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冥河老祖現幽州,無屠阿迷殺兩帥
上回說道昊天玉皇日念三遍金光神咒,將聞仲與李靖救了回來。隨後,天庭之兵馬,重整齊鼓,揮師北上,一連攻克數城。而北遼之兵,大都只是象征性的抵抗,隨後便已棄城。
「陛下,如今我天庭一連攻克數城,朝中正處空虛,若是有人造反,恐怕……」
這一日,聞仲卻是對昊天玉皇說道。
「聞愛卿不必著急,如今我兵威正盛,正是一鼓作氣,拿下天下各大神州之時。此時不攻,恐怕日後便是再有機會,也再無力前來。」
如今佛門之中,已退守西方極樂世界,可以說,天下九州,再也沒有人能夠抵檔天庭的兵威。此時的昊天,卻是想一統九州。
按理說,昊天是為三界之主,九州仍屬昊天管瞎之地。只是,天下九州,何其大也。便是西州,全州之名,皆信佛門,西州之民只知道佛祖,何曾知曉天庭。是以,昊天便想將天庭之聲威,散至天地任何一個角落。
聞仲見勸說無用,只能長嘆一口氣,至此,萬千兵馬,又一路北上,攻克了無數城池。而就在昊天以為天下九州,隨時都可以收入其中之時。中土之地,各路諸候,卻是紛紛起兵。一時之間,中土之地,卻是內亂又起。
昊天聞得諸候暴,悔不當初,只好南回。只是萬千天兵天將,來得世俗,早失去了騰雲的手段。除了一些有神通的大能可以施展法術之外,大堆天兵,只是比普通人間之士厲害一些。是以,這翻南回,所用之時間,卻是長達幾月。
而且,延路之中,不時還踫到北遼之士的攔截。
這一日,昊天與聞仲等人,已然回至幽州,突然之間,卻是發現,這幽州已然被不知名的族類罷佔。只看得這些族類,像妖非妖,是怪非怪,面容丑陋。但天生神力,似乎比天庭兵將還厲害一些。
「原來是修羅一族。」
天庭之中,大都能人,已然相聚死去,也就只剩下「昊天」法力厲害一些。若是換做他人,便還都以為,這些兵馬,便是妖族之人。
「陛下,修羅一族不是生在地底之下麼,怎麼來到了人世間?」
聞仲雖然從未見過修羅一族,但還是听過修羅一族的。以前只當是遠古之時的族類,便如巫族一樣,皆消失于天地之間。只是沒想到,如今,卻是上得了人世間。
「恐怕是冥河老祖聞得中土空缺,卻是想乘機霸佔人間一界。」
昊天搖了搖頭,卻是有些後悔。只是如今後悔已然無用,所要面對的,便是打敗這修羅一族。
「聞仲,你且帶兵,且先探查一翻。」
「是。」
聞仲接過昊天玉皇之令,點齊兵馬,便是殺至了幽州。
這時,幽州城中,早有人守候。
「你乃何人,且報上名來。」
只見對面一位將領,卻是生著不俗。在一群丑陋的兵將之中,這位將領,顯的是鶴立雞群。
「我乃冥河老祖之徒,號欲色天,如今中土之地,已被我修羅一族霸戰,爾等還是回得天庭之中,再不要管人間之事。」
「哼,小小的修羅一族,便要霸佔人間一界,著實可恨。」
聞仲此次前來,便是想試一下這修羅一族兵將之厲害。是以,三言兩語,便出兵來攻。那欲色天倒沒有後退,見天庭之兵襲來,也是點齊兵馬,一路殺來。
也不知是聞仲只想試探,並不想真打,還是那欲色天,也不想真打。兩方兵馬,你來我往,看似熱鬧,但打了幾個時辰,也不見勝負。
「哈哈,聞太師,果然帶兵有道,今日人因馬乏,且明日一戰。」
聞仲听得,卻也停手。
這幾個時辰打將下來,也不是全然沒有意義。至少,那修羅兵馬的特點,他卻是了解了一些。
爾後,也帥兵,回得了軍中。
「聞仲,這修羅兵將之實力如何?」
剛回軍營,昊天便問了起來。
「回陛下,修羅族人,天生神力,比我天庭兵將,卻是強上一些。只是如今天地大劫,我天庭有人族氣運加身,是以修羅一族,卻是奈何不得我天庭。只是我觀那修羅一族,似乎並不想與我等真戰,只是想將我們攔在幽州之地,恐怕是托延時間。」
從欲色天之話語當中,聞仲便已猜得。
「不錯,如今中原之地,正是諸候征戰,洛陽都城,也不知能不能保住。這修羅一族,看來是想將我等困在此地,到時便是我等破了修羅一族,但中原之地,恐怕要盡入修羅一族之手。」
「正是。」
「李天王,不知有何計策?」
這時,昊天玉皇,卻是問到了李靖。
「回陛下,唯今之計,只有快速攻克幽州,才可以借道南下,救得洛陽。」
「李天王之意,是想點齊所有兵馬,一舉拿下幽州之城?」
「正是。」
「李天王,那修羅一族雖然不通兵法,也無人族氣運加身,但他之兵將,卻是比我天庭兵將厲害。若是全力攻城,恐怕就算打退修羅一族,我天庭兵將,也會損私慘重。而且,據我所測,那幽州之修羅戰將,最少也有三十萬。」
天庭兵將一路征戰,雖然所向披靡,但也損私不少。如今,也只有二十萬兵馬。
「聞愛卿所言有理,這修羅一族,有億萬萬子民,皆是血海化身,簡直無窮盡,若是硬拼,我等就是拿下來了,也是損私慘重。」
「陛下,如果不盡早拿下幽州,恐怕時間一久,我等更是危險。」
別看北遼之兵已不知去向,若是抓住機會,定會從後來攻,一旦聯合修羅一族,到時全後夾擊,天庭兵將更是危險。
李天王所擔心的,昊天怎麼會不知道呢。左右一想,皆是兩難選擇。
只有,這已容不得他細想,最擔心之事,卻是發生。
那北遼之兵,居然在多寶如來的帥領之下,從北面殺過。而那幽州守城之將,欲色天,也點齊了所有兵馬,出得城門,準備與西方佛門,拿下昊天。
「多寶,想不到你西方佛門,皆是些小人。」
「阿彌陀佛,上次放過施主,本以為施主收復幽州之後,便不再進攻北遼,只是沒想到,昊天道友,卻是想霸佔天下九州。就是遠在西方極樂世界的我,也只好出來。」
「你西域佛門,已然沒得了面皮,何苦解釋,若要來攻,便來吧。」
如今兩方大軍壓過,昊天雖然擔心,但哪會就此放手,急令萬千兵將,擺好大陣,相抗修羅一族與多寶如來。
……
洛陽,左丞相府。
「報,丞相,外面有三位書生求見。」
「不見,不見。」
大宋國左丞相姓寇名準,如今,正在為諸候戰亂一事心煩,哪願意見什麼人。
「怎麼還不退去?」
見兵士未還未退開,心中更是惱怒,便說道,「沒听見我的話麼,說了不見,便不見。」
「稟丞相,那三位書生,卻是說,來見得丞相,正是想解丞相的燃眉之急。」
「哦,且將他們三人帶來。」
隨後,三位讀書人,卻是來得了丞相府中。
這三人,正是王母,王安石,範仲淹。
一翻介紹,三人說明了來意,「聞得丞相為諸候混戰煩惱,我等身為讀書之人,雖不居廟堂,但也能為天下之憂而憂。」
「好一個為天下之憂而憂,敢問這位兄台,對于眼下之急,有何良策。」
寇準听得一句為天下之憂而憂後,卻是心中大贊。暗道,能發出如此感慨之人,必是身懷大抱復之輩。隨後,又看得三人,見其眉目之中,一臉正氣。三人只是在坐在其上,便感覺天地正氣來得于人世。世上只有此正氣,何愁事不成矣?
「眼下諸候混戰,我料定是受了他人之鼓惑,若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暴。」
「不錯,我等朝庭,也是認為諸候暴,是受到他人鼓惑。只是鼓惑也好,真亂也罷,我等朝庭,便先要止住這場戰亂。」
「其實這也不難。」
不說王安石與範仲淹拾得了文昌文曲的意志,便是沒有,以他們的學識,要想出一套可行之策略來,卻也不是難事。隨後,範仲淹卻是提到,以民抗候之策。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以天下之民,共抗天下諸候,必能止住這場戰亂。
「好一個以天下之民,共抗天下諸候。」
寇準聞得此句,卻是拍案而起。如讀到一篇經典好篇一般,心中大是痛快。爾後,便說道,你且稍等,我邀右丞相包拯到來,一起詳談。
三人听得寇準派兵士傳信于右丞相包拯,卻是相似一笑。
沒用多久,那臉面無情,大公無私的包拯,包丞相,卻是來得了寇準之府。隨後,幾翻商議,得出了止住天下戰亂之事。
「三位果真是年輕英杰……」
兩人對三人一翻猛夸,這時,楊雲卻是戰了起來,對兩位丞相說道。「兩位丞相,兩位可知,與那北遼之兵爭戰的,是為何方兵將?」
「這位兄台,怎麼問起這事?」
「看來兩位還是知道一些,只是你等星辰之神靈意志,仍未覺醒,我且幫你一幫。」
楊雲說後,一指,便點向兩位丞相之眉心。說了一句,「左輔,右弼,快快歸位。」
爾後,兩人心神一動,寇準說道,「我乃左輔。」
包拯說道,「我乃右弼。」
至此,六大吉星之四星已然聚得。
「四位,如今六大吉星,還差其二,若是六星其聚,可保得中土氣運不滅。還有兩星,一為天魁,二為天鉞。此兩人,盡日我卻是算得,一位正是當今新科狀元歐陽修。而另一位,卻是一位女子,號李清照。兩位丞相,還是快快喚得此兩人,才好作出打算。」
天魁,天鉞,皆是主科甲之星辰。只是天鉞,是為玉堂貴人,乃是女子。
六大吉星合集之時,便是天下太平之日。
如今寇準與包拯,都先後覺醒,是以,听得王母所言,明白他們之責任。一邊上報當今皇上治理人間之亂,一邊下旨,卻是將歐陽修與李清照召至洛陽。
三日過後。
歐陽修與李清照分別來得丞相府,王母一一將其命中的神靈喚醒。爾後,卻是對他們說道,「如今天庭玉皇有難,正被修羅一族與西方佛門夾擊,我等快快去得幽州之地。」
「是。」
六人本是中土之民,如今命中神靈蘇醒,知道自己之責,便已王母一道,去得了幽州。
……
而那幽州之地,在天庭兵將被多寶與修羅之族夾攻後,一直在苦苦之撐。
其中聞仲與李靖,一南一北,共抗來攻之人。只是那多寶如來,卻是厲害之至。他雖不通兵法,但道法神通。就快接近天地聖人之位,若不是昊天一直與他拼斗一起,恐怕諸多天兵天將,皆要死在多寶道人的法術之中。可縱然如此,天庭兵將,卻是越戰越是心急。
「聞仲,李靖,今日無論如何,皆要破了那幽州城。」
這時,昊天下了一道命令,拼死也要破了幽州城。若不然,再這樣戰下去,軍中人心,也都會因此而散掉。
「是。」
兩大元帥接得命令,再不顧其他。紛紛下令,拿出天庭諸多法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破了幽州城。
「天雷台架起。」
代表天之威嚴的,便是天雷。天庭之中,有天雷台。若是抓到大妖,有的時候,也會將其放在天雷台上,以天雷燒死。
如今大戰已到了生死之間,天庭重寶,天雷台,也架了起來。
此台高三丈,上刻有無數星辰,又有諸多符尋,還有上古之文。玄之又玄,散發著一鼓蒼老,而又威嚴的氣息。仿佛只要這天雷台一個呼吸,便是九天之天雷降臨。
「好一個天雷台。」
便是多寶道人看得此台,心中也暗暗震驚。他雖不怕這天雷台,但萬千兵將,那可是受不了。如果被昊天將天雷台架好,還真有可能被他破了幽州城。
「天玄地黃,宇宙洪荒……」
一段古老的咒言,從昊天口中念出。只看得整個沙場之中,一時風沙大作。爾後,萬里雲宵之上,無數雲彩散去。最後,露出一道雷池。
雷池之中,蘊藏著無數天雷。
這些天雷非常奇怪,不是青色,紫以,也不赤色,白色,而是黑色。正如咒語當中的一樣,天玄地黃,這天雷,正是玄黑之色。
滾滾天雷,不時在雷池之中炸響。
天雷還未降下,無數兵將已然開始心慌。特別是修羅一族,他們萬萬年來,也不知道天雷是為何物。如今親眼見著,雖然還未降下,但卻給他們帶來著強大的震懾。
「招天雷。」
咒語念後,昊天身在半空,作著一個古老的儀式。這個儀式,有些像巫族祭拜,又如妖族頌天,散發著一鼓未知的力量。
「哈哈,昊天道友,萬萬年不見,別來無恙呀。」
一聲怪笑,幽州城中,突然走出了一位道人。只看得他手提兩把神劍,其劍蘊含著莫大煞氣,那天雷台擺在中正,他也沒半分畏懼,卻是一路行來。
「原來是冥何道友?」
昊天見得此人到來,停下了祭拜,因為他卻是知道,這天雷台,怕是架不起來了。
「想不到昊天道友貴為三界之尊,仍沒有忘了我。」
「你為血河之祖,雖然萬萬年來,一直在地底之下,但我怎可能忘得掉呢。」
「好,好,好。」
冥河老祖大笑,卻是看了多寶一眼,說道,「多寶賢佷,這天雷台太過凶煞,留在這里,是個禍害,不如我等聯手,將此台破去,你看可好?」
「阿彌陀佛。」
兩人點了點頭,展開法力,只是瞬間,那個要將萬千兵馬毀去的天雷台,卻是被冥河老祖與多寶道人滅去。
天雷台被毀,北遼之兵與修羅一族,壓力大減。
昊天雖然想出手相阻,但那多寶道人,他最多打個平手,更不用說,這個冥河老祖了。他之手中之劍,一為元屠、阿鼻,皆是先天靈寶,而且,又有十二品血蓮,就算是天地聖人,也殺不死他。
是以,冥河出來,昊天也只能站在一邊,似在思考著月兌困之計。
「昊天,洪荒之時,你我皆在師尊那里學道,算起來,你我本是師兄弟。師兄不想為難于你,你便帶著天兵,回得天庭,再不要來得人世,你看可好?」
「冥河師叔,這……」
多寶道人可是不想昊天回得天庭。
「怎麼,多寶師佷有意見?」
「既然冥河師叔決定,一切听從師叔之意?」
多寶雖然厲害,但豈會是冥河道人的對手,他雖然不是天地聖人,但和天地聖人也差不多了。只要血海不干,他便不會死去。便是聖人見著,也是頭疼呀。是以多寶就算再厲害,也不敢與冥河對著干。
「我為天庭之主,若是被冥河道友一翻話語,我就回得天庭,那我這天庭之主,也就白當了。縱算是身死,我亦不會回得天庭。」
「昊天師弟,你何必如此固執,你若不回得天庭,可別怪我不念昔日之情。」
冥河心中還真是不想為難昊天,如今听得昊天拒絕自己好意,卻是微微一怒。
「多謝好意。」
「哼,冥頑不靈。」
冥河說罷,手中元屠、阿鼻兩劍,卻是朝空中一拋,只看得沙場之中,一股惡煞之氣襲來,不偏不移,朝著李靖與聞仲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