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螟蛉湖中,一艘小船靜靜地飄在水面上。蘇秦站在甲板上,看著平靜的湖面,心中也如這湖面一般平靜。徐弦走到她身邊,拿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問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蘇秦轉過頭,忽然看到徐弦的扇子下面的玉墜子,晶瑩剔透,蘇秦伸手撫過那玉墜子,驚嘆了一聲︰「哇!二哥,你這玉。價值不菲吧。」
徐弦笑笑,看著蘇秦這愛貪小便宜的模樣,道︰「你喜歡就拿去吧。這是白龍玉,北疆進貢的。」
蘇秦毫不客氣地拿過那玉墜子,忙道︰「謝謝二哥。」說完,蘇秦就把那玉墜子揣進自己袖子里了。
走到船艙中,蘇秦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個婢女立刻上來倒茶。蘇秦借著這機會,問道︰「這船上有會唱曲的嗎?」
「有,有!」
「叫來個听听!」
蘇秦這話剛一說完,一個女的就進來了,手里抱著一琵琶。在蘇秦和徐弦作個揖,隨後坐在蘇秦和徐弦的前面,道︰「二位爺,想听什麼?」
蘇秦對這個朝代的樂曲一竅不通。蘇秦看向徐弦,徐弦開口道︰「月丘!」
隨後那女子便彈起了琵琶,唱了起來。天哪,听得蘇秦頭都要爆炸了。咿咿呀呀的,唱些什麼呀,跟京劇似的。蘇秦最討厭听京劇了。蘇秦立刻一擺手,道︰「下去吧!唱得難听死了!」
「怎麼了,不挺好的。」徐弦關切道。
「我不喜歡,難听死了。叫船靠岸,我想回去了。」原來游湖也不好玩。
岸上
蘇秦和徐弦一上岸,家丁們就上來扶著蘇秦和徐弦道︰「二當家,三當家,大當家回來了。」
「這麼快,不是要半個月嗎?」徐弦回道。
「回二當家,這次好像出什麼事了,大當家還是負傷回來的。」
「什麼!」一听這話,蘇秦就跳起來了。立刻拉著徐弦往黎府走去。
到了黎府,徐弦抓了個家丁就問道︰「大當家在哪呢!」
「回二當家,在臥房呢!」
蘇秦和徐弦沖進黎資的臥房,好多家丁都在這。蘇秦他們走到床邊,看到黎資面色蒼白地躺在那,手臂上還有一處流著血。看到徐弦和蘇秦,黎資笑了笑。徐弦立刻走上去檢查傷勢,蘇秦則坐在床上,看著黎資說道︰「大哥,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黎資依舊是笑笑,沒有說話。徐弦把黎資手臂的衣服撕開,看到血漬的中央有個黑糊糊的東西。同時蘇秦也看到了,蘇秦驚叫道︰「子彈!」
徐弦隨後道︰「大哥,你在和外國人做生意。這火統,我朝可從來不用。」
黎資點了點。
蘇秦立刻吩咐了幾個家丁道︰「快拿剪刀,還有小刀,針線,鑷子,盤子,還有熱水,麻醉藥,要粉末的那種。」蘇秦把以前生物課,做解剖實驗時要用的器材都說了一遍。徐弦驚訝地看著蘇秦,她怎麼會知道要用這些東西。
不一會兒,家丁就把這些東西準備齊全了。蘇秦看著徐弦道︰「快動手吧!」
徐弦匆忙的點了點頭,拿起麻醉藥涂在黎資傷口附近灑了一些,隨後拿起小刀,把傷口切開,蘇秦則做了徐弦的助手,徐弦說什麼,蘇秦就幫他拿什麼。最口,子彈終于取了出了來。徐弦拿著針,熟練地幫黎資把傷口縫上。再用紗布把傷口包好。這些弄完,蘇秦又立刻端起了水遞給了徐弦,徐弦正好把沾滿血漬的手放進水里洗干淨了。徐弦和蘇秦相視一笑。
隨後蘇秦轉身,對家丁說道︰「準備筆墨紙硯。」
徐弦擦干了手,便坐在了書桌後面,提起筆在紙上寫下藥方,命家丁去抓了藥。蘇秦依舊看著此刻床上的黎資,他已經睡著了。徐弦走到蘇秦身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後牽著蘇秦走出了黎資的房間。走出來後,蘇秦看著徐弦道︰「真看不出,你還有這手。」
「那是,不過,我很納悶,你怎麼知道,我要用到那些工具,還命人去拿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要把子彈取出來,這些工具是必備的。換成想眠,她也一定知道。」蘇秦虛心地回道。
徐弦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蘇秦,她真的只有十五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