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東寶在把新聞聯播看完後,就開始在空蕩蕩的出租房子里無聊起來。
八點不到,這個時候劉亞虎是不會回來的。前些時候,居委會送來的一面什麼見義勇為的錦旗,把二大爺鞭策的不行,感覺自己就真的是一英雄啦。
搞得他一段時間沒有去外面瞎胡鬧(英雄麼);搞得他一段時間沒有再去迪吧跳那些不健康的舞蹈(英雄麼),搞得他一段時間沒有去街邊的小按摩店為小姐檢查身體(怕被認出是英雄就很尷尬了)。
等等,英雄難過美人關。是覺得自己這些時火大,憋的慌。對了,劉亞虎那家伙找同事借了張黃碟子。***,一個人欣賞,不喊你大爺。
歸東寶決定找到黃碟,在家就地打**。不能出去瞎胡鬧,我就沒事偷著樂。***,什麼世道。在古時候,懲惡除奸,還有衙門里的花紅,再不濟也有無知的少女投懷送抱。這到好,讓老子英雄流血又流淚。就一旗子把我給糊弄過去了,說什麼那個逃犯沒犯什麼大事,是預謀犯罪,對社會還沒有造成危害,可是那家伙有槍啊?老子差點被他給解決掉!
媽的,老子也有槍。歸東寶打開電視,架好碟機,在劉亞虎的抽屜里一頓亂翻。繞開那些什麼個人詩集,讀者周刊,再下面的是幾本小說︰《三個火槍手》,《魯賓遜漂流記》,《老人與海》,《飄》
歸東寶嚇的不行,**,老子就是沒看出來,你這個**的達人,滿抽屜里放的全是這些破爛玩意,少跟老子裝了。
完全對這個社會有嚴重不信任感的二大爺,象一頭被欺騙的野獸,惡狠狠的拿出一本《三個火槍手》,草草翻開來。掉下來幾張照片,拾起來仔細一看。
日本知名**吉澤明步****,第二張日本**高樹瑪麗的露點黑絲襪**,第三張第三張沒有露臉,就看到幾個男的,渾身上下就只戴一面具,**果的對付一個一絲不掛的**,剛好其中一個用長毛的**把女憂臉給擋著啦!
有種感覺叫做心跳跳,歸東寶平時一般看的全都是電視里的數碼產品,最多也就是那種什麼公子閣樓之類的書刊,可這種實體型的,拿在手上很真實的照片,照得又是那麼的清楚逼真,簡直是***太刺激了。沒收,全部沒收!
二大爺那根下流的筋被挑了起來,就回不了神了。他激動的決定來次大抄家。
打開什麼詩集,,什麼《老人與海》什麼《魯賓遜漂流記》里面夾著的黃碟子,小圖書,小照片,應有盡有。歸東寶激動的把鼻子吸了又吸,生怕鼻血爆出來。
禽獸啊,你在倒騰些什麼文物啊,怎麼能這樣自私呢,說好同甘共苦的,你卻自己攢著勁,禍害自己的身體,不應該啊!二大爺每欣賞到一件真跡,都在心里詛咒那道貌岸然的劉亞虎,都說東北人老實不好那口,原來你是個暗瘡啊。
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很斯文也很有節奏。
全心全意正在饑渴的惡補生理知識的二大爺全身嚇的一抖,媽的這個時間是誰啊?
屋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歸東寶在嗎?
歸東寶的記憶在快飛梭,雖然居住在這片小區好多年了,可由于自己以前讀書時不斷轉學,真正有交往的女同學沒認識幾個,就算認識的也都很久沒聯系了。再說,這是劉亞虎的地方,如果是街坊找我的話,一般會去我家里找,怎麼跑到這兒來啦?
二大爺找來幾張舊報紙,把桌子上那些五顏六色香艷無比的東西,一一遮蓋起來,然後走到大門邊,打開門。
雋穿著一件低胸的羊毛衫,文質彬彬的出現在門口,笑盈盈的看著木訥之中的歸東寶。
「你憑什麼污蔑我?」劉亞虎在畢加索內叫囂著︰「我沒做過那件事,你報警好了,讓警察來處理!」
李優開始笑起來,是那種洞悉勝利離自己很近的一種笑意,他給自己點了根煙,徐徐開口道︰「前天,我開車的時候說不舒服,要吃感冒藥,你幫我在車里拿的那盒藥,記得嗎?」
劉亞虎立刻回憶起來,那不就一感冒藥麼,再說給你吃了,也沒給她吃?
「呵呵!」李優在陰影里出讓劉亞虎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沒開車燈的汽車里面,你憑什麼說那是感冒藥?後來,我讓你下車給我買杯水。知道嗎?我當著你面吃藥,背著你就把藥全吐出來。目的只有一個,那藥盒上,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我把它用塑料袋小心翼翼包起來,連夜送到蘇曉婉手里!」
東北漢子感覺整個人像掉進冰窟窿里。
現在,這個婆娘只要也服用同樣的催情藥,然後躺在沙上,把自己衣服撕破,再等警察來就可以啦!哦,對了,還要把你模過的那盒藥放在桌子上!
有種人,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神情也很溫文爾雅,可殺氣卻十足,常常讓人如履薄冰。李優是厚黑學的應屆畢業生,收拾沒什麼經驗的劉亞虎,簡直是抬抬小手指不費吹灰之力。
「我要報警,你陷害我!」劉亞虎歇斯底里起來,不停的去翻動車內的門把手。
李優沒有理他,從懷里拿出手機,當著劉亞虎的面,一個鍵,一個鍵的按動著三個數字。
路是你自己選的,沒有誰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