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軒在成長著,飛地成長著,當然,這指的是他的心理年齡!從他踏入社會那一天開始,他就比同齡人更早地成熟起來,就算他是一只苯鳥,那麼他也能撲打著翅膀緩緩離地,距離騰飛,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他終究還不夠成熟,他有著無法克制的沖動,當他得知雅薇將要出事時,他慌了神,亂了意,仿佛世界都開始晃悠,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一切,所以,他疏忽了,疏忽了身邊的人,忽略了他永遠不該忽略的人。
「紅雨,紅雨,我他媽是個混蛋!」宮玉軒握著電話喃喃自語,突然又目露猙獰地把電話摔了出去,他虛月兌中蹲在地板上,雙臂緊緊捂著自己的腦袋,他自責,他恨自己,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大意?為什麼不先照顧好她再回來?其實,他應該明白,雅薇在他心中,沒人能比,他優先考慮的人,永遠都會是雅薇!
「暗龍,帶他去看看事情究竟展到什麼地步了。」雅薇彎子輕手撫模著宮玉軒的頭,她的眼神里透露著難懂的興奮色彩。
一人走了進來,正是半個小時前華麗轟殺花蛇和鐵男的人。暗龍走到宮玉軒面前,神色冷漠。宮玉軒抬眼望了望陌生的男人,陷入迷茫之中,他的精神已經有些不穩定,一個接一個的沖擊讓他以往的沉著化為泡影。
「你難道不想看看紅雨究竟怎麼樣了嗎?」雅薇溫柔地撫摩著宮玉軒的頭,和緩地說道。宮玉軒一愣,無神的眸子迸出了殘暴的光芒,他猛地站起身,也顧不得問這個陌生男人的身份就拽著他朝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帶我去找紅雨!馬上!」
雅薇看著宮玉軒和暗龍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翹,自言自語道︰「讓我看看她在你心中有多重要!」
雖然不知道暗龍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和雅薇的關系,但是宮玉軒還是坐上了他的車,車上本來就坐著一人,等二人一上車,黑色的如一道幽靈般駛離了破舊的小區。
心急如焚的宮玉軒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乘坐的這輛轎車價格不菲,至少八十萬的價錢足以令宮玉軒小小驚愕一下,可是,他現在想得更多的是紅雨的安危,他的拳頭握緊,松開,又握緊,再松開,反反復復。
很快,泉林山莊又呈現在了眼前,宮玉軒撞開了他和紅雨一個多小時前迸**的別墅大門,映入眼簾空無一人的房間讓宮玉軒整顆心都涼透了,象是了狂一樣找遍整間別墅,宮玉軒失魂落魄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直在站在門口的暗龍平淡地說道︰「為什麼你不問我她在什麼地方?」
「你知道?」宮玉軒注視著眼前仿佛幽魂的男人,見到暗龍點頭,宮玉軒沖上前去雙手抓起他的衣領,怒吼道︰「你他媽知道不早點說!快點帶我去見她!」
暗龍不卑不亢,猶如一汪死水。「你應該用你的腦子去思考,而不是瘋一樣憤怒。」
深呼吸一口氣,宮玉軒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你知道她在哪里,也知道她究竟出了什麼事。帶我去。」宮玉軒冷靜下來很自然就想通了一些細節。
暗龍默默轉身,步伐不急不緩,仿佛一點兒也不著急,或者說,紅雨的死活與他根本沒有關系,宮玉軒有求于他,所以只好忍著怒氣跟在他身後,來到了泉林山莊最靠深處的一間別墅前,暗龍停下了腳步,宮玉軒望了暗龍一眼,見他沒有再走的意思,于是也肯定了紅雨在這間別墅內,宮玉軒立刻就打算沖進去,可他胸前,暗龍的一條胳膊擋住了他。
暗龍手中仿佛雜耍一般閃出一把匕,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暗龍兩指捏住匕的刀鋒,匕柄遞到了宮玉軒面前,宮玉軒看著鋒利光澤的匕,沒有伸手去接。
「當你離開了泉林山莊時,有一伙人沖進了你租的別墅內,和你一起來的女人被這伙人帶走了,而當我們趕來救她時,晚了。不過,策劃這一切的那個人,已經被制服了,就在別墅里,這把匕,接與不接,你自己決定。」暗龍的語氣很輕,仿佛他說的一切都無關緊要。
黯然地垂下了頭,宮玉軒其實在別墅里沒有現紅雨的身影時,他就有了心理準備,听到暗龍這樣說,他不知為什麼就相信了!右手顫抖著接下了匕,一滴淚珠「吧嗒」打在了刀鋒之上,宮玉軒左手抹了抹眼角,望著天空呼出一口氣,他緊緊閉上了眼楮,右手攥著匕力道越來越大。
輕輕地將門推開,關上,一切都很平靜,宮玉軒握著匕,臉色有些黯,甚至委靡,他慢慢走進了客廳,客廳里有一個人,一個他見過一面的人,許澤樺!
此時許澤樺衣衫不整,上衣襯衫幾系了兩個扣子,光著腳,穿著西褲,他頭凌亂,雙手抬高被釘在了牆上,鮮血從他的手掌滲出,滑落到肩上,再滲入襯衫,白色的襯衫幾乎已經全部染紅,宮玉軒抬起視線望著他的雙手,兩只手心各插著一把匕,竟然沒入了牆壁。許澤樺臉色很蒼白,白得看不出一絲血色。他的嘴被布條封住,不出任何聲音,或許,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出聲音。
微微睜開雙眼,感受到有人進來的許澤樺強打起精神,他的雙手已經失去了知覺,但他依舊沒有放棄求生,他更不相信有人敢殺他,更何況是在東華市,這是自己家的地盤!見到來人是宮玉軒,許澤樺明顯很激動,他萬萬沒有想到宮玉軒會出現在這里,在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是得罪了誰。
按照許澤樺的計劃,調虎離山是沒錯,但那只是表面,他把宮玉軒引開交給鐵男和花蛇對付,而他自己則對紅雨下手,紅雨在偏僻的郊區出事,責任會全部歸咎在宮玉軒身上,許澤樺雖然處心積慮報復宮玉軒,但沒想過殺他,他要宮玉軒親眼看著自己的「姐姐」被人**,而紅雨同時也會被自己先奸後殺,放他一條生路,讓他生不如死,這才是他的全盤計劃,可謂一食二鳥,既報復了宮玉軒,也得到了紅雨這個夢寐以求的女人。
可是……他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沒有按照劇本演下去,直到他被人用匕釘在了牆上,他也沒有明白過來到底這暗中的黑手是誰,現在,他知道了!
苦笑,慘笑,嘲笑,許澤樺咬著牙望著宮玉軒,口中終于出了聲音,宮玉軒渾身散著冰冷的死氣,他走到了許澤樺面前,舉起匕,準確地把刀尖**了許澤樺的嘴唇中央,一道細小的血流從刀尖溢出,許澤樺掙扎著,卻不敢亂動,眼神里蘊涵著無窮的恐懼。
再用了點力,刀尖又入幾分,宮玉軒歪著頭注視著許澤樺的反應,手腕微微劃過一個弧度後撤,匕擦著血水從許澤樺口中抽出。
許澤樺借著布條被宮玉軒用匕劃開了口,他兩顎一撐,硬是擠開了口子,不過代價卻是滿口的鮮血,唇齒舌腔都已經破損,尤其是嘴唇到左臉的一道裂口,鮮血淌紅了下半邊臉。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怕死就殺了我。」許澤樺用盡最後的力氣咆哮道,他在賭博,賭宮玉軒不敢殺他,他要在氣勢上壓住對方,盡管是在逆境中。
拿著匕貼近許澤樺,宮玉軒面無表情,任何情緒都沒有外露,可怨氣沖天的他卻象一個喪尸一樣,拿著匕輕輕在許澤樺身上滑動,並不傷他,就好象裁縫度量身材一樣,他空靈的眸子幽深而哀傷。
「我是個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有強大的背景,絕對會比你更加適合做一個紈褲子弟,而你,如果沒有優越的家境狗都不如!」
宮玉軒用一種近乎沙啞的聲音幽幽地說完這些話後,他抬起了頭,空靈的眸子凝視著許澤樺的雙眼,繼而迸出滔天的恨意,俊雅的臉上顯露著瘋狂的猙獰,稜角分明且刺眼!
噗!
許澤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卻不出聲音。
噗!…….
宮玉軒似乎瘋了一樣不停拿著匕捅進許澤樺的身體,臉上近似恐怖的表情也逐漸露出了笑容,卻是喪失理智的狂笑,即便是惡魔的微笑,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
宮玉軒連帶著手一起插進了許澤樺的月復部!而許澤樺,早已經斷氣!
「軒!」
宛如天使的召喚般,這天籟的聲音把宮玉軒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了現實!他緩緩扭過頭,見到門邊的一道身影時,一滴清澈的淚珠由眼角慢慢滑落,墜落在地板上,擴散,放大,蔓延,洗刷著他的心靈。
日編輯通知了簽約,說實話,興奮地想果奔,感謝一直支持本書的人!
由于今天白天有事忙,又忙著寫作品大綱和郵寄合同,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抱歉了,未來三天補齊今天的遺漏,反正平均每天一萬字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