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帳篷鑽進去倒頭睡下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大天亮。起來之後一邊吃著干糧華如虹一邊便不由的為以後的行程考慮了。想了一陣他也沒什麼好主意反正就是在這大6到處游歷去什麼地方不行只要離得那朱雀城和帕萊城遠遠的就好。
吃罷干糧華如虹起身走下山嶺路過一個小山村的時候卻听得村子里面傳出來一陣哭號之聲而且似乎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哭聲隱隱听得什麼「負心薄幸」之語。華如虹听得奇怪反正沒有事便走了過去。
來到村子里面原來是一個年輕村姑坐在自家房前地上正嚎啕大哭旁邊圍了一些看熱鬧的村民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已。
華如虹走近前去向一個圍觀的村民問起是何事。那村民便告訴他道︰「這哭的是李家的二丫頭前一陣子剛跟外村的一個後生說定了一門親事。明天就是迎娶之期這里什麼也都準備好了。可是剛剛後生的家人跑來告訴說後生突然離家出走了。這丫頭听了傷心之下這才在這里哭泣。」
這時旁邊的另一村民插話道︰「那後生也真不是個東西。你要走也就罷了就是心里不情願把這婚事退了也就得了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也不說明是個什麼事就這麼把人家姑娘晾在這里你說這算是什麼事阿。」
旁邊幾人听了也都紛紛搖頭痛罵那逃親的後生不已。華如虹听了了心中不由猛然觸動。是阿這逃婚的後生固然可惡可是自己現在的行為。跟他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自己這一去倒是輕便了可是留下那唐家姑娘又該怎麼辦呢。好不容易等了十幾年終于有了未婚夫的音訊可是面都還沒見上一面又突然從此信訊全無。這要放在那唐家姑娘身上又該作何感想呢是不是該悲痛欲絕還要繼續等待下去呢。自己一天不回就等上一天。一月不回就再等上一月。一年不回就再等一年難道就該這麼無休止的等待下去?自己這麼做豈不是就耽誤了她的終身大事了嗎。
不管怎麼說即使要逃婚也要明確地告訴她。不如現在就去朱雀城。明確的告訴那唐家請他們解除這個婚約也好讓那唐家小姐早日擇人另嫁。想到這里華如虹心中已打定了主意。
華如虹又問起朱雀城怎麼走村人往北邊一指告訴華如虹出了村口往北邊走不多遠到了官道上。沿著官道再往北走上大約一天的路程就可以看到朱雀城了。
听了村人的介紹。華如虹這才知道這里離朱雀城已經不遠了。想不到昨晚急不擇路反而往朱雀城這邊跑來了。這樣也好現在南宮天鷹知道自己逃婚走後肯定是以為自己往南或者往東跑了絕對料不到自己反而往朱雀城這邊來了。這樣一來的話一路之上也踫不到他們了。等到他們得知自己退婚趕來的時候估計自己也早離開朱雀城多時了。
當下華如虹出了村。沿著官道一路向北而行。日落時分終于便看到在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巍峨綿延地大城。毫無疑問這便是東華國的南方大城南方軍團的駐地朱雀城了。
趕到城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進了城華如虹也來不及去打探城中唐府的所在徑自找了一個客棧就此住下。第二天一早便向客棧地小二打探唐府怎麼走。
听到華如虹打听唐府所在店小二不免問道︰「客官打听的是哪個唐府阿?」心道;這朱雀城的唐府可多的是呢。
華如虹道︰「就是這朱雀城城主唐府。」
店小二這才明白過來道︰「客官是要去城主府阿城主府在內城客官去了再找人一問便知。」
華如虹這才想起這朱雀城建築格局想來跟那玄武城差不多城主唐府居于內城之中。這時那店小二又隨口問道︰「客官要去城主府作甚找人麼?」
華如虹道︰「恩是的。」
店小二本是隨便問問見他這麼說有些好奇的盯他看了幾眼又問道︰「不知客官又是去找什麼人呢。」
華如虹道︰「我找的是這朱雀城城主。」他想退婚這事恐怕也只有找唐家地主事人才能決定了。
店小二听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能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去找朱雀城城主肯定也不是一般人物啊。他又懷疑的打量華如虹幾眼道︰「原來客官是去找唐城主啊失敬失敬。」口中雖然贊著可語氣卻著實有些不屑認為華如虹多半是在吹牛。
華如虹便問道︰「敢問小二這朱雀城城主不知是哪位姓甚名誰?」其實關于這個昨晚南宮天鷹已經跟他說了一些只是當時他只驚訝于龍鳳玉佩姻緣之事沒有听得進去。
店小二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華如虹的牛皮這麼快就吹破了連朱雀城城主都不知是誰而且還信誓旦旦要去找她。當下只是在一邊冷笑。華如虹道︰「是了好像是叫唐唐鴻敖是麼?」
店小二听了又是吃了一驚暗道︰這人也甭大膽敢這麼直言無忌的提起前城主名諱。當下也怕他再胡說些什麼連累到本店便忙斥道︰「客官你休得胡言亂語你難得不知道敖公前不久已經過世了麼。」
原來唐鴻敖已經死了華如虹听了心道︰想不到自己晚來一步見不到這個聖戰時跟南宮天龍齊名的英雄了。他不禁又問道︰「那麼現在繼任的城主是誰?」
店小二道︰「本該是世子唐展宜繼位不過宜世子現在年紀尚小不過十歲所以現在城中大小事務都還交由代城主以及宗人府管理。」
華如虹不免又問道︰「那麼這代城主又是何人呢?」
店小二想不到他連代城主也不知道。不過想想他連敖公去世的事都不知道那麼不知道這代城主是誰也是很自然了。當下他便道︰「現在我們朱雀城的代城主便是敖公地長女唐府的大小姐有天才女劍師之稱地唐婉清唐姑娘。」
華如虹頓時吃了一驚。他絕沒有想到這朱雀城地代城主就是自己這次朱雀城之行的辭婚對象唐家大小姐唐婉清。驚愕一陣過後他已經在想著。到時怎麼跟這位女代城主見面然後向她當面提出退婚的事。而那女代城主听到自己的退婚要求後又不知會是一種如何的反應是答應呢還是拒絕呢。想到這里華如虹便覺得頗有滑稽荒謬之感。
而他現在也更加能夠理解難怪南宮家這麼關心重視這件婚事。想想看跟現在朱雀城的代城主聯姻這對南宮家來說無任如何都是一件大好事。見他一陣恍惚呆店小二不耐已經覺得此人幾其可疑忙不迭地把他驅逐出去了。
出了客棧華如虹想了想便徑自往這朱雀城地內城而來。這朱雀城中。比起玄武城來又不同不僅建築式樣都大有差別。而且更顯繁華熱鬧城中往來人等也三教九流各色都有其中不乏就有大6各國地冒險者商團和佣兵團。
而這朱雀城的內城也不象玄武城那般難進平民百姓也可以隨便進出。不過盤查更嚴。而且要交納一定地過往費用罷了。在華如虹看來這一點比起玄武城來。就強了不少既體現了親民之意還可以獲取一些額外收入。這也許是因為朱雀城地處南方多少受了商業聯盟自治區地一些經濟上影響吧。
交納了一個銀幣的費用後華如虹進了這朱雀城內城。一個銀幣不算多也不算少了。如果每日有一千人進城那麼合起來就是一百金幣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華如虹現在都不由有些佩服當初想出這個斂財法子的人了。
這城主府所在並不難找就在這內城中央。可是華如虹進了這內城之後卻遲遲不敢前往。不為別的原因只因為華如虹還沒有想好到時見了那個女代城主唐婉清後如何開口向她提出退婚的事。在他想來當面向一位姑娘提出退婚的事實在是一種大大地羞怒那代城主唐婉清一時羞憤之下還不知會如何落自己呢。
此刻午時華如虹便坐在城中一處酒樓的三樓之上一邊用著酒菜一邊尋思著這事。到時見著那位代城主唐姑娘該怎麼說怎麼措辭才能讓那唐姑娘更好的接受這事而不是覺得是一種羞辱。畢竟現在她是代城主這事不得到她的同意也不可能完滿的解決。
正想著間突然便听得旁邊一聲輕笑道︰「你說的這個倒也有趣。」
華如虹聞聲轉頭看去卻見得旁邊座位邊正坐著兩人一著白衣一著青衣。著青衣的是一位年輕公子身著華衣美服冠佩明珠腰懸寶玉俊秀不凡一副世家貴公子之狀。而著白衣的卻是一位年輕女子一身白衣勝雪氣質出塵只是臉上蒙著一面紗巾看不清面貌。
那青衣公子道︰「唐姑娘覺得有趣我便再給你講一個听听。」白衣女子道︰「好阿我洗耳恭听盧兄你說的故事我是百听不厭阿。」
那青衣公子便講道︰「莊賢師地一個朋友惠子在梁國做了宰相有一天莊賢師便去找他。有人便對惠子道︰你的這個朋友來是想來取代你地相位呢。惠子听了很恐慌想阻止莊賢師派人在國中搜了三日三夜。哪料莊賢師從容而來拜見他道︰南方有只鳥其名為鳳凰您可听說過?這鳳凰展翅而起。從南海飛向北海非梧桐不棲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這時有只貓頭鷹正津津有味地吃著一只腐爛的老鼠恰好鳳凰從頭頂飛過。貓頭鷹急忙護住腐鼠。仰頭視之道︰嚇!現在您也想用您的梁國來嚇我嗎?」
白衣女子听了又是一陣掩嘴格格輕笑道︰「盧兄你說的這些故事都這麼有趣。你從哪里听來的這麼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呢莫非還都是你自己編的嗎?」
那青衣公子裝作莫測高深的一笑道︰「這個唐姑娘我可以不說嗎?」
白衣女子一听。便故作生氣地道︰「好你既然不說今天就罰你多講一個故事!」
那青衣公子听了道︰「多講一個就多講一個這又有何難。」說著喝了一口酒又開始講道︰「孔賢師到東方游歷途中看見兩個小孩在爭論。就問他們在辯論什麼。一個小孩說︰我認為太陽剛出來時距離人近。而正午時距離人遠。另一個小孩卻認為太陽剛出來時離人遠而正午時離人近。一個小孩說︰太陽剛出來時大得像車上地篷蓋等到正午時就像盤子碗口那樣小這不正是遠的顯得小而近地顯得大嗎?另一個小孩說︰太陽剛出來時清清涼涼等到正午時就熱得像把手伸進熱水里一樣這不正是近的就覺得熱遠的就覺得涼嗎?孔賢師听了不能判斷誰是誰非。兩個小孩便嘲笑孔賢師說︰誰說你智慧多呢?」
那白衣女子听了便一陣沉思。良久也不得其解不禁問道︰「那麼盧兄。到底是日始出時去人近還是日中時近呢?」
那青衣公子听了也是搖頭道︰「你要問我我又去問誰呢?」
白衣女子奇道︰「這不是你講得故事嗎怎麼連你也不知道其中地答案呢。」
青衣公子心道︰我這也不過是從地宮中的上古典籍中翻看到的那書中也沒有告訴我答案我怎麼又會知道呢。可是這個秘密是絕對說不得的當下便自嘲的道︰「這個問題。連孔賢師都答不上來。我又怎麼能答上來呢。」
白衣女子便佯嗔冷哼一聲道︰「哼。這什麼莊賢師孔賢師還不都是編出來地你還想糊弄我啊若這世上當真曾有這兩個人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青衣公子也無法解釋。白衣女子見了便道︰「哼你既然又不說那麼……」
青衣公子便一聲苦笑道︰「可不能再罰我了今天我講得已經夠多了。」心道︰那些怪書里面有趣的故事雖多但還是慢慢的講才好可不能一下子就全講出來了。
白衣女子便道︰「好吧看在你今天講的這兩個故事都十分有趣的份上就饒了你這次嘻嘻。好了我敬盧兄一杯。」
兩人在這里說著一邊的華如虹听了卻驚疑不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剛剛從那青衣公子口中听來地那兩個故事。他在華山上時閑時也沒少溜下過山去到那山腳下的華陰書院听那些院生們誦讀詩書經文因此對一些先秦古文也多有了解他知道剛才這青衣公子口中所講的兩個故事分別是《莊子》和《論語》里所記載的惠子相梁和兩小兒辯日的故事。
可是這樣就奇怪了這兩個故事只是記載生在原先那個世界里的怎麼到了這里竟然也有這麼兩個類似的故事呢這當真僅僅是巧合嗎。如果說這里內功心法的出現可以算是一種巧合畢竟兩地同時研究模索出這樣的心法口訣並不足為奇而且事實上這里地心法口訣跟原來那里也多有不同之處。可是現在這里竟然也有原先那里所記載的雷同地故事就很難再用巧合來解釋了。
華如虹正在這里驚疑不定卻見得那白衣女子已經放下酒杯起身告辭道︰「好了盧兄我要走了明天再來這里听你講故事。」
那青衣公子道︰「好的唐姑娘請自便吧。」
白衣女子走時望了華如虹這邊一眼然後就徑自下樓離去了。那青衣公子呆坐半晌不久也結賬離去。兩人走後華如虹還在那里驚疑不定他覺得此事大有蹊蹺決定明天再來。听听那青衣公子又能說出些什麼。
第二天華如虹早早便來到昨日那酒樓依然坐了昨日的座位要了一壺清茶幾盤糕點一邊慢慢品嘗一邊等待昨天那兩人的到來。
等了一陣。將近午時時樓中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但昨日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公子的座位還是空的。華如虹正擔心兩人今天不來或者去了別處。這時便見得昨日見過的那青衣公子施施然上樓來了依然坐了昨日的位置要了一壺茶也在那里淺酌等待起來。
過了午時仍不見昨天那白衣女子身影。那青衣公子便等地有些心焦起來不時起身到樓前窗口邊探望。又過了片刻。便听得一聲清呼道︰「盧兄今天有事來晚了勞你久等了。」
華如虹聞聲轉頭看去果然便見得昨天那白衣女子正從樓梯口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一身灰白長袍地中年男子。這人華如虹似乎覺得見過不久便恍然認出這人。正是當初在帕萊城見過的那個吟游詩人皮埃爾。
見到白衣女子來到那青衣公子臉色轉喜。迎了上來道︰「不晚不晚唐姑娘來地正好。」說著又看了一眼邊上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是唐姑娘的朋友麼不知高姓大名?」
那白衣女子便介紹道︰「這是大6有名地吟游詩人皮埃爾閣下昨天剛吟游到此呢。」說著又給青衣公子介紹原來這青衣公子名叫盧瑾。
華如虹在一邊听了心道︰這人果然是那皮埃爾。不愧是吟游詩人。交游廣闊到了此地也有人認識。不知那白衣女子又是何人。听那青衣公子盧瑾叫她唐姑娘大概便是這朱雀城唐家的人。而這盧瑾莫非就是那白虎城盧家的子弟麼。
三人落座之後那盧瑾便招呼店小二上酒菜。華如虹也要了一些酒菜一邊吃喝一邊听起他們的談話。他想听的是那青衣公子盧瑾今天又會講出什麼故事。可是三人低聲談笑說地都是一些無關的話。
這時便听得那白衣女子道︰「皮埃爾閣下我對你的吟游詩歌可是拜讀良久欽佩的很不知最近又有什麼新作出來麼?」
那皮埃爾也不客氣道︰「是有一些新作出來了其中還有偉大的劍手學徒閣下的新篇呢。偉大的劍手學徒繼怒雷魔鷹魔核任務後再次鋪寫了一篇新地傳奇。」
白衣女子听了頓時引起了興致道︰「哦是麼閣下偉大的劍手學徒這篇我也听過也欽佩的很現在其人又有什麼新的事跡了麼?」
皮埃爾道︰「是的偉大的劍手學徒總是那麼出人意外這次又孤身深入虎穴救出了帝國的魔法師俘虜無愧是帝國的英雄。」說到這里他這才想起座上兩人都是東華人身份而劍手學徒正是從東華國玄武城中救出魔法師俘虜的自己這番吹噓似乎有些不妥便歉然一笑道︰「唐姑娘盧閣下我只是敘述一件事情而已並無別地意思請兩位不要見怪。」
那白衣女子對此並沒有在意不過此刻听了卻是神情一怔明顯似乎吃了一驚大感意外的樣子當即問道︰「皮埃爾閣下你剛才說地是不是就是不久前玄武城生的事情?」
皮埃爾點頭道︰「當然。」聞言白衣女子便是一陣默然沉吟。
那盧瑾在一邊道︰「皮埃爾閣下這個劍手學徒的詩歌我也听過听說他還是一位東華人呢。」
皮埃爾道︰「是的這人我還見過確實是東華人是你們東華國的英雄。」
盧瑾心道︰什麼東華國的英雄若這事當真是他做的那麼稱之為一聲華奸也並不為過吧。
這時白衣女子便有些急切的問道︰「皮埃爾閣下你說你還見過此人嗎是在什麼時候在哪里見到地呢?」
皮埃爾不知白衣女子為何對此事這麼關心道︰「大概是在三個多月前吧在帕萊城亞歷山大魔武學院地一個酒會上見到的。當時桑普修斯賢師也在場可是親自證實了他地身份的哦。」他還以為白衣女子是不相信劍手學徒做下怒雷魔鷹魔核任務的事。
白衣女子沉吟一下似是自言自語地道︰「這麼說來。你們相見還是在玄武城魔法師俘虜出逃這事之前了。」
皮埃爾點點頭道︰「是的那時劍手學徒閣下還沒有出去營救帝國的魔法師俘虜呢。」
白衣女子又道︰「皮埃爾閣下你能肯定。那救出玄武城魔法師俘虜之人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劍手學徒嗎?」問話之間神情甚是關
皮埃爾道︰「當然此事絕無虛假。劍手學徒閣下因此還獲得了帝國的三等子爵爵位。雖然很多人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劍手學徒閣下但我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知道這事地人在帕萊也不會少。」
白衣女子又問道︰「那麼你在這之後還見過此人嗎不知此人現在又在何處呢?」
皮埃爾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前一陣子。他還在帕萊城後來就走了現在也不知去了何處。也許要等新的傳說出來才能得知他的行蹤吧。」言下之中對這位不斷創造傳奇豐富自己詩歌素材的人實在是欽佩感激的很。
白衣女子听了似是有些失望一時沉吟不語。這時一邊地盧瑾舉起酒杯。道︰「我們就不說那個劍手學徒了。皮埃爾閣下我對你的詩歌。一向是欽佩的很只是一直緣慳一面今日有幸見到閣下當面當真是高興的很當浮一大白。」說著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皮埃爾也飲盡了杯中的酒道︰「盧閣下的大名我也是聞名已久今日見到閣下。也是高興的很。」
盧瑾心道︰我又有什麼大名了。這皮埃爾倒是會拍馬屁有趣地很。旁邊的白衣女子。似也被這句話逗樂了這時道︰「皮埃爾閣下這位盧公子也作過一些詩歌呢你們今天不妨就來個以詩會友如何?」
皮埃爾听了心道︰著實慚愧怎麼這位盧瑾盧閣下的詩歌自己竟然從未有所耳聞呢。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口中道︰「好好我對盧閣下的詩歌也是一直欽佩的很的。」說著又問道︰「不知盧閣下最近可有什麼新作出來麼?」
那盧瑾忍住笑道︰「是有一篇小作出來了今天就不妨獻丑一番還請皮埃爾閣下多多指教。」
皮埃爾听了便道︰「指教不敢盧閣下請說。」
盧瑾當下便出聲吟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淒淒白露未。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
盧瑾吟完那白衣女子低吟一陣不禁拍手贊道︰「好美的詩歌好美的詩句好美地意境。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听詩歌中之意盧兄似乎是在思念心中的意中人阿嘻嘻。」
旁邊地皮埃爾听了卻是一頭霧水心道︰這這也算得是吟游詩歌麼這算得好麼怎麼自己完全感覺不出來呢到底好在哪里啊。而一邊的華如虹听了卻是再次的震驚莫名!
華如虹已經听出來了剛才這盧瑾所念的詩句不是《詩經》中的那篇「蒹葭」又是什麼。這絕對不會有錯因為他曾多次听到那華陰書院的院生們念到過此篇詩句。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是一兩次巧合也就罷了可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難道還會是巧合嗎。莫非這這人也是……華如虹此刻不由想起一個荒謬的念頭暗道這個叫盧瑾地人莫非也跟自己一樣來自那個世界麼。
如果不是這樣那這事又該如何解釋呢。心中震驚之下華如虹不由頻頻轉頭對那盧瑾打量不已仿佛要從他身上找出一些來自那個世界地蛛絲馬跡。盧瑾也注意到了華如虹的注目向這邊看來卻見到華如虹有些呆若木雞地瞪著自己心中也大是奇怪暗道這人我不認識怎麼反倒象認識我似的。
這時皮埃爾也轉過頭一的見到華如虹頓時也認了出來臉上一片驚喜之色站起身走了過來道︰「這這不是劍手學徒華閣下麼能在這里再次見到閣下實在是意想不到實在是令人驚喜吃驚啊。」見到自己詩歌中所謳歌的傳奇人物就在眼前皮埃爾的驚喜可想而知。
華如虹這才恍過神來見到皮埃爾認出自己也不好故作不知便也站起身招呼道︰「皮埃爾閣下我我也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
皮埃爾頓時拉過華如虹來到那白衣女子和盧瑾座旁替兩人介紹道︰「唐姑娘盧閣下說來當真巧的很。兩位知道這位時誰嗎?」
白衣女子打量了幾眼華如虹當然並不認識。那盧瑾也是心中嘀咕暗道此人原來跟皮埃爾相識莫非剛才是認出皮埃爾來了?
皮埃爾便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我跟兩位說的偉大的劍手學徒華如虹閣下啊。兩位絕沒有想到吧哈哈。」
听到皮埃爾的話盧瑾倒是大感意外而那白衣女子卻更是神情一滯面紗下面的臉容已經神色大變一雙俏目已經目不轉楮的緊盯在了華如虹的身上。
「原來閣下便是傳說中的劍手學徒閣下營救出魔法師俘虜的英雄幸會幸會榮幸榮幸。」盧瑾半是招呼半是嘲諷的道。
華如虹也是話有所指的道︰「剛才盧閣下的詩歌還有幾個故事也是有趣的很。」
盧瑾听得一怔這才想起昨天在這的時候似乎也曾看到過此人看來這人也是個有心人了。當下便道︰「哪里哪里都只不過是一些荒誕不經之言罷了閣下過獎了。」
華如虹有心再試試他便出聲吟道︰「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念完之後看向那盧謹卻見那盧謹低聲吟詠幾聲也情不自禁的拍手贊了一聲道︰「好好難得對仗如此工整又如此朗朗上口真是聞所未聞堪稱絕妙佳句啊。」
華如虹倒不是存心賣弄詩才再說這詩也不是他寫的他本是借機念出想看看那盧謹的反應是否也知曉此詞句若是他也是跟自己一樣的來歷那麼萬沒有不知曉這童子皆熟讀知曉的詞句的道理。可是現在他看到盧謹的反應卻似乎此前並未听聞過此詩句心下又是驚疑不定不知是盧謹當真沒有听過還是在故作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