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催眠審犯
警局審訊室。
在白熾燈的強光照射下,奸殺案的主犯保安隊長的雙眼緊閉,眼楮卻仍然感到陣陣刺痛。本來滿臉橫肉的他此刻早失去了以往的戾氣,變得疲憊不堪。
「你說不說,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你干的。」李麗隊長看到他給白熾燈照了一個多鐘也不開口,覺得心頭煩躁,按捺不住之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另一只手把他的大頭使勁按到台上。
保安隊長全身猛地掙扎,口里含糊地說,「罪我都認了,你還想怎麼樣?」
李麗隊長見他還嘴硬,頓時火冒三丈,忍不住想對他施以暴力。站在她後面的楊輝忙拉住她,「隊長,不要。」
正在這時,審讀室大門給人推開,許智走了進來,「報告隊長,李強送到醫院急救,听醫生說,‘他因喪失求生意志,搶救無效’。」
李麗一听這話忍無可忍,一把抓住保安隊長的頭,把他的頭用力叩在桌子上。保安隊長受到猛烈撞擊頓時出殺豬般的慘叫。
許智和楊輝見隊長雌怒大,不敢上前去拉開她。正在保安隊長就要受到蹂躪時,門口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李隊長,對犯人可不能濫用暴力喲?你不是想和宋青青一樣喜歡穿制服去做交警吧!」
李麗不用看就知這是死冤家鐘文華的聲音,對于他的冷嘲熱諷漸成習慣。用力把保安隊長按回椅子上,氣暴暴地道,「你這麼本事,你來問吧?」
鐘文華聳了聳肩笑道︰「既然李隊長有命,小弟我只好勉為其難試一下。不過我有個要求,我想單獨和他聊一聊。」
看到許智他們拉著不情願李麗地走了出去,鐘文華從旁邊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放到保安隊長的桌前,並把扣在身後的雙手的手銬打開,接著把刺眼的白熾燈關掉。
看著保安隊長慢慢舒緩下來,鐘文華抽出一支煙遞到他嘴上幫他點上。保安隊長抽著煙,身心頓時放松下來,不過對一臉無害,臉帶微笑鐘文華還是深有芥蒂,額頭上的傷痕還清晰可見,正是前面這名嘻皮笑臉的警員造成的。
鐘文華翻著手上的資料,見保安隊長還緊張兮兮的模樣,笑著說,「不用緊張,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向來是以德服人,對濫用暴力是極之鄙視的。」
切,吹吧,信你都是傻瓜。一听這話,桌子對面的保安隊長和在旁邊觀察室的李麗他們都忍不住給他豎起中指。
「陳建軍,這可是好名字。怪不之得你老爸老媽讓你去參軍。」鐘文華看著資料,笑著給對面的陳建軍豎起母指。
「退伍時間是年,退伍後一直在華州市當保安,二個星期前因前批保安監守自盜,給辭退,因此請了你們。不過奇怪的是前批保安一直堅持並沒有做過監守自盜的事,不過因證據確鑿,無耐離開。」鐘文華看著手上的資料說。
看著陳建軍目光閃爍而介備。鐘文華笑著說,「你不用緊張,我也不相信你有能耐做到插髒嫁禍,還有那個監視器的心理陷阱,我相信應是同一個人的手筆。我只想知道你們兜這麼大圈是為了什麼目的,不單單是因財動意,見色起心這麼簡單吧。」
看到陳建軍還是不動聲色,閉口緘言,鐘文華繼續說︰「听說你家里還有七十多歲的老娘和正在讀大學的妹妹,要是你因盜竊**給起訴,至少判你一二十年,到時就算出來,你老娘都可能不在,妹妹還要背著一個**犯哥哥名聲過日子,對她們來說可是很大的負擔和傷害。你也不想這樣吧。只要你說出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們警方會向法院幫你求情,不會判太重。」
看到陳建軍意動的神情,鐘文華拿出一支煙刁上點燃。右手手指在桌上以奇怪的節奏敲打著,出的聲音有一種異樣的吸引力,把陳建軍的目光引至他的手指上。看著鐘文華手指柔若無骨,越來越快,陳建軍看得頭部一陣眩暈。倏地手指靜如處子,陳建軍抬頭一看,在煙幕中,一雙亮似太陽的雙目出現在眼前,讓他雙眼移不開來,接著感到頭腦一片空白。
「是什麼人主使你的?是為了什麼目的。」鐘文華的話低深而深邃,具有強大的吸引力,讓陳建軍這不答不快。
「我不知他長得什麼模樣,前段時間我沉迷賭博,借了高利貨上百萬無力償還。有個人打電話給我,說幫我還了高利貨一百萬。只要我帶人去華南大街十八號公寓當保安,幫他到劉艷家里找一張光碟,事成之後再給我一百萬。」陳建軍腦里所知道的內容月兌口而出。
「你還記得他什麼號碼不?」鐘文華追問。
「不知道,來電沒有顯視。我們的行動都是他在電話里指揮的。」陳建軍答道。
「奸殺劉艷也是他指使的?」鐘文華繼續問。
「不是,我們在劉艷家里並沒有找到光碟,卻找到二千萬現金,本來想拿著錢就走人的,那時暈迷過去的劉艷突然醒來,並認出我們,我們才逼不得已才把她弄死。」陳建軍繼續答道。
「他電話里有沒有說找到光碟後,在哪里交收?」鐘文華感覺腦力不支,催眠術就要失效,忙抓住重點問。
「沒有,他說找到後才聯系我。」陳建軍無意識繼續答道。
鐘文華感到頭部一陣眩暈,丹田之氣也耗盡補充不了精神力。目中的強烈光芒頓時暗淡,讓陳建軍瞬間清醒過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阿建軍劾然大驚。
在證據確鑿下,陳建軍只有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交待出來。真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幕後黑手動了這麼的手筆竟然只是為了一張光碟。
于是李麗隊長帶大隊到劉艷家里進行大規模的徹底的搜查,但卻沒有找到任可可疑的光碟。只有找人對電話進行破譯,但也徒勞無功,毫無所獲……
忙了一天的鐘文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步出警察局,此刻大陽已變成肉眼可視的大火球,鐘文華抬頭望去,感到一陣頭暈,忙深吸一口氣,運成家傳氣功在身上運轉了一周天,才有點精神。「靠,想不到連用兩次催眠術這麼耗精神力,甚至把丹田所存之氣抽光也頂不住。以後還真的要少用為妙。」鐘文華心里想道。
突然听到後面有人迫近,並用手搭在肩膀上。回頭一看,看到楊輝嘻皮笑臉地站在身後。
楊輝臉上露出佩服的神色,並向鐘文華豎起大母指,「華哥,你真歷害,我們不論用什麼手段,也拿李強和陳建軍沒有辦法。想不到你這麼大魅力,只用開口一問,他們就乖乖道來。」
鐘文華使用催眠術都是背著他們,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其中奧妙。鐘文華隨口答道,「沒辦法,誰叫我人品好。」
楊輝心里對他的人品棄之如敝屣,但口里卻贊道,「華哥的人品真是無人能及,我對華哥的欽佩猶似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鐘文華听到一陣頭暈,打開他搭在肩上的手道,「打住,不要對著我的‘陰勁’說這麼肉麻的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什麼事直說吧,不想听你廢話。」
「大家一場同事,你不要看我吧。我這話可是出至真心。」楊輝眼珠一轉,「我有個小事請想你幫下忙,我今天約了女朋友家里人吃飯,想借你的寶馬車用一晚,你知啦,現在社會的人可勢利眼,沒車沒房可看不起你……」
郁悶,兜了這麼大圈就是想借車。鐘文華用力拍了楊輝一下,「行了,不用羅嗦,車子你拿去用吧。」邊說邊拿出車匙扔給他。
「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若海里的明燈,婚姻觸礁指導所的所長,佛祖座前的運財童子,你的大恩大德……」看著楊輝口里不斷冒出一大串夸張的話,鐘文華心里暗暗好笑。
看著楊輝飛馳電掣地開車離開。鐘文華拿出電話,給陳娜打電話,「寶貝,下班了沒有,不知靚女可否賞面讓小弟請你吃飯?」
電話里傳來陳娜一陣嬌笑,「我正想給電話你呢?我們的事家里人知道了,今晚想見一下你。」
不是吧。這麼快見家長?鐘文華無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