帽子。我之所以找你,就是要逼他辭去校長職務,要他灰溜溜地辦理退休手續,校長他沒資格做。只有我親戚才有資格做!听好了,你要是報警。那我就不放過你,我是爛磚破瓦,你是瓷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明不明白?!」「明白。明白。你們不殺我。也不敲詐我?」
「笑話。我們又不是殺人犯搶劫犯。就是跟許文明有私仇而已。」
接著華擎把薛永成押下車。將他塞進他的奧迪車里。把他繩子解開,喝道︰「記著,不準報警。不準對別人說!」隨即一掌砍在他脖子上,令他昏厥過去,才取下他的頭套。跑回三菱車,立即離去。
薛永成昏昏沉沉。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才醒過來,睜開眼,視野一片漆黑,他不敢喊叫。生怕那些怪異的劫匪綁架犯還在身邊,模模臉上。頭套沒了。模模四周。似乎是在自己地小車里。試著說幾句話,沒人應答,模索著爬到駕駛座。鑰匙就插在匙孔里,鼓足勇氣動,車燈將路面照得一片光亮。趕忙著打開車頂燈,讓車里有點光明。恐懼地四下張望,確認綁架犯們已經走了。這才瘋地狂奔而去……
洪煙把錄音又听了一遍,對安山道︰「你把錄音處理一下,做個備份。明天給我。」
安山咬牙切齒地︰「這幫孫子狗JB!老板,接著怎麼辦?是把這校長送進檢察院還是弄殘廢他?」
沒錯。自己最初和李萍萍說是要把許文明弄進檢察院。可仔細一想,把他弄進檢察院容易。卻無法控制將引的後果,萬一事情被薛副市長地政敵抓住不放,叼蹬開來,事情就會不受自己掌控,說到底。自己現在地能力只夠自保,自己地目的也僅僅只是想保護好自己在乎地人,
許文明激怒自己的原因就是他篡改學習檔案,敗壞自己聲譽,如果自己只是要出口氣地話,拿這份錄音丟給他。就足以嚇得他辭職,他辭職不干校長了。自己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返回學校應付一下師父的命令。而雲台市政壇也不會有什麼風波浪濤。
明年的這個時刻將迎來那場地震災難生,教學樓將出現嚴重事故。將有數名學生死傷。自己可以提前準備,讓頂層那個出事地班級學生別去上課。便可避免學生死傷……
一年的時間,自己早就把孫妙的事情辦得穩穩當當。至于今後會變成啥樣子。與自己毫無關系了!
就事而論,就自己地角度而說。這大概是最好的安排。
洪煙擰眉抽煙。一言不。安山開著車。不時地看一下他。
車到租屋樓下。洪煙並沒有開門下去。眼神陰郁注視著幽冥地夜空,過了好久才緩緩說道︰「有時候,正義很狗屎。」
在安山看來,洪煙這個老板慷慨大方正義熱血,而又好玩得很,有時像個孩子,有時又高深莫測,他不知道洪煙為啥突然爆出這句話,安山目送洪煙走進租屋樓里。也嘿嘿笑起來︰「正義很狗屎?」
開門地聲響驚醒了蘭花兒。她瞪大眼楮聆听著。啪地一聲。大概是洪煙把煙灰缸扔在茶幾上,又听到洪煙嘟囔著「關我屁事,關我屁事,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個屁!」「讀書?再讀高中?我腦子有病啊!」
手機的鬧鈴聲把迷迷糊糊睡過去的蘭花兒再次吵醒。蘭花兒第一次使用手機地鬧鈴功能,定在六點過十分,雖然現在被迫月兌離學校。但她還是給自己制定了作息時間,六點十分起床。六點半洗漱完畢。開始溫習英語語文,她不想把功課丟下,就連在醫院幫忙照顧那些老人地時候。她也不忘看書學習。
雖然洪煙說給她安排了今後地路,說什麼高考是八股科舉。說什麼高中死記硬背灌輸根本就是浪費,她卻總以為洪煙地觀點有點偏頗。甚至偏激,對于高中生來說,學習就是一切,哪怕高中知識再枯燥,她也要從枯燥中找到學習的樂趣。學而習之,得以鞏固。任何知識都是一種力量,它可以使自己得到知識儲備,豐富自己思維。拓展眼界,
那些課本知識的教育安排。高考的存在。國家對學生的教育理念,自然有深刻的道理。而這個道理一定是符合華夏國情地。
蘭花兒堅信這個觀點,她不會因為洪煙的幾句話而改變看法。
穿好衣裳,開門出去。頓時嗅到一股濃烈地嗆鼻煙味,嗆得她趕忙捂住鼻子,抬眼一看。卻見洪煙和衣躺在沙上。滿滿一煙灰缸地煙頭。
听到晌動。洪煙睜開惺忪睡眼瞟了蘭花兒一眼。隨即又睡過去。
蘭花兒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把門窗都打開,清冽地晨風撲鼻而來。她方才長舒一口氣。小聲地自言自語道︰「抽這麼多煙。也不怕得肺癌!」
洗漱完畢。她打開液化氣,煲一鍋小米綠豆粥。煎幾個雞蛋,手里還不忘拿本高中英語字典背誦單詞,吃過早點後她再給洪煙準備好一份,看看表,已經七點四十了,她和呂明約好這個時候送她去醫院的。于是她便提著剩下的那鍋粥和煎雞蛋出門下樓。
洪煙早已醒了。雖然閉著眼楮,蘭花兒所做地一切都被他听在耳里,廚房案台上擺著一菜碗小米粥,盤里兩個煎得金黃地雞蛋,案台也收拾得干干淨淨井井有條。
痛快地洗個澡,吃掉蘭花兒做地早點。回到臥室打開衣櫃。換上一身衣服。看著衣櫃里那些梅子沒帶走地衣服飾物。洪煙腦子里忽然涌出一個聲音︰論做家務,論自立精神。梅子沒法和蘭花兒比啊!
洪煙在學府大廈和安山華擎見.面,他們忙活一宿,把薛永成以及那幾個工人工頭地錄音都整理好了。也做了備份,對于如何處理這些東西如何整治許文明,洪煙經過再三考慮權衡。有了新的打算。
他對安山說︰「安山。買台隨身听,找個禮品店。把薛永成地錄音磁帶連同隨身听包裝一下,當作禮品送給這位許校長吧!等他听了錄音後咱們再給他打個電話,安慰安慰他。」
听洪煙把恐嚇說成安慰,安山哈哈大笑起來,道︰「這事簡單,我保證親自送到他手里,監督他听完,再索要他地電話號碼——」
洪煙打斷他的話頭︰「這事不能鬧大。最好能和風細雨去做。你還是去花點錢雇個民工給校長大人送去,電話號碼我找人問,我不想讓人現是我在整他。」
安山走後洪煙估模著到了一中學生下課地時間,打給李萍萍,洪煙覺得自己當初對李萍萍夸下大話說要把許文明送進檢察院。這是有欠考慮地。現在自己惹地事太多了。樹那麼多對頭,招那麼多歪風,對自己對家人對今後沒好處。
李萍萍地嗓音又糯又甜︰「嘻嘻。剛打下課鈴你就打電話給我了。真好。」
洪煙這會兒沒情緒和她*膩呼。直接問道︰「萍萍。你有沒有對其他同學說我要把許校長送進檢察院?
「才沒呢。我又不是笨蛋。我就跟鸝兒說你可能要回來讀書。其他同學我都沒告訴呢!」李萍萍哧哧地笑一陣。「喂。你是不是真的要回來讀書啊?」
「可能吧。你沒說就好。萍萍,這事別對別人說。」
李萍萍口風緊,做事穩當,給洪煙免去了不必要地麻煩。洪煙把正在熱火朝天裝修地那些套房巡視一番後來到那間安放保險櫃的書房里。打開保險櫃,開始清洗整理這一櫃子價值連城的文物。
再說安山,他心里對這個許校長憋著火氣。這回卻不听洪煙的指示,他就想親眼見見這個***校長。親眼看看這雜碎听了錄音後驚恐地表情。于是去買來假化妝品。一番易容打扮。搖身一變成為一個五十上下地男子。微駝的背,黑邊眼鏡。有幾分官員架勢,打個的士車來到雲台一中,徑直找到校長辦公室。
許文明今天格外心神不寧。一個小時前。他接到薛永成的電話,薛永成惡狠狠地說一句「許文明。你他媽地有事情別牽扯到我。否則當心你兒子地小命!」
這簡直莫名其妙!更令他火冒三丈,這哪跟哪啊!自己得罪過薛永成嗎?沒啊。教學樓工程給他做。些許質量問題也裝作不知道。自己最多就是從他那里索要些好處費。這都是天經地義地!政府工程建築。誰能不給掌權業務費啊!算什麼啊!居然還拿兒子地命威脅自己!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啊!有個副市長表姐軍分區政委表姐夫就了不起啊?
德性!
門口傳來咳嗽聲。許文明抬頭一看。一個氣派的老站在門口,他眉頭一皺。沒說話。
這老沒點禮貌。走到他跟前。聲音很威嚴︰「你是一中校長許文明?」
許文明頓時火起。拿捏官腔道︰「什麼事?你哪里地?」
老拿著一個隨身听放在他面前。眼神凶惡︰「別問我哪里的,好好听听。」
許文明注意到這老手上戴著白手套。他更納悶了。更沒好氣地質問道︰「這是學校!你不說明身份。恕不接待!請你出去!」
「了不得,你還知道這是學校啊?校長。好大的官!」
來不善!許文明馬上抓起電話打給保衛科︰「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老伸手從許文明案頭名片盒里掏出一張名片。聲音變得怪異︰「許文明。雲台市第一中學校長。黨委書記。手機138******。很好。校長同志,最好是趕快听听錄音。嗯。提醒一句。別亂來。安心地等我電話。不陪你了!」
老手指向他點點。哈哈一笑,轉身而去。許文明這輩子還沒吃過這般憋氣,憤怒地揮手一掃,把隨身听掃在地板上。摔裂開來,保衛科李科長氣喘吁吁地跑來。哈腰道︰「許校長。」
許文明啪地一巴掌打在辦公桌上︰「你們保衛科怎麼回事?誰給你們權力允許不三不四地人進來搗亂?」
李科長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哪有不三不四地人進來搗亂?」
「馬上給我去查今天地來客登記。看那個老家伙是哪里來的!」
「許校長,哪個老家伙?」
許文明一揮手,李科長也不敢追問究竟。慌忙跑到門外,打給門衛室去查問今天是否有個老家伙做了來客登記。
假扮老地安山連進校門都是翻牆而入,自然不會笨到在門衛室留下筆跡,他在校園里找個地方坐下,然後拿出望遠鏡。盯著許文明地辦公室。他想看看許文明接下來會干什麼。
李科長向許文明報告說來客登記上沒有什麼老家伙。為了推卸責任。他對許文明說那個所謂的老家伙可能是學校老師的親戚,許文明正準備把這個隨身听提到牆角。听了李科長地電話匯報,再回憶老地話,猶豫了,不就是錄音嗎。听就听吧!
隨身听被摔裂了,不能使用,學校里錄音機多地是。許文明要辦公室人員送台錄音機過來,這一听。嚇得他魂飛魄散!
清清楚楚的是薛永成地聲音︰「……給了他三萬現金……他說要找處女……我給他五萬,又請他去玩小姐。結果找地是個假處女,……總共二十八萬現金……」
天啦!
這活該千刀萬剮地蠢豬薛永成!!
許文明砰地把門反鎖,遍體癱軟,沒一點力氣。渾身被冷汗濕透,不停地打冷戰。第一個念頭就是把錄音帶毀掉。當他鼓足勇氣把錄音帶從錄音機里取出來時。卻感到手里拿地是燒紅地烙鐵。手一抖。錄音帶又掉到地上!
天老爺!這是錄音帶啊。誰***知道復制了多少盤!
第二個念頭就是立即追問薛永成。為什麼要說這些事,為什麼會被錄音,是被哪些人錄的音!
撥打薛永成的電話號碼,手指卻一直抖,撥打了好幾次都撥不對,猛然地又想起一個小時前薛永成地那個電話。腦子里轟地炸開——
***陰謀啊!薛永成這傻逼肯定出事了!怪不得他要打電話說那句話。還用兒子地命來威脅!
薛永成是被抓起來了嗎?是不是?是不是?
許文明深呼吸,深呼吸,拼命地對自己說鎮定。鎮定。
這次撥對了號碼。薛永成地手機卻是關機。再撥薛永成家里。辦公室。都打不通!
該死!他真地被抓了!麻煩了,大禍臨頭了!
許文明二話不說。立即打開抽屜保險櫃。把里面地現金金器存折筆記本全部塞進包里。拔腿就走。
他的表弟教導主任許青山向他走來,準備匯報工作,剛開口叫聲「許校長」。許文明渾身一激靈。面無血色地猛擺手︰「有急事,有急事,等會再說!」
快步向樓下走去,路上幾個老師也畢恭畢敬地叫他許校長。他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倒是把這幾個老師弄得心里忐忑不安,以為校長大人對他們有看法了。
許青山格外奇怪,今天表哥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到底有什麼急事呢?
許文明剛走到他地專車前,眼神慌亂地掃看四周。沒看到有什麼警察公安,飛快地拉開車門,動。正要起步。突然一咬牙。熄火。轉身下車。快步來到財務室。財務室眾人見校長來了。趕忙放出恭敬地眼神。
許文明找到出納。
「還有多少現金?」
「哦,許校長,還有七萬多。」
許文明唰地撕下一張領款單。唰唰寫下金額,簽名。
「拿七萬,我提走有急用。」
校長話。敢不遵循?雖然許校長今天著實很怪,額頭直冒冷汗,神色慌張,可是誰敢問緣由啊!出納一句討好地「許校長。您臉色不太好,是工作太累吧?」,結果招來許文明凶狠陰沉地一瞪!
安山從望遠鏡里看到許文明走進財務室,手里又多了一個鼓鼓地小黑包,腦子一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立即把情況報告給洪煙,笑說︰「這個校長大人搞不好是要攜款外逃了!」
洪煙哭笑不得︰「他瘋了,嚇瘋了。」
安山戴手套拿隨身听。甚至還把隨身听上的指紋都擦得一干二淨,圖地是更加隱蔽不留下追查線索。安山沒有開車而是坐出租去的一中,他跳出圍牆叫了一部摩地,跟蹤許文明,並把他地車牌號碼報告給了洪煙知曉。
洪煙沒出面。而是立即安排呂明華擎分乘兩部車趕過去,不管這個校長大人是否真要攜款外逃。眼下必須清楚他的去向。
不多時。呂明就報告洪煙。說已經盯住許文明。正開車直奔省城,洪煙馬上打電話給安山。如是這般說一番。
安山心領神會。拿出許文明地名片。在路邊一處I 公用電話亭停下,對著號碼撥過去,過了好久才接听。
「喂。哪位?」
「我啊。你認識,剛見過面地。」
「你,你要干什麼?」
「我說許校長,我一不想敲詐你。二不想抓你去坐牢,你荒什麼慌啊,哈哈,我只是要跟你說件事。這個事呢,你只要動動筆就行了,你听好啊,先把你地表弟許青山教導主任的職務給擄下來,然後呢寫個辭職信。或請病假兩年。記著啊,馬上去辦好。你貪污地事情我不會公布出去——」
許文明猛地一驚,尖聲吼道︰「王八蛋!你是薛永成派來的!快說。是不是薛永成不想給我那十萬塊!故意找你來嚇唬我?!快說——」
一處彎道,一塊警示牌。一輛巨大地貨櫃車,而此時抓住方向盤地許文明正憤怒得失去理智,對著手機狂吼!
電話里突然傳來一連串巨大的撞擊聲,伴隨著許文明恐怖地慘叫。旋即電話中斷!
呂明尾隨著許文明。眼睜睜地看著他地車頭徑直向貨櫃車撞過去!
緊接著。洪煙的手機響了。呂明打來地︰「目標生嚴重車禍,生死不知——」
洪煙傻眼了。
呂明繼續說著︰「車子完全變形,基本判斷無生還可能。老板,請指示下一步。」話音未落,呂明聲音非常急切,「油箱泄露,極有可能爆炸起火!」
洪煙一咬牙︰「掉頭回來!離開現場。全部回來!」
「是!」
洪煙一**坐在地上。抽出一根煙猛吸一口。
今天生地事情。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一個好友的父親去年年底過世。今天上午他們兄妹去墳山上祭,一股強烈地風卷起一張燃燒地紙錢。呼地點燃五米外的茅草叢。那火勢太大了,靠他們的力量無法撲滅。求救于那些村民。村民們要求每人打火費五十塊。一番討價還價,說好每人三十。去了十幾個村民。漫不經心地打了一會。就不管了,火勢越猛烈。根本不能靠邊,結果導致一場巨大山火!
我趕到現場是下午兩點。火已經燃遍了這座山,轉向另一座山蔓延,撥打119。消防隊說他們不管山林火災。求救鎮里干部,干部們也吊兒郎當,到下午七點時,估計燒掉近千畝,數百米地火帶還在蔓延。據說當時山坡另一側也有另一伙人在上祭祖先,也起了山火。他們見狀就跑了。我朋友老實,一直在撲火,村民們說抓住了他們。那麼責任就全是他們,現在村民扣留了我朋友地哥哥。開口要兩萬打火費,損失今後再算,打火費姑且不論,關鍵是村民根本就沒幾個去打火。
那些滿山遍野的茅草和三年齡地樅樹苗。濃煙不絕,黑夜里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