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冬天 10 稀里糊涂當兒子

作者 ︰ 火焰66

肥婆不置是否,對工程師莞兒一笑,說︰「喝一杯?」

豬兒子嬉皮笑臉地說︰「嘿嘿!請問阿姨,你貴庚啊?有幾個孩子呀?」

話音剛落,周圍哄堂大笑,只有哆唻咪表情異樣,豬兒子搖頭苦笑,豺狗和小驢子指著肥婆恨恨地說︰「你看你!你要教訓你兒子就教訓你兒子,干嗎把我們也帶上?我倆招你惹你了?」

肥婆大笑,說︰「我說三個就一定指你們嗎?哈哈哈!笑死人了,只听說過有人爭著搶著給人當爹當爺的,沒听說還有人爭著搶著給人當兒子的,哈哈哈!你們呀,真逗!」

驢子和豺狗愣一下,對個眼神,豺狗說肥婆︰「哎!你也不對嘛!給誰當媽不好啊,非要給這個豬兒子當媽,那你不是變成母豬了?」

周圍又是一樂,肥婆倒是不急不躁,依舊笑著說︰「喲!這個時候你們一個鼻孔出氣了,那會兒抬轉轍機的時候人家可沒幫你們啊。」

肥婆把話題一轉,也將他們的注意力轉到了一邊。豺狗忽然醒過神來似的,轉頭問豬兒子︰「就是!你那會兒跑哪兒去了?害得我差點兒沒抬起掉下來軋著腳。」

肥婆說︰「他偷偷地跑到救援列車後面去了,躲在車底下抽煙呢!我都看見了,這是事實吧?豬兒子?」

豬兒子兩手交叉,好像是要攔截有危險的車輛,學宋丹丹的語調嚷嚷說︰「緋聞!絕對是緋聞!」

肥婆語氣尖銳地說︰「敢說不是!救援列車的老許踫到你了,還跟你聊了一會兒,要不要叫他來跟你對質?」

豬兒子不說話了,小驢子說︰「難怪呢!看他走過去的時候一副賊模賊樣,我叫他過來搭把手,他齜牙咧嘴地給我做個手勢,讓我別吱聲,我還以為他吃壞了肚子,要拉稀。你看你!真他媽丟我的人!」

著,他一拍豬兒子的腦袋,豬兒子的頭帶動身子跟著往右邊一晃,小驢子收手,豬兒子坐直了,理直氣壯「我干嗎不躲?我為什麼不躲?技規上規定每人扛抬重物不得過,三個人抬一台轉轍機,每個人的負重早都過規定值了,弄不好就把腿軋了,我還沒娶媳婦呢!弄個一殘半廢的,誰還嫁給咱呀?誰來管咱爹娘呀?大家說是不是?」

肥婆說︰「小伙子長得倒挺帥,就你這品行,誰還嫁給你?」

豬兒子說︰「嘿嘿!你別說,我這是自我保護意思強,說明我有責任心,是一個對家庭負責的人,誰嫁給我那才有安全感呢!哪像你們,一個個傻不唧唧的!」

豬兒子手指豺狗,小驢子和工長等人。肥婆又一大笑,說︰「哈哈!狗屁!只怕你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喲!」

好久不說話的工長也指著豬兒子說︰「大聲說大聲說!就你精明,我看就你傻!你給段長敬的酒是白敬了!」

大家都往領導坐的那一桌看去,段長等人正往這邊瞅呢,小驢子又一拍豬兒子的頭說︰「我說你是豬腦子吧,你非說你是人腦,唉!令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豬兒子一副說就說了,無所謂的表情,豺狗低著頭斜眼瞅著豬兒子幸災樂禍地嘿嘿笑,肥婆表情一本正經,似乎沒看見領導往這邊看。大家都嘿嘿陰笑,罵豬兒子,端起酒杯紛紛把自己的酒往豬兒子的酒杯里面倒,說豬兒子雖然干活少,卻不能虧待他喝酒,明顯的是要懲罰豬兒子。豬兒子本身酒量不行,看這陣勢,眾目睽睽之下,想溜又沒機會。這時,小驢子也虛張聲勢地要豬兒子喝,兩手滿世界虛來晃去的,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一邊。這時,豺狗偷偷倒了一杯水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跟豬兒子的酒杯掉了包,他把豬兒子的酒放在一邊,端起那杯水就給豬兒子灌,一手拽頭一手端杯子,大聲吆喝︰「喝!快喝!今天必須喝!你得受到懲罰,不能姑息養奸!」如此這般地給豬兒子灌了好幾杯,豬兒子也很配合,裝著喝多了的樣子,悠悠晃晃地往衛生間跑。

筵席終于結束,豬兒子沒喝多,工長倒是喝得有點飄,走路把不住重心,龔師傅和艾師傅左右攙扶著工長,我們一伙人慢慢地往回走,哆唻咪開心地橫行街頭,一塊拐著調地大聲說唱︰

沒心沒肺,沒皮沒臉,沒錢買一朵玫瑰

沒愛沒恨,沒花沒柳,沒人給一杯咖啡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只好洗洗睡

我生來就是混兒,整天沒感覺

這輩子甭想找媳婦,世界一樣的好

混兒把妞兒泡,精神特別好

想陪你去天涯海角,卻被你狠狠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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