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路輕恬對自己房間隱瞞了今晚實際上是一個內部上流晚宴的實情和目的所在之後,李三思心里多了幾分把握,同時感覺到深藏在路輕恬美麗外表下執拗愛鬧的心,大概當初她讓自己通過考核順利進入,是帶著以後可以隨意擺布自己的球門心理,剛好和她準備在這個宴會上對讓自己出出小丑羞辱自己一翻的心態吻合。
李三思不明白這個女孩子是不是外表開朗內心寂寞,喜歡以這樣記仇和報復為樂趣,還是因為自己長得就不太環保,會讓人產生出一種想要淨化社會空氣,替天行道的正義感?
難不成自己就真的這麼欠扁嗎?李三思越過戒嗔,目光定格在休息室透亮干淨的玻璃上面,兩扇玻璃重疊在一起,剛好將他整個人的模樣倒影得若隱若現,回復了蓬松的頭發和由蘇紫軒準備的全體穿著,他的臉頰在光線下映照出一種明亮的俊朗感,然後他咧嘴一笑,于是看上去很像精神病院里照著鏡子來一句「我是誰」的智力障少年。
對于李三思的這個表現,戒嗔雖然沒有一如既往的來句「白痴」,或者低低不屑的「哼」上那麼一聲。不過他的確心里面再一次對李三思空間如何獲得密宗傳人資格和身份表示了強烈的懷疑和個人的不滿。
這些不滿的情緒在李三思轉過頭望向他的時候達到了加強,似乎面對李三思無辜的目光,他戒嗔的心情也就同樣無辜的沉了下去一般,莫名其妙的就不好起來,大概是心情沉降到了某個界限,戒嗔望著李三思,目光中竟然多了許多說不明白的東西。
雙後負後,西裝革履的戒嗔走到窗邊,休息室所在的樓層很高,所以看得到在崇山峻嶺一般的城市堡壘遠處慢慢降落下來的太陽,「內部一年一度的員工晚宴都會在餐廳進行,當然並非內部上萬人人都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宴會中除了新進入的職員之外,還有一些在過去做出了杰出貢獻,受到推薦的人物,對于這些人類來說,和高層,外加上受到邀請的路海市名流一同晚宴,這是一個得到提升絕佳的機會,當然也是升職浴血奮戰最高的宴會。
等同于和上流社會成功接軌,當然,這也是很多像你這樣進入的新員工人第一次接觸高檔聚會,也有可能是平生唯一的一次聚會。」
李三思感覺到戒嗔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並不是對自己而說,也並非以他的角度而說,而是以一個旁觀者對晚宴的客觀評價來說,新人第一次接觸的上流晚宴,邀請的是路海市的名人高位者,更有內部高層,在這種情況下,的確一舉一動,都會受到這些人的注視,也自然更容易引起對方的好感,這樣一來,日後對于自己職業生涯,將有莫大的裨益和好處。所以也不外乎是很多人重視的宴會。
如此而來,路輕恬故意瞞著自己,可以知道的確沒有安什麼好心,更有絕大的可能是想要讓自己現場出丑,在現場討好無數高位的人或許不少,然而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在現場出丑的他李三思絕對會是古往今來的頭一號人物。
正如一直所說,成名有很多的方式,辛苦努力勤勞刻苦或許終于有一天會成名,然而他李三思若是穿著尖衩褲跳上紳士淑女雲集的上流晚宴,他也就保證立馬成名了。
由此而來,李三思對路輕恬的這個大小姐不顧他人的做法同時微有些生氣,路輕恬或許只是抱著好玩的態度讓李三思出丑,可是若他李三思是真的打算在供職,只怕這一下對他職業生涯,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是類似于路輕恬這樣大小姐,只怕是不會關心一個職位,一份工資,乃至于一個機會,對于那些苦苦攀爬著在社會中下層掙扎的人們來說,空間是如何重要的。
就如同她可以輕而易舉以任何她不順心的理由開除犯了錯的員工,而從來不顧別人的哀求和感受一樣,幸好他李三思雖然是她的下屬,不過真正地並不打算是在工作,否則若是有一天讓路輕恬不順心,只怕該卷起鋪蓋離開的,就將是他了。
李三思突然想到了一些會,訝異的望向戒嗔,戒嗔地的這次晚宴知曉頗深並不出奇,出奇的是他證據中隱隱傳來的一種滄桑感,李三思發誓戒嗔從來就沒有用這種語氣說話過,平時間他的話語里不含半分感情,就像是一個派放任務的機器人,而若是其他人,或許也興地突如其來的注意到戒嗔語態隨著的心情的變化,可是李三思不一樣,敏銳強如意識流鍛煉出來的觸覺,能夠他能夠精準的把握到戒嗔說話時情緒的變化和摻雜,而他說到這個集團的時候,那種熟悉感,的確是冰冷的語氣沒法掩蓋的東西。
李三思望著戒嗔,目光中帶著疑惑和訝異,同時心頭開始感覺到,戒嗔似乎和之間,有些什麼不可估模的聯系,更奇特的是,這次大林寺竟然讓戒嗔來作為自己的接頭人,只要在大林寺並非新人,有閱歷和常識的僧人們都知道戒嗔和自己一向貌合神離,他更是反對自己這個零零八的其中一人之一,這點方丈無息和藏源師叔並非不清楚,然而卻讓戒嗔來作為大林寺在路海市此次任務的領袖,的確有些蹊蹺。
戒嗔和之間,究竟存在著什麼樣的聯系?為什麼戒嗔在說到這個晚宴的時候,會有一種出乎其來的感嘆和憂郁。
八卦!這里面有八卦!李三思心閃過一些想法,同時想到藏源師叔,他和戒嗔是死對頭,同時又和他李三思一個鼻孔出氣,哪天如果到藏源師叔,他定要從藏源哪里到蛛絲馬跡和線索。
李三思心頭異常八卦得意的想著,就發現戒嗔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冷眼盯著自己,絲毫沒有之前的感嘆表情。」干,干什麼?「李三思微怔,戒嗔的目光讓他有些緊張,不過他的神態和表情都保持著異常的平靜。」
「沒什麼,」戒嗔目光迅速從他身上掃過,眼瞳子渾濁了一點,似乎在猶豫些什麼,隨即轉過頭,望著李三思,眼楮里多了幾分決然的神色,同時說道,「現在還有點時間,你跟我來。」
「沒想到尼奧先生竟然是一個華裔,只是不知道怎麼會在里面應職?」路濤,路輕恬和尼奧一行人在花園般的草坪上緩步行走,間別間,路濤呵呵對尼奧笑道。
周圍全是一干身穿黑衣的男子,分布于四周兩側,或站或走,護佑著四方的空間,這里是直升機停機坪出來的花園路,周圍有著漂亮隱沒于花樹間的各種接待廳,只是現在很顯然尼奧這樣的貴客,是不可能在那些接待廳迎接的,眾人正朝著停放專用車的位置而去,準備前往集團在本島的總部寫字樓。
對于路濤的詢問,尼奧遲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路總裁,恕我無禮,我並不想編故事欺騙你們,我在供職的歷程,是高度保密的,希望你們理解。」
濤點點頭,連連笑道,「明白,明白!」
奎正廳則不屑的「哼」了一聲,低聲道,「有什麼了不起,還高度保密,你以為自己是嗎。」
奎正廳說話不大,就連他身邊的奎丁都沒有听全自己兒子的低吟,不過于此同時,叫做尼奧的男子卻同時轉過頭,似乎是很自然的動作,雙目卻電一般射向奎正廳的一對漫不經心毫不在意的目光之中。
奎正廳在那一刻身體一震,心頭頓時翻騰出一股難明的懷疑,難過至極,很難相信自己不過是被盯了一眼,竟然就能夠有這樣一般內心翻騰和恐懼的情緒。
叫做尼奧的男子再不去看他,收回目光,看向路濤和路輕恬安子兵等人,「我們在很多筆交易的歷史上,出現過一些本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有很多人死傷,更存在著無數的陰謀地方交易和非法牟取,為了我們雙方的利益,我希望大家都能夠互相獲得尊重一起合作,爭取將我們的交易完成。」
尼奧的說話不含半分感情,平靜淡定,完全是一副純粹的商業作風,卻又讓人感覺到他的說話不似虛假,有十足做生意的誠意,然而路濤安子兵這邊則是暗暗稱奇,單看這個尼奧不過二十來歲,便能夠合貼的處理任何場面,鎮定從容,將才風範,更能夠代表這樣的西歐大型軍工企業來于他們談判交涉,就讓人足以暗暗稱奇。
而奎丁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兒子奎正廳,同樣的年紀,然而相比起來,則是天差地別,更是一副十分輕屑的表情望著尼奧,這讓奎丁很想光火的給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一耳光,像是奎正廳這樣的素質,猴年馬月才能夠讓路輕恬看得上?
奎丁心知肚明,據說路輕恬最近和一個新近的職員打得火熱,身邊追求者更是不乏眾多,若是自己的兒子繼續這樣窩囊下去,只怕等到路輕亂都結婚成家了之後,他們才會後悔莫及。
正在想著,一陣大叫平地里突的傳出,聲音刺耳,讓眾人心頭頓時吃了一驚,于是周圍的黑衣保鏢同行行動。
難不成還真的有前來劫持他們交易的的事件突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