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不只是光用眼楮去看,用頭腦去想,用心去感受這麼簡單。雖說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可這樣的人卻永遠只知道豬的樣子,豬肉的味道還是一無所知。殺人?這個詞語或許早已經耳熟能詳,也有人一笑置之,把這兩個字看得很淡,很輕。可真正理解這二字的人,卻永遠不是那些沒見過死人的人。
宮玉軒當了兩年流氓混混,傷人有多少?他不知道,最激烈的一次群架,雙方人數加起來恐怕破百,但混水模魚者居多顯不是這樣的人,當手中揮舞著鐵棍已經到了麻木的狀態時,他才現,原來對方已經沒有能站著的人了,能站著的已經跑了,不能站著的是站不起來。但他從未殺過人,這不是幼稚的不敢」的問題,一個理性的人不會讓情緒控制自己的思想,而是最根本的人性!
可這個世界上,天天都有人死,災難,疾病,自然死亡,意外,謀殺……我們似乎習慣了見證生命的消逝,但卻無法成為主導死亡的人。也許殺人才能成雄,也許殺人才是自保的最好方式,也許……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宮玉軒殺的第一個人,無論從身份還是社會地位,又或者將來的前途來看,他殺的這個人雖然本質上庸俗,可實際上卻是很多普通人暗地里羨慕的對象。
當他從瘋狂中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躺在了床上,腦海中唯一記得的便是紅雨的身影,也許是懼怕在倒下前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宮玉軒猛然坐起身子,睜大了雙眼。不過卻是听到了一聲悶響,和感覺到了一陣劇痛。
「咚」
兩個人同時把手放在腦門上,輕柔地揉搓著,宮玉軒一邊按著自己的額頭,眼神卻是望著面前同樣的動作的人。
「你嚇死我了,醒來不好好躺著,一下子坐起來干嘛!你疼不疼?」紅雨一手握著宮玉軒的手,她雙眼通紅地望著表情有些呆傻的宮玉軒,然後伸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宮玉軒眨了兩下眼楮,現眼前的紅雨是真實的,二話不說就張開雙臂把紅雨擁在懷中,不停親吻著她的額頭,臂彎的範圍的越來越小,紅雨快要喘不過氣時才稍稍松了松力。
「你沒事吧?」宮玉軒說的第一句話。紅雨在他懷中搖了搖頭,然後低聲道︰「昨天你走了以後,就有人闖了進別墅,我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外面來了兩個人,看樣子象是保鏢一樣,不過他們比一般人厲害很多,三兩下就把闖進別墅的人解決了,本來我還擔心這兩個人會不會也圖謀不軌,後來他們說是雅姐姐讓他們來保護我的,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一想,如果他們要對我有不軌,我也沒有反抗能力。所以,就信了。」
暗龍?宮玉軒腦子有點亂,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理清事件的每個細節,宮玉軒現這里面最大的疑團就是︰雅薇究竟有什麼秘密?昨天因為情緒波動而忽略了很多細節,但今天想來,宮玉軒卻現他根本看不透雅薇。
昨天許澤樺聲稱要對雅薇下手不是虛張聲勢,肯定是暗龍出手,而紅雨這邊,既然也出現了兩個身手不凡的人,那麼,肯定是與暗龍一伙的人了!還有那個司機一言不,車技令人瞠目結舌的那個人,宮玉軒苦惱地揉著太陽**,他忽略了太多細節,就目前來看,至少有四個強悍到變態的人物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中,而且是保護自己的家人,至于雅薇和他們什麼關系,也只有雅薇知道了。
「後來呢?」宮玉軒呼出口氣後把手放在了紅雨的秀上輕輕地撫模。紅雨的臉貼著宮玉軒的胸膛,幽幽地說道︰「後來他們帶著我去了另外一件別墅,然後就一直等著,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把電視打開了,那時你就在畫面中,手里拿了把匕走進了間別墅,然後……」紅雨說不下去了,她的聲音已經顫。
雅薇為什麼要騙自己?讓自己憤怒地去殺一個人?宮玉軒抱著紅雨,頭腦一刻不停地分析著,他知道,那個仿佛死人一樣的暗龍不會故意騙自己,那麼這一切都是雅薇的主意了!
與紅雨溫存一陣,打消了她的擔憂之後,宮玉軒把紅雨送走了,看著自己居住了八年的玉軒從心底里升起一股陌生感,他輕輕地推開了雅薇的臥室門,見到雅薇站在窗前,背對著他望著外景。
宮玉軒輕手關了門,走到雅薇身後,真絲睡衣下隱約的嬌軀卻是誘惑著宮玉軒的**,但此時,他除了滿腦子的疑惑,沒有別的沖動。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宮玉軒的聲音很輕,他雖然表面上很從容,可內心卻焦急地等待著雅薇的回答。
雅薇沒有轉身,依舊望著窗外的景色,從這里,可以看到繁華的東華市區,遠處的高樓林立與眼皮底下的骯髒破舊相比,還真是天堂與地獄的感覺。
「你想知道什麼?一次全部問出來。」
宮玉軒仰起頭望了望天花板,隨後輕聲道︰「暗龍的身份,還有,我殺了許澤樺,會有什麼下場?」
「哼哼!暗龍?他只是一個工具,如果問我和他的關系,很簡單,你曾經和蕭成雄是什麼關系,我和他就是什麼關系,只不過,你有選擇離開的權利,他沒有!」雅薇轉過身,淺笑盈盈,她其實就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尤其是扮演各種各樣的女人,嫵媚的,清純的,成熟的……她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能演繹出令人心神蕩漾的魅力。
閉上眼楮,宮玉軒低頭沉聲道︰「暗龍這樣的人,有不少吧?」
「五個人,你見過兩個,紅雨見過兩個,還有一個,你將來會見到。」雅薇依舊一副輕松的模樣。
「我將來?我會有未來嗎?殺了許澤樺,以他家在東華的勢力,我能再活幾天,難說。」宮玉軒自嘲地說道,雖然不知道許澤樺的家世都多強大,但既然他的父親能和方天成有點交情,那麼他的身份其實不言自明,除了被他伏擊過的許明哲外,宮玉軒想不出其他答案。
「哈哈哈哈!許家?就一個小小的地產商?我告訴過你,想傷害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今天的日出很美,可惜,許家沒有一個人能看到。」雅薇突然放肆地笑道,狂妄中顯露出的氣勢讓宮玉軒目瞪口呆。
而宮玉軒更加震驚地是︰許家的人都死了?或者,被滅門了?滅門?這個讓他倒吸一口冷氣的詞語,這個殘酷到讓他臉上的肌肉輕微**的事實,宮玉軒知道了答案後,他的心,更亂了。
雅薇走到宮玉軒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摩著他的臉,雅薇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到宮玉軒幾乎沉醉。「殺人的感覺,好麼?」
宮玉軒搖了搖頭。
「後悔嗎?」
宮玉軒再次搖頭。
「很好。」
雅薇拉著宮玉軒的手走到窗前,望著遠方繁華的市區,雅薇微笑著說道︰「以前,你要抬起頭仰望著這個世界,以後,你會俯視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