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野狼之後,宮玉軒來到了紅雨家。
親自服侍父親將晚餐吃下後,紅雨乖巧地坐在父親的臥室里,陪著父親閑聊著離家一月中的趣事。
「他有沒有讓你受委屈?」方天成躺在床上慈愛地望著紅雨,微微還有些蒼白的面容顯示他的身體還有些虛弱。
紅雨臉上帶著淡笑說道︰「沒有。」
方天成嘆息一聲,沒有再去追問,他哪里能不明白,一個男人如果花心,那麼跟著這個男人的女人,其實一輩子都會受委屈。
咚咚。
敲門聲響起,紅雨起身去開了門,本以為是佣人,卻驚喜地現是宮玉軒,她把宮玉軒讓進房間,然後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讓我和你父親單獨待一會兒。」宮玉軒握了握紅雨的小手,對她柔聲說道。紅雨望了眼宮玉軒,又轉頭看了眼父親,最終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靠在牆邊,宮玉軒雙手插袋,一臉淡然地望著病床上虛弱的方天成。
「野狼死了,蕭成雄手下養的五百閑人也散了,官面上的人你自己打點妥當,要怎麼對付他,我不再插手。」宮玉軒的話似乎並沒有特意說給誰听,很輕淡。
方天成輕咳幾聲,似乎身體確實病得不清,而宮玉軒卻始終沒有半點動容,依舊冷漠相對。
「你怪我利用雨兒和你的關系,是不是?」
「你心里清楚。」宮玉軒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他最討厭就是被人擺布與設計,方天成這次想鏟除蕭成雄而利用了他一回,他在泰國時就有這樣的預感。
方天成臉色有些黯然。「方家的一切都會交到他們兄妹手上,難道你從沒想過這都是雨兒的嫁妝?」
「哼哼,我當然清楚,否則,也不會橫插一腳進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雨兒的父親,我絕對不會幫你對付蕭成雄。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江都得勢,並且有能力幫你對付蕭成雄。」宮玉軒早就想通了方天成所想的一切,他只是好奇,方天成怎麼就知道自己有實力呢?紅雨知道的並不多,而且也不會告訴她父親。
「呵呵,江都,我也有熟人。而且,那個人現在在你手底下做事。」方天成一臉玩味的笑容注視著宮玉軒。
模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宮玉軒仔細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一個細節,當年他還在蕭成雄手下做事時,蕭成雄為了讓許明哲和方天成結怨,而在自己伏擊許明哲前,曾經介紹過方天成的一些信息,其中一句話點出了那個方天成口中熟人的身份。
「呵呵,方氏集團財大氣粗啊,新開的夜總會來的小姐真他媽水靈,都是江都來的小姐。」
這句從蕭成雄口中說出的話在宮玉軒腦海中回響著,他稍微一分析,就猜到了那個熟人是誰。
想到你和柔姐還認識,看來你在江都的人脈也不俗麼!」宮玉軒嘲諷地說道,方天成能和柔姐這樣的人物有交集,很明顯,他這個商人也不見得有多老實,更何況能被柔姐看上眼的,又豈會是平凡的小人物?
「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是從江都展轉到東華的。十二年前的江都,黑道混亂,生意人想安分做生意,基本不可能,後來也就是華烈的烈火幫成了江都老大,接著五幫並存的局面開始後,才安穩下來。」方天成眼神有些飄渺,似乎在回憶當年的往事。
「那你現在知道江都黑道誰做主了麼?」宮玉軒走到方天成床邊坐下,翹著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皇朝,呵呵,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雖然柔姐在你眼中是個婊子,可她始終是一個女人,華烈雖然沒有給她一個名分,但他們兩人,卻是貌離神合!你把她留下,實際上是埋了個雷在自己身邊,永遠也別小看女人,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宮玉軒面色一正,開始重視方天成的話,憑他十二年前就認識柔姐,了解她的程度絕對比宮玉軒要深。
「很簡單,為了我女兒,你如果死了,她活著還會快樂嗎?」方天成感慨地說道,他其實很擔憂宮玉軒的未來,就憑他在江都鬧這一出改朝換代,將來要麼一飛沖天,要麼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宮玉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站起身,認真地對方天成說道︰「憑你這句話,咱們以前的誤會一筆勾銷。最多五年,我就會叫您一聲岳父大人。文賢如果想來江都,盡管讓他過來,東華太小了,不適合他。」
方天成終于露出溫和的笑容,欣慰地點了點頭。
野狼死了,跟著他混社會的小弟很憤慨,至少黑道電影里憤怒的叫囂少不了,他們想要找出下手的人,野狼在他們心目中還算一位不錯的老大。但是,當四個野狼貼身小第現身說出幕後黑手時,他們集體傻眼了。
雄哥?
他們的衣食父母?
啞口無言,這些人不再叫囂,不再揚言報復,他們面對雄哥這樣的人物有著本能的退縮和畏懼,甚至卑微,在雄哥面前,似乎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四個貼身小弟最終誘導著這些人,勸他們離開東華,而出路,已經聯系好,目的地就是︰江都。
這些曾經在東華混日子的小弟一听之後,被一個月兩千的待遇所吸引了,集體前往了江都,而加入的新幫會,名字叫︰皇朝。
解決了東華的事情後,宮玉軒回到了江都,本來剛剛有些愉快的心情,又被新的事情所影響了。
白若熙國慶之後這段時間很愁,她愁眉苦臉地找到了林寒。
國慶過後的第一個禮拜天,林寒來到了他國慶居住的休閑會館,他有些喜歡上這樣舒適愜意的生活了,尤其是被那些服務小姐恭敬服侍的感覺,更讓他飄飄欲飛,所以周末,他也來了這里。
「林寒,我父親的病不能再拖了,醫生說了要立即換腎能不能先借我二十萬白若熙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面的話,還錢?接下來幾年上大學的學費還沒著落,又如何還得起二十萬?她猶豫了,不知該如何開口,她不想欺騙林寒,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償還這麼一大筆錢,但是,為了父親的病,她只能企求林寒能夠借錢給她。
叔叔的病怎麼樣了?」林寒眼楮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表情焦急地詢問道。
白若熙雙眸泛紅,有些哽咽地說道︰「醫生說,如果,如果再不換腎有生命危險。林寒,我求求你,借我二十萬,將來一定還你。」
林寒一嘆氣,傷感地說道︰「若熙,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再過幾年,咱們可是要結婚的,別說白叔叔是我的準岳父,就算咱們沒訂下婚事,我也會幫你的。」說完,林寒坐到白若熙身邊,一只手不著痕跡地環過白若熙的腰,漸漸把她往自己的懷里擁。
「謝謝,謝謝你。林寒,謝謝你。」白若熙一下子大為感動。可她欣喜之後卻現林寒那只環過自己腰的手在解自己的上衣紐扣,她驚得猛然起身,護住自己的衣服,臉色為難地說道︰「林寒,別這樣。」
「若熙,你不是要錢去救白叔叔嗎?反正咱們將來會結婚的,你今天就給了我吧?然後咱們就回廣東看望白叔叔。」林寒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白若熙。
寒,我是借錢,不是交易,你不能這樣。」白若熙搖著頭不肯妥協。正當林寒準備說幾句威脅的話時,別墅門被人一腳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