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大仙。」司馬衷叫得有些遲疑,這個名字怎麼這麼別扭,好像一下子將我降到了動物的行列,即使修煉成仙仍然擺月兌不了動物的本質,就好像狐仙之類似的,于是我也遲疑的說道︰「還是不要了,我在人間還是應該低調的。」
不知道司馬衷信了沒有,我只是看著司馬衷的表情好像很是得意。
「什麼是五斗米教?」我端起一杯茶,終于可以告別茶碗了,頓時覺得自己儀態萬千,美麗不可方物,自身美固然重要,道具也很重要,一個絕世美女穿著一件臃腫的棉袍,再端著個大鍋吃飯,那是還有什麼美感可談,那才是對美的褻瀆!
「是東漢建立的一個教派,入教要交五斗米,所以得名。」司馬導師馬上給出了答案,比百度搜索還要迅捷。
「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想不到竟然有人舍了五斗米入教。」我舒服的抿了一口茶,感嘆道,這茶雖然和現代相比還有一點距離,但是考慮到現在的實際情況,我也很滿足了,誰讓我是一個喜歡喝茶的南方人呢。
抬起頭,司馬衷正探究的看著我,當一個傻子突然露出深思表情的時候,是非常恐怖的,那感覺就好像是他突然成了靈異事件的主角。
「陶淵明是誰?」司馬衷問道,目光突然變得分外深邃,似乎還有一絲的欣喜?
陶淵明你都不知道?我正準備解釋的時候,突然想到,陶淵明好像是東晉的吧?我現在人在西晉,卻說出東晉的人名,現在東晉還不知道在哪兒發酵呢。
于是我決定長話短說,「陶淵明,一個毫不重要的路人甲,就像路邊的阿貓阿狗一樣,你完全不用在意。」
司馬衷輕笑了一聲,听得出來他心情愉悅。
陶淵明老先生,原諒我,我是為了自保而已,雖然我在你出生之前就貶低了你,可是不會影響千年之後你的名聲的,你還是很優秀的田園詩人。
我垂下目光,迅速的轉移話題,問道︰「皇上,您怎麼會有這樣的茶具?」
「是我畫得圖紙,吩咐他們做的。」司馬衷有些驕傲的說道,當然目光中對我還有明顯的對我的鄙視,對于這一點,他從來都不屑掩飾的。
我決定忽略不計,而是認真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只要畫出樣式,你就能讓人做出來?」
「是啊。」司馬衷的下巴抬得更高,很驕傲的樣子。
「太好了。」我激動的撲向司馬衷,雙眼放光,驕傲的如同孔雀一樣的司馬衷,猝不及防被我撲倒在地,而我收勢不及的撲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自己應該快速的離開,邪惡一點還可以大叫非禮啊,可是身體的觸感告訴我,他身材不錯,不是排骨男,手感也好,伸手點了點,還很有彈性。
司馬衷白皙如玉的面頰浮上了一層紅暈,在燈下看來更添美色,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撞擊著我們的身體。
「一點也不好。」司馬衷突然說道,「地上太涼了。」說完抽身離開,將我丟在地上,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訕訕的笑笑,站起身繼續我的構思,我一直在煩惱加熱蒸餾的材料,卻始終被現代的玻璃器皿所禁錮,不知用什麼代替,現在既然有瓷器,材料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我激動的在屋內走來走去,第一步我就是要做出蒸餾器,第二步,我和劉曜合伙,我負責技術,他負責推銷,也許可以考慮用司馬衷皇帝的力量來打廣告,第三步,金子就腳下生風的紛紛奔到我的身邊,請求收留,我還得做一無奈狀,說道︰「排隊,排隊,我可不是什麼金子都收的,咱最不缺這個了,你要不表明你的特長和優點,對不起,還是另投高明吧。」
看看咱這姿態,擺的多高啊。我對待金子就像對待石塊一樣,這可不是一般的定力就能做到的。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就像人才市場上的招聘企業呢?會不會這樣太過囂張,激起金子的眾怒,然後集體跳槽跑到石崇家里去?
「劉曜?」司馬衷問道,眼光再次變得深不可測,有一雙又黑又亮的眼楮就是好啊,稍微一認真,就給人十二分認真的感覺。
「劉曜?」我喃喃重復,司馬衷怎麼會突然說這個?
「剛才你說的。」司馬衷提醒,原來我剛才激動萬分思考的時候,嘴和大腦在同時告訴運轉。
「哦,」我恍然大悟,「是我上次出宮時遇到的。」
「劉曜,」司馬衷站起來,慢慢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紛紛落下的雪花,輕輕的說道︰「劉曜,身高九尺三寸,天生白眉,目有赤光,拓落高亮,與眾不同。」
司馬衷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一字一頓,非常肯定,但又不是尋常的評價一個人的語氣,而是仿佛最終給一個人下的定語一番,就像是新聞中發訃告時的︰xx同志,是一個優秀的忠誠的……,反正就是那種蓋棺論定的語氣一樣。
司馬衷身姿挺拔俊秀,長衫飄飄,在雪光的映襯下,如同誤入人間的精靈一樣,美好而純潔,只是也如同山頂的積雪一樣,帶著終年不散的寂寞和孤獨,我從未見過如此落寞深沉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麼,心內只是肯定了一件事,他,史書上的晉惠帝,我面前的司馬衷,絕對不會是一個傻子。
「原來有些事情,終究是……」司馬衷的話沒有說完,聲音低的如同一聲嘆息,隨著外面的雪花一起沉入到無盡的夜色中。
當他再轉過身來時,仍是一副笑嘻嘻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樣子,仿佛剛才那個語氣沉重背影孤單的男子,只是我一時眼楮發花出現的幻覺。
「你確定你說的是一個人?」我試探地問道,身高九尺,目有赤光,怎麼像個類人妖一樣?如果不是都有一雙白眉,我真要懷疑這世上白眉老妖也叫劉曜。
「是,」司馬衷笑著說道,「要知道,……記載的更過分呢。」司馬衷的言辭有些含糊,不過我也沒有在意,而是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劉曜?他很出名嗎?」
劉曜不會是有名的白眉大俠吧,以至于連身在皇宮的司馬衷都知道。
「他以後會很出名,很重要。」司馬衷定定的看著我,目光閃動,深不可測。
不會吧,剛剛把你和傻子劃清界限,就立刻在這兒扮上先知了,還以後會很重要,以後你又怎麼知道?我內心不以為然,估計司馬衷也有一個類似于現代的諜報系統,專門收集信息的,而劉曜因為外貌特別就被留意了,明朝的皇帝估計連大臣晚上說了什麼夢話都能知道,這種帝王之術,我還是了解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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