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 休夫,轉身離去

作者 ︰ 萬千風華

陽光明亮不及刀光劍影閃眼,密密麻麻的西楚國士兵一下子從四面八方齊涌上前、手握兵刃訓練有素的就將策馬進入城中的那一行南靈國兵馬給團團包圍了起來。高高的城樓上,更是埋伏了大批手持弓箭的弓弩手,只要一聲令下,便可立即將下方的一行人射成馬蜂窩。城樓外,剩余的南靈國士兵被前後圍困中間,進退不得。

「封亦修,只要你下馬投降,我李余剛定不傷你分毫,也絕不傷任何一個南靈國士兵。」

嚴密包圍、對峙中,一襲鎧甲的李余剛從層層士兵的外圍走進來。粗獷的面容與高大的身軀,直給人一種壓迫感。

封亦修面無表情端坐駿馬之上,居高臨下俯視下方的李余剛。投降?怎麼可能!眸鋒凜銳,臨危不亂下令道,「將士們莫慌,只要我們沖出重圍,引城外的兵馬進來,西決城必破……」

南靈國士兵在這樣一聲鎮定鏗鏘的命令下,士氣猛然大振,一掃前一刻驚覺上當的慌亂。

可是,也是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南靈國士兵只覺一陣頭重腳輕的昏沉。漸漸的,連手中的兵器也再難以握住,步伐虛浮不受控制在原地輕微打起轉來。

封亦修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相比較那些士兵,要稍微好些,可卻又好不到哪里去。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一寸寸收緊,濃眉幾乎皺成川形。

李余剛看著,忽然一個躍身襲向封亦修。下一刻,兩個人便在半空中交起手來。

底下呈包圍之勢的西楚國士兵,趁機將一行已經無力反抗的南靈國士兵給抓了起來、打暈、用繩索反困住。其中幾名,還立即月兌了南靈國士兵身上的鎧甲換上,再用鮮血涂抹臉龐將容貌遮住、混入南靈國的士兵中被帶上城樓,面對城外群龍無首的那大批南靈國散兵。

「你們的人都已經被我們俘虜,你的主將封亦修也已經死在我們大將軍手中,你們快點投降,不然,休怪我們格殺勿論。」將一行被困的南靈國士兵帶上城樓後,一名西楚國的士兵立馬大聲高喊起來。

底下的南靈國士兵猛然抬頭,本就有些慌亂的心神,頓時越發一慌。皆忍不住面面相覷、忐忑不安起來。

換上了南靈國士兵的鎧甲、臉上涂抹了鮮血混入南靈國士兵中的那幾名西楚國士兵,也趁機開口勸降。七嘴八舌的聲音,從各個方面、各個層次打動底下的兵馬。

封亦修遠遠的看著那一幕,微急在心里,幾次欲掙月兌開糾纏的李余剛,但奈何中毒在前,功力僅剩三成不到,只能勉強與李余剛打成平手而已。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與不斷的運力,那毒素愈發加快速度的流轉全身、難以壓制……

城外的南靈國士兵,軍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動搖起來。

天際的太陽,緩慢的偏移方向。

當李余剛終于一掌擊敗了封亦修時,城外的南靈國士兵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棄兵器投降。

那黑壓壓一片屈膝下跪的兵馬,遠遠望去,渺小如螻蟻,令人忍不住心生一股高高在上的凌然感。齊文靜負手而立,薄唇的弧度不知不覺輕揚起來。

雲止側頭一瞥,或許是還未完全融入這個世界,她對這些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傾城公主,請!」齊文靜隨之側了一個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一戰,兵不血刃,勝得完美,勝得漂亮,更是古往今來史無前例,如何能不讓人心潮澎湃、豪情涌動?尤其是面前的這個女子,一切盡在她的料算與掌控之中、分毫不差。那一股運籌帷幄的睿智與自信,讓他也忍不住心悅誠服。相信,用不了多久,此一役定名揚天下,聲傳四國。

雲止淡淡的點了點頭,漫步下山峰,與齊文靜一道往城內而去。

城樓下,空曠寬廣的平地上。南靈國士兵兵器被繳,列站在前。西楚國士兵手持兵器,嚴陣在後。一眼望去,不管是前還是後,隊列皆整整齊齊,所有士兵全都仰頭而望,聲勢浩大壯觀如宏竟無法用三言兩語來描述。

城樓上,他被困,卻難折那一身凜然之氣。她白衣素色,負手而立,風吹得衣袍肆意翻滾飄搖,卻不能撼動她如蘆葦般堅韌筆直的身影。陽光下,渾然天成一股無與倫比的尊華貴氣與屹然臨淵之勢。四目相對,他面色黑沉,怒火縈眸。她輕撫衣袖,抿唇而笑,淡雅從容。

一案桌、一白紙、一筆墨!

一襲藍衫溫文爾雅的俊美男子左手輕提右手垂落的衣袖,慢條斯理研磨。

她左手執筆,在數萬千雙瞪大的眼楮直視之下,從容不迫款款落筆。雋秀字跡卻容著一股蒼勁之力,素手柔腕卻不失穩沉大氣。那‘休書’二字,更是一筆一劃鐫刻了一個女子的果決瀟灑,泱泱氣質。

封亦修中毒渾身無力,但峻拔而立的身軀雙手手指卻早已深深的扣入了掌心與膚肉內。

齊文靜側目而望,一字一句盡收眼底。忽然,心下止不住微微一疼,為面前女子而疼。有那麼一剎那,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想要為她拂去那一身酸楚與蒼涼。

最後一個‘止’字落下,雲止深深的閉了閉眼,眼眶中竟隱隱感覺到一絲酸澀,為那一個名叫‘雲淺止’的女子酸澀。

「齊先生,請你親自為我宣讀一下這一份‘休書’,可好?」當片刻後再度睜開眼,她的眸色已恢復如常,看不出半分情緒。一邊悠然淺笑放下筆,一邊對著專注側目的齊文靜禮貌開口。負到身後的雙手,白色衣袖在風中愈發飄逸,翻涌開一道接一道深淺不一的弧度,帶起瑟瑟聲響。

齊文靜沒有拒絕,修長優美的雙手將案桌上的紙張輕輕拾起,面朝城下數萬兵馬。

——休書!

兩個字落,天地間一片嘩然,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鋪天蓋地!

——我,雲淺止,聖武九百一十八年夏和親嫁給了南靈國大將軍封亦修。然,卻被他無情的棄之、辱之。

議論聲,不知不覺漸漸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開始不由自主隨著那一個開口之人而動。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隨著那一個開口之人手中的那一張白紙、那一份休書而動。

——城樓上,一箭奪命。我不怨、亦不恨。因為,在我雲淺止的眼中,我的夫君,一直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國為民的大將軍,絕不會在兩軍陣前受敵國所要挾,棄舍國家與大義。

空氣倏然一肅,密密麻麻黑壓壓連成一片的人,竟奇跡般再听不到一點聲音。

——可最後我才發現,我錯了,我看錯了這個男人。他的義正言辭原來不過只是虛偽的面具,他的凜然大義更是可笑至極。而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一國之將,也不配做我雲淺止的夫君。故,今休之,從今往後再無任何關系。

——雲淺止!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落,天地間靜止了。

寥寥數語,卻似能看到一個女子的錚錚鐵骨、傲然凌立于世之氣。

最後,‘這樣的男人——休!’六個字,清晰盤旋在每一個听了休書內容後的人腦海中。不再是對女子休夫的可笑嘲諷,不再是天方夜譚的嗤笑,而是義憤填膺。

封亦修本就緊握成拳的手,再度不斷的收緊。面無表情的神色,沒有人看得出他此刻的情緒,也沒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齊文靜慢慢的轉回身去,一遍讀完,心竟又微微的疼了一遍,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陌生很陌生。然,身後,哪還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目光環視,她就恍若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此刻的雲止,已經獨自一個人行走在了通往外面的密道之中。

齊文靜想利用她來挑撥東清國與南靈國的關系,可她,又豈是容他算計之人?與封亦修之間的恩恩怨怨,也便隨著那一紙休書了斷了吧。從今往後,再無任何關系。

一步步踩踏在地面上的步伐,在陰冷森寒的密道中帶起一道又一道悠遠綿長的回音。

她離去,不帶走任何東西,就連那很有可能‘名動天下’的美名,也留給了身後那一襲藍衫。孤身一人,倒也是自由自在,風淡雲輕。

這般想著,便不知不覺走出了幽長的密道。

外面的風景,如畫美麗,繁花似錦。而她的人生,自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題外話------

她的人生,自這一刻才剛剛開始。美麗傳奇,也自這一刻徐徐展開。

親親們,做好隨著風華一起去領略的準備了嗎?相信風華,這一段旅程絕不會讓你失望。所有精彩的一切,皆在後面……至于與封亦修之間的恩恩怨怨,其實並沒有這般容易了斷,不然也不會有簡介片段了。這樣當眾休夫的恥辱,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也難以忍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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