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尊名不虛傳,李三思被一刀所傷,至少限制了李三思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和高手動手的可能性,光傷勢復原就需要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李三思事前並不知道刀尊伍世雄就在身邊,他閃入樹叢,亦是明白像刀尊這樣的人物,有響馬潛匿蹤影的絕技,極有可能潛伏在樹叢和隱匿地,尋找能夠對他李三思動手的時機,而最佳時機莫過于凱旋宮之外的地方,像是佐佐木那類可以和他並駕齊驅的高手不在場的地方。
所以李三思賭對了,他踏入樹林的那一刻,刀尊就無時無刻的在準備著刺殺他的機會,最終一刀出手,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刀尊那一刀必定得手,殺人之後,可以旋即遠遁,留下一具震動南州市的尸體。
能夠殺掉這樣一大裊尊,如果說李三思沒有一點代價,也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李三思身邊的傷並沒有瞞過蘇紫軒,很快蘇紫軒就從李三思舉止中感覺到了異常,最終看到了他傷口胸前的一道長痕,心疼,難過,乃至于各種情緒在蘇紫軒美麗的臉上浮現,而出奇的沒有任何責備,只是默默的幫助李三思換下繃帶,打理傷口,雖然胸前使疼痛的,可是蘇紫軒埋首自己面前,同時用一對素手在自己胸前整理,冰冰涼涼的觸感,是一種享受。
只是未來有一段時間沒活動手了,這倒是李三思的心月復大患,從前不屑于讓黑鶴佐佐木這個心高氣傲的劍客保護,亦看到他那衣服絲毫不謙卑倨傲的模樣,李三思就討厭,不過似乎現在,還真要他來保護自己一行人了。
不過最大心患刀尊被解決,現在他們所處的別墅,應該有一段安靜平和的時間,剩下的,就等著海帝集團在南州市的事態發展了。
南州市,黃宇企業總部高樓,黃宇帆抱著頭,面對著落地窗,看向外面,頭發被他兩手深深地插入進去,弄得有些凌亂,亦很狼狽。
「竇寇死了下一個會是誰?是蔣氏,還是我黃宇帆」竇寇雖然是自殺,可是失去了家庭的信任,失去了自身的名譽,被剝奪了這一切的竇寇,本身和死亡已經差不了多少了,只不過他可以從這高樓大廈之上縱身一跳,將所有的功過榮辱,以及爾虞我詐的卑劣,都拋之為後人去評說的放曠灑甩,用死亡去完成最後蓋棺定論的一筆,亦不會有人對這一位死者非議,迎來生前喪失的尊重和人格地位。
如果有一天這一切發生在他黃宇帆身上,他有沒有勇氣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而用來將前生的一切功過,都變們口中(看不清)的悲壯,以及找回那失去的人格。
商戰,是一場精神,意志,人格,榮耀,還有你所擁有的物質的交鋒,在這場交鋒之中執著的人,會視財富,社會地位,榮耀,臉面,比自己的生命更加的寶貴,所以商業戰爭是殘酷的,因為他有的時候摧毀的正是一個人的意志,一個人的堅持,夢想,擁有的物質生存憑依,社會的認同,在這些都不存在的時候,很多人于是變得行尸走肉,被催混的心智,比被摧毀了更加的可怕。
所以這無愧為戰爭之稱。
不可能放棄自己所有擁有的一切的黃宇帆,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壓。海帝集團並購先創,就連先創大東家竇氏集團這強大的後台也無力出手橫加干預。當時簽訂合約的時候有黃宇帆的商業間諜在場,眼睜睜的看著竇氏諸多高層,往日的重量級人物,就那麼瞠目結舌面對李三思大咧咧進來,然後再瀟灑的出去而束手無措,像是去過了康橋的徐志摩,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這篇課文不光是內地有念,求學時期有在美國烏斯特克拉大學做過交流生的黃宇帆,也曾听過這個人物的故事。一個大漩渦,就這麼突然從平靜的生活凹陷下去,呈現在他未來一敗的面前,李三思的欲擒故縱,抬高身價,一個漂亮的把握市g府政策動向,以及前後的部署,讓先創身敗名裂,竇寇自殺身亡,先創易主,兵不血刃的將先創握在手中,讓目前南州市早對先創近年來種種鐵血作為十分不滿的年輕企業家評論者拍案叫絕,而一些老資格有城府,以在這行早認為初生牛犢無法和竇寇這等斑毛白虎抗衡的人則瞠目以對。
先創近年來種種鐵血作為十分不滿的年輕企業家評論者拍案叫絕,而一些老資格有城府,亦在這行早認為初生牛犢無法和竇寇這等斑毛白老虎抗衡的人則瞠然以對。
在這件事情之後,具體有兩大動向,讓海帝集團一下子成為了南州市目前位居頭號首位的名企,件是南州市g府的公開表態,首先是海帝集團香港審計署的驗資通過,得到g府全力,又拿下城南,城西,城北三塊戰略性土地,用以開發全新的項目。其次,工商銀行,農業銀行,交通銀行,恆生銀行,四大主力銀行西南地區主管,紛紛找上海帝集團,進行授信合作,更多的錢來到海帝集團的手上,又有很多的圈錢項目,代表著海帝集團的實力正在節節高升,竟然一舉打破往日三大巨頭增長的範圍,就像是在西方社會低糜時期崛起的東方巨龍一樣,讓人側目。
海帝集團自然也浮出水面,成為很多投資人眼楮里關注的重點,甚至有一篇全國知名雜志在一個小欄目上評論上說道,南州市的海帝集團一上市,極有可能攀升至西南名企前列,具有巨大的潛能,所以現在觀望著海帝集團的人,從市內,到省內,乃至省外,大有人在。
這曾經是黃宇帆想要黃氏企業做大達到的夢寐以求之境界,誰知道這個來到南州市不到兩個月期間的李三思,就這麼的弄得翻雲覆雨。
「最開初,我就選擇站在他的對立面,我的這個決定,是否做錯了?」從眼楮里的血絲已經看得出來黃宇帆至少有一個晚上沒有好好的入睡過了,旁邊的小紅依然是光彩照人,像是一支吸食了人精血脈而光彩煥發的狐狸精,一身的紅裙,依然是一副在黃氏企業內引得無數單身男子暗戀不斷,有婦之夫很想有一次第三類接觸的千嬌百媚模樣。
「也許,你並沒有做錯,你只是在貫徹自己想走的路,證明自己的理想,更亟待讓你的爺爺認同而已。」
「為何會這麼累當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是否有勇氣從這里跳下去,讓所有人後悔?」
「可以。」
听到這來自于小紅的聲音,黃宇帆驚愕的轉過頭去,看到面前的紅裙女子。
「你當然可以跳下去,讓香港地老爺子後悔,讓你那個不被承認的妹妹後悔,亦可以讓李三思後悔,因為他會接受即將而來的一系列來自香港最高層的輿論。可是那有怎麼樣呢?」小紅淡淡一笑,「你不過是遠在香港不滿李三思的集團操縱的一個傀儡而已,你的死亡能夠激起他們對李三思的反撲,贏得更大利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意義。黃老爺子或許會後悔,但是也僅僅是後悔罷了,時間總會填補這一切,多少年後,又有多少人記得你呢?」
黃宇帆望著面前的小紅,驚訝于她之前所說的一切,這番話,絕對不可能是一個身為秘書,畢業于一個普通院校,工作不過三四年的女孩子能夠說出來的。
「別忘了,你的身邊,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有我呢。」小紅微笑,笑靨媚態橫生,「現在的海帝集團,的確站在所有輿論的最頂端,是很多人膜拜的焦點,可是呢他們並非無懈可擊的。民眾總是喜歡將注意力聚焦在她們感興趣的事物之上,由此卻被利用控制,讓某一集團達到順風借勢的目的,這樣的方式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