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奧維擲出盛滿臭氣藥劑瓶成功以陰險齷齪的方式將對手燻倒後,洛言逸四人的競技賽戰便輕松勝出。
沒有使用華麗的武技,也沒有外放炫麗的斗氣,除去溫水柔在替侯奧維抵擋了一次魔法攻擊外,洛言逸四人在整個比賽過程中都沒有再用出任何招式。單憑一支藥劑就分分鐘搞定了四名藍羽級修者,在輪競技賽中,洛言逸這一組可以說是贏得最輕松,最無恥了的。盡管許多修者在驚訝過後都覺得有些不公平,畢竟贏得太輕松了是很容易招人嫉妒的,然而這些修者也只能在心里無關痛癢地抱怨兩句。競技賽的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盡可能地讓所有參賽學員能夠在每場戰斗中揮他們百分百的實力與能力。而侯奧維的化學攻擊顯然也是侯奧維的戰斗能力之一,因此,洛言逸他們憑借著侯奧維的藥師能力獲得勝利也是無可非議的。
確認了比賽結果後,洛言逸等人便不再場中逗留。四人在眾人的目送下兩兩勾肩搭背地離開了賽場。伴隨著龐碎岩與侯奧維的猥瑣笑聲地遠去,望著消失在通道中的四條背影,在心底,眾人對洛言逸等人的映象又有了新的認識。其實,實力強悍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強大對手的思維太過齷齪詭異,而他們,現在便已初步見識到了洛言逸等人陰險另類的戰斗方式。
「姐夫,你們這組倒總是能給人帶來不錯的驚喜哦。直接放臭彈把對手臭死,嘻嘻,這麼天才的點子還真是讓人耳目一新了呢。」洛言逸四人走出競技場沒多遠,連雪柔那玩鬧的笑嘻嘻聲音便從洛言逸等人身後傳來。
這一聲「姐夫」出口,就立刻引起了溫水柔三人與隨同連氏姐妹一同出現的秋曉韻與蘿織提琳這對小惡女的曖昧目光。不過這次洛言逸與連縴雨都沒有反駁糾正連雪柔的稱呼。或許是懶得糾正,也可能是不願糾正,洛言逸與連縴雨二人直接無視了所有玩味戲謔的目光。兩人目光相觸,彼此沖著對方露出了個打招呼的笑容,洛言逸微笑道︰「你們應該也過了輪賽事了吧?贏得還算輕松嗎?」
「那是自然」連氏姐妹還沒出聲,蘿織提琳就腦袋一揚,「哼」了聲道,「我們可不像某些人那麼無恥,為了贏得勝利,什麼樣的下流招數都能使得出來。」
「下流麼?」溫水柔听後露出一絲譏笑,單手負後看著蘿織提琳道,「蘿織提琳小姐,實不相瞞,我們還有更下流的招數沒有用呢。比如,向對手投擲可以將兩只鐵角水牛粘在一起黏性十足的黏膠彈,又或許,我們會在與對手周旋時丟出兩個可以令女敕白皮膚迅長滿水皰濕疹的腐水彈。唔,如果惹怒了我們,我們還可能向對手丟出裝滿蛆蟲幼卵的殖蟲彈,你能想象到當殖蟲彈的藥劑濺到你身上後會產生哪些變化嗎?親愛的蘿織提琳小姐,讓我直接告訴你好了,只要你在外的皮膚沾上了一滴殖蟲彈,那你的身體就將成為蛆蟲飛成長的溫床。只消不過一分鐘,一條條蛆蟲便會在你體表各處蠕動,有的還會鑽入你的鼻孔,爬進你的耳道,甚至是爬進你的櫻桃小口,還有……」
「呀∼!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每當溫水柔多報出一種復合液體藥劑,蘿織提琳的臉色就變綠了幾分。隨著心理承受能力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沖擊,已經忍不住有些作嘔的蘿織提琳當即扯開嗓子尖叫道。震得周圍眾人無不趕忙塞住耳朵。
「溫水柔,你,你就是一個外表長得像人妖,內心更是陰暗的變態!你是個大變態!」蘿織提琳尖叫之後氣呼呼地指著溫水柔大聲道,「你給我等著,如果在競技賽上被我給踫到你們的話,我一定會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把以前的場子都給找回來!哼!」
蘿織提琳嘟著張性感小嘴,惡狠狠地剜了溫水柔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秋曉韻看了看走得飛快的蘿織提琳,又瞧了眼洛言逸,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就向蘿織提琳追上去。
「姐夫,你們真的有做出那種惡心的藥劑嗎?如果做出了那種藥劑的話你們一定要在比賽上早些用到哦,我可是很期待你們投擲藥劑的英姿哦。」連雪柔看了眼已經離開好遠的那對小惡女,語飛快地對洛言逸嘻嘻一笑道。言畢,連雪柔就拉著連縴雨快步跑去追向蘿織提琳與秋曉韻。
「呃,那些藥劑好像是配置了兩瓶吧?」四女離開後,洛言逸看了下侯奧維,有點不確信道。
「不是好像。確切地說,我一共是配置了黏膠彈二十劑、腐水彈十五劑以及殖蟲彈八劑。此外我還配置其他各種藥劑,林林總總加起來約莫一百瓶左右。你們放心,這些絕對夠我們這次競技賽的所有能踫到的對手喝一壺的了。」侯奧維一听洛言逸問,當即將自己不怎麼厚實的胸膛拍得砰砰響,一臉自得道。
「呃,我不是在擔心你配置的藥劑會不夠。」洛言逸有點無語地道。
「對了!」龐碎岩突然叫道,把洛言逸三人嚇了一跳,「溫水柔,你剛才怎麼會想到惡心蘿織提琳的?我印象中,你好像是不愛與女生多說話的吧?」
「哦,我一時興起,就隨口惡心了她兩句。沒想到她會跑到那麼快。」溫水柔順口答道。
「呃,沒想到你還會有一時興起找人罵你大變態的時候,你的思維邏輯果然與眾不同。」龐碎岩用著很純真的眼神注視著溫水柔的目光道。洛言逸與侯奧維听後爆笑,龐碎岩則是不等溫水柔飆就一溜煙地向遠處跑去。
在洛言逸小組以非武力的方式擊敗對手並戰告捷的消息傳開之後,不少成功晉級但又自知實力不夠的小組便突覺一所明亮的燈塔高高地亮起,瞬間便照亮了他們的晉級之路。這些修者紛紛效仿起了洛言逸等人,開始瘋狂地配置藥劑以備下場比賽之需。只是與侯奧維那種藥劑狂人相比,這些半路出家,臨時抱佛腳的修者們卻是除了配置出一些類似于鼻涕的東東外,就連最低級驅蟲藥劑都沒能配置調劑成功。當他們在比賽時向對方投擲藥劑瓶後,所收到的效果的也只不過是濺了人家一身的鼻涕而已,根本沒可能做到像侯奧維那樣一丟藥劑瓶就將對手搞定的程度。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在經過連續幾天日夜不停地比賽後,競技賽的賽事也從輪賽事舉行到了復賽第一輪的戰斗,而現在幸存留了下來的學員也由通過輪賽事的五百組銳減到一百二十八組。
在這一星期連日大戰的日子里,與那些胡亂調配藥劑,結果在比賽時貽笑大方的修者所表現完全不同的是,侯奧維作為本次競技賽中少數幾個參賽的職業藥師之一,他在洛言逸幾人的巧妙配合下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氣態的藥劑攻擊、液態的藥劑攻擊,直接殺傷對手、間接影響對手行動能力的、無色無味的、腐蝕性強的。用于輔助戰斗藥劑品種不一而足,侯奧維的各式各樣地下藥手法更是變化萬千,眾人聞所未聞,令人防不勝防。盡管後來與洛言逸小組對戰的修者都已經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小心提防了,可他們卻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著了侯奧維的道,稀里糊涂地就在動攻擊時突然倒地敗北。而侯奧維本人也在數次替洛言逸小組擊敗強敵之後,擁有了相當高的人氣和眾多藥劑粉絲,其勢頭更是已經可與學院的風雲人物一較長短了。
競技賽復賽的第二日清晨,洛言逸等人在適當地進行了一些晨練之後,四人便坐進了一家餐廳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談論著競技賽的近況。
溫水柔托著半邊臉龐,一手捏著湯匙在女乃茶中攪拌著,一邊聊懶道︰「與前幾次我們遇到的對手有所不同。這次競技賽主辦方可給我們隨機抽取到了一組勁敵。克魯茲,這個修者和他的團隊不好對付啊,他們幾乎人人都達到了藍羽級巔峰的修為了。三位,說說看吧,你們對這場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開始的比賽有什麼看法?」
龐碎岩眼皮一挑,對侯奧維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克魯茲小組。藥劑維,似乎你的獨角秀就要終結了。」
「終結了也好,每次比賽時都是我在上面拼死拼活地與對手周旋。這次遇上了勁敵,也該輪到你們這三個牲口為進軍前三甲貢獻力量了。」侯奧維聳了聳肩膀,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比賽時能否出得了風頭。
「阿洛,你呢?你怎麼看待這場比賽?」
洛言逸聞之一笑,打了個響指叫過侍者結帳後,說道︰「上次來不及與克魯茲分出勝負就匆匆收手走人了。今天既然注定要對上,那我就順便與他分個高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