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可是真不記得,曾幾何時得罪過此人。不提姓氏也罷,不料說出姓名後,反倒是激得對方又動起手來,「喂,喂,喂,姑娘似乎我未曾與你結下深仇大恨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那飛劍可不是鬧著玩的。」
「少廢話,有多少伎倆盡管使出來,刀劍無眼,傷了性命就只怨得你技不如人。」嵐熙瞪著杏眼望著夜月。
夜月依舊只是躲閃,有幾次「寒光」均是與夜月插身而過,險些刺中,若不是火龍袍在身,免不了被寒氣所傷。夜月這般閃避,卻毫無還手之意,在嵐熙眼里,覺得對方分明是在愚弄自己,一股無名之火,在心間燃起。
「寒光」飛回了嵐熙身前,夜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想此人終于作罷了,不過夜月馬上感到對方,靈力有增無減。突然,「寒光劍」大泛白光,漸漸在劍身周圍虛化出一柄巨大的劍影,「吃我一招‘穿雲決’,看你又能如何。」
說罷巨大的劍影朝著夜月直奔而來,如此距離夜月只好出手一搏,靈力升騰幻化成一條炎龍,向著劍影飛了過去。兩道靈力交匯的時候,迸出奪目的光芒,不過劍影略勝一籌,撕碎了那條「火龍」,繼續向著夜月飛來,好在威力大不如先前,夜月拂袖一擋,便在身前化作了輕煙,隨風消散了。
不過夜月的袖袍之上,結了一層薄霜,如果不是火龍袍的話,這一招定損其身軀。宇軒站在一旁,看得有些木愣,「穿雲決」算得上本門上層劍訣,配合「寒光」這等仙器,威力倍增,卻是被這位火龍神,正面接住,宇軒心中一嘆︰火龍神果真名不虛傳。
嵐熙卻在一旁氣得直跺腳,皺起雙眉,心中一橫,「寒光」飛向了半空之中。宇軒見這架勢,望向嵐熙手腕,「師妹,你瘋了啊!既然把‘紫雲鐲’帶了出來,師傅贈與你保命之用,以你現在的修為使出‘天擊’,紫雲鐲也保不了你。」
「天擊」乃是玄陽道人所創,以仙器為引,輔以獨門心法口訣,便可集天地靈氣,釋放出強大靈力的一招。不過人類肉身,豈能承載如此強大的靈力,此招一出便會招來靈力反噬,縱此招式者,自身靈力愈強,招到的反噬愈強,當年玄陽道人創此招式時,便知曉了這一點,為了完善這一弊端,多次嘗試均未能如願,終死于自己之手。
「呯」的一聲,一道白光與半空中的「寒光」相撞,隨即「寒光」從半空之中掉了下來,斜插在了嵐熙身前,那道白光也直直的落在了不遠處。宇軒與嵐熙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詫異,紛紛望向了那道白光。
只見白光淡去之後,一把晶瑩剔透的細劍現了出來。此劍柄刃一身,宛如一氣呵成,色澤如水晶一般通透,周身散著陣陣寒氣,比「寒光」有過之而無不及,嵐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世間既然有比自己飛劍寒氣更甚的兵器,久伴「寒光」的她,也能感到眼前這把劍散的寒意。
「世間使用如此致陰致寒神兵之人,唯有冰龍神,若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此劍自是神兵利器‘嗜血寒龍劍’是也。」宇軒雖然未曾見過「嗜血寒龍劍」,不過世間神器法寶,自然听師傅提及過,如此神兵利器當然不會例外,觀其外貌應該能猜個**不離十。
這時林間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正是夜靈兒,白若霜雪般的冰龍袍,冷傲的氣質,是那麼端莊、典雅,卻又給人難以親近之感。「二位,遠道而來,如此舞刀弄槍,似乎有些失態吧。」
夜靈兒這般一說,惹得嵐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宇軒站在一旁,自知師妹有些過份,只好出來打圓場,「我這師妹向來頑皮,方才只是與夜月師兄切磋一下,多有得罪,還望夜月師兄海涵。」
「哦?既然是切磋,那便是點到為止,方才我弟弟袖口已有沾冰,如此算是嵐熙師妹技高一籌。」夜靈兒說完便轉頭望向夜月說︰「弟弟,事已至此,族長命你回靈華大殿議事。」
夜月心間雖是不知族長真的召見,還是四姐圓場之話,不過如此正合夜月心意,「嵐熙師妹好身手,假以時日定有番作為,如今族長召見,失陪了。」說完夜月便是縱身一躍,落到了身旁的一顆大樹樹干上,低頭望了望嵐熙、宇軒,便是消失了。
一陣風聲,「嗜血寒龍劍」便是飛到了夜靈兒的手上,引得落葉無數。「二位沿著此路一直前行,便能到達天龍墓,在下還有事需辦,告辭。」不待嵐熙、宇軒答話,夜靈兒沒入了林間處。
「哼,火龍神也不過爾爾。」嵐熙收起「寒光」後面露得意。
「好了好了,如此得償所願,往後切不可如此胡鬧了,誤了大事小心掌門責罵。」宇軒口中雖是這麼說,心中看得出夜月無心交手,能如此避過自己師妹的攻擊,可見此人絕非等閑,不過宇軒深知師妹天性好強,若是以誠相告,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話說夜月剛回天龍墓,便是看到夜楓迎面走了過來,夜月上前招呼道︰「弟弟見過大哥。」
夜楓臉上依舊是掛著笑顏,俊朗的面容,會心的微笑,談笑風生之中無不流露出溫文爾雅的氣質,「方才听說你與玄陽宮的弟子過招了?」
夜月一听有些驚訝,不知夜楓如何知曉,輕輕點了點,算是回應。
「哦?結果如何?」
「敗了。」說完,夜月便在石梯上坐了下來。
這次倒是換做夜楓大吃一驚,不過慢慢鎮定下來,與夜月平齊坐著,並不寬敞的一階石梯,如此被兩人佔了大半,緩緩的說道︰「我想弟弟……並未用心一搏吧,為何?」
夜月望向蒼穹,藍天白雲令人豁達,夜月長舒了一口氣道︰「這般比試,勝了如何?敗了又能如何?名譽固然重要,卻不是爭強好勝,一味的追求名利,最後怕是只會迷失自我,如此想來便是贏了也毫無意義。」
听完夜月的話,夜楓不由得拍起手來,笑道︰「弟弟啊,看來你成長了不少,好了我也該動身了,還有些事要辦,需出去些日子,鮫人之亂,需多加小心,以我之見此事另有蹊蹺。」
「哦?哥哥言下之意……」
「鮫人只是些魚怪而已,並無妖法,亦無什麼智慧,如此禍亂,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也許是我多疑了,不過七弟還是多加小心,切莫輕敵。」夜楓說完,起身拍了拍夜月的肩頭,便轉身離去。
夜月站起身來,回過頭看著夜楓負手漫步的走出了視線,便一路向著靈華大殿走去。
靈華大殿內,除了夜風行,卻是多了一男一女,兩個紅衣青年。男的看上去英俊瀟灑,女的看似豐容盛鬋,不過倆人卻流露出高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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