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當時愛陽捧丟了牡丹奇異的閃光後,牡丹也停止了天真爛漫的笑。
愛陽曾突靈感說︰「牡丹仙子,你真好看,你真雅,你真漂亮,你看,我在你臉上寫副對聯好不好?」
牡丹就好奇地眯縫著眼點頭微笑。
愛陽便舉手指著她的前額,在空氣里比劃著念道︰「上聯是,‘寶兜兜綴紅寶扣,’下聯是,‘紅寶扣綴寶兜兜’。」
愛陽才一停,不解其意的牡丹小嘴一瞥不滿地說︰「寶兜兜上綴個紅寶扣,紅寶扣又綴到寶兜兜上,這也算對聯?我也說一個比你的還好听,‘松鞋系著鞋帶子,鞋帶系著鞋不松’,真假?」問完先自己眯縫著眼好笑一番。
愛陽就譏諷地一伸舌頭扮個鬼臉挖苦她說︰「小狗吃食胡大叉,不算能,真能,能說出橫聯?」
「‘大破鞋!’你的橫聯是‘半拉門’,以為我可不會?」牡丹順口胡練八扯。
愛陽又好氣又好笑,半天才喘回一口氣︰「你真缺稀,一個小閨女家不害羞,那都是罵你們女人家的髒話,你也能亂說?」
「我不知道哇,人家說俺小姨是大破鞋,半拉門子,怪不得俺小姨氣得要死不活的,那你用不罵人的話說個你的橫聯,我就服你!」牡丹笑臉一紅,認真地看著愛陽。
愛陽反而不好意思地笑笑要求她︰「我說了橫聯,你生我的氣嗎?」
「你又不罵我,我咋會生你氣哩?」真是天真的孩子話。
愛陽便又抬起右手,在空氣里向著她的前額比劃著念道︰「錦囊妙計!」說畢,愛陽便捂著眼,從指縫里偷看牡丹臉色變化。
牡丹這才明白,原來愛陽是拿她二眉間那顆朱砂痣寫對聯︰「假正經,說不罵人,不還是變著法子罵人家嗎?拿人家的頭當兜兜,兜兜里啥東西都裝,擦**紙啥的,拿頭當兜兜,不是罵人,是啥意思?何該先作賤我嗎?還說我缺稀,你不缺稀缺稠嗎?」說著竟哭了。
愛陽也不勸,只故作委屈地說︰「不知少看女妙,莫小有點慕,雙**狗卻哭?」
牡丹忍不住破涕為笑,又笑而復惱,嗔怪地瞪愛陽一眼,還口說︰「不見羊丑而羞?奴心上正怒,大王八倒美!」忽然又甜甜地笑笑,拉起愛陽的手,神神秘秘地說︰「哎,老山羊啊,俺大常講,羞怒美和哭慕妙兩口子,恩恩愛愛,在笑笑罵罵中過一輩子,美死了,咱也學著他們倆過日子吧?」
「學不得,羞怒美和哭慕妙雖說恩愛如山,但他們男人前雞胸,女人後羅鍋,他們就每天自尋其樂。咱倆學織女牛郎吧!」
「也不行,織女牛郎一年才只見一次面,咱學梁山伯和祝英台吧?」
「更不行,他倆沒好到一坨。」
「都不行,咱誰都不學,來,老山羊,咱倆現在就拜天地!」話剛落音,牡丹真就拉著愛陽的手跪在床上磕了頭,還逼著愛娟當媒婆。
那一幕真叫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