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教授蹲去搬哈維。他費了九牛半虎之力,哈維還是一動不動。「這家伙可真沉。看來光靠我一個人根本無法把他抬起來,只好找‘黑鬼’來幫忙了。黑鬼,你這小子又死到哪里去了,快過來幫忙。」
「馬上就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屋里飄了出來。
等了不下半小時,還是不見黑鬼的身影。路易斯教授不耐煩到了極點︰「非洲來的家伙怎麼一點禮貌也不懂?要是在我們美國,你早就被人扁了。還好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美國人,你在這里還是比較自由的。」
「來了來了……真是的,我那‘火龍’裝甲還沒做好呢,切。啊!這家伙是誰?」那個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有著滿身突起的肌肉,黝黑的皮膚,雪白的牙齒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教授,」他接著說,「這到底生什麼事了,整個城市跟遭到恐怖分子襲擊似的。是不是老‘踢’干的?」
「沒錯。哪個科技狂人最擅長的就是搞破壞。搞不好哪天會把我的研究實驗所給端了呢。」
「教授?」黑鬼說。
「什麼事?」路易斯教授問道。
「你叫我出來干什麼?」
「噢,我差點就忘了。這人一上了年紀,腦袋就不好使,總是忘事。還好啊,有三晶牌氧化碳硫磷,增強記憶力,易吸收……」
黑鬼說︰「教授,你怎麼又做起廣告來了?是不是腦部神經錯亂斷裂混淆不清一團糟了?趕緊吃腦糊涂靈吧,它會讓你更加糊涂,保持頭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糊涂……」
「你們兩個少在這耍活寶了,你們不嫌煩我還嫌煩呢。隔著厚厚的幾面牆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這家伙身受重傷,好像快不行了。趕快把他抬進去,黑鬼。」一個輕柔的女聲響起。一個身穿樸素的白襯衣,藍色牛仔褲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一頭金黃色的卷,十指縴細,長長的睫毛,粉女敕的皮膚把黑鬼看得如痴如醉。雖然黑鬼已經和她一起工作了近十年,卻對她的喜好和性格一無所知。當然,整個研究所的學員都在追求她也就是路易斯教授的女兒蘇菲。她可是研究所公認的mm。不過一直以來蘇菲都沒有中意的人選。于是每個人都借力在蘇菲面前表現自己,卻未能奏效。
黑鬼突然一反常態,假正經地說︰「!保證完成任務。」
听到這滑稽無比的語言,蘇菲依然目無表情,冷若冰霜。黑鬼也不介意,用右手拉住哈維的衣領,輕輕松松地把他舉了起來,向屋里走去。「把他放到一百二十七號水床上,開啟培養槽門,拉出融合栓。」路易斯博士命令道。
「教授,你好像忘了一步真菌消毒啊。」黑鬼嬉皮笑臉地說。
「對哦,趕快!遲些時間就開始嫁接了。」路易斯教授急忙說。
「放心吧,我早就打開了。對了,教授。你不會是想移植‘閃電’裝甲給他吧?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裝甲啊,價值連城。教授,你可不能給他啊,好歹我也在這里干了十來年,給我也不能給他這個毛頭小子啊。」黑鬼道。
路易斯教授不屑地說︰「什麼跟什麼啊,當然不是了。那種裝甲不適合他。」
黑鬼大舒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誰知路易斯教授突然說︰「‘聖甲蟲’裝甲,防御一流,攻擊略微顯弱。裝有波光手槍,遙感手雷,活動方便,靈巧。對了,不如我們先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再進行移植。」
路易斯教授打開主電腦的顯示屏幕,從旁邊的盒子里拿出一條長約十米的電線。他把電線裝有吸盤的一端吸在哈維的額頭上,另一端裝有十字插頭的**電腦左下角的凹塊里。電流順著絕緣導線進入哈維的眉心,又順著眉心流竄向哈維的四肢。昏迷不醒的哈維全身不停地抽搐,一連串的數據出現在了主電腦的顯示屏幕上︰
體質︰一百三十六。拳力︰五十一。腳力︰三十。爆力︰一千三百九十五。適應力︰十一。體重︰六十。身高︰一百六十九……
路易斯教授讀著一項項的數據,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你們看,這小子的各項數據都很弱,可爆力卻強的離譜。看來防御全開的聖甲蟲裝甲不適合他。黑鬼,你去給他拿幾部機甲。分別拿一部近程機甲,一部遠程機甲,一部重裝機甲和一部偵察機甲,看他到底適合哪一部。」
黑鬼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恐怕已經晚了,剛剛我忘了關閉生物裝甲的移植指令。在一分零八秒前安裝成功,已經無法摘除。」
「什麼?」路易斯教授雙眼圓睜,一副要把黑鬼吃掉的樣子,「我說黑鬼,你這家伙怎麼那麼粗心?每次都要讓我反復的操心,真搞不懂。你的腦袋里是空空如也還是塞滿了漿糊?你……二百五……傻……渾……」
黑鬼靜靜地听著路易斯教授如唐僧般嚕蘇的話語,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听著听著,他就開始兩眼犯暈,幾乎快要口吐白沫了。他從兩邊的口袋中分別拿出一條聲納耳麥,放在耳中听起音樂來。听著听著,音樂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最後只剩下一連串的沙沙作響聲。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今日下午三點五十分,由五十三名戰斗型機器人組成的小隊佔領了一座機械制造廠。消息剛一傳出,各地紛紛生機械暴亂事件,死亡人數高達五十萬,重傷和輕傷人數將近一億。有十座軍火庫和二十座工廠刻間被毀。目前的數據仍在不斷更新。聯邦政府派出了大批軍隊鎮壓,卻收效甚微。請各家各戶準備好武器,這些機器人強大無比,強大無比……」
「好啊,在我批評你的時候,你竟敢听音樂!」路易斯教授用責備的目光望向黑鬼。一向嬉皮笑臉的黑鬼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拎起鐵桶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桶水,順著哈維的臉澆了下去。冰涼刺骨的水澆在哈維的臉上。昏迷中的哈維在鑽心的刺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
「你醒了,美國佬。到底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整個城市都變成了一片火海?」其實路易斯教授是在問一個他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雖然蠢到了極點,但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其它的話題。
「什麼美國佬嘛,明明自己也是美國人。」醒來的哈維不滿地說。
「我是半個美國人。我的父親是美國阿拉斯加人,我的母親是中國的漢族人。」路易斯教授耐心地說。
「哼,原來是個雜種。」哈維不客氣地說。
「不許你侮辱我的父親!」蘇菲一臉怒容地把鐳射槍架在了哈維的腦門,隨時都有可能扣下扳機。
「別……我錯了還不行嗎?真是的。這槍可沒有關保險啊,出了人命你可要負全部責任啊。」哈維表面上這麼說,心中卻想著︰「雜種中的雜種混血兒。」只不過他不敢說出來罷了。否則的話,這個冷美人兒恐怕會把他撕成碎片。
「奇怪,這是什麼。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把我改造成了變形金剛嗎?天吶,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在這個鐵盒子里面,我快要被憋死了。放我出去!」
「警報,警報。五十三枚激光導彈正向研究所開來,估計五十秒後會到達研究所上空五米處,防御系統已實施攔截。另外,有不明身份的三名機械人正朝這里……」
「 」地一聲,語音雷達被打成了碎片。一雙機械手臂出現在門外。它把研究所特制的金屬門強力彎曲,金屬門出「咯咯」的申吟聲,從中間斷成兩半。飛濺的金屬碎屑灑了一地,充分展示出其臂力的強大。另外兩名機械人分別用手扳住兩旁的牆壁,把它們掰得粉碎。一個足夠容納三名機械人並排通過的缺口讓路易斯教授從心底感到莫名的恐懼︰「沒時間了,小子。快用你身邊的盾牌擋住他們,要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哈維乖乖地舉起盾牌架在了路易斯教授身前一米處,沒有一絲遲疑。在游戲世界里的裝甲戰中,他把所有的團體游戲從頭玩到尾,對團體的配合他耳熟能詳。他蹲下神來吧聖甲蟲盾牌舉在前面,把下端的尖銳部位插進地面里,從腰間興奮地掏出兩把短槍,時不時地側過身去放兩下冷槍。黑鬼和蘇菲趁此空擋去換生物裝甲。路易斯教授囑咐道︰「你們倆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先到地下室里避難,我們在這里拖住敵人。快啊!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我,單憑這幾個機器人還難不住我,快去。」
哈維不停地射擊,仿佛子彈不要錢一般。子彈打在機器人身體表面上的鋼板上「 」作響,留下一個個凹痕。機械人惱怒萬分,眼楮里閃出了紅光,充滿了殺意。
此時黑鬼和蘇菲也已經穿上了生物裝甲,全副武裝、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黑煞」裝甲遍體黝黑,折射出閃光。攻擊力強,防御力略顯得低些。胸前有一門核子炮,腰部裝有金屬電子匕,波光長槍,多功能狙擊沖鋒槍,狼牙飛彈,激光散彈槍等許多實用武器,用來彌補防御力的不足。「倩貓」裝甲,擁有可以撕裂金屬的金收縮指爪,雙眼熠熠生輝,可散出能夠催眠機器的藥物。兩只仿照貓耳制成的金屬耳是由一個個敏感粒子制成,可以隨時隨地感受到對方存在。這部裝甲重量極輕,只有普通裝甲的一半。這使得蘇菲的身形更為敏捷,高度移動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個殘影。機器的紅外線熱感知器根本無法捕捉得到。腰間有一挺槍榴炮,兩把自動手槍,一打遙感手雷,一枚濃縮鹽酸彈可溶化重金屬。另外,她手中還有一把粒子束長槍,威力巨大。
兩人縱身跳到哈維身後,不停地用手中的武器攻擊。這三名機器人的恢復能力驚人,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轉眼間就能恢復如初。子彈在一顆顆減少,能量在一點點耗掉。哈維不停扣動扳機的手已經又酸又麻,射出的子彈足足有幾萬,可這三名機械人在猛烈地火力攻擊下,卻跟沒事人似的,挺起胸昂起頭不可一世地往前走。「奇怪,他們怎麼不怕子彈?我已經射出了幾萬帶有核彈頭的子彈了,每一子彈的一半穿透力就可以把它外表的鐵皮炸開,怎麼可能會沒有用?」
黑鬼擔憂地說︰「恐怕他們有著強大的自我修復系統,普通的武器根本不管用。看到中間的那個機械人了嗎?他是領頭的。只要我們把他打毀,其他的兩個機械人就會自亂陣腳。听好,對準他胸前的那個六芒星圖案,射擊!把能量值都調到最大。蘇菲,你用粒子束長槍,你小子用能量槍。我數一、二、三。數到三的時侯同時開槍,不要猶豫。听懂了嗎?」
蘇菲和哈維同時點點頭,回到自己的防守崗位。三聲過後,三人同時站起身來吶喊著用手中的武器對準那個機械人的胸口處射擊。三道指頭粗細的光柱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目標沖去。那個機械人連忙用手擋在胸前。三道閃爍著奇光異彩的光柱聚合在一起,直沖向準星對準的目標那塊六芒星圖案中心的那塊六邊形。而對于機械手那厚達五寸的阻擋層,它們視若無睹,直接穿透過去,在六芒星圖案上爆裂。波光產生的震動使機械手臂裂成了數塊,粒子束產生的沖擊使其更進一步地分解。最後,能量槍產生的高溫使他整個化成了粉末。胸前散出一股股糊味,冒出一縷縷的黑煙,顯然是電路被燒毀了。
那名機械人狂怒,頭部增生出兩把牛角型的電鑽,放棄強大的防御力,把所有能量都灌注進攻擊的力度上,瘋狂地沖向聖甲蟲盾牌。力量與力量的踫撞,使哈維兩手麻,全身骨頭似乎斷裂了一般,連滾帶爬地被震出去十米多遠。而那名機械人也全身碎裂,倒在了地上。路易斯教授急忙對著三人耳語道︰「哈維,你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蘇菲,你用粒子束打斷他們的轉帶;黑鬼,你把他們頭頂上的合成金屬制成的天花板打下來。好了,你們趕快去行動,他們就要攻過來了!」
三人呈後三角陣型。哈維用能量槍打碎一名機械人肩上的熱感應器,把他們大部分的吸引力都引到自己的身上,盡量不讓他們感覺到來自頂部的輕微響動。一道道深深的溝槽出現在上面。蘇菲用粒子束打斷他們的轉帶,使他們寸步難移。與此同時,天花板已經整塊坍塌,重重地砸在兩名機械人的身上,把他們整個壓在下面,眼中的紅光閃爍不定。十幾秒過後,終于黯淡了下去。路易斯教授大舒一口氣,近身去查看兩名機械人的內部構造。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通過核磁共振儀投放出的圖像可以看出,里面的零件是那樣的陌生,就連精通機械學的路易斯教授也不認識其中的任何一塊零件。幾盞指示燈不停地變換著色彩,閃個不停。看到這個情景,路易斯教授不由得心中一涼,連連後退了三四步,老練的臉上驚恐無比︰「你們趕快離開這里,他們還活著,剛才他們只是詐亡!」
哈維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他們明明被砸死了啊。合成金屬難道連他們也砸不爛嗎?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合成金屬在整個物質硬度統計表上排名第三,即是是鋼,鐵,也只等于它質量的六分之一。而劣質的鐵塊只有它質量的百分之一。如果說是因為他們身體的硬度比合成金屬硬的話,也不太可能。排名第一的是宇宙金屬,可就算你搜遍整個地球,也只有幾微克的含量。排名第二的鈦合金含量雖多,但國家有關部門嚴厲禁止將其用于制造機器人上。原因是因為鈦合金的造價太高,而每造一台機器人都要將近二噸的鈦合金。過不了多久,鈦合金非絕跡了不可。」
「你別忘了,這些機器人可能是擁有高智慧的機械人制成的。」
「那他們的制造者從哪弄來這麼多的原料呢?」
「用非生命體克隆技術,會有源源不斷的鈦合金。」
似乎是為了證明路易斯教授的理論,兩名倒底不起的機器人再次站了起來,用手臂掀開金屬板,很隨意地扔在一邊,並順手給了路易斯教授一槍。沒有穿生物裝甲的路易斯教授哪能擋得住這一擊,子彈撕開他的小月復,把他的整個身體橫斷成兩半。血液「突突」順著心髒直抵胸膛,從口中大口大口噴了出來。腸子,胃液,各種消化物流了出來。暴露在外的肺部一舒一張,呼吸困難,像是有人緊緊地卡住了他的脖子。路易斯教授眼冒金星,口吐白沫,生命隨時都有可能終結。
「爸!」蘇菲驚呼了一聲。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的神經陷入了崩潰的邊緣,眼淚奪眶而出。蘇菲跑上前去撲在路易斯教授的身上痛哭起來。失去轉帶的鐵輪載著機械人緩慢地行進著,槍林彈雨射向蘇菲。裝甲裂開,出現一道又一道彎曲的裂縫。
黑鬼趕過來架起蘇菲把她從危險中拯救了出來,路易斯教授的上半截身體也被哈維抬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汽船的後座上。兩人慌忙打開兩邊的車門,坐了進去。蘇菲還在不停地開槍,阻擋著他們的前進度。他滿懷仇恨地打完一梭又一梭的子彈,最後整個彈夾空無一物,連一顆子彈也沒剩下。他這才悲恨地望了機械人一眼,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黑鬼把油門一踩到底,汽車騰空而起,沒在那一朵朵白雲里不見了。幾分鐘後,又突然出現在高公路上。
蘇菲還是在不斷地抽泣。路易斯教授的情況越來越糟了。雖然冰凍營養液可以讓他的收縮起來,提供源源不斷的營養。但是,他們僅僅只剩下了一袋,僅僅只能夠供路易斯教授用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半小時後,這個曾為科學事業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偉人,會氣絕身亡。
路易斯教授把蘇菲拉到身邊,輕聲說︰「我的女兒啊,不要再為我傷心,任何人都躲不過死神,只不過是時間的長短不同。咳咳,我這一輩子過得很充實,很滿足。臨死之前,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我是一個古老的神秘組織里的一員,我在里面有很大的威信。這個組織名叫‘反對制造高智慧機械人協會’,簡稱‘反機組織’。但噩耗還是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我們線人的耳中,機械人造反了!為防止他們的報復,我們把基地搬到了地下五號區。到了那里,只要你們默念著區域名,它就會在日出的時候出現在地面上。這三塊護身符上面分別畫著龍,風,麒麟,是我從隕石坑中撿到的。他有奇特的力量,一股未知的力量,自然。咳咳……」
當他看到冰凍營養液只剩下了幾滴的時侯,他說話的度開始變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乖女兒,你記住一句話,千萬不要忘記世界上不存在死亡,生與死,僅在一念之差。」哈維拿出隨身帶著的顯微鏡筒仔細地觀察著分給他的那塊繪有龍的護身符,偶然現上面雕刻著許多細小的文字,即使帶上顯微鏡筒也看不太清楚。他只能依稀地拼出「卡基特?爾姆。」雖然他不知道這些字是什麼意思,但它是從隕石坑里撿出來的,一定有很高的研究價值,說不定能讓人類的文明再上升一個階梯,大幅度地推動科學事業的展。由此看來,這小小的一塊護身符少說也得值二十億聯邦幣。
「路易斯教授,」哈維說,「這護身符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這……這是你應得的,把它收好。如果不是你,我們三個早就死了。其他人也不會順利的撤進研究所下面的地下室。他們現有的食物,只剩下了兩天的量。願上帝保佑他們不被那兩個機械人現。你們一定要找到‘反機組織’的成員並尋求幫助。他們只要一見到這些護身符,他們絕對會義不容辭地幫助你們把他們救出來。咳咳……唔!唔……」
路易斯教授表情僵硬了下來,目光呆滯,臉色蒼白,體溫也在一點點下降。蘇菲從路易斯教授死前的一席話里,似乎大受啟。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從一個懵懂的少女一下子成熟了起來。原本脆弱的眼神中多出一絲堅定,矢志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