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身手敏捷的拉住我,然後迅速佔領了一個有利而安里張望。
「這位大叔,到底怎麼回事啊?」酸菜恭敬的扯住一位急奔的中年男子,虔誠的問道,八卦王很敬業。
「打起來了,里面打起來了!」中年男面色激動還帶著懊惱。
「那你怎麼出來了!」酸菜的嗓門一下子提高了,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
真是的,我也很生氣,有免費的熱鬧竟然還不看,忙不迭的往外跑,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丫頭,你有本事自己看去啊。」中年人被一個小丫頭鄙視,面上有些掛不住,掙月兌酸菜的手繼續奔跑。
我和酸菜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逆著人群而上。
歷經艱難走到場邊,我再次和酸菜對視一眼,終于明白為什麼大批的人群爭先恐後的跑出去了,因為場內站滿了士兵,而且明顯得分為兩派,各有一個小頭目領著。民不與官斗,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難怪人散也速。
「咦?」酸菜驚訝出聲︰「那就是石三!」酸菜悄悄的指著場中一個少年。
場中的少年身形略微有些清瘦,長發覆面,略微垂首,看不清樣貌,只是那樣站著,似乎漫不經心又似乎帶著不屈和倔強。
再看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一臉的白粉,諂媚的笑容,不知嘰嘰咕咕地對著兩方的領頭人在說些什麼。看著就讓人討厭。
「咦?」酸菜又是驚訝出聲,悄聲解釋道︰「這是齊王爺的軍隊,那一邊是長沙王的。」酸菜說完指指他們的衣服,顏色略微有些不同,分別屬于不同的派別。
幾個人都看著那位叫石三地少年,看樣子雙方對石三都是志在必得。也許爭得不是他,而是朝上朝下的地位。
我心頭微微有些不快,齊王司馬囧和長沙王司馬乂是最大的兩個功臣,但是在聯手除掉司馬倫之後,二人之間的明爭暗斗開始升級。司馬衷的兄弟為什麼這樣的不識大體呢?難道就要這樣不停的爭斗下去嗎?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又听酸菜「啊」地一聲大叫,激動的指著前方︰「娘娘,他們要殺了石三。然後一人一半帶回去。」
再看過去,石三已經被帶到兩個小頭目的中間,那位白胖的中年男面露惋惜之色,卻仍帶著諂媚的笑容,他惋惜的不過是損失的金錢而已;而那兩個小頭目拿著刀對著石三比比劃劃,似乎在尋找合適公平的切割地點。
太過分了,兩方爭斗互不相讓,竟然犧牲的是被爭奪的對象,在他們眼中,人可能還比不上一個物品呢。就算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那也是天地眼中地芻狗,不是你們這些小小軍士眼中的。
「住手!」我怒喝一聲,竟然也能聲如驚雷,氣勢懾人,帶著酸菜奔進了場內。
兩個小兵頭目毫不掩飾不屑和鄙視。那個白胖中年諂媚男仍然維持著招牌笑容看著我。
「那個石三歸我了。」我直接示意酸菜帶走石三。
「憑什麼啊?」小頭目甲不服地說道。
「憑我高興!」我狠狠瞪他一眼,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渣,說他是人渣還侮辱了人渣這個稱呼,為了在主子面前獻媚取寵,竟然要將活人一分兩半。
兩個小頭目互看了一眼,齊齊上前一步,揮舞著手中明晃晃的刀片。
很好,這時候倒知道步伐一致了。
我毫不畏懼的上前。揚手給他們每人一個大嘴巴。
兩人呆愣愣的看著我,氣勢弱了許多,估計他們橫行霸道慣了,想不到遇到一個更橫地我。誰讓你們往我槍口上撞呢。我冷冷的看著他們。
酸菜領著石三過來,「走吧。」我轉身欲走。
「是你啊。」聲音有些耳熟,懶洋洋的腔調,我疑惑的轉頭,皮膚天生白皙,眼楮略微深陷,面容難掩倔強傲氣,不就是當日的那位另類的小偷石勒。
「是你!」我微微一笑,幾個月不見,石勒長高了一些,只是當日那位寧願做賊也不願為奴的少年今日再見竟然成了球奴。
石勒微微垂下眼瞼,不過很快的抬起,說道︰「三番兩次地救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面上的憤恨不平一閃而過,換上了一副痞痞的笑容。
「是啊,上次忘了告訴你了,我很欣賞你。」我也假笑,這樣有些吊兒郎當有些自戀才是當初的那個石勒嘛。
石勒面上微微一紅,不會這樣就害羞了吧。
酸菜難得沒有出言規勸我,此時她雙眼放光,眼中只有石勒︰「石三,給我簽個名吧。」一個典型地狂熱女球迷的形象。
酸菜一直是喜歡文學青年的,怎麼現在換了胃口,喜歡上運動型人才?
一旁呆立的兩個小頭目從石化狀態中清醒,恢復了耀武揚威的本來面目。
「差點被你們唬住,原來是私會情郎啊。」小頭目甲色迷迷地說道︰「兩個小娘子長的倒不錯。」
話音未落,酸菜出手如風,「啪啪」兩聲脆響,小頭目已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接著吐出兩個門牙,而臉上卻未見絲毫異樣,仍是只有我原來的那個掌印。
我沖著酸菜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習武出身,打人的水平就是高,如果不是有兩顆血淋淋的門牙作證,我幾乎以為那是小頭目在唱獨角戲呢。
「媽的,拿下他們!」小頭目乙口吐髒字,我皺皺眉頭,太污染環境了,正要吩咐酸菜出手,突然看到烏壓壓一片的兵士,正威武雄壯的向我們逼近。
他們人數不算多,加起來也就二百人左右,可是當他們統一步伐,舉著長矛前進的時候,我立刻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難怪作戰時還要講究陣型,為了在心理上震懾敵人啊,更何況我們只有三個人呢。面對著一支軍隊,我突然有些恐懼,我會不會被殺呢?
「快走,還來得及!」石勒也是眉頭一皺,快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