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軒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嗎?這個問題他自己曾經問過自己,兩年來,不知與多少女**往過,就算是處子花開,嫣紅隕落也不在少數,可他的身邊到頭來卻沒有一個人陪在身邊,他的特殊經歷造就了他如今的性格,比起一听分手就要鬧翻天耍無賴的男生來,他灑月兌,片草不沾身是最好的詮釋,又比起哄了女人上床而後棄如草芥的愛情老手來,他顯得真性情,不屑編制謊言,不愛便是不愛,愛了便是愛了,沒有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糊涂表白。但是,他的心再冷,也需要別人來溫暖,這樣的人,出現過,又走了。
兩年來,能在宮玉軒心中留下一道夢中浮現影子的人只有一個,但是她消失了,從宮玉軒的世界徹底消失了。現在,第二個這樣的人出現了,方紅雨。面對她這樣的女孩,沒有男人不想要,可宮玉軒不是兩年前的那個孩子,他成熟了,他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沖動,不會再如兩年前一樣,造就一段沒有結果的回憶。
宮玉軒眼神溫柔地看著紅雨楚楚動人的臉旁,他略微有些失神,最終感嘆地搖了搖頭。
「紅雨,知道喜歡和愛之間的區別嗎?」
紅雨看著宮玉軒痴痴地搖了搖頭,她不明白宮玉軒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他會象電視里那庸俗的情節一樣說自己不懂愛,只是喜歡而已,那麼自己會看不起他!因為他不懂自己。
「喜歡花的人會選擇摘花,而愛花的人會選擇澆花。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宮玉軒輕聲平淡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有著淡淡的哀傷與惆悵。
到底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對我這麼狠心。」紅雨輕咬著下唇,執著地看著宮玉軒,她想知道答案。
望著紅雨堅定的眼神,宮玉軒輕嘆一聲,幽幽地說道︰「每次和女孩交往,時間都不會過七天,因為有一個人要求我這樣做,是對我的約束,也是對我的懲罰。」這個世界上能夠管住宮玉軒,讓他乖乖听話的人只有一個,雅薇。
深呼吸口氣,宮玉軒開始講述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一個故事,一個讓他想起來就感到冷意襲遍全身的故事。
剛剛開始為雄哥做事的宮玉軒只是個最低級的小混混,打人,流血,然後進派出所,再經受公安的私刑,他的心靈一度扭曲,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仇恨,仿佛世界瞬間失去了色彩,只有黑白存在,不過,一個人的出現讓他有了新的生機。
沒有任何戀愛經歷的宮玉軒確定,自己對隔壁班上的一個女孩是一見鐘情,他突然現自己心里有個聲音說︰一輩子守護著她!雖然很幼稚,但是卻純粹,直白,真實。宮玉軒不知道到底是愛還是喜歡,反正就是想和她在一起,想看著她笑,想牽著她的手,想每一刻都陪在她的身邊,宮玉軒的初戀情人就這樣出現了。
或許是年少懵懂,或許是情關初開,宮玉軒一個剛上高中的男孩勇敢地表白了,那個女孩的名字叫白若熙,她似乎也關注過宮玉軒,對他也有好感,于是,二人開始了交往,確切的說,是開始了早戀。
白若熙很美,這是宮玉軒心中的感覺,長飄飄,白衣勝雪,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總之她的一切在宮玉軒心中都完美無暇的,就連白若熙身上淡淡的幽香也讓宮玉軒沉醉,二人在交往的第一天便瘋狂的逃學了,出現在了熙熙攘攘的街上,拉著對方的手,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就算手心出汗,宮玉軒也不舍得放開手,他當時心中卻一直祈禱著太陽不要落下,讓他和她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永遠。
熱戀的男女都有些失去理智,交往的第二天夜里,白若熙悄悄打開了自己家的門,讓在家門外等候了三個多小時的宮玉軒輕手輕腳的進了家門,趁著她父母睡著,二人回到了白若熙的臥室,他們連一刻都不願意分開,當白若熙臥室的門關上後,在黑暗中的二人摟抱在了一起,開始了笨拙的探索。
纏綿在一起的二人倒在了臥室那張不大但卻足夠容納二人的床上,宮玉軒的手伸進白若熙的內衣中,絲毫不懂的宮玉軒沒有掌握好力道,直到白若熙在他耳邊羞澀地說了個字後,他才從痴迷中醒悟過來,仿佛道歉般輕柔地撫摩著她柔女敕的嬌軀。近乎瘋狂的接吻一直持續著,從二人口邊流出了液體也無暇擦拭,這一切,都是宮玉軒在主導著。
衣服漸漸褪去,當兩個火熱的身子纏繞在一起時,白若熙才似乎驚醒一般,在宮玉軒耳邊乞求著,她可以任由他撫摩,但卻不能突破那貞潔的薄膜,因為她才十六歲,她不知道這清白的身子會留給誰,只是覺得不應該在這個年紀就失去了處女身,否則她便是一個**的女孩。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霸道的宣言毫無根據,但卻讓白若熙放棄了抵抗,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宮玉軒擊碎,她其實也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了,但她面對宮玉軒,就是那麼輕易的掉進了**的旋渦中,不可自拔。
當宮玉軒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咬著自己的手指,表情痛苦,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可同樣是第一次的宮玉軒,他也只是抱著她安慰了一翻,然後便挺身進入了她的身體,在她心里,宮玉軒有些無情,絲毫也不憐惜她!但是,她沒有後悔!
沒有忘情的申吟,沒有攀登極樂之顛的嬌喘,二人的第一次很快便結束了,生理上的空虛卻由心理上的滿足填滿,緊緊互擁著的二人撫摩著對方的身體,在對方耳邊宣誓著一輩子的守侯與忠誠,這便是初戀的單純與幼稚,卻是回憶中最令人回味的部分。
初嘗禁果的男人總是精力旺盛,宮玉軒在白若熙身上索取著,白若熙身心都歸了這個男人,也自然忍著苦迎合著,好在逐漸也感受到了異樣的快感,漸漸投入了宮玉軒為她編織的**之網當中。
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宮玉軒絲毫不介意陌生的眼光如何看待他,在學校,他也絲毫沒有隱瞞他與白若熙火熱的戀情,牽手,擁抱,接吻,這些在學校依然是禁忌的事情他都做了,一天五天,他都會在夜里悄悄潛進白若熙家中,與她共同譜寫的奏歌。
宮玉軒終究因為他的肆無忌憚而付出了代價。在他的初戀到了第七天時,伴晚,他回到家,一向攬著酒瓶度日的雅薇穿戴整齊,正襟危坐等候著他。
「過來。」雅薇今天似乎比往日更加冷漠,從她微怒的臉上可以看出她肯定生氣了。
宮玉軒走到雅薇面前,站好,不動。
啪!
雅薇站起身甩手就是巴掌打在宮玉軒臉上,這巴掌,很重,很響!宮玉軒幾乎倒下,雅薇的指甲也刮破了他臉上的皮膚,一道鮮紅的血印留在他俊逸的臉上。
「哼哼,長大了,有出息了,學會騙女人了!這一個星期你都沒回家,是不是流連溫柔鄉不知歸途了?」雅薇冷笑著,她的眼神一直盯在宮玉軒的臉上。
「我沒騙她,我喜歡她,我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宮玉軒振振有辭地說道,語氣中的堅定顯而易見,他看著前方,卻沒有看雅薇的臉。
啪!……
一連十幾個耳光打在了宮玉軒的臉上,但是他依然倔強地不肯服軟,如果他想用這樣的行為來向雅薇證明他的話是真心的,恐怕太幼稚了,可當時,宮玉軒確實這麼想的。
「呵呵,有骨氣嘛!你想怎麼和她在一起?你想過沒有?你拿什麼去兌現你的承諾?你有錢把高中三年上完嗎?就算你掙到了,那大學呢?這個問題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我來告訴你!你念不完高中,你就只能永遠當個混混,一個朝不保夕的混混,你連自己的命都不一定保的了,憑什麼保護你心愛的女人?」雅薇嘲諷的話語重重擊打著宮玉軒的心靈,他知道,雅薇說的是事實,別說高中剩下兩年的學費,恐怕就連下個月的房租都沒著落呢。
「就算上完高中,大學呢?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你能保證自己能賺到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當你無法兌現你的承諾時,你所有的誓言都是哄她上床的情話而已,你不光**了她的身體她的感情!男人?呵呵,就你這樣的人能算得上男人嗎?」雅薇繼續著無情地打擊。
「我沒有,我沒有騙她!」
啪!
宮玉軒的嘶吼被雅薇又一個耳光打得無影無蹤,雅薇的眼神十分不屑,甚至鄙夷。
「賤男人!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憑什麼保護別人,長了一口靈牙利齒,除了欺騙女人外,你還會什麼?真是笑話,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認真的,明天去跟她分手!要玩女人,也要有資本才行,你有什麼?」雅薇又甩了幾個耳光給宮玉軒後轉身回了臥室。
根本沒有理會已經浮腫的臉頰,宮玉軒無力地跪倒在地板上,淚水打濕了地板,這冰冷的淚水,無奈,無情。
整整一夜沒有入眠,宮玉軒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白若熙開口,分手?這個讓他自己都會心痛的詞語,他難以啟齒卻不得不開口,在矛盾與無可奈何的消沉中,宮玉軒見到了太陽還是無情地升起,渾渾噩噩地走出臥室,看見雅薇出奇地坐在沙上,優雅地抽了口煙後說道︰「以後想找女人,可以,騙上床也好,玩精神戀愛也罷,最多不能過七天,否則,我們就搬家,或者,你滾出這個家門永遠別再回來。」
昏沉之中,宮玉軒來到了學校,卻見到了白若熙的座位上空蕩蕩的,而他也知道了,昨天,白若熙的家長和雅薇都來了學校,看來是學校把二人早戀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若熙再也沒有來過學校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