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冬天 6 你來我就往

作者 ︰ 火焰66

我想,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會晤,我去不合適,盯著她莫名其妙的︰「恩?」

我去夾在中間,他們還能你情我愛的說悄悄話嗎?肖瀟如此痴迷浪人,正幸福地跑在通往伊甸園的愛情跑道上,我不想做路障,便面露難色,說︰「我去不好吧?」

既然鮮花都說了需要綠葉,我要不去就對不住朋友了,我這綠葉只好跟著鮮花走,我問鮮花︰「你不聯絡一下嗎?」

肖瀟詭秘的笑著說︰「咱們搞個突然襲擊,給他個驚喜。」

浪人的公司在繁華大街的寫字樓里面,等我們到達的時候,已是中午快下班的時候,走近浪人的工作室,他正跟一客戶面對電腦探討一個方案。看我們進來,臉上還真有肖瀟所預料的驚喜,他對客戶小聲說了句︰「對不起!請稍等。」便走過來,說︰「喲!今兒是什麼節?仙女都下凡了。請請請!」將我們迎進門來,領我們坐到沙上,泡上茶,浪人陪我們說了兩句話,讓我們稍等,就又過去跟客戶繼續剛才的工作了。

我坐那,眼楮很不老實的東張西望,浪人的這間工作室還真是充滿了特色,布局和裝修是大眾化的,只是牆上的裝飾就特別了,概括起來就是︰書畫號。面對我們的牆副渲染秋天景致的油畫,色彩很明快,看上去讓人心曠神怡,非常舒服。面對門口的牆上,也就是浪人辦公桌的背後是一個大大的感嘆號,浪人面對的牆個大大的逗號,另外還有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誰主沉浮。我指給肖瀟看,我們正要研究其中的玄機,看浪人站起來送客戶到門口握手道別。送走客戶,浪人走過來,坐下,說︰「二位,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

肖瀟搖頭晃腦的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浪人說︰「這麼說你還是個很懂禮貌的好孩子!」

我說︰「那可不?肖瀟優點多著呢!」

浪人說︰「比如說?洗衣,拖地,做飯?」

肖瀟說︰「那是女人的基本功。」

浪人說︰「那還能干什麼?上可九天攬月,下可五洋捉鱉?」

我和肖瀟都笑,我說︰「那是人!反正啊,肖瀟優點多著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浪人說︰「我怎麼覺得你像個媒婆啊?」

我和肖瀟哈哈笑,我說︰「還好!只要不是神婆。」

我站起來,走到那副標點符號跟前,看到電腦旁一大堆資料和文稿,忽然覺得來得很唐突,便說︰「哎!我們來不打擾你吧?」

浪人說︰「喜歡被你們打擾。你們可是輕易請不動的仙客,你沒看我急不可待的把客戶都打走了,就是想來陪你們呀。」

肖瀟高興地說︰「算你有良心,我來就是為了請你吃飯的。怎麼樣?時間算得剛好吧?走吧!請你說個地方,我帶了不少銀子呢!」肖瀟拍拍她精致的小包。

浪人笑︰「哈哈!良心我當然有,我本來就是個良民嘛!我看請飯就算了吧,還是我請你們吃個工作餐吧,我下午還要去見一個客戶,時間比較緊。你那一頓先記著,等我有時間了放開胃口好好吃你一頓,ok?」

肖瀟笑著點頭,說︰「!替我省錢還不ok?」

浪人叫來了三份工作餐,我們吃得很開心,感覺飯菜也很香。我們邊吃邊聊,肖瀟說浪人送她的那副油畫要作為珍藏,等浪人哪天成了大家,那就值錢了。我說到那時候肖瀟也就真的成了苗條版的蒙娜麗莎了。浪人說他也就指望那副油畫成名成家呢,油畫被肖瀟拿走了還怎麼揚名啊?要不先拿回來,等揚名了再送她。肖瀟說那不行!我想起牆上的書法,便對浪人說︰「你對客戶致的歡迎詞倒是蠻特別的啊?」

浪人說︰「 !這也被你看出來了?神了神了!你真成神婆了哎!」

我左手輕拍桌子,說︰「受不了你了!我們很弱智嗎?看出這點符號語言就成神婆的話,那要再看出點你的什麼陰暗心理來,我們還不成巫婆了!」

浪人笑,說︰「我這麼陽剛的人,哪有什麼陰暗心理,要有呢,也是一點少年維特的心思。我本來沒那意思,這可都是你誘導我這麼說的啊。」

我愣了一下,想起這些詞還真是我先說,便住口了,心里想︰禍從口出,真是的!

肖瀟說浪人︰「看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我們竹子啞口無言了。」

我聳聳肩,無所謂地笑笑,說︰「誰讓我遇上阿凡提,——哦,不——趙本山了呢?」

浪人說︰「天地良心!我可沒忽悠你啊!」接著,浪人得意地講他那副書法中蘊含的玄機,說道︰「那個大大的感嘆號是給客戶的,當然也包括你們,表示熱烈的歡迎,那個逗號是給我的,時刻提醒我,我的人生路上沒有句號,只有逗號,要勇往直前,也就是說我要作的事情沒有最好,只有更好,至于‘誰主沉浮’四個字,讓你們見笑了,那是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的輕狂和盲目的自信,這和當年**站在長城上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時的勝利在望,心潮澎湃不一樣,本來想像他老人家一樣,後來才現,我是空有那樣的一種萬丈豪情,莫名其妙的心潮澎湃,卻沒有他的雄才大略。慚愧!慚愧!」

浪人連聲說慚愧,可一臉並不慚愧的樣子,張揚和自信依舊寫在臉上,但我並不覺得他輕狂,倒覺得這是年輕人應有的可貴之處,難道不是嗎?假如沒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大妄為和不安份,假如每個人都顯得是那麼的理智和沉穩,那麼這個世界該是多麼的沉悶和腐朽啊!我們的生活該是多麼的乏味和缺乏新鮮感啊!這個世界又將是多麼得缺乏創造力和活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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