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至于那樣防備著我嗎?你就是把腿張開,拉我去干,我也不能啊……」一聲苦笑,傅書寶出了帳篷。身懷神秘毒素的事情,他是無法同狐月嬋親口解釋的,她要防備,就讓她防備著吧。
撩開帳篷的簾子,樹林里一片漆黑,遠東的天際雖然已經泛起一絲魚肚白,但它的光線並不足以照到這個地方來。篝火已經熄滅,濕潤的晨風吹拂過來,一片冰涼。每天的這個時候,天地之間的靈氣最為充沛,傅書寶並不曾錯過。
對面五十米開外,秀芝的人馬已經起了床,幾個騎兵正拆著帳篷。馬匹的嘶鳴聲偶爾傳來,不曾被風吹散,但過了在一段距離,顯得隱隱約約,並不響亮。
「這麼快就要走了?顯然是有要事在身,可惜因為要過英石城關卡,不宜多生事端,不然我倒想查查這個秀芝究竟是什麼事這麼急。」看著那一片忙碌的影子,傅書寶心中暗暗想道。
站著看了半響,傅書寶向對面的營地悄悄地走了過去。他走的路線是林子里,有樹木遮掩,很難被發現。雖然不便去打听消息,但如果是偶然听見些什麼,那也是無妨的事情。這麼做,他是想去踫踫運氣。
一路潛行,悄無聲息,就連身上的力量力場都被他很好地掩蔽了起來。在靠近對方營地大約十多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側耳細听。
力量修為達到煉之靈力級,他的听覺已經數倍于常人,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他听清楚那些人的談話了。
「楊木,收拾妥當了嗎?」營地之中,一個貴族少婦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只虎皮椅子上,問話的時候,一邊享受著幾個女奴的侍奉,當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個貴婦人就是清逸王爵的三女兒,秀芝。
楊木那粗粗的聲音傳來,「回婦人話,快好了,兄弟們正加緊做呢。」
「真是的,在野地里露宿一晚,起來腰酸背痛的,以後再也不這麼趕路了。」秀芝說道。
「呵呵,這不是因為那事情緊要嗎?很快就回英石城了,婦人再忍耐兩天吧。」楊木很恭敬地道。
「對了,楊木你過來一下,我有事交代。」秀芝道。
「夫人盡管吩咐。」楊木快步走了過去。
眼見楊木走到秀芝的身邊,俯首傾听。躲在樹林一角的傅書寶卻有些著急起來,他已經听到有什麼要事,接下來兩人可能要談到,可是那秀芝明顯是想低聲吩咐,他這個位置就听不到了。
「難道那秀芝發覺了我?」傅書寶想了一下,旋即又暗道︰「不可能,我看那秀芝雖然也是一個力士,但修為不過和芝尼雅差不多,最多是一個精神力級第三層的修為,我又如此小心,絕對沒有可能發現我的存在,但是,她又在防備什麼呢?」
在行靠近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秀芝的力量修為雖然不高,但那楊木卻是一個高手,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力量力場強度很高,憑氣機和力量力場的強度來看,他的力量修為起碼已經接近永恆之力級,也就是靈力級第三層瓶頸的境界。再加上那幾個女侍衛也是身手不俗,不敢貿然過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了。」又站了一小會兒,傅書寶都沒能听見秀芝對那個楊木耳語了什麼,他放棄了。
卻在傅書寶轉身要往回走的時候,听完秀芝耳語的楊木突然大聲道︰「過來幾個手腳利索的,跟本將去辦事。」
幾個身材壯碩,面目陰狠的騎兵便聚集了過去。楊木把一手一揮,帶著人就向狐月嬋所睡的帳篷走去。
「等等,楊木。」秀芝叫住道。
楊木回轉身來,「夫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秀芝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哎,做這樣的決定實在非我本願,可不做的話,萬一泄露了我的行蹤,讓人猜到那件事情上,卻又不好,這樣吧,你們稍等片刻,等我帶人上了路你再動手,我不想沾著那血腥的味兒。」
「好的,我們再等等。」楊木又揮了一下手,幾個已經走出幾步遠的騎兵又退了回來,恭敬地站在了他的身邊,等待下一步指示。
此時的傅書寶的心中卻已經是泛起了滔天的怒火,他剛才被听見秀芝有什麼安排,但這個時候她卻親口暴露了出來,居然是要楊木帶人殺他和狐月嬋!那秀芝清秀絕倫,一身貴氣逼人,原來卻是一個毒蛇一般狠毒的女人!
「好吧!老子想息事寧人,你偏偏要找老子麻煩,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要殺我倒也罷了,本來就是敵對的陣營,但你煉山野小民也不放過,那就怪不得我了!」心中殺意泛起,傅書寶沒動聲色,悄無聲息地潛行了回去。
這時幾個騎兵已經將帳篷收拾妥當,在秀芝的指示下井井有條地搬到一輛載貨的馬車之上。隨後騎兵上馬,秀芝也登上了其中一輛馬車,往英石城方向去了。
「兄弟們,動手利落點,完事了我們還得追上夫人的隊伍呢。」楊木交代了一句,帶頭向狐月嬋所睡的帳篷走了過來。
他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傅書寶已經在帳篷之中了。
一把掀開被子,傅書寶的身體跟著下蹲,伸手捂住了狐月嬋那已經張大,正要驚呼出聲的櫻桃小嘴。
「別出聲,那些人想殺我們。」說了這句話,傅書寶才松開手。
「為什麼啊?」狐月嬋卻還在一片看迷糊之中,如果不是這樣緊要的事情,她恐怕還想在溫暖的被窩之中耍一下賴皮呢。
「那秀芝怕我們泄露她的行蹤,要殺我們滅口。」
「可惡!我們怎麼辦呢?」
「別在說話了,跟我來。」傅書寶一把拉起狐月嬋,跟著又在帳篷上撕開一條縫,貓腰鑽了出去。
不掀帳篷簾子從正門走出去,卻在帳篷上劃一道口子,為的,只是給楊木追蹤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