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燕陽樓被竇天他們稱做太陽的天體掛上中天的時候六人觀光團團員的體力與漏*點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隊伍的次序也不知不覺中生了變化原來趴在小甜菜懷里偷懶的小白狗走在了隊伍前面。它好象對這里很熟悉一副識途老馬的樣子。不是忠誠智慧、仁慈高貴的多米尼克有多勤勞而是他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精心籌到的幾個祭品已經被這片詛咒荒原上的一個噬血的魔鬼給盯上了以自己現在的力量是無法與那個家伙抗衡的他充分揮活地圖作用的時刻到了。英勇之多米尼克還厚顏無恥的把這種畏戰行為稱為戰略藐視下的戰術規避。雖然竇天和政委對小白狗會帶路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看到離那座小山越來越近在地面上已經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低矮灌木知道效果還不錯也就沒有官僚作風地取消小白狗的導游資格。由于沒有走彎路隊伍的行進度還是蠻快的。
人畢竟不是魔獸盡管小白狗在前面又是搖尾巴又是晃腦袋的催促大家隊伍還是在兩棵一人來高的小樹下停了下來別人還好惟獨小甜菜有點受不了了。她月兌掉撅掉後跟的皮鞋坐在樹陰下揉起了腳。眾人也都坐下來喝水休息。
「你看出來沒有?」政委小聲問竇天「雪狐好象現了什麼危險。」
「恩」竇天也覺得小白狗一副忙著投胎的樣子有點反常「先別聲張免的大伙害怕」竇天用眼角余光現小油菜目光閃爍的向他們倆望過來連忙大聲建議「政委給我們起個歌唱吧鼓鼓勁兒。」
政委對這個建議深表同意自己就是搞政工的怎麼關鍵時刻把這招給忘了。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象歌預備唱。」
六個人有五個是唱慣卡拉ok的小油菜是天生好嗓子一嘹亮的軍歌居然被他們唱的氣勢磅礡。多米尼克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因為他感覺到不禁後面有危險前方也不太平需要迂回一下才能安全到達那個瘦子撞對大運選中的目的地。可這樣一迂回要多走好長一段路至于長多少智慧的多米尼克沒算清楚反正是很可能被後面不懷好意的追兵給追上那這六個白痴可就慘了。言下之意好象是他就對這幾個正在自娛自樂的可憐人心懷好意似的。
「怎麼這歌還有第二段喪喪。」多米尼克實在等不下去了「嗷嗷嗚——」他一聲長嚎終于打斷了正唱的非常投入的幾位歌星六雙幾乎瞪的一般大的眼楮同時注視著小白狗這可是所有的人第一次听到小白狗抒情大家都知道這是情理之中可又覺得有點意料之外。
就在多米尼克掃視著六個人準備找一個不太記仇的咬一口就跑好讓大家追自己的時候竇天說了一句讓勇敢的多米尼克長出一口氣的話「把這兩棵樹砍了做手杖給女同胞們用我們接著走。」
「別說老大」獸醫邊走邊對竇天說「這唱歌還真解乏我比剛才那會有勁多了。」
「那當然」竇天答道「我們又不是餓著肚子唱歌對緩解疲勞還是有點幫助的。」
政委問竇天「你是做會計的又沒在部隊呆過怎麼知道這個?」
竇天說「我是從書上看來的。我記得〈〈東周列國志〉〉里有一回說的是齊桓公帶著管仲討伐孤竹遠征途中山高路險車馬難行管仲就寫了上山歌和下山歌教給推拉車馬的士兵和民夫傳唱大家唱著管仲做的歌推車翻山躍嶺輪轉如飛大大提高了行軍度齊桓公看見了還贊嘆‘寡人今日知人力可以歌取也’呢。」
「老大懂得的就是多。」大蘿卜對竇天從來都不吝嗇溢美之詞如果說他對政委是敬佩那他對竇天就是崇拜。
「姐夫」機靈的小油菜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拉近與領導關系的機會這一聲「姐夫」也的確讓竇天有那麼點自鳴得意畢竟自己沒費吹灰之力就賺到了一個小姨子兼弟媳婦戰果輝煌啊。「姐夫你能不能把那個什麼管子的上山歌下山歌給我們唱兩句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這個」竇天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鏡「我還真不會。」
小油菜有點後悔提這個沒長腦袋的要求了本來嘛竇天再愛看書也不能會唱幾千年以前的歌吧。看來隔行如隔山我一小偷做馬屁精還真不行。
竇天卻並不覺的這有什麼他想了想說「要是小油菜想听我就背詩有人反對嗎?」
大家都知道竇天肚子里裝著好多詩詞歌賦但他很少賣弄現在是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听听詩也是一種藝術享受何樂而不為呢。于是在眾人的歡迎下在老婆自豪眼神的注視下多米尼克眼中的極品祭品——天縱唱詩者開始落入異界的第一次吟誦︰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月兌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太玄經。」
一詩仙李白的《俠客行》音猶在耳一行人的腳步同時輕快了起來。
走在隊伍最後的小油菜突然驚奇地現前面每個人的身上都出現了一種淡淡的光霧這光霧似聚還散飄飄蕩蕩的使人看起來有點不太真實。她使勁揉了揉剛消了點腫的眼楮仔細看了看沒錯由于是白天這種微弱的光亮不仔細看還真現不了。「我們不是撞邪了吧?」小油菜心里毛毛的渾沒注意自己的身體好象一下子輕了三十斤。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多米尼克閣下那還在隱隱作痛的鼻子都快美出鼻涕泡了。他正在心里為自己的非凡眼力大唱贊歌同時也對竇天的天賦大感驚奇「原來天縱唱詩者在完全沒有師承的情況下就可以通過朗誦幾句詩歌為這麼多人同時加持耐力光環從潛力上看豆芽菜可比那個眼高于頂的神壇祭祀桑普多里亞強多了。只可惜已知位面已經上千年沒有詩人這個職業了如果情詩泰斗乞立馬扎羅還健在或者靈魂歌者莫桑比克重生或者比他們差的多的多的吟游詩人可以指點指點豆芽菜這小子沒準能成為傳說中的鬼才馬里亞納第二也許比他還要強。喪喪。」
多米尼克很快熄滅了為竇天可惜的念頭因為他還保留著部分功能的鼻子嗅到了人的氣味不太新鮮但可以證明前方的小溪邊有人類停留過。
就在政委提醒竇天小白狗把他們帶的有點偏離預定路線的時候小白狗回過頭來沖竇天豎起長耳朵又迅把耳朵往下一壓竇天不知怎麼就一下明白了它的意思趕緊做了個讓大家停止前進蹲下的手勢同志們立刻照做。
竇天讓獸醫拿著弩弓和大蘿卜注意後面和兩側自己和政委模到了坐在地上的小白狗身後。通過觀察兩人現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小溪在無聲的流淌溪邊的小土崗下居然有一處象是人類野營的營地有品字形排列的三座小帳篷還有一堆不知熄滅了多久的篝火。
周圍方圓數百米之內都沒有高大樹木看來不大可能有埋伏。政委把竇天和小白狗留下保護女飾他和獸醫大蘿卜三人成扇面形向那座靜靜的營地包抄了過去。
竇天三人提心吊膽的望著三個尖兵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帳篷迅檢查完三座帳篷之後遠遠的向竇天他們打了個安全的手勢又去查看了一下小山岡周圍確認沒有危險後向這邊招手叫他們過去。
政委和獸醫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對竇天和小甜菜說「我們覺得這個營地有些奇怪帳篷里的物品擺放還算整齊篝火是自然熄滅的沒有澆水的痕跡可是一個人也沒找到。」
竇天也覺得奇怪那些人就這麼丟下營地離開連個看守都不留?
經過大家進一步勘察政委有了新的結論︰這個營地可能是突然遇襲這從小溪對岸貫穿營地一直延伸到遠方的腳印和帳篷遠離小溪一側被用刀劍劃出的逃生口子可以推測出來營地內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血跡說明營地里的人提前現將要受到攻擊而且好象對方行動並不迅也沒有形成包圍以後再起進攻。究竟是什麼人這麼業余呢從腳印上看襲擊者好象還都赤著腳。不管那些了既然趕上了先撿點洋落兒吧。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大伙在檢查過帳篷里的物品後驚奇的現撿到的洋落兒居然是一堆嶄新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