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還沒亮,王家的八姨娘,現在的當家夫人就慌慌張張地出了門,朝元城城郊的荒山外走去。當她來到那里的時候,一席青衣的男子已經早就等在那里了。任憑鵝毛大雪飄灑在他的身上,也不動手拂一下。當八姨娘走進的時候,看到他的身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上去就給他彈雪。
「半年了,半年了,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我們好不容易現的目標就這樣被你弄死了,你說這不是功虧一簣是什麼?你叫我如何向主人交代,向巫女神交代?當初可是我出的主意,而且信誓旦旦地向他們承諾的,如今你讓我如何面對?錯了一次,現在又要再錯一次嗎?」青衣男子不耐煩地撥開八姨娘的手,劈頭蓋臉地一番指責。
八姨娘彈雪的手停在半空,許久她才開口說︰「魔,不,公子,我惹出來的禍事我自己承擔,請你轉告爾小姐我會有辦法的。」
見她有些賭氣,李魔又不忍心再指責她了。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對他衷心耿耿,就這一次出了差錯自己就這樣數落她,李魔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原本他是舍不得這根草的,可是李爾沒有和他商議臨時在他頭上拔的。原本,李魔還以為李爾要親自去呢,沒想到她卻利用自己的寵草去執行任務。
這棵寵草從他有神力起就一直伴隨著他,不離不棄,即使他最艱難的那段子日子,他犯錯的那段日子也一直陪著他。
這顆寵草是母神賜給他的,那時候是為了戰爭的需要,母神特意賜給他來幫他的。其實,這顆寵草和神山的其他神一樣是有生命的,只是賜給李魔之後她選擇了方便的形體夾雜在了他的頭中。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是不會現其中的差異的,但是李爾不是旁人,毫不猶豫地、不容商量地就拔下了她。
李魔知道寵草之所以一直這樣跟隨他是因為有別樣的情愫,否則她早就離他而去,現在恐怕也是母神身邊的重要神了。
然而,現在就算她要回去的話也是回不去了,不僅僅是因為她的主人李魔是母神對立面的人,而且是因為他們已經有了歡愛之實。
在神山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母神賜給某神的神物若是異性可以行夫妻之事,但是永遠只能跟隨站在選擇的神的背後,不會在見光了。除非對方嚴重違反神山的規定,否則神物都不再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雖然神山的這一規定有被神性,但是在賜之前都會征得神物同意的,母神從來不會強求任何神。因為她知道,說的是賜,其實相當于在剝奪他們的權利,所以母神通常都會促成他們的好事,讓彼此真心相愛。
母神之所以選擇將寵草賜給李魔是因為他們性格可以互補,而且寵草一直深愛著李魔。然而,李魔卻在完全擁有了寵草之後和凡間的女子行苟且之事。原本他是要受重罰的,可是因為寵草不願意重新選擇,一心一意地跟隨著他,所以他才躲過了劫難。此後,他們一直相安無事,直到于公于私都選擇寵草去王家的李爾痛下狠手,他倆才分開了。
寵草天天在身邊地時候。李魔還煩。時不時地將她藏在頭下面。不讓其以人形示人;高興地時候。李魔就將其釋放出來行神樂之事;需要幫助地時候。就無限透支她地神力和注意……
想著寵草地種種好處。李魔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了。覺得自己辜負了她地好意。然而。當她剛想珍惜地時候卻被李爾這個有些陰險地主人突襲了。
雖然現在寵草是八姨娘地身形。可是細看李魔還是能分辨出此刻他就是自己不變地寵草。看著她凍紅地小臉就像一朵含苞待放地花朵。李魔心當下就軟了。緩和了口氣邀她進那間農舍共商大計。
看著李魔眼里地**。寵草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何況自己深愛著他。她可不想李魔「被」佔有。(「被」字新解︰上一次為了任務明明是李魔佔有了八姨娘地身體。可是那不是李魔自願地。是迫不得已地。所以叫「被」佔有。這種情形就是「被」字地新解。)
于是。善解人意地寵草變回了自己原來地模樣。看著寵草變聲後。李魔僅僅有瞬間地錯愕後就緩緩地、輕柔地抱起她撫模著。享受著只屬于他們主僕二人地世界。
不遠處。一雙幽怨地眼楮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里罵道︰兩個混蛋。都什麼時候還只顧自己享樂!?哼。到時候我看你們衣不蔽體、食不果月復地時候後悔度來不及。小寵草。給我走著瞧。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小賤人。
李魔和寵草太投入了,根本不知道遠處有一雙惡毒的眼楮在看著他們。
忽然,雷鳴般的聲音震破了農舍,李魔癱軟在了寵草的身上。他一邊咬著寵草的耳朵竊竊私語著,一邊不停地撫模著他不知道了多少遍的身體。起初,寵草還迎合著,可是不一會就不在動彈了。原本李魔以為是她太累的緣故,可是忽然現她睜著驚恐的眼楮。這時,李魔才感應到李爾來了,就在門口。雖然,他設置了保護罩,但是那是針對普通的人,對李爾毫無作用。
這樣赤身**地,難怪寵草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雖然神族比人族開放,雖然寬大的李魔壓著寵草擋住了別人的視線,可是這樣的親熱之舉被**寵草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李魔回身望去,看見李爾就站在門外不遠處,那嘴角的笑意那麼輕蔑。
李魔都不顧穿衣服,就恨恨地說︰「你不信任我?跟蹤我?」
「穿上衣服再說話。」李爾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寵草,冷冷地不帶任何表情地說。
「我……我……」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樣當眾……,寵草梨花帶雨有些羞赧地說。
李魔這次才真正像個男神一樣,拍了拍寵草的後背,幫她穿上衣服安慰道︰「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咱們是夫妻。別怕,一切都有我呢。」
李魔整理好衣服出了農舍,寵草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里面呆。
李魔出來後迎著李爾挑釁的目光,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見李魔不說話,李爾看了半天才開口說︰「我不是跟蹤你的,是有事忘了交代,結果不小心撞在了你倆的槍口上。」
說道後來,李爾自己都覺得好笑,不禁啞然失笑了。
他們的話,寵草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臉都羞紅了。雖然寵草也審理高強,可是不想李爾和李魔是千年老神,要是擱在人間她的年齡充其量也就是十五六,她不害羞才怪呢。
要是知道自己是附身在一個蕩婦身上,她才不干了,可是一切都由不得她。還好身子是別人的身子,自己只是借用她來完成使命,李魔的使命。每每王禁向她求歡時,寵草就這樣安慰自己。
「你口下積點德好不好,不要嚇著了我的小草。」見李爾不理會自己,徑直往農舍走去,李魔擔憂地說。
快進門的時候,李爾調笑道︰「現在倒知道憐香惜玉了,早干嘛去了?不然,我換別人啊。不過可惜就學不到人家的技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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