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勝德州撲克 正文 第十二章 抗拒……恥辱

作者 ︰ 封禪岱

六月的夏天,太陽早早的就從雲霧中探出了頭,釋放自己熾熱的能量。在香港最繁華的中心,男男女女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不管是工作還是什麼……在商業圈最醒目的位置矗立著一棟雙子大廈,在寸土寸金的香港,這樣的大廈不光是豪華的代名詞。更是企業的名片!

大廈的大廳內富麗堂皇,10米高的天花板使得大廳給人一種大氣磅礡的感受。電梯間外圍聚了數十位白領員工。男的西裝革履氣質不凡,女的體態修長,婀娜多姿。不管電梯有多擠,不管是經理還是主任,他們對旁邊空著的一部擁有亮金色大門的豪華電梯都視而不見。

我穿著一件A貨襯衫,洗得褪了色的小牌牛仔褲,一雙看不出本色的運動鞋。拎著一個旅行包施施然的從精英,白領,高管身邊走過。我拙劣的服裝在一堆阿瑪尼西裝,杰尼亞男褲,香奈爾套裙中顯得更加奪目,不和時宜。貴族老爺看著奴隸的目光不停在我身邊匯聚,我走到金色電梯前平靜的點下電梯的開門鍵。

「咿~~~?」幾個沉不住氣的白領發出了短促的疑問的聲音。所有人都驚愕的目送我步入電梯。

「請問先生有預約嗎?」富麗的電梯里一位身材高佻,打扮入時的女郎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向我詢問到。

「我找羅總,我是黃子凌。」

我深深的吸著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看著身旁美女的小半雪白的胸脯。好笑的看著她收回看外星人的目光,慌亂的與樓上確定我的身份……

我並不想造成什麼奇異的轟動,可只有這部電梯才能直接通往大廈的88層,那是羅老板要求會面的地方……

在電梯小姐再三的確定我的身份後,電梯平穩快速的上行。一轉眼的功夫,我已經來到了雙子大廈的最高層……第88層。

一出電梯門,一個三米高的地球儀首先映入我的眼簾。一條盤旋的金龍作為支架牢固得支撐著巨大的地球。繞過地球儀,一個十米左右的噴水池出現在我的面前,水池中擺放著大衛的雕象,從那柔和與剛硬完美結合的線條上也知道仿刻的人不是泛泛之輩。左邊是一個巨大的休閑房間,里面有著80多寸的純平電視,運動器械,模擬高爾夫球道……右邊被分割成了四個房間,厚厚的百葉窗讓我不能一窺究竟。

在這整整一層樓改成的辦公室里,羅老板端坐在意大利手工的小牛皮椅子上。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後,俯視著香港,就如同金鑾殿上俯視人間的君王一般。

「羅總,黃先生已經到了。」電梯美女躬著身子,向羅老板匯報到。而我這時正尷尬的看著被我那旅游鞋弄髒的羊毛地毯……

「黃先生,看來你還是決定了。」微笑著轉過身來的羅老板,看著我拙劣的衣著,手中的旅行袋仿佛已經明白了我的選擇,表情也冷淡下來。

「是的,辜負了羅老板的好心實在是過意不去。但還是希望自己能在社會上在闖蕩一番,對不起。」我微微鞠躬向羅老板說到,同時拉開自己的旅行包遞給電梯小姐。

「這里是50萬現金,欠羅老板的200萬。按約定會在兩年後還給羅老板!」我低身繼續說到,旅行包里捆捆鈔票散發著油墨的香氣。

「哼!你覺得我缺那200萬?」羅老板靜靜的望著我,目光刺得我身上微微發疼……

過了一會後,羅老板忽然站起來,招招手叫我到他身邊去。

「你看那邊。」羅老板的手指向巨大的落地窗,我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慢慢的蔓延開來。

「這個世界,是一個金字塔般的世界。世界的最底層就是現在在地上奔波忙碌的那些人,從窗子里看過去是不是很象螞蟻?是這些螻蟻們築成了這個社會,但有時候讓他們消失一兩個,也如同踩死螻蟻一樣無聲無息。」羅老板在我身邊平靜的說到。

他到底想干嗎?我的心不由又咯 一下,我也屬于螻蟻的階層……

「再上一級,那些穿行的汽車,象不象甲蟲?他們有著較為安逸的生活,受著螻蟻們的崇拜和夸獎,被螻蟻稱為精英,骨干……他們對這個社會很滿意,目中無人。但在這里看來也只是一只只小小的甲蟲而已,雖然比螻蟻更為強壯。可是,要踩死也是容易得很……」

平鋪直敘的話語卻帶有一絲驚人的魔力。我把手揣在口袋里,目光隨著羅老板的手指變換位置。

「你再看那邊,政府大樓。那里面也是一個金字塔,但就算是里面碌碌無為的人卻也在掌管著無數的螻蟻,這都可以稱為第三級。對于那棟房子來說,香港也是在他們俯視之下。有些房子只能算巢穴,但那一棟卻算動物,對于那棟房子來說,毀掉千百甲蟲也是舉手之間的事情。而里面權勢最大的人,就是這個動物的大腦!」羅老板的臉慢慢變紅,話語漸漸激昂了起來。

「你再看看你的腳下!我們與無數的動物組成了這個龐然大物!這個龐然大物可以稱做第四級,也是僅次于國家的最高級。它可以決定你視野內的一切。而我兩次邀請你進入,你卻拒絕了我?寧可去當那可悲的螻蟻??……你當我們是什麼????」羅先生瞪大狂熱的雙眼,咆哮著向我吼到。

我口袋中的雙手緊緊的攥著。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發一語。

「不要那麼緊張。」羅老板臉上的潮紅慢慢退卻,向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坐下。

「機會給了你,可你並沒有抓住。現在就算你再想進來,也是不可能了!那就象原來所說,你必須在兩年之內賺到200萬來償還我的損失,償還後還要幫我做一件事。是嗎?」羅老板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向我問到。

「是的。」被人當做螻蟻的感覺並不好受,可是在羅老板的面前,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麼以下就是你的懲罰了!」

「什麼?「我愕然的抬頭問到。

「當然,象我這樣的人給你機會,已經算是給你的恩賜了。但你竟不識抬舉的拒絕,為了維護我的尊嚴,你必須接受懲罰。「

我低著頭,嘴唇被我咬爛,指甲狠狠的嵌入肉中……但我沒有選擇……

「你必須馬上離開香港和澳門,在這兩年內,不準踏入這兩個地方。如果你不听話,還要繼續留在這里……」結果他並沒有說出來,臉上卻露出鼓勵我嘗試一下的神情。

「好!」我咬著牙回答到。一絲鮮血從我的嘴角流下,是那麼的猙獰,不甘。

「而且你不能跟任何人說出這件事,世界之大隨便你去哪。不用聯系我們,也不用擔心我們找不到你。當然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試試。」看見我屈辱的表情,羅先生卻笑了起來。

「然後……跪下!!!磕個頭你就可以滾了。」

什麼?被迫離開的我還要接受這樣的屈辱??我血往頭上沖,雙目已經被血液充成了紅色。激動的我真想沖上去跟他拼個魚死網破。可我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叫我,冷靜!……一定要冷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全身顫抖的跪下,把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後。努力站起來,控制著顫抖的全身,大步的離開。後面傳來了羅先生的狂笑聲……

…………

「夫人,這樣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他是夫人你看好的人,這樣是不是對他打擊太大?」看到我走後,羅先生拿起電話又給那神秘的女人打了過去。

「所有巨鯊王都是經過了無數絕望中的打擊,最終矗立在那里。心志,智力,運氣這些東西一樣都不能少。他要滿足我們的要求,這條路還長得很……」

「夫人,可是我怕他走不過來!」

「如果他不能走過來,我們就沒有在意他的必要……老羅,我們需要的是一條真正的巨鯊王……你明白嗎?……呵呵」

「明白了,那接下來?」

「你看著辦吧!」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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