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傳 第卅三回 關羽大戰黃漢升 魏延夜遇指迷津

作者 ︰ 南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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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派人送了一封信給諸葛亮,僅率五百精銳校刀手連夜輕裝急行,火趕往長沙。

諸葛亮收到關羽來信後給張飛和趙雲一看,兩人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張飛撓了撓後腦勺,不解的問「軍師,你究竟給二哥寫的什麼,他怎麼會這麼積極?」

諸葛亮笑「不過讓他準備酒宴為兩位慶功而已。」

趙雲「這,這就能讓他這麼拼命?」

諸葛亮搖了搖羽扇「防止關羽有什麼不測,我們也該出了!」

卻說關羽一刻不停的趕到長沙邊境後稍作歇息,軍士飽餐一頓,浩浩蕩蕩往長沙城進。

早有探馬報知長沙太守韓玄,韓玄急召老將黃忠商議「劉備軍關羽正率眾前來,老將軍……」

黃忠擦著手中已有二十余年未曾使用的鳳嘴刀。雖然已經二十多年未曾使用,但每天擦拭時都會熱血澎湃,回憶起當年沖鋒陷陣,勇往直前的感覺。看著被擦得光亮映出自己花白須的影子,撫著刀身,輕聲說道「老伙計,咱們又有活干了!」

韓玄見黃忠低頭不語「老將軍,劉備軍勢大,要不我們就投降吧……」

「啪!」黃忠猛的一拍桌幾,神情激昂,傲然道「開什麼玩笑?老夫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若老夫敵不過關羽,太守再降也不遲!」

第二日午後,關羽軍來到長沙城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黃忠見關羽僅率了五百校刀手前來,也不帶士卒,只身提刀策馬出城。

關羽見一皓老將獨自出城,命士卒一字排開,橫馬立刀而問「來者可是黃忠?」

「哼!」黃忠捋了捋白須「既知我名,焉敢犯我境?」

關羽大笑「特來取汝級!」話畢,旋轉著青龍刀策馬沖向黃忠。隨著一聲「青龍入海」一道青光驟然襲下。這一擊非同尋常,就連華雄、顏良這種一等一的名將也無法抵擋,一刀斃命。這招殺傷力雖然巨大,卻是玩命的招數,若敵人搶攻,則毫無自保之力,故關羽成名後再也沒有用過。

黃忠知情不妙,卻來不及回避,雙手舉刀相迎。兩刀接觸的一瞬間,黃忠只感到整個手臂麻,鳳嘴刀險些月兌手。人能抵住,馬卻四腿一顫,差點跪下。黃忠身形微微不穩,青龍偃月刀頓時壓至肩膀,雖沒能砍透護肩,卻也震得肩膀隱隱作痛。

黃忠命懸一線,不但沒有驚慌,卻露出微笑稱贊關羽「好小子,有點蠻力!」

除了呂布,還從未有人能正面擋下這一擊,關羽暗暗吃驚‘這老頭果然厲害’遂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壓下青龍偃月刀。

黃忠笑容不改「小子,也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的厲害!」話音剛落,竟架開了關羽全力壓下的青龍偃月刀,隨即一刀「力劈華山」直襲關羽面門。

關羽被架開後立刻收刀防守,擋下了黃忠勢如破竹的一擊。這一擊的力量之大,竟讓名馬「赤兔」也後退了數步,夾起的風聲吹得關羽長髯飄動,臉上生疼。兩人絲毫不敢松懈,你來我往的斗了約有三百個回合,戰至天黑才各自收兵。

黃忠回城後連喝了五六杯茶,卸掉鎧甲,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搖了搖頭「唉,不服老不行啊!」

黃忠自言自語間,韓玄進門「老將軍幸苦了!」

黃忠遜謝「關羽果然神勇,不過,待來日看老夫取他級!」

韓玄忙問「老將軍有何妙計?」

黃忠笑而不語,隨韓玄一起來的魏延上前道「老將軍,來日可讓末將先與關羽斗上百余合。等關羽略倦,老將軍再乘勢殺出,定能一戰取勝!」

韓玄不悅「你是什麼身份?憑你也能與關羽斗上百余合?還不退下?」

魏延黯然而出,孤身一人徘徊在宵禁的城中街道上。看著長長的身影嘆了口氣。

「魏將軍為什麼煩惱呢?」

魏延急忙轉過頭去,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戴著斗笠紗巾遮住臉龐,和一個小女孩緩緩走來「你,是什麼人?現在宵禁了怎麼還敢上街?」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那女人離魏延約二十步時停了下來「重要的是魏將軍是否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馳騁疆場,建功立業呢?」

身為奴隸出生的魏延,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番作為。所以每次作戰都非常勇敢,受到了韓玄的嘉獎,成為了一名曲將。

那女人繼續說「韓玄胸無大志,為人又暴戾,不能識魏將軍之能。魏將軍在他手下也不可能有所作為,難道想和黃忠一樣荒廢掉一身本事嗎?」

魏延心動,躬身作揖「懇請高人指點!」

「劉備,世間梟雄,善于識人用人,手下武有關羽、張飛、趙雲,皆萬夫不當之勇;文又有南陽諸葛亮,他們都是布衣出生,都得到了重用,魏將軍為什麼不去投靠呢?」

魏延恍然大悟「多謝高人指點,延如撥雲見日,懇求高人留下大名以供延日後拜謝!」

「不必謝我,用心做事就行!」話剛說完,那女人帶著女孩轉身走近一個小巷,魏延急忙追上時已不見蹤影。

話分兩頭說,關羽回營後周倉連忙接過八十二斤重的青龍偃月刀「將軍幸苦了,沒想到那老頭這麼厲害,竟然能和將軍平分秋色!」

關羽坐下,喘息片刻後喝了一碗酒感嘆道「若他再年輕十歲,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只可惜沒能領略他盛年時的風采……唉!」

周倉一邊幫關羽卸甲,一邊問「將軍,我們是不是等軍師派張將軍和趙將軍來?」

關羽慍怒,酒碗敲到桌上「你覺得我贏不了他?哼!看我明日取那老兒級!」

來日兩軍將士飽餐後天色微明,關羽便來城下溺戰。黃忠也早就做好準備,遂出城應戰。兩軍士卒也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戰斗,都擂鼓吶喊助威。兩人一直打到中午,中途換了一次戰馬,仍不分勝負。關羽見雙方都有些疲憊,暗忖‘若此時詐敗,黃忠必然急忙追趕,到時後突然用拖刀,必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關羽佯裝力氣不濟,撥馬往回便逃,卻暗中反握刀柄。黃忠看了冷笑「拖刀計想騙老夫上鉤?太女敕了!」說話間帶住大刀,取出弓箭瞄準關羽後腦射去。

關羽沒有听到黃忠的馬蹄跟上,轉頭一看,一直羽箭破空飛來。大驚,急忙低頭閃避,頭盔被打落在地。一看,那羽箭正中頭盔的纓根,關羽急忙撥馬沖向黃忠,不敢和他拉開距離。

卻說魏延打算趁守軍忙著觀戰時從側門悄悄潛出,不料被正在巡城的管軍校尉楊齡看見。楊齡一向看不起魏延,厲聲質問「魏延,你打算干什麼?」

魏延心虛,賠笑道「楊將軍,我是想出城助黃老將軍一臂之力!」

「那你怎麼不從正門出去?」楊齡早就想扳倒魏延了,眼下正是個絕好的機會「你必然是想逃跑!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魏延大驚‘糟了,若被他抓住就百口莫辯!’遂一拳撂倒最先沖上來的一名士卒,將佩劍拔出一半「你們誰敢放肆?」

楊齡見魏延凶惡,手下士卒不敢上前,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收兵,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忽然有一人尖聲喊道「魏延打算叛變放關羽進城!」

欲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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