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頂 第二卷︰紫微帝君 第一百二七章︰李玄一玉旨撤佛門,各派能人爭氣運

作者 ︰ 陳觀魚

第一百二七章︰李玄一玉旨撤佛門,各派能人爭氣運

是夜,大楚國皇帝李玄一早早入睡,不覺又進入夢中。

「陛下,不知那水陸大會超辦的如何?」

這便是崔判官托夢于李玄一。

「判官放心,一卻都好,只等七月十五日鬼節來臨。」

「唉。」

判官听著,卻是嘆了口氣。

「判官為何嘆氣?」

李玄一心思,暗道,難道是近來送往地府之錢財少了?

當年李玄一在地府還魂之時,有惡鬼攔路。便借了河南開封「相良」存于陰世的錢財,發放于這些惡鬼。直到醒來之後,李玄一更不敢待慢,每年都會燒出諸多物資于地府。現在見判官嘆氣,以為地府又缺什麼金銀之物。

「可是地府缺些什麼,崔判官直說無妨,我立刻叫人辦到。」

大楚國物華天寶,可真是什麼也不缺。地府要什麼,人間便能置辦的到。而且,這地府陰神,萬萬不可得罪。不說大楚國什麼都有,便是什麼也沒有,搶也要搶來燒給他們。

「陛下有所不知,前日天庭「紫微大帝」來我地府探察,卻發現陛下陽壽已盡之事……」

說罷,崔判官便將紫微到妨地府一事前前後後,都給李玄一說了一遍。

「啊,判官救我。」

當年「李玄一」一十三年之陽壽,他早就找過袁天罡算出。至于後來崔判官給他增了二十年陽壽,他也是知道的。是故地府只要有什麼吩咐,李玄一卻是最為熱情。這便是水陸大會,李玄一也是每日操勞,為的就是自己的江山永固。說不定那地府感念自己之情,又給我之陽壽增加個十年呢。

現在見到此事卻被天庭知曉,李玄一那是震驚萬分,只想到自己的陽壽便要離去。又看到崔判官身後又出現了幾個牛頭馬面,這分明就是上一次帶自己下得陰世的勾魂使。一時手腳冰涼,心若死灰。

「本來救得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奈何……」

說著,崔判官又是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還是跟我回陰世吧。」

「判官直說無妨,直說無妨。」

李玄一見話有轉機,哪敢放棄。

「這卻是與陛下在陽世尊奉佛教之因。」

說著,崔判官便將聲音又提高了幾度,幾乎是厲聲喝下︰

大楚國是為天朝上邦,怎的就去尊那西域外佛為國教呢,陛下你可知道,那總管天庭之神仙,無不是我等道家子弟,與那西域外佛自然是水火不容。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這西域外家盡都是些鼓惑人心之輩,一些凡夫俗子,被他們的三言兩語,便從此日日拜佛,連那科舉的仕子,也天天與那些個說是清淨無為的和尚吟詩作對。

此之風氣,便是由陛下所引起。那紫微大帝千百年來,才來人間界一次,居然就看到如此氣貌,又觀得陛下陽壽已盡。心中大怒,我等個十殿閻王,都被大帝降了奉錄,若不是念及我們勞苦功高,指不定就要削去我們的神位,就要打入凡間,做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如此一大段,崔判官是一氣呵成,想是怒氣正盛。

「崔判官,原來如此,只是向我等平凡之人,怎滴會了解如此之事?那什麼西域外佛,卻是因為當年有十三棍僧救得于我,為了感念他們的恩情,我才對他們進行了嘉獎。沒想到,卻是惹怒了上天。還望判官傳話于上天,待我還陽之後,立刻罷佛信道,你看可好?」

李玄一看著崔判官的臉色,見判官沒有原來之時的惡臉相迎。便又加了一把力,說道,「就是這場水陸大會,也不請那什麼西域外佛主持。我中土道教何其多也,便是本朝天師袁天罡,也是個有道真君,我怎的就將他們忘記。」

說罷,李玄一又說著,要撤去那西域外佛主持水陸大會之事。

「陛下,棄佛信道則可以,但罷佛還是不要的好。此舉有傷天和,畢竟那佛教傳入東土,已有幾百來年,諸多香火弟子,也是我中土之百姓。若是罷去佛教,這些個僧眾,恐將無法渡日,說不得又增加罪孽。」

「判官說的是,日後我便只信道就是了,至于那西域外佛,任他自生自滅。」

「如此甚好,陛下記住今日所言,此話切不可對任何人所說,切記,切記。」

說著,崔判官便帶著牛頭馬面,下得了地府。而李玄一,也因此在半夜驚醒了過來。

「救我,救我……」

醒來之時,李玄一已是一身冷汗。當夜,李玄一便下了一道玉旨,撤銷金山寺主持西域外佛一事,改由中土道門主持。並又立了一道玉旨,說是交由袁天罡全全負責水陸大會。

……

「李兄,听說了麼,那淨土寺的三藏法師在快要舉辦水陸大會之時,居然不知所蹤,我皇當場大怒,便下了一道旨玉,撤去了西域外佛主持水陸大會一事,特改為我中土道門……」

「可不是,我也听說,前幾天我還正想著,是不是要去那金山寺拜會拜會哪位長老,沒想到,這便是出事了,好在沒去呀。」

邊上這個姓李的仕子暗叫好險,若是這一去,自己的科舉,指不定完蛋了。

至李玄一下了一道玉旨之後,不用一天功夫,此事便傳至了整個長安城。不少來往之仕子,都在不時議論。更有那些心思敏覺者,直感到天好像要變了。又想起前些時候自己如此親近佛教,此時當朝皇帝大怒,說不定我等便會遭受那魚池之殃。

一時之間,便有不少仕子離開了長安城,找個地方先避得一避再說。

「唉,李兄,我等還是不要想這些絕徑之道了,好好用功才是。」

「是,是,是,張兄說的是。日後我等好好用功便是,管他什麼教派之事。就算沒有金榜題名,亦不用提心吊膽。」

兩人說著,坐在邊上的李長安卻是欣然一笑,便要離開客棧,往袁府走去。

「咦,想不到,卻在這里踫到了兄台。」

李長安剛待要走,這時,一個書生卻是走了過來,向李長安楫了楫手。

「在下陳希夷,不知兄台可否記得得在下?」

這位便是前幾天痛述西域外佛之惡的陳希夷。

「原來是陳兄,請……」

這個陳希夷有些見地,李長安卻是記得。

「當日兄台所說的‘自上而下’一方,實在是令吾驚嘆。」

當天李長安所說的「至上而下」之時,便已經想到給「小李治」鋪好一條大道。沒想到區區幾日,這便是應證了李長安所言。如此驚天之話,怎能不叫陳希夷佩服。

「陳兄見笑,當**所說的,也是一針見血。想是我皇也見西域外佛之劣根,便下了這道玉旨,如此來看,應該是天下萬民之福。」

「兄台太過謙虛,敢問尊號?」

正待李長安回答之時,只見一人急沖沖的跑到陳希夷處,說道,「陳兄,十萬火急呀,你可一定要幫得我一幫。」

「之常兄,何事如此著急?」

「這事說來話長,你便幫我算上一卦。」

說著,這個叫做「之常」的男子,便將一人的生辰八字拿了出來。然後說道,「剛剛我在書院與人亂聊,卻是說到了算命一事。其他人等不時吹噓,說什麼那白雲觀主持算法一流,當今無敵。又言純陽道「清月天師」是為神仙下凡,算無遺漏。我心中有氣,便說道,他們個一些,都只是圖有虛名之輩,哪比得陳兄您呀。只是不想,卻與他們產生了爭論……」

這個叫做之常的男子心中氣急,連帶著說話也是不清不楚,但一翻說將下來,最後又拿出生辰八字放于桌上。李長安前後一聯系,卻是明白了過來。

「想不到陳兄,卻對測人一道如此有研究呀。」

「只是略有研究,是為小道而已。」

陳希夷幼時好讀書,除了聖人古籍之外,其他一些雜書,他都會拿來一讀。七歲那年,他卻從自己家里,翻出了一部測算之術。如此一看,一發不可收拾。可能是他天資極高,直到如今,陳希夷的測算之術,已經神之又神。

陳希夷楫了楫手,便拿起了桌上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起來。

「天煞孤星。」

想不到,居然是天煞孤星之格。

就連算出此格的陳希夷,在得到此格之時,臉色都是震驚不已。這天煞孤星之格,也只存在于傳說當中,想不到還真有此格之人。

傳說,若是身懷「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一生孤苦,無依無靠,克盡所有至親及至朋好友,直到老去,仍是無一為伴,這便是天煞孤星。而且,此煞最為厲害的不是他一生孤苦,也不是克親克朋之類。而是此命格,沒有論何破解之法。

無論用何辦法消災,都解不了天煞孤星之命格,這才是「天煞孤星」最為厲害之處。

「陳兄,此命格何解?」

「此之命格是為天煞孤星,我亦沒得辦法破解。」

與這個叫做「之常」打賭的一些人,便是拿出了這個千古無解之絕命。心中笑道,那陳希夷不是很牛麼,且就讓他解得解此格。而這個叫做「之常」的男子,只知道一點算術皮毛,哪里知道這個生辰八字,便是天煞孤星之命格。現在听得陳希夷說出此格,心中暗道不好,卻是中了那一幫家伙的計了。

「天煞孤星雖說是絕命,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都會留有一線生機,只有把握住了其中之機,便可破解這天煞孤星。」

不知為何,這個叫陳希夷的,李長安卻是感覺他與自己很有緣份。隨後,拿出河圖一算,便已清楚。便直接開口,對陳希夷道來。

「沒想到兄台也通得這測算一道,這再好不過,敢問兄台,如何把握其中之機。」

陳希夷見李長安說起,便想請教一翻。心中暗道,這些年來,我只能算得過去與現在,對于未來之事,只是模糊得出。而且,越學測算一道,心中越是煩悶。算得萬千命格,心中卻是一個聲音響起。

凡人天注定,他人改不得。

便是能測出別人命格之人,也只能在小的方面,提醒他人注意一二,並不能夠詳細解說。

「機,運也。這運,便表現在大限,流年之上。」

李長安是為諸天星辰之主,掌管天下所有命格。區區測算一道,他便是最為清楚。

「何謂之大限,何謂之流年。」

「十年為一限,稱之為大限,掌管人之十年之氣運。一年稱為流年,掌管人之一年氣運。若是能夠測出他大限之機是何時,流年之機又是何時。這天煞孤星縱算是絕煞,便也能破去。」

這也就是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之人,為何命運會有不同之說。除了天時地利風水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那便是氣機的影響。如果掌握住了氣機,那便可逢凶化吉。如果沒有掌握,那便被天生之命格所左右。

「兄台大智。」

待陳希夷再要說,如何算得大限,如何測得流年之時。心中卻一拍腦門,如此絕學,自己豈好意思相問。便是其中之一點,拿到別處,足可以開宗立派。自己與這位兄台也只是萍水相逢,他便又怎的會告知于我。若是問了,豈不是令二人尷尬。

「我卻是有事,就此告別。」

李長安此時卻不想過多點明,便楫了楫手,與陳希夷告辭。

「對了,兄台尊姓……」

遠看著李長安就此走遠,陳希夷一拍腦門,還不知人家姓甚名誰。

「我姓李,若是有緣,我們自會相見。」

李長安沒有回頭,將神識傳遞至陳希夷腦海中,轉眼,便已來到了袁府。

「李公子。」

袁府內,袁天罡一直在中堂大廳坐候。

「不知天師有何要事?」

李長安來到袁府,只是商議一些七月十五水陸大會之細節一事。但此時來到袁府之中,卻見袁天罡神情嚴肅,似有要事與自己細說。

「不知公子對七月十五日之水陸大會如何看待?」

這事李長安早就與袁天罡商議過了,卻不知為何袁天罡又再度說起。

「一切正常便是,不知天師之意?」

「公子有所不知,至我皇撤銷西域外佛主持水陸大會之後,最近幾天,我長安城,便出現了無數西域外佛之有道佛佗。而且傳說,那小乘佛教的「如來」便也來到長安,若是一個不好……」

袁天罡並不是世俗中人,卻也是修真之門人。對那西域外佛之極樂世界,卻是知道一些。現在見他們大舉來到長安城,擔心七月十五舉辦的水陸大會有變。

「天師不必著急,我自有辦法。」

李長安早就知道西域外佛當中的一些佛佗混進了長安城,但卻成足于胸,並不著急。

「既然公子已然得知,貧道便放心了。」

袁天罡雖然一直呆在俗世,但他卻是星斗道的傳人,以他現在的境界,雖然看不透李長安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卻對諸天星斗之變化最為精深。隱約之中,只感覺李長安的身份並不簡單。是故,得到李長安的話語,心中便放下心來。

「就怕你西域外佛不來,若是來得長安城,定讓人教氣運,將你西域外佛燒的一點不剩。」

得到河圖之後,李長安可算是真正的了解到了,何謂是天地大勢,何謂是天地氣運。

……

玉虛宮。

「不知師尊有何吩咐。」

當年的十二金仙,如今卻是殘缺不全。不過怎麼說呢,就算只有七八位金仙,那闡教,仍是實力猶存。這時,廣成子等一干金仙弟子得到原始天尊符召,便上得了玉虛宮中。

「七月十五那日,人間九州之一的中州一界,便要舉辦一次水陸大會,你等速速前往人間界,若有機會,就此奪下那水陸大會主持一事。」

天下九州,就數中州最為強盛,而且人口也最多,氣運便是最強。

「是。」

眾弟子得到原始天尊符召,便要下得玉虛宮,卻沒想到,一句話語傳來,「慢著。」

來人正是三清之首,也就是原始天尊之師兄,太上老君是也。

「大師兄,你這是何意?」

原始天尊見太上老君突然而至,卻是不知何意,便問道。

「師弟,那人教氣運雖然強盛,但如今卻被他人掌管,你我現在不是插手之時。」

太上老君近日苦苦尋思,終于用太極圖為引,發現了一絲玄機。此時從八景宮趕到,便是要與原始共同商議此事。

原始天尊見太上老君似有話說,便叫回幾位前往人界的金仙弟子。

「天地大劫將至,若不奪得那人教氣運,恐怕……」

當年封神之時,闡截兩教一場爭斗,便都是為了搶得氣運。

「師弟切莫著急,如今周天大勢,卻被一股不知名的靈寶所擾,你我一直參不出來。如果所猜不錯的話,那便是紫微回到了天庭。」

「師兄所言甚是。」

原始天尊得到太上老君提醒,才醒悟過來。那河圖,洛書,只有在紫微帝君的手里,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如今天地大勢一片混沌,能將大勢干擾的如此這般之人,除了紫微大帝,沒有別人。現在大勢不明之下,如是強奪那人教氣運,指不定引火燒身。

「如此,爾等便下得人間界,只看得一看,切不可輕易動手。」

「是。」

各位金仙弟子領命,朝著人間界中州而去。

P︰小魚碼字速度只有1000字/時,要碼一萬字,小魚得用八個多小時不停的碼字。說實話,這份艱辛只有碼過字的才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碼字是小魚自己找的,辛苦不辛苦只是小魚的事。但小魚還是希望大家,如果有能力者,還是多多訂閱。支持正版,支持小魚。謝謝大家,謝謝一直支持小魚的朋友。P不收費。A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三花聚頂最新章節 | 三花聚頂全文閱讀 | 三花聚頂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