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節縫上襯衣擋不住新郎的瘋狂
這時已經是子時五刻就是凌晨零點15分,三姐臨時的新郎官正戴著口罩,坐在被窩里欣賞著三姐的美貌。
這麼大冷的天,三姐似乎不覺得冷,還正坐在燈下看書,卻不是坐在被窩里,是凳子。
臨時新郎官因為豁唇,不敢說話勸說三姐上床睡覺,只好眼睜睜看著三姐,用祈求的目光哀求︰「北蘭蒂,蘭蒂妹,睡吧,天太冷啊,你就是嫌我丑,我不踫你總行吧?慢慢看慣了就好了,我總比北冰洋好看吧?」
當然,三姐對臨時新郎官的目光語言不會全懂。因為她根本沒有在意臨時新郎官的感受,只是感覺臨時新郎官有點可憐,才悲悲切切的看著臨時新郎官說︰「苗苗,你先睡吧,別陪我一直坐著了,听我說,俺貓掉牙村,有個規矩,嫁出去的新娘前三天是不能陪新郎官睡覺的,如果誰忘記了,就算犯了掉牙貓的巫術,一輩子再也不會生孩子!」
三姐說罷,雖表面鎮定自若,內心卻正哭笑不得。
我知道,這是三姐在撒謊騙苗苗,其實,都是左右相鄰的村子,哪村里有什麼典故和傳說,小屁孩都會知道。
那時候,人們的娛樂形式十分單調,除了四大名著外,只有村頭巷尾的大鼓書,剩下就是大人小孩經常掛在嘴上的三里五村的典故和傳說了。
所以,苗苗根本不相信三姐的一派胡言。他本來不想對三姐動粗,可干等晚等,看三姐一口吃個秤砣鐵了心,自己是個豁唇,又不便以口服人,心里窩著天大的火氣︰「踏馬的誰結婚娶老婆不抱著老婆睡覺?我還是拿妹妹換的老婆,憑什麼要我洞房花燭夜,獨坐冷炕頭?」
于是,苗苗忽然跳下床,來到三姐面前,不容分說,抱起三姐轉身連衣服帶鞋子給按在被窩。
三姐沒有掙扎,反而笑說︰「苗苗,來,別生氣,咱就這樣不月兌衣裳睡吧,今天大年初一的,玷污了天神的眼,也不是很吉利是吧?等一下就要起來過年了,到晚上吧啊?到晚上、、、」
苗苗一直沒說什麼話,拉起被子鑽進被窩,和三姐結共枕的和衣睡下了。
我的靈魂,一直站在三姐床頭。
房間的蠟燭一直亮著。
我看見三姐緊閉的眼角里,涌出淚水。
然而,我卻無法勸慰三姐只言片語。
苗苗的手開始在三姐身上模索著,沒想到三姐上之間的襯衣,全部用針線縫在一起,苗苗氣極了。
雖然說他平時很少和別人語言交流,但耳朵還算是管用,卻從來沒有听說過,古往今來,有結婚的新娘子把上衣服縫在一起的。
苗苗氣急敗壞的坐起來,掀開被子,抓著三姐的衣服,在接縫處拼命用力一撕,三姐沒來得及阻攔,已經被撕開半圈,雙手乘勢插進,拖著三姐的腰、、、、、、、
後面的事情我不忍觀看,退到門外,只在心中恨我自己沒用。這時我現,我的靈魂竟然也流出滾燙的眼淚。
此刻,空間已經彌漫了爆竹的火藥味,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炮仗爆炸聲。
不久,苗苗扔出房門外一掛開門鞭炮, 啪啪的響過,三姐一聲不響的來到廚房倒出暖瓶的熱水洗手做飯。
在她燒火的時候,她把除夕夜就放在柴火下的幾年前趙鵬程寄回來的信件一封一封扔進爐灶,一面流著淚水,一面想︰「狗恨和妞妞,這一陣也一定該圓房了吧,我要早早死去,怕的是苗苗報信過去,爹娘家里過不好安生年。
沒想到我把衣服縫上,還是擋不住苗苗的瘋狂,嗨,上皇,鵬程,如今我髒著身子過去找你,你不會嫌棄我吧?」
此刻,我的耳內幾聲轟響,于是,我毫不猶豫的接近已將信件燒完的三姐,橫下心伸出勾魂手,使出勾魂**,將食指和中指伸進三姐命門,勾出三姐的靈魂,用提前準備好的頭拴定,再也不敢多看恍恍惚惚的三姐一眼,迅疾飛前往陰曹地府交差。
第三章第二節城隍爺的隆重婚禮
一路上,三姐很感激的看著我,我羞愧的低著頭只顧在黃泉路上飛馳,不敢多說一句話,連對不起的話都不敢說。
黃泉路上,照樣听得見陽世間迎春接福的鞭炮聲。而且沒有陽世路上的冰雪和泥濘,我走起來感覺平坦又光明。只差路邊沒有綠化,色彩有些單調,多少影響到我的心情。
又加上有很多陰曹地府高級的鬼官,開著漂亮的鬼車,趁新春舊年的交替環節,百無禁忌,紛紛開車到陽世與天神爭搶人間的貢品,一時顯得黃泉路大有需要加寬重修的必要。
然而,因為我心中還擔心著家里,親人會早早起床過年,會比平時早些叫我起床,又怕磨盤老婆妞妞,那個丑八婆不會按照我的臨行吩咐,如果她將我的身體翻個身,我回去便不能靈魂附體,惹出家人新年的慌亂;還有三姐陽世間的臨時丈夫苗苗,說不定很快就去報喪,倚門跪戶的哀天嗆地,或者又強行拉著我的丑八婆妞妞,非要再回去給他重新兌換新一輪的老婆,等等,都迫使我顧不得向三姐的靈魂道歉。
可是,三姐看出勾她靈魂的鬼差竟然是她最疼愛的七弟狗恨,一陣由衷的喜悅,歡天喜地的說︰「狗恨,是你?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也沒有這麼多煩惱了?」
「你認錯人了,我不叫狗恨!」我不抬頭的拿著三姐的靈魂,只顧飛奔,並且總想搭個順道的鬼車,更快的到達閻羅殿。可是不巧得很,鬼車全都是從陰曹地府出來搶貢品的,沒有一輛與我同行的。
三姐看我不認自己是她的七弟狗恨,便也不再多言,只輕輕卻仍是歡快的要求說︰「對不起啊,我看你象我的弟弟,因為我弟弟早就有一個‘緝腳子’的外號,而且,昨天,趙鵬程已經告訴我,說我的弟弟也是勾魂手,所以我就、、、」
三姐說著說著停頓一下,拐個彎又說︰「不管如何,你和我七弟是同行,對我照顧一下吧,別這樣捏著我的脖子捏的太緊,很難受的,你松開我吧,我會心甘情願的跟你走,其實,你不來勾我的魂,我也不打算活到天明過完初一!」
看三姐沒有怪罪我的意思,我的心不禁輕松一些,才把三姐的靈魂放下讓她自由自在的與我同行。
就在這個時候,黃泉路上又有大批的還沒有轉世投胎的老鬼新魂們,跟在最後一輛鬼車的後面,開始流水漲潮般的涌進陽世準備搶些殘羹剩菜。
因為百無禁忌的特別開放日,又因很多的人在臨死前都沒有穿衣服,所以,這些鬼們真是五花八門,形形色色,各具風采︰
袒胸露背的,光腿赤腳的,一絲不掛的,摔死鬼、撞死鬼、淹死鬼、燒死鬼、病死鬼、害死鬼、懸梁吊頸鬼、胎中鬼、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黑壓壓黃巴巴的迎面撲來,我怕三姐被鬼群擠散,猛一把抓起三姐,輕飄飄扛在肩上。
畢竟我是陽魂,而且又是勾魂手,那些鬼們,遠遠的看見我凶神惡煞般的沖他們張牙舞爪,逆流而上,知道我是正在執差辦案,而且有斬鬼的特權,便不敢阻擋我的去路,紛紛避開我的鋒芒,對我形成了列對相迎的架勢,我心里頓感做勾魂手的無比優越和神聖,更加行走如飛。
不一刻到達閻羅殿門外,卻見這里真正的是在張燈結彩,列隊相應。
原來,唐山新任城隍趙鵬程是在這里迎娶城隍女乃女乃。
第三章第三節小夜曲和床底語
我急忙將三姐放下。
因為我只有一只手臂,沿途怕三姐從肩上掉下來,所以,一只手拼命的抓著三姐的脖子抓的太緊,這一刻三姐幾乎窒息,悶憋得的滿臉紫。卻只見身穿城隍官袍的趙鵬程心疼的看三姐一眼,扭身來到我面前,不由分說,閃電快手般啪啪啪啪連打我幾個耳光︰「混蛋王八蛋,誰要你這樣對待城隍***?快滾開,這麼不通鬼情世故,你八世輪回也不會托生成個人模狗樣!」
我面頰一陣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的委屈得眼淚汪汪,扭身飛奔而回,才到家們,就听得四五六姐一陣弟呀弟的哭得天昏地暗,院子里已經圍滿了早起過年或來給我爹娘拜年的左親右鄰!
我急忙從人縫中擠回去,屋里點著蠟燭,爹娘也在哭。
幸好我看見我的丑皮囊還沒有怎麼大移位,但我的臉上已經被爹娘給蒙上了一層鬼臉紙。
于是,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暫且魂不附體,借機會要我幾個姐姐殺殺我丑八婆的威風,好讓他以後不敢欺負我!」
我的磨盤新娘丑八婆傻乎乎的坐在床邊呆,六姐正在罵她︰「你真是命毒的掃把星,從小就克死了你爹媽!你不喜歡我弟怎麼不提前說?再怎樣有仇有恨,也不能趕在過大年的害死我弟呀?看他的手青,不是你害死的怎麼會這樣?」
「反正我沒有害死他,別血口噴人啊,是他自己說不要動他的,你們動他,他死了不關我的事!嗚嗚、、、我就是有點看他不順眼,不叫他模我,誰知道他那麼好的氣性,不聲不響的就死了,怪我嗎?怪他自己命短!」
「還不怪你,就是你,就是你,嫌棄我弟生得丑,反正我姐嫁到你家里去了,你害死我弟想再嫁漂亮的,還想抵賴?你陪我弟弟去死!」六姐哭著說著,差不多就要瘋狂的去撕扯丑八婆的頭,丑八婆驚慌得跪到地下,雙手抓住我沒穿衣服的一只獨臂,搖晃著也大哭起來︰「你說呀,不是我害死你的快說呀!、、、嗚嗚嗚、、、、、、踫見你我算倒八輩子黑霉了、、、嗚、、、、」
這時,我听見趴在窗戶外的幾個人議論道︰「肯定是一把手原來沒有踫過女人,洞房花燭太激動了,一下子月兌精斷魂、、、、、、」
「不啊,說不定新娘子是白虎精哩,只有踫見白虎精,男人才有月復上死的、或者下馬亡的!反正新娘子絕對命毒了!、、、、、、、」
「看她那麼肥胖,一把手趴上去肯定舒坦的不得了,肯定是得法死的、、、、、、」
一時間眾說紛紜,奇談怪論,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人唱響小夜曲,百人附和床底語!把個新娘子丑八婆說得一無是處,實際沒有尿床也落個一身騷氣!
把我也說成了個浪里白條,婬棍精怪,定型為累月兌精致死!
我看火候已到,輕飄飄床上一跳,靈魂入竅,張口打個哈欠,吹飛蒙在臉上鬼臉紙,露出生來僅有的兩顆老鼠牙,睜眼一看,故意生氣的從磨盤腰丑八婆手中抽回我凍得冰冷的獨臂,急忙放進被窩,不滿的瞪著丑八婆說︰「你想凍死我啊?」
然後翻身向開始哭泣轉而驚恐不安的四五六姐說︰「我這不好好的嗎?哭什麼?」
我奇跡般地死而復生,引來很多親鄰問長問短。
過了一時,大多的人都散去了。
我就趕快趁這機會,勸爹娘高高興興的多吃年飯。
只有我知道,過不了多久,又會大亂起來了。
第三章第四節緝拿第二鬼
這是1979年的大年初一,天大明的時候,也放晴了。
太陽慢慢的往上飄,光芒四射,扎眼炫目。
很多人趁天光晴明趕著走親訪友,祭祖拜廟。
因為78年開始責任田承包,第一年吃飽飯的人,感覺看到了無限希望,臉上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悅。
當然,這時刻,最高興最喜歡的數我四五六姐了。
雖說院子里還有很多泥濘,幾個姐姐便哄著我那剛剛哭干眼淚的丑八婆,在堂屋當門踢毽子,而且故意往丑八婆臉上踢。
我笑不出口,只有委婉的替她說句幫腔話︰「四五六姐呀,你們可不要得罪我的寶貝妞妞,惹煩了她,將來你們出了閨,走親戚她不管你們飯吃。」
四五六姐一陣哈哈大笑,開始給以妞妞很多照顧。
妞妞漸漸感激的對我笑笑。
畢竟,在家庭成員中,我是最小的,雖說在外面沒人拿我當回事,在家里我依然是個寶。
我可以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撒嬌,故意的哭上一把。
妞妞對我一笑,我就忍不住對四五六姐使個眼色,四姐便哄著妞妞說︰「妞妞,你吃這麼胖,命中是享福之人,趕快給我弟弟生個像你一樣胖的小子,什麼活都不讓你做,當神一樣敬著你!」
妞妞笑了一半,忽然,大門口跌倒一人,跪著爬著往里吐字不清的哭著說︰「圍(豁唇‘北’音)蘭蒂死了!我也嗚(‘不’音)能活了!妞妞哇,哥擔心你呀!、、、、、、」
至此,哭聲再一次淹沒了我家的笑聲,而且永久的淹沒。
我只有眼淚,卻沒有哭聲,因為我哭不出聲音,因為我知道,三姐在那邊很開心很高興。如果她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和不幸。
但我也無從勸慰爹娘。
初三,妞妞在回去辦理完三姐的喪事後,沒有跟我一起回來。
一家人在哭聲的背後,都同時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妞妞,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這是大年初三的夜晚,爹娘和我的四五六姐都在抱怨我不該自己一人回來,應該領著妞妞一起回來的。
我說︰「三姐走了,妞妞她哥難過,又沒有人做飯了,就讓妞妞多陪她哥一天吧!這過大年的,才結婚就、、、、、、」
爹娘無語,四五六姐怪我沒本事,連個媳婦子也管不住。
夜晚,我正準備使用離魂**,打算飄魂去監督妞妞的時候,忽然耳內一陣轟鳴,我知道,這是陰曹地府又給我分派了差事。
我急忙搜索記憶︰
第二名,瞿妞妞,女,23歲,黃淮省淮黃縣秦嶺公社母豬營村豬不拱生產隊!定于己未年正月初三夜間亥時,由陽世差官北冰洋執差,押解靈魂到案、、、
我不禁懵,頃刻間頭腦一片空白、、、
第三章第五節勾魂手大罵閻羅殿
我實在接受不了這個悲慘的事件,我的三姐用生命給我換來的、唯一一個願意跟我做老婆的女人瞿妞妞,閻王竟然無情的要我自己勾索老婆的靈魂,混蛋閻王,王八蛋閻王,狗幾把閻王!
我不干了,要我去死吧!
盡管洞房花燭夜妞妞沒有讓我抽到彩頭,沒讓我快意**、一展雄風、顯示大丈夫的風采,畢竟我的爹娘,從妞妞身上看到了北氏家族在貓掉牙村揚名立萬的希望,我的四五六姐,才消除了為我換親所產生的心理恐慌。
狗幾把閻王,我給你沒完!
于是,我即刻離魂分身,按上鬼眼,不再去監督妞妞是否想不想回家,而是直飛閻羅殿。
一路上,我抱定必死的決心,惹得一身禍,敢把閻王罵下馬!
一路上,我不再關心大鬼小鬼們如何急急忙忙的往陽間爭吃搶喝,只一意孤行,心急火燎的飛飄而去,轉眼來到閻王大殿,我不顧閻王文書和鬼衛士的阻攔,心想,這次一定要學學孫悟空裝酷。
于是,我揮動著一只獨臂,怒視著閻王,大聲吆喝著︰「閻王、、、、、、」
無奈,我還沒有喊完‘閻王老兒,這狗屁勾魂差事我不干了,你愛叫誰干叫誰干?’我的嘴就被力大無窮的鬼衛士給捂住了。
閻王的文書哈哈大笑著,開玩笑一樣命令鬼衛士把我抱到他面前,和閻王對視一笑,卻不命令鬼衛士松開捂著我最的手,樂呵呵向我說道︰「北冰洋,有點思想不通是吧?你的膽子好大啊,竟然想跟大鬧天宮的孫大聖學裝酷,大罵閻王殿?我告訴你,瞿妞妞就是閻王殿的掃把鬼轉世,她的前身是清朝雍正後宮那個心狠手辣的西宮娘娘,死後懲罰她在閻王大殿當值掃把鬼,再經歷三世人間輪回,全部都是石女之身,現在才是第二世輪回,需要她再回來做6o年掃把鬼後,再轉一世石女,再做6o年的掃把鬼後,才得以轉世成為正常的女人。
現在你想想看,瞿妞妞做了你的老婆,不能為你生孩子,就是不讓她回來做掃把鬼,她混一個二小子,不要說為你生孩子了,連從她身上尋一點樂子都不能,你心疼她干麼?啊?命中給你生兒育女的老婆比她漂亮一萬倍,只是你們的緣分還沒到。好了,松開他的嘴吧!」
鬼衛士松開了我的嘴,我長出一口氣,噗通跪倒在閻王爺的文案前面,磕頭謝罪說︰「多謝閻王爺開恩,多謝閻王爺開恩,我定當盡職盡責的為冥府執差!」
我說完,不敢再抬頭多看一眼閻王,急忙起身不回頭的飄出閻羅殿,身後傳來閻王和他文書的一陣笑罵︰「哈哈哈,這個雷公崽子,反應還算機敏,不然,惹怒了我,真給他千刀萬剮!哈哈啊哈、、、、、、」
我不由毛骨悚然,再不敢多耽擱一秒,飛前往緝拿瞿妞妞。
當然顧不得欣賞沿途車水馬龍的鬼車鬼眾,估計大年初五(俗叫破五)之前,小鬼小判們都是這樣逍遙自在的了。
第三章第六節驗明石女正身
時間過的真快,我趕到瞿妞妞娘家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一刻。瞿苗苗和瞿妞妞兄妹正在爭論不休︰
「我再重乎(復)一飯(遍),你死都屋(不)能再去一挖(把)手家里、、、、、、」
「哥,我再叫你一個哥,對你說,我只有跟著一把手,才能享福,你要是叫我當妹妹,就讓我回去!嗨,算啦,看來,給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說不清楚,北蘭蒂當然會死了,因為你不會疼老婆,一把手就會,我不要他踫我,他就不踫我,你呢?**人家,她當然不想活了,而且,我給你說實話吧,我根本就不是個女人,如果一把手知道了我是個石女,人家還會要你賠他的三姐!因為,一開始就是我們騙了人家,知不知道?我明天一定得回去,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月兌了褲子我看?」
「不月兌,你想佔你妹妹的便宜,還是個人嗎?」
「屋(不)月兌了褲子叫我看看真假,就是飯(騙)我!我就打死你!」
「哥你根本就不是人,看,我叫你看,看了你得叫回去!」
「是真的就叫你回去!」
「看吧?、、、、、、」
瞿妞妞當真在她哥哥面前月兌下棉褲,又月兌下內褲。
我也借機會想看個清楚明白,是不是閻王爺騙我。
瞿妞妞雖說月兌掉了棉褲,捂著臉站在瞿苗苗面前,但是,什麼也證明不了。
瞿苗苗就忽然把瞿妞妞按倒在床,這一下,瞿苗苗連看帶模,只見瞿妞妞那里,生著比一般男人小一點的東西,如個肉瘤子似的,並且水口朝後。
這樣實際說來,瞿妞妞根本連個石女也不如,只能說是個陰陽人,蹲下撒尿都會淋在**上的。如果生在如今,興許還可以手術整修,但在那個年代,又從小就父母雙亡的農家,唯一的豁唇哥哥勉強把她養大,哪里會有日天的本事去醫院給妹妹整修?
瞿妞妞痛哭流涕的穿上褲子,瞿苗苗狂一樣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自己捶打累了,只看他淚眼偷偷研究一下仍然躺在床上哭泣的妹妹,然後,惡狠狠的說︰「你屋(不)能為我換老(佛)婆,就在家里,哪都屋(不)去,就在家里伺候我!」
「自私鬼!、、、、、、」瞿妞妞忽然坐起來,痴痴呆呆看著哥哥瞿苗苗,這時,我看見她了靈魂深處痛楚的跳動。
我一時竟然又可憐起他們兄妹來。
瞿妞妞往四周看看,選擇得力撞頭的地方。
時間進入亥時三刻,我不能再耽擱了,即刻運用勾魂索命法,無影無聲之中,我快如閃電的將索命指伸進瞿妞妞的命門,隨即勾出瞿妞妞的靈魂,頭拴定,拎著她的後頸,風飄也似的轉身向陰曹地府一路狂奔!雖說我用的是頭,而在瞿妞妞的眼里,那就是一根堅韌無比的鎖頸鐵鏈!
黃泉路上,瞿妞妞驚怕而委屈的質問我︰「狗恨,沒想到你竟然是緝腳子,我沒有得罪你,你為何對我如此無情?本來我哥不要我再回到你身邊,我還堅持非回到你身邊不可的!」
「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狗恨!」我不敢在三姐面前承認自己,在瞿妞妞面前更不能承認。
「狗恨,剝了皮我也認得你的骨頭,快把我放下,我回去跟你好好過日子,我跟你做飯洗衣、洗腳,暖被窩,暖腳丫子,端飯,你叫我咋樣都行,好吧?別勾我的魂了好嗎?」
我狂奔著,不回答瞿妞妞半個字。
也不忍再听閻王如何重審瞿妞妞,交差到案,立刻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