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枝若自己也不相信,她竟然能醒過來。
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天空高遠明澈,陽光柔和。她趴在一塊綠油油的草地上。草木蔥蘢,齊腰身一般高。
絕對不是在夢里!有著極佳心理素質的她初步判斷。
混身無力,口干舌燥。饑腸漉漉。她的手指動了動,將一株女敕草連根撥起,在身上擦了擦,就將草根塞進了嘴里。草根分泌出來的汁水不那麼可口,卻滋潤了干涸的口腔。一連嚼爛了二十多根草根,胃里才好受一些。
一條肥大的青蟲扭著碩大的腰肢驕傲的從蘇枝若眼前爬過,高貴得像一個貴婦。
「對不住你了。」蘇枝若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伸出手二根指頭攔腰捏起,青蟲拼命扭動著腰肢以示抗議。
「真的對不住了,如果有來生,我就嫁給你。」蘇枝若歉意的說。
青蟲仿佛听懂了蘇枝若的話,高高的仰起頭,似乎是在打量眼前這個虛弱的大美女。
蘇枝若眼楮一閉,麻利的剝去了青蟲的皮,將它塞進了嘴巴里。
盡管味道不怎麼樣,有食物進肚子里的感覺還是讓人充實。她甚至能感覺到胃里蠕動的動靜。
她最愛的軍刺在前方不遠的草叢里平靜的躺著。
蘇枝若一陣激動,將它小心拾起,用外衣包起來。這把軍刺,她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要。如果不是要為阿然報仇,她絕不會將它**來。
休息了一小會,雖然月復中仍舊饑餓無比,好歹有了些力氣。
奇怪,她記得她與烏巴托明明同歸于盡了,是在大阪的一家中餐廳。自己醒過來,怎麼在這荒草地上?難道是日本警方以為她死了,將她拋尸荒野?她胸口也沒有疼痛的感覺,低頭看去,罩在身上的緊身T恤也沒有洞穿的痕跡?那一軍刺明明穿透過自己的胸刺進了烏巴托的身體?
這里是哪里?太多的疑惑在大腦里縈繞。
努力站起來,放眼望去,她正置身于連天的簑草之中。有風吹過,齊腰深的長草波浪一般唰唰作響。
夕陽西斜,大概下午四點多的樣子。
找到吃的,還有水源,然後走出去。
正南方向地勢較高,目側距離大概有三四公里的樣子。蘇枝若決定就向南面去。
走了不到三四百米,身後忽然馬蹄聲陣陣。蹄聲急促,還伴隨著一聲聲粗獷的「架架」的聲音。
蘇枝若回頭,看到約二三十騎人馬揮著馬鞭急馳而來。她想,正好找人問問,她在哪里。離得近了,才看清是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腦袋上頂著個羊皮帽子。再近些,又現這絕對是一隊敗兵。因為他們衣甲不整,多數人都帶著傷,臉上骯髒倦怠。
難道是在演電影?蘇枝若想。
這隊騎兵風馳電掣一般從她身邊急馳而過。
馬蹄聲如鼓點一般踏踏作響,听得出,他們十分急促。還好不是沙地,否則會卷起沙塵陣陣。
「哎哎」蘇枝若叫了幾聲,這些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想,算了,這些人拍戲呢,她向後張望,拍電影總得有攝影車啊?咦,怎麼沒看到?
難道是用直升機在高空拍攝?
正要向高空張望,忽然一匹混身雪白的戰馬停在了她前方二十多米遠處。其他的人也紛紛勒住馬匹,停在原地。
騎雪白戰馬的是一個三十多歲,臉龐黝黑的大胡子漢子。漢子緊緊盯著蘇枝若,剛才還緊鎖的眉頭忽地舒展,忽然放聲大笑。
那種笑聲絕對不懷好意。
「可汗,這個女人好像不是我們契丹人!」有人大聲對漢子說。
可汗?這人是可汗?
幾十雙眼楮不懷好意甚至是婬邪的盯著衣著單薄的蘇枝若。
本書重寫,本章往後將是重寫版。主要人物不變,主線情節會做大的修改。謝謝大家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