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暴亂 第五章 地下五號區

作者 ︰ 書之神

「黑鬼。」

「嗯?」

「你怎麼不打開車載隱形裝置啊?晚上也就罷了。這大白天的,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行駛在高公路上?萬一被那些反叛的機械人現了該怎麼辦?你的IQ值也忒低了點吧?」

「你的IQ值才低呢,每個機械人身上都有反隱形定位追蹤裝置。不開則罷,一旦開啟,它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我們,讓我們死得更快,更慘。」

「啊,是這樣啊。」哈維一臉的不高興。

「咕」一聲巨響把黑鬼下的連忙把車停在了路邊。「什麼聲音?是不是那些家伙追來了?」

哈維紅著臉說︰「不是的,是我的肚子在叫。我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沒辦法。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

「原來是這樣啊,嚇我一跳。看你這副餓樣,給你盒壓縮牛肉罐頭吃吧。」說著,黑鬼變魔術半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罐頭來。哈維餓狼撲食般一把搶了過去,道了一聲有力的︰「。」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從他的動作和表情上看,他根本沒這種意思。只是默不作聲地抽出腰間的穿甲匕,輕輕松松地劃開罐頭盒,用手抓起一塊又一塊的牛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完全把在美國每天耳濡目染的紳士風度給拋了腦後。

「喂,你能不能吃慢點?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小心別噎著。你們美國人就這點覺悟嗎?」

「情勢所逼,饑不擇食了。要是在以前,我會坐在餐桌前,吃著鮑魚,人參,燕窩,熊掌……那實在是太好吃,太美味了。我好想念以前啊。」

「天爺啊。大少爺!這筒罐頭可是花了我半個月的薪水啊,你就知足吧你。」

「還不是你的薪水太少了嘛,抱怨什麼。」

黑鬼拍拍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搖頭嘆息道︰「看來下個月又要挨餓了。」

「老兄,別難過嘛。你請我吃這麼美味的食物,我不會虧待你的。只是我身上現在只有一百萬聯邦幣,就先給你這多吧。等到我們把機械人消滅了以後,我再給你一千萬聯邦幣。」哈維從個人空間中拿出一捆又一捆的鈔票,把黑鬼看得目瞪口呆,激動得全身直抖。

「你還看什麼啊,拿走啊。」哈維說。

黑鬼張開雙臂,和小山似的錢們緊密擁抱了過後,一把攔到了跟前,放進自己的空間,心中打著如意算盤︰「這些錢頂我幾十年的工資了,我可以大吃一頓,給我的汽船換一組動力系統,買一台高科技尖端電腦,把這台淘汰品給扔到太空回收站去,唉,說不定拆了還能當電腦零件賣呢,留下吧。再買幾瓶精油,再買幾十箱子彈,能量柱……」

「你這家伙,有了錢就亂花呀?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你去吧。現在我很想睡覺,這裝甲該怎麼月兌下來?」

「摁下月復部的解體鍵。裝甲褪下後,把它收到空間里就行了。」黑鬼說。

「這樣啊。你們怎麼不把裝甲月兌掉?你們不覺得熱嗎?」

一直沉默的蘇菲終于開口了︰「作為一個戰士,我們要隨時保持警覺。」

「蘇菲,你終于開口說話了。你說話的聲音真好听。」看蘇菲作欲打狀,他連忙側身躲了過去。隨即轉移了話題︰「老黑,你知道地下五號區在哪嗎?」

「不知道。」

兩人相視一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里面一定有線索。地下五號區,地下五號區……」蘇菲重復著這五個字,「對了!線索就是地下。你們也知道,現在的建築物層數,一般都在一百層以上,最高的可達一千層。如此高的建築物,只有地基足夠深,足夠穩固才行。所以,地下建築一般建在大片空地下。現如今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只有公園里才有大片的空地。所以,這個地域一定建在某個公園的地下。」

黑鬼苦著臉說︰「整個城市里有幾百個公園,難道把它們從頭到尾都給搜一遍嗎?一定還有其它的線索。」

哈維靈機一動,說︰「五號區,五號區。這就是另一個線索!既然有五號區,那麼就一定有一號區,二號區,三號區,四號區的存在。普通的公園根本容納不下這麼多的地下建築。那麼,能容納五個和五個以上區域的公園,就只有……」

三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了那個名字︰「主題公園!」

蘇菲說︰「事不宜遲,我們要盡快趕到那里,天黑之後就不好辦了。」

望著一點點落下地平線的太陽,黑鬼心急如焚,打開推進器,汽船以極快的度沖了出去,馬力全開,風馳電掣。

天邊忽然被抹上了一層綠色。這層綠色順著天際俯沖而下,一圈圈地盤旋在汽船頂上。數目之多,遮天蔽日。

哈維驚呆道︰「那……那是蝗蟲群嗎?」

哈維拿出夜視望遠鏡觀察起來。半天才大叫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天哪,他們是機械飛行兵!從密度上來看,恐怕有幾萬的規模。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了。」

哈維二話不說,操起一把激光雙管高射機槍,打開天窗,把機槍架在上面,重復著扣扳機的動作。這些機械飛行兵攻擊力極弱,光彈打在車身上還未來得及爆炸就已經被彈飛了出去。哈維漫無目的地射擊著,仍然彈無虛,百百中。因為機械飛行兵的密度實在是太大了,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程度。一個個機械飛行兵在激光的強大攻勢下,慘叫著墜落到了地下。迸濺的碎片紛飛這向四周散去。他們身後的同伴立刻躋身而來,填補了他們的空缺。一張由上萬機械飛行兵組成的大網于無形之中,把三人罩在了里面,一點點往內收縮。哈維換下用的精光的能量條,把另一根嶄新的能量條插在拴上,繼續以猛烈的火力壓制著機械飛行兵。機械飛行兵的「尸體」散落在周邊城市,堆了一堆又一堆。可後續部隊還在源源不斷地向這里飛來。機械飛行兵的數量有增無減,圍了一層又一層。哈維的全身上下都極其酸疼。無奈之下,他把機槍設定成自動定向射擊,自己活動活動筋骨,舒展舒展身體。一記光彈迎面打來,他急忙側身躲了過去,卻被另一記光彈打個正著。光彈燒開他的衣服,進一步侵蝕著他的皮膚。哈維慘叫一聲摔進車內,疼昏了過去。

嚴陣以待的蘇菲見狀,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在了上面,接替了哈維。她做出了比哈維要明智的選擇,將四個導彈射架固定在車頂四周,炮口分別朝向東,西,南,北四個不同的方位,並不斷地往里面塞導彈。一導彈射了出去,在目標上爆炸。導彈的威力顯然要比子彈的威力要大得多。每子彈最多只能射殺二到三個敵人,而導彈卻能殺傷一百到二百個敵人。蘇菲比起哈維來,顯然輕松了不少。她用空余的時間擦拭著粒子束搶,準備在機械飛行兵上好好展示一下其威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哈維醒了過來,立即忙不迭地抓起一支高射機槍,再次站了上去,狠地射擊。機械飛行兵的隊列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黑鬼立刻駕駛著汽船向豁口沖去。機械飛行兵來不及收攏,汽船就已經順著氣流沖了出去。機械飛行兵們惱怒萬分,飛快地追了上去。卻被導彈的巨大威力壓制在汽船後面,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一段無法逾越的距離。約模過了二十分鐘後,汽船降落在了主題公園。此時,導彈已經完全用光了。可機械飛行兵還是咄咄逼人地圍了過來,一邊向前走一邊用手中的槍支警惕地射擊著。三人完全處于不利狀態。

機械飛行兵隊伍突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從里面走出一個矮小的機械飛行兵。他與其他的機械飛行兵大不相同,身體是淡藍色的,外殼是用高純度錳鋼制成,使用的武器竟是激光導彈槍,這種可以破壞鈦合金的武器。他對著三人高呼︰「愚蠢的人類,你們趕快束手就擒吧,機械之王優待俘虜。現在,我數三聲。三聲以後,如果你們還不乖乖投降,我就要開槍了!三,二,一,零……」

哈維再也沉不住氣了,拉下窗戶,用波形線狀無彈殼槍掃射著機械飛行兵。而黑鬼更加沖動,打開車門,拿著兩把彎刀匕沖到了機械飛行兵的隊伍中,割開他們的護胸擋板,把彎刀匕插進晶體中,並及時地抽出來,對著另一個機械飛行兵的要害部位插進去。快,準。狠,三個字構成了他的一切。在連續「殺死」四十來個機械飛行兵後,他被十來個膀大腰圓的機械飛行兵架了起來,扔了出去,匕掉在一邊。原來就已經出現了裂紋的生物裝甲終于不堪重負地裂成了一片片的碎塊。他剛想從地上站起來,幾百把槍就已經對準了他。黑鬼知趣地坐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不再動彈一下。那個身材矮小的機械飛行兵得意地說︰「車里面的兩個人,你們的同伴已經被我們擊敗了。不要在負隅頑抗,機械指望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放屁!」哈維惱怒地說。

「我們該怎麼辦啊,他們的數量這麼多,我們根本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殲滅。」

「我也不知道。」哈維說。他低去查看遠程武器,卻沒有一件讓他滿意。他又去查看中程武器,卻也不了了之。他又把希望寄托在近程武器上,終于如願以償,得到了理想的武器︰一把灰中泛白的匕。當然,這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匕,它是一把可以吞噬金屬的匕,刀柄由上千億個金屬細菌組成,每秒可以吞噬幾百立方米的金屬,雖然威力還不算太大,但比起其它武器來,威力總歸要大得多。雖然還沒有經過實驗,但情況危急,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是……

「匕是近程刺殺武器。總不能自己跑到敵人跟前捅他一下吧?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要說是去做。恐怕他剛一走下車,就會被打成篩子。該怎麼辦?」

哈維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蘇菲不耐煩起來,從腰間拿出一件奇怪的武器,將它遞給哈維。自己也抽出另一件一模一樣的武器,對準窗外。「這是什麼?」哈維問道。

「這是強弩。靠電流推動長箭進行射擊,其威力比穿甲彈還要強上十倍。」蘇菲道。

哈維望著手中沉甸甸的強弩,不由計上心來。他拔掉上面的長箭,把細菌匕插進去,對準一個機械飛行兵的額頭射了出去。匕呼嘯著擺月兌箭道,出與空氣「嗤嗤」的摩擦聲,劃破層層阻隔著前行度的空氣,直射向那個機械飛行兵的額頭。與此同時,他也感知到了匕,中心系統以每秒幾十億下的度運轉著,搜索著記憶庫存里與之匹配的武器名稱,威力,攔截方式。遺憾的是,這種匕的資料並沒有以資料的形式輸入他的腦部。對于新知事物,機械人總是要顯得遲鈍得多。他將記憶庫搜索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關于這種武器的記憶。他又氣又惱,系統陷入了短路。匕穩穩刺入了他額頭的眉心上,而其而其他機械飛行兵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汽船上,無暇及此。金屬細菌歡呼雀躍著涌進他的金屬內層,破壞著金屬分子、粒子的結構組成,並將其逐一吞噬。他看著自己一點點消失在空氣中的身體,暴跳如雷。正想用手去拔匕,誰知他的手臂早就被吃得一干二淨,連一丁點也沒剩下。他用雙腳在地面上不停地踩踏,以示自己心中的憤怒和不滿。他不停地扭動著身軀,金屬細菌在不斷的搖擺之中被甩了出去,落到了那個機械飛行兵身邊的同伴身上。一直抱怨著金屬太少的細菌在突然現了新事物後,興奮到了極點,以正常吞噬度的二倍吃起金屬來。他的同伴們也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用手不停地拍打著身上的細菌。漸漸的,他們也大叫起來,不停地扭動。細菌又向更遠的地方傳播。許許多多的機械飛行兵都被感染上了金屬細菌。頓時,機械飛行兵的隊伍里亂作一團,再也不像剛才般井然有序。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抽風了嗎?快給我站好!」那個矮小的機械飛行兵怒喝道。

可是沒有一個機械飛行兵听從他的指令。最後,幾十萬機械飛行兵只剩下了幾百個。這幾百個機械飛行兵一見大事不好,紛紛伸出機械翅膀逃離此地。被哈維打落了幾十個後,剩下的五百多機械飛行兵狼狽不堪地飛了回去,離開眾人的視線。

「啪,啪。」「好……不愧是路易斯教授身邊的人,果然不同凡響。」一個極具磁性的男聲響起。

「誰?」哈維剛剛放松的大腦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這名不之客到底是誰?是敵人?還是朋友?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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