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花開花落 第二卷 溺水者(41)

作者 ︰ 呂固

漆黑的山道中,周圍的黑暗壓的人窒息,偶曼無目的模索著,突然前面一左一右的方向出現了兩盞燈火。左邊的那盞稍遠,雖飄渺卻明亮;右邊那盞稍近,很真實也很溫暖。偶猶豫著,不知道該走向哪一盞,因為不知道哪一盞可以引導偶走出黑暗走向光明,偶徘徊著,突然一腳踩空,跌入了無邊的深淵,那兩盞燈也瞬間熄滅了,偶驚恐的想去抓住一樣東西防止自己繼續下跌,可手心里只有空氣

偶渾身是汗的醒來,原來是個夢,一個奇怪且可怕的夢。

「叮鈴鈴」電話響了起來。

「大清早誰這時候打電話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6方罵了起來,也許他夢中正和昨天晚上a片中的那個洋妞激戰著並且即將達到**開始夢遺,委員們也全都被這電話聲給吵醒了。

沒人去接,「叮鈴鈴」電話一直在響。

「6方你不能去接一下呀,吵死了,想睡都睡不成,」林波罵著,真難為他了,昨天晚上和偶兩個人一點半多才從車庫爬回來。

6方跳下床,他的人就如同才出殼的麻雀那樣︰渾身精光光的,只有頭上和下面某個部位有幾根毛,眼楮也沒完全睜開,半眯著︰「大清早打什麼破電話?你是誰?找誰?快放。」

「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我是周若華,請讓付雲飛听電話好嗎?」那邊傳來了一個甜美的聲音。

「周若華,找付雲飛。」6方喊了一聲,電話一仍,就往床上跳。

「周若華?」委員們全都叫了起來,包括從半空掉下的6方。

偶接電話了,確切的說只是話筒靠著偶嘴邊罷了,因為偶的全身都不再自由除了嘴︰右手被林波拉著左手被劉強拉著,腰被趙成抱著,兩條腿在6方懷中,「猴子」則負責拿著話筒靠在偶的嘴邊。

「老婆,你這麼早打電話來,有事嗎?」。

「小懶豬,還早呀,都8點55了。」周若華笑著說,她肯定不知道此時的偶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

「哦,是嗎?我看看時間,哦,垃圾們滾開。」偶罵著,可沒有用,偶只有舌頭和眼楮能動。

「雲飛,你在罵誰呢?你身邊有人嗎?」。

「我是在罵畜生們呀,天慢慢冷了,他們想在冬眠前多吸點人氣吧。現在老纏著我,我想把他們趕走。」偶如今只有靠嘴來反抗了,就好象中國的大使館被炸後,中國政府的反應一樣,君子動口不動手。

委員們于是就在偶身上練習男人版本的「九陰白骨爪」,「猴子」則適時的捂住了偶的雙嘴,配合的天衣無縫。

「雲飛,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猴子」這才松開了手。

「我剛才去打蒼蠅了,冬天早就過去了,畜生也結束冬眠起床了呀。」偶是咬著牙完成這通話的,因為委員們的男人版本「九陰白骨爪」又在偶身上出招了,並且全用上了十成功力。

「哦,我就到你們宿舍樓下了,你出來吧。」周若華說。

「你到我們宿舍樓下干什麼?」偶驚叫起來。

「我送早餐給你了呀,我昨天晚上和你說了的,我親自做的哦。」周若華甜美的聲音在宿舍里回蕩。

接下來的兩三分鐘,委員們完全是在一種接近瘋狂的狀態下完成了疊被子洗刷及掩藏不該出現的東西這些過程的。

看見偶站在那張著嘴,「猴子」說出了大家的共同心聲︰「老大,別的我們全都留到以後再說,你先去把嫂子帶上來讓弟兄們認識一下吧。」

「算了,還是別看了,很東施的啦。」偶謙虛的卑微的陰險的笑著,偶得為自己這個月的伙食考慮,沒辦法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呀。

「我們沖著她的聲音而已,如果實在是摻不忍堵的話,我們可以半眯著眼楮的。」劉強理解的說,委員們又是吃了搖頭丸般開始瘋狂的點頭。

「好象還沒到丑媳婦需要見公婆的時候吧?」偶想想還是不行,「再說,你們這一通準備,我身上的票子可不多了呀。」

「我們全當是大清早熱身了。」林波笑著說。

「對對對,老大,嫂子在下面一定等急了,快下去吧。」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偶往門外推。

呵,今天怎麼變的如此通情達理了?被「周若華」三個字刺激的?

宿舍樓下,周若華一身藍白棉布裙,一頂藍白棉布帽,一雙粉色小靴子,一頭油亮的黑自左肩斜垂與胸前,手里提著一個綠色的便餐桶,朝暉下,她渾身散著一種青春甜蜜的氣息,就如同一個公主,童話中的公主,那麼干淨,迷人。

「給,這是我親手做的早餐。」公主把便餐桶送到了偶面前。

可以說偶在那一剎那感覺自己是幸福的,偶的內心顫動著,好象有種溫暖的東西要流出一樣。

「傻瓜,謝謝你,走,到我們宿舍去玩會吧,大家也正好要認識你。」偶右手接過,左手牽著她想進宿舍大門。

「啊,這不好吧,我怎麼可以進男生宿舍呢。」周若華身子往後面掙。

還沒進過男生宿舍?那不真的就是從沒有受過污染的山間走出來的小精靈了?偶笑著嘴都洌到褲腰上了,說︰「拷,有我保護你,怕什麼?」

「可你們是男生宿舍,女生可以進去嗎?」。

「當然,我們宿舍都來過好幾位女生了,還在這過夜呢。」偶運用起了夸張的修辭手法,偶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

大學就是這樣,男生不可以進女生宿舍,而女生卻可以自由出入男生宿舍,委員們一開始也想不通這問題,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嗎?怎麼到這一項就卡殼了呢?為此還專門將其作為一個議題在夜間研討會上討論過,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學校有可能考慮為防止生某種情況而特別這麼規定的,因為在那事情上男人畢竟是進攻性的,而且女生還沒到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所以進攻性都還沒那麼強,當然也不排除有個別現象,雖然大家都覺的這解釋有點牽強,而且不那麼科學很容易被推翻,但偶們覺的這是偶們所能夠得出的最好結論了。

剛推開門的時候,偶還以為進錯了宿舍,又倒回去看了看︰618,沒錯呀。

這是偶認識的那些食人族嗎?

小男人趙成在網上查著資料,6方和「猴子」在那小聲的背著根本不存在的英語的變異語種,林波在拖地板,劉強在抹後面窗戶上的玻璃。

「大家好,剛才打擾你們休息了,實在對不起。」周若華來個開場白。

他們沒有信守剛才的諾言,紛紛把目光對向了周若華,于是在那一分零十秒內他們幾乎是處于一種痴迷狀態,直到偶咳嗽了幾聲,他們才醒來,反應最快的還是領導,撒哈拉自治區最高行政長官︰「猴子」,只見他面臉笑容的說︰「嫂子好,熱烈歡迎嫂子來我們宿舍做客。」,旁邊的委員們又是點頭。

「不好意思,是剛才的電話把你們吵醒了吧?」周若華笑著問。

又是6方,只見他一臉卑微的說︰「沒有沒有,其實我們早就起床了,剛才我們都在忙別的,沒有時間接電話所以才在言語上有點」

沒等著偶插上一句話,由林波帶頭野人們開始了自我介紹,反正都把自己說的文采如宋玉重生,籃球足球幾可以和鯊魚奧尼爾貝克漢母比肩,瀟灑和智慧也和oo7差不多吧,身手敏捷氣力過人已可和張無忌過過手了。

听的周若華和偶在那一愣一愣的,周若華是沒想到他們有這麼優秀,偶則是驚奇這些人怎麼都沒臉紅呢?

生性單純的周若華和大家很快聊到了一起,沒有辦法她太好騙了,再加委員們的可以進好來塢的級演技,周若華好象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他們。

周若華打開了便餐桶,笑著說︰「我本以為只有雲飛一個人沒吃早餐,所以帶來的不多,請你們分著吃吧。」說完她從那看起來很小的桶里端出三個油煎蛋,五片面包,一份小菜子,最後是一份量很大的散著香氣的稀飯。

委員們開始還彬彬有禮的說不吃了,周若華就又笑著邀請說帶的量其實也不算少,請你們嘗嘗,偶也在旁邊說是呀是呀,她想必把我當成八戒的表弟了,竟然帶來這麼多。

話音剛落,他們便如餓虎般撲向了早餐,完全忘記了有女生在,也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君子形象,偶只是說說場面話而已,沒想到他們還當真了,失敗。

偶只搶到了兩片面包和小半碗稀飯,大家在那狼吞虎咽了起來。

周若華坐在偶身邊輕聲的問︰「怎麼樣,味道好嗎?」

還沒等偶這個主審官話,委員們接口說︰「味道真的不錯,嫂子手藝真好。」

「一邊去,少拍點馬屁好不好。」偶罵了一句,真是些馬屁精。

「呵,雲飛都和我說了,你們剛是做樣子的吧。」周若華捂住嘴笑了,她還是沒有忍住。

委員們們臉終于紅了,一時之間都成了聾啞殘障人士。

「自然點多好,還是像你們平時那樣子吧,否則我也不好意思來了以後。」周若華接著說。

「弟兄們,怎麼不說話?我老婆怎麼樣?平容近人否?」偶大聲問。

「嫂子級好,沒的說。」委員們停下咀嚼口中的東西。

這句話嘛,偶還有那麼點愛听。

這回輪到周若華臉紅了,她笑笑說︰「你們叫我名字好了,叫那多不好,說不定我們比你們中有的人還小呢。」

「凡是來這里的女生我們都叫嫂子的。」6方說。

「那你們班級的女同學呢?」周若華笑著的問。

大家很快的就和周若華融洽了,這讓偶有點小小的吃醋,看來真的得考慮買個金籠子把她圈在里面養著了,只讓偶一個人看,只對偶一個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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