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漫天飛雪,屋內**燃燒,良久之後只听到屋內傳來的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與**聲。
白鳳宇愛憐的親吻著懷里被汗濕了鬢角的季優,听著她逸出的**,剛剛平息的躁動又再次竄起來,他翻身壓在她身上,雙眼熱烈的盯著她疲憊的嬌顏,唇再度覆上去,半晌之後,才移開唇,向她頸項游移而去,季優疲累的推推他,無意識的呢喃著。
但白鳳宇哪里肯放過她,相思這麼久,不好好飽餐一頓怎麼對得起自己這連日來所受的煎熬,他的吻更加激烈,誓要引起她的共鳴才肯罷休。
不久,房內再次傳來滿足的低吼聲,屋外大雪稍斂,黃燦燦的夕陽悄悄的冒出來注視著人間這對抵死纏綿的多情人兒,似有嘆息聲拂遍了大地。
季優窩在白鳳宇有力的肩窩處,輕輕的呢喃著︰「大魔頭,我愛你。」
白鳳宇勾唇一笑,「我知道。」季優听了眼里迅黯然,他說的是我知道而並非我也愛你啊。
仿佛察覺到懷中人兒的低落情緒,他伸手抬起她埋在肩窩外的俏臉,對她眼里一閃而逝的黯然有些模不著頭腦,略想了一下他恍然大悟,他將唇移向她的耳畔,低低的道︰「傻瓜,我都恨不得將你揉進骨血里又怎麼會不愛你呢。」
季優聞言一震,眼里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她傻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白鳳宇已再次傾身聞上她的唇,這次他只是單純的吻她,帶著席卷一切地深情不斷的淹沒了她。季優次熱烈的回應他,與他的唇舌交纏在一起,共享對方唇內的芬芳與甘甜。
喘息聲再次淹沒了屋內的寂靜,窗外夕陽害羞地遮擋住自己的臉,將黑夜留給這對重逢的情人。
酣然一夢,季優全身酥酥軟軟的如墜入輕柔的棉絮里。舒服得直想喟嘆,她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呢,這一切都因身邊有了他才讓她感覺到生命是完整地,想到這里,她下意識的向旁邊散著高熱的身子依去。將自己更貼近他。
白鳳宇愛戀的撫著她因**而變得紅潤的小臉,薄唇再次覆蓋著她紅灩灩的朱唇上,直到季優呼吸急促他才移開,對自己如愣頭小子一樣的行為他報以苦笑,他總是吻不夠她啊,她仿佛就是那埋藏了千年的佳釀,總是散出引人一醉地幽香,如果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那該多好。抱著她吻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美好,他又怎能再忍耐離別之苦呢。
夜漸漸地深了。白鳳宇仍舊睜著一雙清亮地眼眸凝視著在懷中酣然熟睡地嬌美女子。雖然身體地每個部位都在叫囂著交纏地蝕骨**。但是他仍舊沒動。他只想這樣靜靜地抱著她。享受她尚在懷里地美妙感覺。
窗外輕風浮動。吹落了樹葉上地積雪。嚓嚓落在地上。擾了夜地寂靜。隱約間。似乎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連大地都止不住地震顫起來。睡夢中地季優不安地蹙起眉頭。更往白鳳宇懷里鑽去。白鳳宇輕拍著她地背。自己卻心神不寧起來。這半夜三更。怎麼會突然吵嚷起來。低頭見季優再度沉入夢鄉。他匆匆起身穿衣。剛將腰帶束上。窗外已透著火光。他輕如捷豹靠近窗邊。窗外火光映天。數百道黑影如鬼魅立在竹林外。為地卻是一身素袍地淨空大師。他地心猛然一跳。回盯著兀自睡得香甜地嬌小人兒。眼里波光暗涌。他匆匆走回床榻。輕輕地搖晃著她。
「小優。醒醒。小優。別睡了。快醒醒。」
季優揮了揮手卻並未醒來。白鳳宇嘆息了一聲。撿拾起地上散落地衣服。親自替她穿好。而恰在這時。突然傳來喊話。
「屋里地亂臣賊子。將太子妃殿下交出來。否則我等就放火燒了你這破屋。」
白鳳宇地眼里閃過戾氣。一揮手。一股強大地氣流就自闖開地窗間飛出。自有意識地襲向那個大放厥詞地侍衛。只听「啊」一聲。那侍衛頹然倒地。到死都沒看清偷襲自己地對手長得是何模樣。一雙大睜地眼楮兀自流露著不甘。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白施主又何必再造殺孽。」淨空大師不忍的看著便在雪地里的青衣侍衛,一個時辰前,他得知太子妃失蹤,皇後娘娘震怒,所以當下便自動請命前來尋找季優,因為在這里只有他知道季優有可能去的地方,皇後準奏,于是派了兩百侍衛給他讓他任意調配,便便帶著這些人直奔而來,剛才那侍衛之言也不過無心冒犯,沒想到白鳳宇就痛下殺手,掃視了背後這一群面帶驚懼的侍衛,他暗暗念起渡經,為這冤死的亡魂送上一程。
「大師有閑暇在此渡,就該知道本王素來不愛人打擾,擾本王殺無赦。」冰冷的聲音自窗前飄落,屋外的百余騎人馬俱是一驚,馬兒長嘶一聲,馬蹄煩躁的在雪地里踢著,險些震下馬上端坐著的侍衛。
淨空大師清心淨氣的為那亡靈渡後,才再次答道︰「妖王擄了太子妃,貧僧是奉詔前來追尋的,還望妖王莫要為難貧僧。」
「大師言而無信,幾番欺騙于本王,若不是信任大師,小優也不會成為齊國太子妃,再說,本王從未曾承認過,在本王懷里的自始至終都是本王唯一的王妃。」白鳳宇譏誚的勾起唇角,當初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會讓小優想起一切,他等待的結果就是小優「琵琶別抱」,而他竟然還有臉來向自己索要人情。
「貧僧並非言而無信,而是季小姐再三抗拒自己是小公主的事實,所以阻擋了她想起一切來,這一切都關乎一個情字,所以實在怨不得貧僧。」淨空大師無奈的嘆道。
「哼,既然無能就不要毛遂自薦,本王是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你請回吧,告訴那老太婆,季優我要了。」白鳳宇冷笑道,從一開始他就信錯了人,所以現在他再也不要相信別人了。
「妖王不再信任貧僧,貧僧毫無怨言,只是不知道你是否看出季小姐眉宇間有團紫黑之氣纏繞?她如果再不能回憶起關于小公主的一切,她的靈魂將消失在這茫茫的時空之間。」淨空大師突然拋下一枚驚天炸雷,直炸得白鳳宇腦袋嗡嗡作響,他明知道這有可能是淨空大師的又一騙術,可是他卻阻擋不了自己望向季優的眉宇間的眼楮。
燈光跳躍間,那團紫黑之氣如困獸一般在季優眉宇間掙扎奔騰,似乎想要沖破重重阻礙出來呼吸一下人世間的千塵百味。他的心驀然閃過尖銳之痛,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相信,不能軟弱,可在觸及那團閃爍著妖異紫光的黑氣時他卻相信了,他顫抖著聲音道︰「大師此話可當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季小姐轉世而來曾給自己的心下過禁制,徜若她在人世間將你遺忘,就將永絕于浩瀚宇空,這是無人能破的禁制,所以她越是在你身邊,她的生命就凋零的越快,如果妖王想要她活得再久一點,請放手讓貧僧帶她回去,幫助她回憶起過去。」淨空大師向著窗前再深深作了一揖,明知道白鳳宇看不見,他仍舊誠摯的懇求著。
耳邊回旋起淨空大師的話,白鳳宇雙眉緊蹙,將季優緊緊的攬在懷里,仿佛只要這樣做她就還能在自己懷里,睡夢中的季優不安的在他懷里蹭了蹭,無知的臉上泛起甜蜜的微笑,白鳳宇低頭觸及她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眼里迅聚集起一團霧氣,他思忖良久,凝望良久之後毅然抱起她,用厚厚的大氅罩住她孱弱的身子,起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竹屋前的院落里。
他如鬼魅般乍然出現,將門外那些侍衛們給駭得臉色蒼白,只見他寒風席卷起他白色的衣袍,袍角翻飛如飄然下凡的仙人,披散著的長隨著寒風狂舞,帶著不甘與無窮的寂廖。
淨空大師慈愛的臉上終于泛起一抹淡若浮華的笑意,他舉手便有人將軟轎抬到白鳳宇面前,淨空大師打手作揖道︰「多謝妖
白鳳宇听而未聞,他泛著柔情的眸子在季優紅潤的臉上巡視了一圈,伸也指月復輕輕摩擦著她如玉般潔白的臉頰,長久之後,他才自胸腔里逸出一聲無奈的嘆息,想他妖王無所不能,卻終不能留住自己最心愛的女子。
瞧著她在雪光下越顯清麗的容顏,白鳳宇一橫心,傾身將她放進早被侍衛撩起的錦繡軟轎里,仿佛察覺到別離,季優在失去溫暖來源時嘴里直嚷著︰「不要,不要,不要……」
白鳳宇愛憐的撫過她的面頰,終于狠下心來轉身後退幾步,月光下他的臉上漾著霧一般的迷蒙,他雙手緊握靠在身側才能抑制自己沖動之下將她再次納入懷里,他抬起頭冷冷的望著在月光下清冷平和的淨空大師,「大師答應過本王的事請不要再三推卻,小優我就交給你了,一個月之後我不管她有沒有恢復記憶,我都將帶她走,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一生相隨。」
火熱的誓言絕決的飄蕩在風中,淨空大師向他一揖到底,「好,就一個月之約,這一個月貧僧一定讓她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