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爾這話後,寵草原本緋紅的臉更紅了。雖然話是說給李魔听的,但是寵草知道這是在說自己,因為誰都知道王家的八姨娘是有名的蕩婦。
「別說這些沒用的,有什麼任務趕緊說。當初你要是和我商量,我才不會答應呢?寵草是什麼人,王家的八姨娘是什麼人?至于你為什麼自作主張地選擇寵草你自己心里清楚。」見李爾這樣講話,李魔有些生氣了。
李爾見李魔生氣,繼續逗他道︰「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雖然那件事情是李魔對不起寵草,可是她不願人總是提及,于是幽幽地說︰「爾小姐,這次的任務是寵草沒有出色地完成,還請您責罰。」
「瞧瞧,瞧瞧,好一個輔主心切的丫頭!」李爾知道自己有些幸災樂禍,有點公報私仇,見李魔死死盯著自己,于是笑了笑說,「草兒,不怪你,是我當時沒有傳達清楚指令。」
寵草還一個勁地說自己不對,被李魔給硬生生地堵回去了。
見狀,李爾笑著說︰「你們商量一下,看是否有換人的必要,這樣硬生生地拆別人台不是我的作風。」
「廢話少說,有什麼新的指示趕緊的。」李魔終究還是不耐煩,即使對方是自己當下的,名義上的主人。
李爾看了看了李魔有看了看寵草,才幽幽地說︰「可惜了呀,好一朵美麗的花啊。」
見李魔還是怒目瞪著自己,不再像初到人間那般恭敬,李爾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楚。
算了,見好就收吧。于是,李爾下達了新的指令︰讓寵草只管使勁渾身解數在元城攪得天昏地暗就行,但是有一條那就是不得傷了阿君的姓名。
寵草點頭領命而去。都顧不上和自己地主人道別。
「怎麼了?不舍嗎?這就是對你懲罰。你知道我……」看著李魔望著寵草遠去地背影。眼楮都不眨一下。李爾醋味十足地說。
李魔陰陰地說︰「夠了。我不想听你那套話。這樣對一個小姑娘你覺得過癮地話就只管做好了。不過我是不會讓你得逞地。」
雖然寵草和李魔有肌膚之親。可是畢竟還是個孩子。李魔明白李爾為何這樣安排。若說是巫女神地安排。李魔也知道為何如此。然而。他除了暗中幫助寵草外。別無選擇。
為了不給李魔帶來困擾。寵草已經決定事事都先詢問李爾。有時候寵草都到了近乎諂媚地地步。簡單、純潔地寵草厭惡這樣地自己。但是她沒有選擇。也是不得已地。莫名奇妙地被推到這個位置上來。寵草只好硬著頭皮做自己不想做地事情。每每干了壞事後。寵草在心里罵自己地時候。八姨娘地聲音就會從心底傳來。不懈地罵她假裝正經。
「討厭。這麼吵鬧干嘛啊。弄得我要睡都不能好好睡。」好久阿君都沒有睡地這麼舒服了。阿君難得睡個好覺。卻被嘰嘰喳喳地吵鬧聲弄醒了。
睜開眼楮一看,怎麼屋里的擺設都那麼熟悉,身邊的人也是,還有阿念、姐姐君俠和一位不認識的老夫人……
明明在母親的新家,怎麼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元城,而且還在自己的屋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阿君終于睜開了眼楮,阿念對正在一旁打盹的老夫人說︰「老太君,老太君,阿君醒了,醒了!」
「什麼,我的寶貝孫女醒了,真是嚇死老身了!」不認識的老夫人一邊慌忙拄著拐杖站起來,還在地上敲得「啪啪」亂響,一便顫巍巍地走到阿君的身邊。
「寶貝,心肝,你受委屈了。」老夫人抹著眼淚說,「接到他們送去的消息,我……我……」
見老夫人有些激動,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八姨娘替她撫了撫背說︰「娘,您去休息吧,都守了這麼多天了。阿君現在沒事了,您的身體要緊啊,這里有我們呢。」
老夫人眼楮都不斜一眼說話的八姨娘,徑直走到阿君的面前。
娘,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棒打不孝子的老夫人,自己的女乃女乃?
阿君听到她的叫喚,下意識地笑了笑說︰「女乃女乃,您回去休息吧,孫女沒事了。」
不等老夫人說話,一個聲音不滿地說︰「看吧,同是孫女可是人和人就是不同命啊!」
「你這個死妮子,小心窩撕了你的嘴!妹妹都快沒命了,你還嫉妒。」老夫人抬起手佯裝要用拐杖敲打說話的君俠,但是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下了。
阿君不懷好意地說︰「女乃女乃,你看她都快成別人家的媳婦了,還來這里爭寵,羞羞羞!」
「女乃女乃,你瞧瞧她都說的什麼話啊?!」雖然君俠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在見阿君這樣取笑自己難免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你們都是我疼愛的孫女。」老夫人笑著起身道,「我要休息去了,你們繼續鬧吧。阿君,抓緊啊,以後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老夫人的話說完了,人也走了,可是笑聲還是傳出了很遠。遠遠地老夫人還听見君俠不滿的「哼」聲。
老夫人回來後阿雅就從伙房回來侍候她了。阿雅扶著她往特意留給他們的正房走著,老夫人問著她家里生的事情。阿雅本來不想背後說人是非,但是經不住老夫人一再追問,索性把近一年來生的事情都一股腦地倒出來了。
老夫人听得時而展眉微笑,時而怒不可遏。阿雅知道人上了年紀就不能總是這樣大喜大悲的,所以還盡量婉轉地敘說著生的事情。
後來,阿雅問老夫人是否要在府里多留些時日,主持家里的日常事務。老夫人若有所思地搖搖頭說︰「罷了,該放下的就要放下,只是我不太放心這個柔弱的阿君所以回來看看,沒曾想到生了這麼多事情,讓這孩子受委屈了。」
回元城後阿君的病奇跡般地好了,老夫人也要啟程去深山陪自己的老頭子去了。臨行前,阿君和君俠依依不舍地一左一右拉著老夫人的手,眼里噙滿了淚水。老夫人也有些不舍,不過她還是掙月兌了兩個孫女的手,讓她們好好听話後就上了備好的馬車。
雖然老夫人在的這幾天里八姨娘極力討好她,但是這個傳說中很厲害的婆婆終究沒有給她好臉色看,而且還剝奪了她當家的權利,讓二姨娘當家。
母親走了,阿君再次險些因為父親的小老婆喪命,幸虧女乃女乃回來主持正義,不然王家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子呢?
二姨娘掌權,從此阿君有了碩大的庇護傘。
阿君生病期間,除了女乃女乃回來看往外,二姨娘一直悉心照顧著她。從二姨娘眼里,阿君看出了真摯的母愛。從此,阿君也斷了對母親的念想。在二姨娘的開導下,阿君變了個人似的。二姨娘似乎是千里眼,她看出了阿君並不是原來的阿君。于是,她苦口婆心地勸解道︰阿君,姨娘知道你不是妖精,也絕非池中物,不要再貪玩了,好好想想自己該如何做。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以不變應萬變,一旦時機成熟,你終究有飛出去的一天。
二姨娘的這話不僅印在了阿君的心上。來這世一年多了,回想自己這一年都干了什麼?
除了無休止地折騰外,自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做,而且還幾次差點喪命,浪費了二姨娘不少好東西。此時,阿君已經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二姨娘與別人不同,而且更堅信了自己初來此世的感覺,堅信二姨娘與眾不同,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
想想自己為一個和自己無親無故的人折騰了近一年,阿君覺得該收斂了。要想為這個人爭取利益,要想實現對體內幼小阿君的承諾自己只有強大起來。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阿君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點頭贊同二姨娘的觀點,她堅毅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二姨娘自己會努力的。阿君在二姨娘的鼓勵和幫助下鑽研著自己的學業,包括琴棋書畫,當然自己的老本行醫術也沒有荒廢。
除了阿君接受二姨娘的建議外,她體內幼小的阿君似乎也感應到了二姨娘的話。她的話深深印在了體內幼小的阿君的心坎里,她徹底相信了阿君的承諾,決定繼續冬眠積蓄力量。就這樣,二姨娘的一句話暫時掃除了阿君的不少煩惱。體內的阿君現在無事可做,也樂得清閑,一點到晚在阿君體內游蕩,和阿君一起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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