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早上出門時這章傳得匆忙,有些錯字語句來不及檢查,現已修正。
「洛言逸,上次比斗我感到萬分抱歉,差一點就把你給……」待溫水柔三人走後,燕月柔走近洛言逸兩步,低著螓輕聲道。
這柔柔弱弱的表現與燕月柔平時干脆火爆的性格大不相同。一來是因為上次自己失控,的確給洛言逸帶來了不小的危機,心存愧疚的她在與洛言逸說話時明顯有點底氣不足而減弱了聲音分貝,原因之二嘛則是來自燕月柔心中對洛言逸的一絲特殊感覺。這種感覺是自洛言逸在比斗途中出手救助她時就有了,這感覺不是愛戀,而是一絲對洛言逸產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自己用以示人的相貌到底長得如何燕月柔不會不知道,而洛言逸卻能夠始終拿著平和不帶雜色看待自己,這點除了她家人外,目前可只有洛言逸一人做到了。還有在那天比斗時洛言逸表現出的執傲和散出的那股濃濃地哀傷也讓燕月柔在心悸之余大感好奇。總之,因為洛言逸那天從里到外表現出的種種與眾不同已經讓燕月柔有了了解他的沖動,而當燕月柔有將某人當作朋友的想法後,她是不會再拿平時對待外人的火爆脾氣來對待朋友的。
「上次的事情你不必介懷。」洛言逸轉頭看了眼燕月柔,而後慢步向前走去,燕月柔緊跟並肩而行,洛言逸淡淡道,「人都會有失手的時候,何況當時我們還處于敵對比斗狀態。再說了,在你失控之前你已經勸告過我了,可我沒听,所以就算是當時你真的把我給擊殺了,那也是我活該。于你,毫無關系。」
「為什麼這麼說?」燕月柔有些無法理解洛言逸此時的話語和語氣了,「我能感受到你對外人的無形排斥和淡淡的冷漠,可你為什麼在談及自己生死時也是用這種冷漠的語氣?其實你心里是很反感我的,所以故意用這種語氣表示你的不滿,是不是?」
「不,我沒那麼想。上次的比斗你我拼得的確很凶,可我從沒因此而反感厭惡你什麼。我只是在用著公允的口吻將那天的情形實話實說地稍稍分析了一下。」洛言逸側頭看了眼不明所以的燕月柔,道,「我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其中有一條就是絕對不能輸給修為比我低的修者。中州大6,這個美好而又殘酷的世界,最高法則便是適者生存。而我,只是這些生活在大6上適者中的一名不習慣退縮的修者罷了。
在生生死死歷經慣了考驗,在大小無數的比斗間我早已習慣于那種絕不言退,死磕到底豪賭型的戰斗方式,而賭注的代價往往便是自己的這條年輕生命。或許是長期受一些極端思想的影響,我所說的話常常會給人帶來冷漠和具有攻擊性的感覺。這語氣並不是針對某一個人的,只是個性使然,我的話听上去會讓你覺得有些刺耳,但你其實也無需因我的語氣而胡亂猜想聯想什麼的。」
洛言逸說完後便再沒吭聲,而燕月柔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听懂洛言逸這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話語而未搭腔,兩人就這麼並肩而行地緩步走著。空當的校道上傳出兩人緩慢具有節奏感的步伐,腳步聲顯得有些沉悶,就如同兩人此時靜默不語的氣氛般沉悶。
競技賽賽場離學員宿舍區不算太遠,雖說洛言逸兩人已經放慢步子卻還是很快就來到競技場所投在地上的陰影前。燕月柔在此刻止住腳步,道︰「不管你怎麼說,上次比斗算我欠你一次。以後在寧勃城中,有需要幫忙的,你盡管來燕家找我。」
話音才落,燕月柔便一閃身子消失在原地,也不知是先一步進入賽場觀看競技賽了,還是撂下話後就直接回去了。洛言逸听後眼中一閃疑惑之色,不過卻沒再耽擱,快步走進了競技場內的候場室。
「阿洛,那女的跟你說了什麼啊?她干嘛專門找你聊天?」洛言逸走進選手候場室時,里頭除了溫水柔三人外,其他選手都已經入場比賽團戰了。有點無聊的龐碎岩一見洛言逸自外頭進來便站起身說道。
「沒什麼,只是說了些可有可無的閑話而已。」洛言逸淡淡一笑,道,「就剩咱們四個了?今天的比賽進行的好像比前兩日要快些啊。」
「今天的賽事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最後幾組對戰的雙方實力相差較大,所以很快就打完了。」溫水柔自長凳上站起,一彈衣袍,道,「看時間也快輪到我們出場了,大家先去入場通道口那等候吧。」
如溫水柔所說,當洛言逸小組與他們的對手同時出現在兩條入場通道前時,場中的比賽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展開了最後的對決。在過了約莫幾分鐘的魔法對轟之後,一方統一穿著青色裝束的修者最終被無情地掃到了場外,而他們的對手中也只剩下一名高大斗修還能勉強站立。
慘勝,洛言逸在看過了這段水準不高的戰斗後,給出了最直接的評價。
傷者很快便被在場邊候命的醫護人員給抬下去了。當洛言逸四人與他們的對手昂入場時,整個環形觀戰席中的修者立馬就炸開鍋了。有相當一部份人指著洛言逸議論不止,然而反應更大的則是來自場中一群對著溫水柔尖叫的女性修者。其中甚至不乏有豪放大膽的,更是沖著溫水柔嘶聲大叫著示愛,其肉麻程度惡心得一眾處男學員雞皮疙瘩四起。
「哇,溫水柔,平時倒不覺得你的追求者過多,可是當你的這些追求者統一聚集了起來後,我才知道,你成大眾情人了。」
「龐碎岩,比賽在即你不說廢話會死啊。」溫水柔惡狠狠地瞪視了打趣他的龐碎岩一眼,而他那俊逸如妖地白皙臉龐竟在此刻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看來是被那群思春的女修者的大膽示愛給撩撥得不輕了。面對著溫水柔的惡語威喝,龐碎岩只是「嘿嘿」一笑,隨意地聳了聳肩膀。
最後兩組選手在制定位置站定,場中沒有裁判,也無需廢話。在雙方修者對視一眼踫出激烈的火花之後,兩邊的修者同時啟動身子,動迅猛的攻勢。
洛言逸他們的對手是兩名斗修和兩名法修,四人實力平均,修為都在藍羽級之上,而且配合得也挺不錯。在比賽剛開始後四人組成了攻守俱佳的陣型朝著洛言逸四人襲去。他們似乎看出了洛言逸四人中沒有法修的缺憾,準備先用兩名斗修牽制住洛言逸四人的行動後再派出法修對準他們動魔法轟擊。
用法修轟炸全斗修的隊伍,這四人的想法挺不錯的。然而經驗老道的洛言逸四人卻已是先一步估出了他們的意圖。洛言逸四人對視一眼,臉上同時現出一抹壞笑。而後不等對方魔法攻擊轟來,他們便一分為三,自三個不同方向一齊向對方的兩名法修攻去。
魔法轟擊落空,一擊不成的他們眼見洛言逸四人襲來,趕忙收縮陣型布置防御魔法。等待迎接洛言逸四人的攻擊而後伺機反攻。
洛言逸居左,溫水柔居右,兩人迅包抄到了對手的左右後方,龐碎岩與侯奧維則是自中路齊頭挺進。
就在眾觀戰者以為洛言逸四人要同時從三個方向向對手動夾擊猛攻時,原本與侯奧維齊頭並進的龐碎岩卻突然停住了身子,與洛言逸、溫水柔兩人形成三角包夾之勢將四名對手困在中間,只任由侯奧維一人繼續挺進沖向了對方四人。
他們竟然想要以一敵四!眾人觀之大驚,這未免有些自大了吧?如果是換成由洛言逸或溫水柔主攻,那這個想法或許還有一定實現的機率,怎麼說他們兩人的實力都是出了名的強大的,可洛言逸一方居然只派出了一個其貌不揚,看上去還有些邋遢的家伙獨挑對手四人。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那名被單獨派出的修者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
侯奧維一路直沖而來,沒有作出一點迂回閃躲地動作就凌空躍到了對方的頭頂。而洛言逸的對手們顯然因感覺被輕視而惱怒了,其中一名法修迅向侯奧維轟出一個準備好了的土系大魔法便欲將半空中的侯奧維打下。而這時,位于三角陣型一角的溫水柔卻毫無征兆地突然劈出一道青色劍氣,目標正是那法修轟出的土系魔法。
砰!魔法被青色劍氣擊中,爆出一聲短促炸響。不少修者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巴,溫水柔的出劍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人看不清他的動作。一些實力較次的修者觀後都不由地暗自問著自己,如果剛才的那一劍是對著自己劈來的,那自己有幾分把握防得住這一劍的攻擊?
從法修向自己動魔法攻擊到溫水柔劈出劍氣為自己擋下攻擊,將整個過程看在眼里的侯奧維的臉色始終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侯奧維雙手翻動飛快,如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一般繚亂難尋軌跡,一支支藥瓶在侯奧維的雙手迅翻動下被掏出擰開蓋倒入他左手兩指夾著的空試管中。在將各色藥水倒入混合後,將試管堵住使勁搖晃的侯奧維也開始自空中下落,朝著下方的對手俯沖而去。
沒有魔力波動,沒有感覺到侯奧維身上有斗氣外放的傾向,正當洛言逸的四名對手疑惑侯奧維怎麼什麼技能都不用就傻傻地沖下來時,一直都表現得很平靜的侯奧維卻露出絲奸詐的笑容。
手臂一揮,侯奧維在對手身邊不遠處落地之時便立馬把手中的試管用力擲入四名對手的陣型中間,而後一退再退,迅遠離著那四人。與此同時,形成三角陣型的洛言逸三人也捂著鼻子向後飛快撤去。
「噗……」
就在眾人搞不懂為什麼洛言逸等人突然全線後退時,一聲試管破裂的聲音自場中響起,試管破開之後,一蓬淡青色的煙霧就從洛言逸對手四人的腳下迅蔓延擴散開來。之後,不等洛言逸的對手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四人便覺一股沖天惡臭撲鼻,緊接著兩眼一黑,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一下子搞定了四名修者,眾多觀戰者見之無不大驚,紛紛大聲議論起來。守候在場邊的醫護人員還算經驗豐富,在見到那四名修者倒地後,只是微微一怔,便抬著擔架向那四人跑去。
在這一會兒的時間里,洛言逸四人已經撤出了場地重新聚在了一起。四人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正要互相打屁兩句時,剛好瞥見醫護人員拿著擔架向倒地的修者走去的一幕的侯奧維臉色一變,立馬大呼道︰「喂,不要靠近,那里氣味還沒散開……」
撲通!侯奧維話還沒完,那幾名醫護人員便也學著先前四人一樣,兩腿一蹬,直接昏死過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