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我特地要了一瓶白酒。
「清雲大哥,清月姐,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點酒。」我對他們倆說。
「好!」清雲說,「這樣,我和我師妹一起,你和小張一起,我們對喝。你們敢不敢?」
「可是我不會喝酒啊?」張蘇和清月都說。
「不會喝酒?我教你們。」清雲笑著說,「其實喝酒很簡單,第一步,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加上酒;第二步,用手把酒杯端起來;第三步,張開嘴巴;第四步,把酒杯里面的酒倒到嘴巴里面;第五步,吞!哈哈,是不是很簡單?」
他原來是在開玩笑。我們都被他逗笑了。
「我們今後還得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難呢來!我們都喝點!」清雲鼓動她們說。
「好,我們喝!」其實我平常很少喝酒,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的,忽然有了些求醉的**了。
「清月姐,我們都喝點吧?」張蘇對清月懇求說。我知道她是怕影響到我的情緒,她太在乎我了,包括我的態度和情緒。
酒這東西真是奇怪啊。自從有了它,不知道壞過多少件事情,但是如果沒有它的話,不知道我們的生活會減少多少樂趣。我記得一個朋友很形象地說過他醉酒時候的狀況,他還是位級別不低的領導。他是這樣說的︰當我喝醉了的時候,感覺臉是木的、周圍的一起都在旋轉,還特別想說話。當我把話說出去的時候,猛然想到這句話不該說,然而還正在後悔的時候,下一句更不應該說的話卻已經被我說出去了!所以搞政治的人不能喝醉;但是沒有酒卻又不行,如果沒有了酒,就會讓政治變得過于的平淡,因為我們常常需要它作為一種媒介去溝通、去掩飾、去調和……我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喝酒,那卻是出于一種與年齡不相當的煩惱、苦悶或者興奮。我卻認為喝酒的樂趣應該是在半醉後的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一種排除困難和障礙的自信心,一種介于現實和幻想之間的舒暢。有人說喝酒講究時機和環境,「茶如隱逸,酒如豪士」。還有人說「法飲宜舒,放飲宜雅,病飲宜小,愁飲宜小,春飲宜庭,夏飲宜郊,秋飲宜舟,冬飲宜室,夜飲宜月。」這卻是雅士的喝法。
酒確實是很奇妙的東西,它能讓沉默寡言的人變得侃侃而談,能讓陌生人變得象相識多年的知己,能讓人鼓足勇氣說出平時不敢說的話,甚至能讓人常揮地做出平時清醒時都不一定做好的事。
酒,也是一個說不清的話題。
我不多久就感覺有了些酒意。我現女人的酒量往往比男人大,也許她們自己並不知道。
張蘇與清月就屬于酒量很大但是自己卻不知道的那種類型。因為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酒。
我看清雲的情況和我差不多。
「東方兄……兄弟,我們倆再踫一下!說老實……話,我現在很……很高興,很高興!因為我感覺到了,感覺到了,我一定會找到悟……悟道的途徑的。哈哈!」
這時候如果他再拿出他的名片,沒有人會相信他是一位出家人,更不會相信他還是一位在宗教界非常出名的大師級的人物。
張蘇和清月卻像沒事人似的。其實她們的酒並不比我和清雲喝得少。
不多久,我和清雲就徹底地醉了!
「師妹!今天晚上我們睡一個房間!」他的醉已經勿需懷疑。
「你!你說些什麼呢?!」清月生氣了,說明她還沒有醉。
「清月姐,清雲大哥對你可是真心的,你反正都是他的人了,還害什麼羞呢?」我想幫清雲的忙,但是我醉了。
「你們!」她真的生氣了。轉身回她的房間去了。
「離,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她畢竟是女人啊。」張蘇可是很少這樣責怪我的。
「那你快去勸勸她。」我的酒醒了一點點。「勸完了回來照顧我。」醒了的那點酒又回來了。
酒是色媒人。我現在忽然想起了江曉月,想起了那個瘋狂的晚上。
「身邊有女人為什麼不用呢?」我被酒這個媒人沾住了。
然而我回房間後卻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月兌掉。張蘇第二天還問我昨天晚上她來敲門為什麼不回答她。
但是我不懊悔,因為我的酒已經醒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對于張蘇,我總有一種不能褻瀆的感覺,雖然她對我已經是情有所托。
昨天晚上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我的心態曾經生了改變。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好呢還是不好。
宿醉過後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頭痛和身體的虛弱。即使是我,也和常人一樣。
但是我現我沒有清雲那麼嚴重。也許是我的靈魂和軀體沒有結合得那麼緊密的緣故吧。
我現我最近的夢特別多,即使像昨天在酒醉後的情況也仍然是如此。
我記得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了我大學時候的一個同學,那個瘋了的湯同學。
在夢中我看到他全身襤褸、血肉模糊。可是我卻認識他的臉。
吃完早餐後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張蘇急忙把我扶回到我的房間,而我卻倒到床上就睡著了。
「東方,你來了?」我听到有人在叫我。聲音有些熟悉。
我到處尋找那個聲音,但是卻沒有現那聲音的來源。
我現自己正站在一處繁華的街道上。
我的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就如同螞蟻一般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
我忽然感覺有些孤獨。
我準備去找人說說話。
「大爺,您知道孔西村嗎?」我想起了我目前的事情。
可是他不理我,居然看都沒看我一眼。仿佛我是空氣一般。
我用手去拉他,猛然間,我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仿佛他是空氣一般。
我去拉其他的人,仍然還是如此。
我朝行人中看去。都是腳著地地在走路啊。難道是我自己已經死了?
我有些緊張了。
我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猛然間我想到了——我在睡覺!
我的靈魂又出殼了?我在忽然間醒悟了過來。
「東方,你來了?」又是那個聲音,我有些熟悉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這是我大學時候那個湯同學的聲音!我昨天晚上還夢見了他的。
「湯!你在哪里?」我高聲叫道。
人群里忽然有幾個人朝我看了過來!
我看見他們沒有腳。
只有鬼魂可以听見我的聲音。我更加感到孤獨。
我沒有理會那些人,我在尋找湯同學在什麼地方。
可是我僅僅看到了路牌︰「解放西路」。藍底白字的路牌。宋體字。
「東方,你來了?」我感覺到那聲音離我不遠。
我四處尋找。
我終于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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