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蘇姑娘到了。」
「請她們進來吧。」屋內傳來一個低沉的老人聲音。
丁長空推開門,請她們進去。
屋內還算寬敞,兩面都是書櫃,藏書少說有千卷之多。唯一不足的是,屋里只有一扇小窗子,光線很不好。一位瘦削的老者坐在木制的輪椅里,神情恍惚。老者約六旬左右年紀。
「這位就是我師傅,也是你們要找的五柳老人。」丁長空介紹說。
「老神醫您好。我妹妹身中奇毒,有勞神醫您了。」
「小露,給客人看座。」五柳老人的聲音顯得比他的年紀還要蒼老,听起來非常疲倦。
孫小露的臉上忽地露出不一絲不情願,看了五柳老人一眼,才移了張椅子到蘇枝若跟前。
那一抹不情願,沒有逃過蘇枝若的眼楮。
蘇枝若從背上解下陳堯,扶坐于椅子之上。此時的陳堯又陷入了昏迷。
老人為陳堯把了脈之後,又看過陳堯的舌苔、眼瞼。「這位姑娘中的並非中毒應該出于南疆或者南詔。這是一種特制的毒藥,名喚‘七殺散’。一般是中了此毒,都是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毒性才作。一旦作,便救無可救。這們姑娘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奇跡了。」
「神醫,我妹妹是服這種藥才一直撐到現在的。」蘇枝若掏出6風雷給的藥瓶。
五柳老人面如死灰,一截枯瘦的手臂從袖里伸出,接過蘇枝若的藥瓶兩眼驀地一亮︰「哦,這世上還有這種奇藥?」老人將瓶子端詳了半天,忍不住倒出一顆,嘗了嘗。
忽然問︰「蘇姑娘,你可認識逍遙王爺6風雷?」
蘇枝若又打量了五柳老人一般,面色如土,雙目失神,頭干枯略顯凌亂。特別是那雙手,干枯得如同雞爪一般,仿佛骨架上只附著一層皮。她斷定,老人不是生病,就是被虐待過。
「我和逍遙王爺有些交情,這些藥正是他所贈。」蘇枝若覺得五柳老人果然名不虛傳。
「唉,」老人嘆息道︰「既然連逍遙王爺都束手無策,老夫更是為難了。」
「老神醫,我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只要您能救我妹妹一命,您要我做什麼都行。」蘇枝若肯求。
「姑娘,你們還是走吧。這毒,老夫解不了。」五柳老人說完,看了丁長空和孫小露一眼。似在征詢什麼。
「神醫,我求您了,為了到斷情崖,我冒雨翻山躍嶺走了兩天一夜,求神醫無論如何也試一試。」
五柳老人沉吟了片刻,只好答應︰「我配一副方子,你拿回去試一試。老夫為你們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長空,拿紙筆來。」
拿來紙筆,五柳老人揮就了一副方子,遞給蘇枝若︰「你們拿著方子下山去吧,這方子里的藥在藥鋪里能抓得到,怎麼熬藥,藥房的大夫會告訴你們。」
蘇枝若將方子小心的收了,正要謝謝五柳老人,丁長空忽然伸出手︰「蘇姑娘,可否將方子給我看一下。我跟隨師傅學醫也有些時日了,想從師傅方子上再學一些東西。」
蘇枝若看了老人一眼,本意是征詢老人的意見。誰知老人竟然面無表情,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她不好推月兌,只好將藥方遞給丁長空。不過,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
丁長空將藥方仔細看了一遍,才回給蘇枝若。
「老神醫,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還有什麼?」五柳老人的表情依舊淡漠和疲倦。
「我花了兩天一夜才上到斷情崖,現在累得不行。我想在斷情崖上留宿一晚,不知道行不行?順便,我妹妹服藥之後,還請老神再診斷一下。」
五柳老人看了丁長空和孫小露一眼,「你們決定吧。」
丁長空與孫小露對交換了一下眼色,丁長空笑道︰「姑娘不嫌棄寒舍簡陋,就請留宿一晚。不過,我斷情崖從不留宿客人,請姑娘入夜之後不要四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