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博!?」艾瑪顯然沒有用料到現場出現的竟然是她在雷霆小組服役時期所結識的男友,氣場全泄,面對尼奧這一拳,無論如何是擋不了的了。
艾瑪對郎博之力了如指掌,兩個人曾經在雷霆小組被譽為天設地合的一對,其中有一個原因就在于對于兩個人來說,艾瑪精于射擊,駕駛,潛匿,計算機,而尼奧則側重于格斗,只不過對于郎博的格斗本領,艾瑪是了然于胸,兩個人正面對抗的話,艾瑪的勝率雖然不大,不過也有三成,郎博如論實力,比起貝肯特小組中在威爾還有不及,威爾都沒法在尼奧面前討得任何好處,毫無懸念的落敗,更何況是郎博。
所以現場的後果,艾瑪幾乎是早已經預料的到的。
對于兩人的情況和後果的擔憂大過了初見的沖擊,艾瑪甚至于心中憤怨郎博這個笨蛋,為何不帶點有殺傷性的武器前來作戰。
喝!
後一個呼吸之間,郎博閃身來到尼奧面前,正面迎接他轟然的一拳,快若閃電!
郎博單手擊出,肱結的肌肉伴隨著他一拳的遞出而不斷的朝前延伸,轟向尼奧的拳路軌跡。
異變陡然生起,尼奧在原先的路途上出拳線路,瞬間消失,能夠在視網膜中消失,代表著他的拳在那瞬間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速度,且繞開了原先軌跡,轟向擋路的郎博。
之前的貝特和威爾都吃足了尼奧這種變數極大格斗術的虧,往往看到他手刀揮出,然後就消減成影子,隨即不見,下一刻就重重的擊中自己的身體,讓人感覺到無力的是面對那種悍然的力量,和無從去把握對方的出擊軌跡的實力懸殊之感。
面對尼奧再次消失的拳頭,擋在艾瑪之前的郎博,雙目猛然一睜,擊出的手臂在這個瞬間收回。
噗!空氣中的塵埃都被蕩開,尼奧的拳頭幾乎是在郎博回格的瞬間,出現在他左側面臨腦門的空間,郎博外手腕格開了尼奧這原本會轟中他腦門的一拳。
尼奧目光中顯出一絲訝異,身體一沉,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就是肉眼可見的抖了抖。
嗤!郎博鼻腔內噴出巨量的氣體,騰出的左手,化成厚厚的大掌,擊向虛無的空間。
尼奧的右拳隨即出現在那個位置。
蓬!得巨響,沖擊力從兩人毫無花巧的對決中心點迸發出去,力道大到可以听得到骨節交擊的脆響。
尼奧旋轉退了半步,定住,然後扯身過來,腳旋風般的踢擊出去。
郎博單手回攏,繞過艾瑪的腰月復,以距離和身體絕不相稱的敏捷躲避著尼奧的攻擊,兩人節節後退!
艾瑪不可思議的望著郎博,這個男子居然在和尼奧近距離交手的過程中,表現出一種和他們貝肯特五人組不在一個級別上的實力,居然擋得住尼奧的那種變幻莫測的攻擊方式,這麼多年未見的郎博,據說已經從雷霆小組退役的郎博,在實力上和當初自己所認識的有天壤之別。
尼奧的攻擊宛如獵豹般的持續膨脹,瞬息間追上郎博和艾瑪,然而這一瞬間,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尼奧閃電般的攻擊被這個瞬間引導向上空,黑影于半空翻轉的情況下平穩過來,赫然正是及時趕到的斯拉格,斯拉格拿手的以色列格斗術腿擊要訣發揮到淋灕盡致,不斷展開下擊,轟擊尼奧。
雙方在半空進行狂風暴雨般的交戰,兩人一陣激喝,乍合驟分。!的分開。
斯拉格在半空翻轉一周,然後落地,瞬間抹向腰側,掏出短小的手槍,隔遠站立指向尼奧,拉開雙方的距離。
「斯拉格!?」這次艾瑪看清楚來人,赫然正是當年雷霆小組中,郎博的宿敵,兩人交手無數次,可惜每次郎博都落在下風,無論如何精巧的設計,都被斯拉格逃走。
這也是導致艾瑪和郎博分手的真正原因,也是當初為何郎博如此討厭斯拉格的原因。
「郎博!抓不住斯拉格,你永遠沒法晉升,只有抓住他,你才能夠擺月兌行動隊,我們才能夠過更安定的生活!」
「你從來就沒有做出一件很驚天動地的事情!所以永遠都是一個行動隊隊長!你沒法晉升,我們兩個人都是雷霆小組行動隊成員,參與的是高危險的工作,以後我們的孩子怎麼辦!?你要他生在一個父母不會安定的呆在他的身邊,每天進行著出生入死的工作,動輒就會喪失生命的家庭嗎!?」
「郎博!我想我們之間走到了盡頭,我們都是普通人,我也很愛你,只可惜我要為我的未來,我的孩子的未來考慮!我要退出雷霆小組,過一種屬于自己的生活,我明白你對這份工作的熱愛,我並沒有強迫你,如果你愛我,就請原諒我的離開!」
曾經的時光和歲月突然之間就那麼的浮現腦海,兩個人曾經在一起熾熱的情感和相望的眼神,卻最終被風華在歲月之中,在多年後的今天,這樣的場面下相見。
郎博的實力早在自己捉模不透的範圍之上,艾瑪不清楚這麼多年里面,郎博經歷的怎樣的歷練,會讓他相比起從前,宛如月兌胎換骨。
而更讓艾瑪想不到的,導致他們分手的主要矛盾,那個狐狸一樣的國際軍火商斯拉格,竟然會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並肩作戰。
「在我不見的這些年里面,你發生過什麼!」艾瑪撫模著郎博的臉頰,輕輕的問道。
郎博側開頭去,似乎有些躲閃,看向斯拉格,「這就是我所得到的,更強的力量,還有同伴。」
郎博避開了自己的撫模,艾瑪指尖有些微微的顫抖,平舉在半空,似乎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心亂如麻。
「同……伴……」艾瑪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的,同伴。」是同伴在面對面強敵的時候,提供了對自己的支援,是同伴在失落的時候,排解了那些一直惆悵著的寂寞。
「在你離開的我的日子里,我經歷了很多,游歷了很多你曾經對我說你想去的地方,然後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堅持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對的,我一直所忘不了的人,不一定就是不能放下的,我離開了雷霆小組,離開了上半生所鐘愛的事業和我奮斗的全部成果,與自己的宿敵成為了最好的朋友,我不在乎任何人對我的平價,不過如果你想要平價我,你可以用「墮落」這個詞語,我欣然接受。」
「呵!」
艾瑪捂著自己的嘴,這個堅強的女人,雙目卻包裹著眼淚,從郎博口中所說的,「原來一直所忘不了的人,不一事實上就是不能放下的。」這句話預示著什麼?隱喻又指什麼,什麼人忘不了,什麼人又是他已經放下?
「你忘了我嗎?從你心里,我已經離開了嗎?……你……還愛我嗎?」艾瑪呢喃的呼喚,眼淚橫越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