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玉軒出門前,有人意外闖入了他的辦公室
當時紅雨正在為宮玉軒系好新換襯衣的扣子,與他相對而站,溫柔得如同新婚妻子,宮玉軒由她擺布,一如既往四年的生活。
沒有敲門就推門而入的人宮玉軒還未看清,但他輕皺起了眉頭,雖然換了他未必會敲門,但如今是他遭到打擾,還是會由心底升起一股厭煩,而他已然猜到會是誰這麼放肆。
進來的是柳清,雙眼通紅,夾雜著怒火。她看見紅雨為宮玉軒穿衣服,那份溫情令她不適,同時空氣中那股熟悉的淡淡澀味讓她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這里之前生過什麼。
冷笑,不甘。
「宮玉軒,你的黯然神傷就是這樣?躲到角落找個陌生的女人風花雪月?是不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會在下一秒找其他女人?」
柳清強忍著淚,委屈卻倔強。她若不是在走廊見到只穿著男士襯衫的白晶晶,恐怕也不會如此動怒,白晶晶身上數道吻痕和抓痕,很好印證了她的猜測。
猶如捉奸在床,柳清以為自己理直氣壯就佔了上風,可她錯了。
紅雨回眸瞥了她一眼,惋惜而帶著幾分責怪。
穿好牛仔褲和襯衫的宮玉軒沒有理會柳清,從辦公室角落的衣架上拿下一件休閑西裝,穿上,抖了抖,又換了一雙帆布鞋。
一切打扮妥當後,宮玉軒輕輕拍了拍紅雨柔美的臉頰,朝門外走去,與柳清擦肩而過的瞬間,柳清拉住了他的胳膊。
原來的底氣不知去了哪里,柳清此時心驚膽顫,連抓著宮玉軒胳膊的手也輕微顫著,她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是淚汪汪地望著宮玉軒,希望他給自己一個交代,而不是如此絕情地離去。
宮玉軒輕淡地凝視她一秒。
柳清的手放開了,宮玉軒一言不,昂闊步走出了辦公室,並在下一秒,神情淡然,模不透他的心情究竟如何。
身子癱軟在地板上,柳清潸然淚下。
宮玉軒那一秒的眼神令她恐懼,沒有憤怒,沒有嘲諷,沒有悲傷,什麼都沒有!
曾經的柔情百轉,驀然似乎化成了甘腸寸斷。
茫然無措的柳清抬起犁花帶雨的臉旁望向紅雨,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紅雨跪坐在她面前,拭去她的淚,輕聲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他在下一秒真的可以去找另一個女人。」
面如死灰,柳清霎時間感到心寒,她終于明白自己和紅雨的差距,她總想著自己,紅雨卻只在乎宮玉軒。
「他最愛的人,一定是你。」柳清黯然道,淚已停,心卻絞痛,支離破碎。
紅雨抓住她的手,似乎想給她一些安慰然我希望那是真的,但是,他最愛的人,肯定不是我,我甚至連他究竟愛不愛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詫異的柳清抹掉眼角的淚,顯然不信紅雨的話。
「你不用這樣編謊話來安慰我。你陪著他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愛你。」
將柳清從冷冰冰的地板上扶起,紅雨淡笑搖頭,悵然道︰「如果他是個普通人,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那麼對象絕對不是我。雖然我跟他這麼多年,但要說愛,說不清,他愛的人,只有他自己,還有那個人,但是,我愛他,這輩子只愛他一個人,所以我不在乎他愛不愛我。」
所以她一直都在給予,並不索取回報,她只希望宮玉軒不要連奉獻的機會都從她身邊剝奪,這就足夠了。
如果沒有紅雨攙扶,柳清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她現在全身無力,心慌意亂而茫然無助。
「他一定恨死我了!」
紅雨為她理順微亂的頭,平靜道︰「不會的,他不是小氣的人。他離開,只是希望你能冷靜地去思考,而不是和你爭吵,就算他剛才哄你,你開心了,可未必對你是好事,因為下一次,你會鬧的更大,防微杜漸,有些事,男人不會遷就你,這是原則。你如果覺得他的原則霸道無理,不可理喻,那麼只剩一條路,離開他,井水河水再無交集,你也不必煩惱他會在哪個女人的床上。」
柳清更加茫然,搖搖欲墜。
紅雨走到落地窗前,望了眼繁星點綴的夜空,幽幽道︰「在葉秋生活的第二年,我曾經問過他一個問題,如果白若熙或是柳清,又或是倪嘉變了心,跟了別的男人,他會怎樣?你想知道答案嗎?」
換作以前,柳清會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可現在,她有些膽怯,害怕心里期待的答案與宮玉軒的答案相去十萬八千里,臉色微白的柳清顫聲問︰怎麼說?」
紅雨嘆了口氣的原話是這樣的︰無論曾經海誓山盟如何刻骨銘心,人終究敵不過現實,**是魔鬼,惡魔會引人走向墮落的深淵。我已不是懵懂青澀的熱血少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男歡女愛在**消退的那一刻已是往事煙雲,誰也不會因為一場歡愛就把一輩子壓上,當有一天原本約定了未來的一對男女有一人食言,我也不會歇斯底里,拼死挽回。戀愛中的諾言本就是先有戀,後有承諾,當愛破碎,承諾?誰在乎呢?」
柳清面色蒼白,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喃喃道︰「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愛他,他應該也愛我。」
目光由天空轉向了人流漸稀的城市,紅雨又是一聲輕嘆,仿佛自言自語︰「你還是不懂。這四年中,以你的條件,想必有不少青年俊杰傾慕追求,你可曾動心?可曾幻想過離開他然後跟另外一人,可曾因為按奈不住女人的寂寞而想過放縱一夜?雖然你沒有,可心靈上的出軌只有自己知道,想沒想過,心知肚明的是你,如果你想過,那麼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呢?無非就是你沒有把想法變成現實而已。哥本哈根的童話老人寫下無數對王子與公主,可故事中畢竟只有一個王子,也只有一個公主,可現實呢?或許你沒有選擇離開現在這個王子的原因是,你沒有遇到更令人心動的第二個王子。」
柳清的身體不自然地顫抖,恍惚數秒後歇斯底里地吼道︰沒有!我的心里除了他,容不下別人!就算在深夜倍受**煎熬,我也是喚著他的名字將**消磨。」
猶如一只受傷的野獸,柳清柔媚的面孔忽然變的令人驚悸,可下一秒,她又象是死人回光返照般虛月兌下去,失去力氣從後面壓靠在了紅雨的背上,頭埋在紅雨的脖頸之間,低泣著。
「我每日每夜都想著他,紅雨,我羨慕你,你能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陪在他身邊,我嫉妒你,憑什麼我沒有這個資格,我比你早認識他,我把自己給他的時候,你連他的手都沒有拉過,我不甘心,為什麼我一直想把他留在身邊,可他偏偏什麼也不在乎。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女人,不懂男人的心,以為把自己的全部給了男人,就能俘虜他的心,可最後是我自己的心淪陷,一敗涂地。」
或許當年那個令所有低年級男生仰慕的柳清學姐就是太自信了,她是校園中一道清麗絕倫的風景線,她給人感覺開放,能玩,會玩,宮玉軒就是在迪廳中與她邂逅,既而上床,就這麼直接。
也許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柳清將火辣的打扮轉為清純,或許能讓宮玉軒對她改觀,宮玉軒自己可以很坦然地說,就是因為他喜歡和紅雨平靜淡泊的相處方式,讓他在遠走江都那一夜,帶上了她,而不是柳清。
因為宮玉軒不想勉強任何人,愛情不是生活無往不利的利器,他或許明白柳清的心,卻不一定能洞悉一切,他怕平淡的生活會讓柳清厭倦,所以,也就有了今日的局面。
紅雨從不妄自菲薄自己的美麗,但她在宮玉軒面前,依舊對美麗沒有自信,因為她知道,留住這個男人的心,永遠不可能依靠外表。
「柳清,你可以責備他,可以對他憤怒,向他咆哮,真的可以,盡管受傷的人是你,這世上本就沒有和平的分手,必然有一人會受傷,否則那就證明,你和他根本沒有在乎過對方。你忍受不了他有別的女人,那就忘了他,找個心里容下了你就再裝不下別的女人的男人,那樣,至少你的幸福是完整的。」
柳清勾起一抹淒苦的淺笑,心冷如冰,喃喃道︰「他不要我了,難道我還死皮賴臉朝他身上貼嗎?紅雨,今晚陪我喝酒,好嗎?」
沉吟片刻,紅雨點了點頭。
曾經名震江都風月場的風花雪月夜總會早已風光不再,充其量不過是二流,因為這幾年間,在江都撥地而起的風月場各個名頭不弱,其中方文賢和尚志共同開的兩間夜總會和一間私人會所更是男人的天堂,尤其是其中有不少是皇朝旗下影視公司的當紅影星坐陪,也就直接將風月場龍頭的位置霸了去,至于風花雪月夜總會,若不是硬件設施上檔次而又有皇朝撐腰,恐怕早就倒下。
來到房間,宮玉軒直接推門而入。
司徒紅蓮今天穿著極其性感,曾經在宴會上初次見面時盤起的烏也隨意地披在肩上,一身潔白的大衣,黑色的絲襪包裹著圓潤修長的長腿,宮玉軒進來時,她正端著酒杯遞到嘴邊喝了一口,一驚之下,嗆住了,劇烈咳嗽之後眼角掛淚,好半天才緩過來。
宮玉軒也不管那麼多,將休閑西裝一月兌,朝旁邊的沙上隨手一扔,包房內十分安靜,四十二寸的電視開著,卻靜了音。宮玉軒坐到司徒紅蓮旁邊,打量著今天晚上的她。
今夜她化了妝,卻不濃,恰倒好處,既不妖艷,也不青淡,反而十分悅目,讓她雅致古典的容顏美到了極致。
感受到宮玉軒的目光,司徒紅蓮呼吸稍稍有些急,或許是那瓶在等待宮玉軒的空閑里點的紅酒作祟,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此刻的體溫在升高,半個多月來,她渾噩恍惚地度日,一張面孔魂牽夢縈,揮之不去的是宮玉軒傲然而立時的雄姿以及那張冷峻至妖魅的表情。
她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埋下了火種,隨時都能被宮玉軒點燃,卻不願承認。
「考慮清楚了?」宮玉軒靠著沙問。
司徒紅蓮默默點頭,反應並不強烈。
宮玉軒點頭說︰「那就開始吧,我很期待。」
猶豫一下,司徒紅蓮起身,將面前的茶幾清空,她站在宮玉軒面前,沒有播放任何音樂,她緊張至顫抖的手伸向自己大衣的紐扣,一顆一顆,緩緩解開,臉色逐漸紅得艷麗。
宮玉軒背靠沙,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似在等待她的表演。
當最後一顆扣子解開,司徒紅蓮遲疑一秒,閉上眼楮拉開了衣裳,月兌下,那大衣掉落鋪展在她身後的茶幾上。
宮玉軒笑了,他知道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他也被震撼了,因為面前的女人,身材比他想象中還要完美。
月兌掉大衣的司徒紅蓮已是全果之身,她沒有穿內衣,雪膚豐肌令人產生無限遐想,那潔白晶瑩的皮膚無暇得完美。
那一對暴露在空氣中的雙峰驕傲地挺立著,淡淡的粉色不知會令多少男人向往痴迷,而身下那稀松的森林經過修葺十分整齊。
宮玉軒看著她一雙縮骨美得令人震撼,這是她見過最完美的框架,還有胸部下一根根若隱若現的肋骨,簡直是媚骨!
口有些干澀,宮玉軒還是抽了幾口煙,不過卻比以往都大口了些。
滿面艷紅的司徒紅蓮似乎漸漸適應了這樣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是她第一次,卻並不反感,但有些羞澀,可還是按著她的計劃進行下去。
緩緩後仰坐在了茶幾上,有大衣墊在身下,司徒紅蓮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修長圓潤的腿抬起,彎曲著踏在了茶幾的邊緣,她半仰躺著,分開了雙腿,一手撫在自己的胸前,揉搓起來,另一手,慢慢探向自己的**部位。
一臉春色蕩漾,勾魂嫵媚的眼神羞澀卻大膽地望著宮玉軒的反應。
宮玉軒嘴角上揚,笑了,因為他實在有些佩服面前這個女人。
一曲最艷的月兌衣舞?呵呵,有什麼比如此嬌艷無雙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自慰更加艷?
這樣**果撩撥男人**的舞,才是最致命的,足以讓男人焚燒所有理智。
表面被吸引的宮玉軒卻心中冷笑。
潮紅越濃的司徒紅蓮眉眼迷離,一手輕柔揉搓著自己的胸部,另一手卻輕輕點在自己敏感的蓓蕾上摩擦,口中時不時有絲絲申吟飄蕩。
憑宮玉軒的經驗,他雖然看不出司徒紅蓮是不是處女,但至少,她絕對沒有多少性經驗,否則雙腿叉開,那能夠埋葬英雄豪氣的溝壑卻依舊緊閉,顯然未曾開墾。
近在咫尺的美人自慰並沒有麻痹宮玉軒,但他卻似乎魂不守舍地站了起身,走到司徒紅蓮面前,俯,手掌覆蓋在她自己未曾觸模的另一高峰,輕揉幾下,司徒紅蓮呼吸更加急促,勾魂的申吟越加悠揚。
手緩緩下移,宮玉軒數著她身上那媚惑的一根根肋骨,似沉醉其中,司徒紅蓮停下了自慰的動作,涌著春潮的眼楮盯著宮玉軒。
壓了上去,宮玉軒吻了吻司徒紅蓮豐滿的胸部,卻現司徒紅蓮的身體竟然劇烈地顫抖,隨後繃緊了雙腿,她別過頭去,咬緊牙關,表情略有痛苦之色,好半天才長舒一口氣,整個身子瞬間軟了下來。
宮玉軒的手指在她的禁區輕輕劃過,沾了半指粘稠的液體,挑在司徒紅蓮眼前,似在嘲弄。
**過後的司徒紅蓮拉了拉身下的衣服,盡量遮住自己身體的敏感部位,她此時羞得別過頭去,語氣軟綿綿帶著幾分春意。
「舞我跳完了,你可以去跟爸媽相認了嗎?」
宮玉軒依舊一臉痴迷地盯著她的胸部,時不時低頭輕吻幾下,一只手不知何時勾住了司徒紅蓮的脖子,溫柔撫摩。
見宮玉軒不答話,卻迷戀自己的身體,司徒紅蓮心猿意馬,心中那團火又在燃燒,她又忍不住**幾聲,手輕輕推著宮玉軒的胸膛,卻軟弱無力,欲拒還迎。
一直動作溫柔的宮玉軒忽然面色一變,勾著司徒紅蓮脖子的手將她猛然拉到自己眼前,司徒紅蓮驚愕地望著宮玉軒清明而冷酷的眸子,渾身的欲火頓時熄滅,打了個冷顫。
「告訴我,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我認了司徒鴻志,對你有什麼好處?」
宮玉軒始終相信,司徒紅蓮如此賣力甚至出賣色相引誘而促成他和司徒鴻志的相認,一定是別有用心。
不知是妖月兩姐妹的死訊讓他的世界突然少了幾道色彩還是他早已警惕,總之,從他看到司徒紅蓮寬衣解帶的瞬間,就認定了她有問題,目的也絕不單純。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的司徒紅蓮眼中的秋波換成淚水,涌眶而出,泣聲道︰「我只想你能夠與爸媽團聚,沒有別的意思。」
「上一次見面你還說我們是兄妹,今天怎麼把道德拋在腦後,你以為我宮玉軒真的是沒見過女人的*玉軒仍然冷笑。
司徒紅蓮咽了咽口水,感覺到宮玉軒掐著她後脖的手重了幾分力,心里委屈,她還在強辯道︰「因為,因為我想不到別的方法,只有這樣才能打動你。」
她說謊了,其實想在他面前自慰早已在腦中成形,後來觀摩了不少影片才學會了這些,以前,她根本連踫都不會踫自己的。
宮玉軒逼視著她的雙眼,冷酷無情。
「難道你不怕我在這里強暴你?」
司徒紅蓮別過他犀利的目光,顫聲道︰不能,我們,我們不能!我听你話,跳一曲最艷的舞,然後你跟我去見爸媽,你要遵守承諾!」
宮玉軒一陣冷笑,陰冷道︰「現在把那蒼白脆弱的道德放在口中,剛才呢?當你月兌下衣服的時候,你就不比那些接客**的小姐高尚多少到底就有什麼企圖?覬覦司徒家的財產還是另有圖謀?」
司徒紅蓮驚呆了,不知是嚇的還是震驚,她萬萬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沖口而出。
「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我!見過兩面就喜歡!你的喜歡太廉價了!是不是已經朝思暮想,寢食難安,輾轉反側?別拿我當白痴!如此可笑的理由別想糊弄我!我給你十秒鐘時間,如果你不說,我可以立刻找十個男人進來*後做成光盤,或是放上網絡。」宮玉軒此時已經變成最令人驚懼的惡魔。
司徒紅蓮快崩潰了,她唯唯諾諾,顫抖著已經蒼白的嘴唇,委屈的淚已經流干,身體不自然地輕顫著,楚楚可憐。
她灰敗的臉旁暗淡下去,慘然低聲道︰「你想怎麼樣,隨便好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她放開了抓著衣服遮擋**的手,任由自己完全呈現在宮玉軒面前,躺在了茶幾上,面無血色,閉著眼楮的她將頭偏至令一邊,默默流淚,輕微聳動著身體。
似乎已經認命的司徒紅蓮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宮玉軒口中的**,反而感覺到一件外套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睜眼現,宮玉軒那件白色的休閑西裝蓋在自己身上,而宮玉軒面色淡然地靠著沙,又點燃了一根煙。
有些驚訝的司徒紅蓮不解地畏怯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吐出一口煙霧的宮玉軒沒有瞧她,幽幽道︰「似乎你很期待**的到來。」
司徒紅蓮面色又是一白,趕緊穿上自己潔白的大衣,然後把宮玉軒的西裝還給了他,宮玉軒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讓她坐下。
此刻早已被宮玉軒不為人知的一面所震懾的司徒紅蓮絲毫不敢違逆,她坐在宮玉軒身旁,完全無法做到他那般鎮定自若,宮玉軒一直沉默著,她卻只能偷偷望幾眼宮玉軒的表情。
司徒紅蓮一定會認為自己著了魔,因為在這個時候,她竟然認為宮玉軒抽煙的姿態很有味道,很喜歡看他抽煙的姿勢,甚至有模仿的沖動。
宮玉軒的心中並不如司徒紅蓮所見到的那般平靜,他在思考,他完全可以找人**司徒紅蓮逼供,但如果司徒紅蓮確實是一片孝心呢?
剛才司徒紅蓮的表現讓宮玉軒卸下了不少防御,雖然宮玉軒未必老道近妖,但至少看人方面也有些功力,他不相信司徒紅蓮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在幾次變故中的反應會是假的。
「其實,你在保護爸媽,對嗎?」司徒紅蓮在觀察宮玉軒的同時也忽然驚覺,宮玉軒由始至終都沒有否定過他和司徒鴻志的關系,甚至多次假設他就是司徒鴻志的兒子,這已經說明他早已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宮玉軒點頭,平靜道︰「當沐梓欣說出雅薇這個名字後,我就信了。」
司徒紅蓮啞然,好半晌才問道︰「那你為什麼?」
瞥了眼司徒紅蓮,宮玉軒沒有回答。
自己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司徒紅蓮猛然意識到,宮玉軒懷疑她,那麼她就是阻礙他們相認的因素,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悲戚,可她還是認真地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圖謀不軌的話,明天在我就離開司徒家,什麼也不要,然後你就可以與爸媽相認了,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望了眼她真誠的眼神,宮玉軒搖搖頭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有多復雜?你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是你的父母,失散十幾年,團聚不好嗎?難道你不想團聚嗎?」司徒紅蓮不解,十分不解。
宮玉軒倒了杯司徒紅蓮先前點的紅酒,一杯下肚,又倒一杯,連續三杯之後,他舒出口酒氣,幽幽道︰「你知道宮雅薇是什麼人嗎?」
「壞人!」司徒紅蓮月兌口而出,這就是她對雅薇的認識。
「她是我愛的人。」宮玉軒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卻沒有喝,在手中輕搖著杯子,似有萬般惆悵,苦澀自知。
司徒紅蓮張大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愣了很久才試探性地問道︰「她好象比你大近十年吧?」
「就算二十年,我愛的,還是她。」宮玉軒輕聲言道,話音輕淡,卻又顯得堅定無比。
啞然無語的司徒紅蓮默不做聲,她的腦子里也有些復雜,因為當年是雅薇把宮玉軒從司徒家帶走,司徒家肯定恨雅薇,而宮玉軒卻又愛雅薇,似乎不是很復雜,但要這些人化干戈為玉帛,似乎有些難度,畢竟司徒家這一恨,就是十幾年,而看宮玉軒對雅薇的愛,貌似碧落黃泉也無法放棄的樣子。
思維有些糾結,司徒紅蓮苦惱地從宮玉軒手中奪過酒杯,大口喝了下去,等喝完後才猛然驚醒,趕緊把杯子塞回給宮玉軒,一臉戰戰兢兢,她這才想起來,十分鐘前,宮玉軒打算找人**她。
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宮玉軒嗓音低沉地道︰「之前有個女人向我傾訴了她的故事,或許是感染,讓我也有了傾訴的**,你不是一直在調查我的過去嗎?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司徒紅蓮頗為詫異地望了眼宮玉軒,她深知,她查不到他的過去,只能說明他的過去並不平淡,而她卻也想深入了解這個男人背後的故事有多麼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