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 第二三章 想‘吃’了她(二)晚上萬更

作者 ︰ 萬千風華

透明的明亮冰室,方方正正,唯正中央的地面上置了一冰棺。

冰棺,嚴嚴實實封閉。站在冰棺旁低頭望去,能一眼清清楚楚看到里面橫躺著之人。

容顏年輕,在冰室內光芒透過冰棺的冰晶折射中,絕美得不可思議,與面前之人有兩三分相似。一雙玉手,十指縴縴,半交握置于平坦的月復部。整個人,好似只安然的沉睡著一樣,隨時有可能睜開眼醒過來。

花千葉將手觸上冰棺的棺蓋,隨即,手掌稍一使力,那冰棺便打了開來。

雲止垂眸望著,一時間,將冰棺內之人看得更加清晰。不由,越發好奇起棺中之人的身份。

花千葉在打開棺蓋後,手,往冰棺的一角按了按。下一刻,便見那冰棺底部的棺底,緩緩向上升起,將棺內之人給托了出來,與棺口平行。

雲止站在一側,始終不發一言的看著。

花千葉隨之將手異常輕緩的撫模上那‘毫無聲息’沉睡之人。

雲止想,她是不是該轉身回避一下?不該站在這里打擾,不該打擾兩個人間的獨處?

「雲兒,你可知,她是誰?」就在雲止邁開腳步之際,花千葉的聲音,緩緩響起。音聲中,不難听出那一絲低沉與暗啞。無形中,清晰透露了此刻心中那一股黯沉的情緒。

雲止腳步停駐,她當然不知道眼前沉睡之人是誰。這一刻,听他主動說,便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花千葉沒有回頭,深深的凝望著自己面前之人。已經,無聲無息在此、獨自一個人沉睡了那麼多年。以後,還要沉睡更久更久。畢竟,永遠也不可能醒來。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宮宸戔。手,不覺緊握成拳,「她,乃是本宮的親姐姐。」

雲止隱隱已有所猜測,聞言,並無太大的意外。

「當年,因為宮宸戔,她長眠不醒。于是,本宮只能……只能將她安放在此處。」

雲止在這一句話下,眼中,不覺閃過了一絲詫異。冰棺中之人,之所以會沉睡,是因為宮宸戔?如此,倒也不奇怪面前之人如此恨宮宸戔、欲殺宮宸戔了。

「雲兒,本宮與宮宸戔之間的恩恩怨怨,本宮不想你插入其中,雲兒……」

說著,忽然,花千葉一個轉身,雙手一把扣住了雲止的肩膀,讓雲止只能望向他,「……雲兒,答應本宮,以後,不要再插足這一件事了,可好?」

他真的不想再與她刀劍相向。尤其,是因為一個宮宸戔。

雲止抬頭,對上那一雙認真而又含著一絲懇求的星眸。可張了張嘴,卻半響無言。

「雲兒,你要什麼,本宮都可以給你。這些年來,本宮對你的心意究竟如何,你難道真一點都不懂麼?」

三年的時間,那薛府密室中、驟一眼見著她為宮宸戔吸毒時的氣血翻涌,那年關之時的贈送玉簪,那時不時前往‘東清國’皇城的探望,那……點點滴滴,他已漸漸明了了自己的心。只是,她難道真的還不懂麼?花千葉一眨不眨的凝望著雲止,一剎那,似乎,迫切的想要在面前這一雙皎皎眼眸中找到一些什麼。

然,面前這一雙明眸,清透如水的同時,卻也淡然如水。

雲止不料面前之人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真的不知……她一直以為,他只是玩笑而已。

安靜的冰室,一時,越發靜謐了下來。兩個人四目相對,默默無語。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躺著,無聲無息,艷紅的衣擺在冰晶瑩白一片中,妖冶如血。

「花宮主,今日乃是你生辰,我不打擾你與你姐姐單獨相處。」

片刻的對視中,雲止急忙側開視線,幾乎是落荒而逃。快步踏出冰室,就往外面而去。

花千葉的雙手,頓時,落了一個空。看著那一抹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不覺緩緩一笑,似有些無奈。或許,他今日有些操之過急了。只是,與宮宸戔之間的恩怨,不能再拖下去。他希望,她就算不站在他這邊,也不要再幫著宮宸戔與他作對。

冰棺棺底承托出來之人,在這一期間,依舊安安靜靜的躺著。

花千葉隨之重新低頭望去。片刻,手,忍不住再度撫模上那沉睡之人的臉,「姐姐,你看到了麼,她就是葉之前對你講起過的‘雲止’。」

多年來,他怕她一個人悶,時常前來陪她,與她說說話。

雲止的一切,花千葉知道得一清二楚。而,悄然無覺中,沉睡之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雲止要用百年難求的珍貴雪狐來醫治景夕臉上的疤痕,此事,東方卜知道,花千葉知道。于是……最後,也就有了用雪狐引雲止上‘北峰寨’……

雲止在離開身後的冰室、走出一段路後,忍不住稍稍喘息了一下。

‘花千色’他對她……他……此刻的雲止,還不知,三年來已然熟悉的‘花千色’,實名其實叫‘花千葉’。

百花宮,四季花常開。傍晚時分,晚霞絢天,與花千葉一道從後山的那一冰洞出來後,放眼望向前方的‘百花宮’。宏偉、莊嚴的宮殿,雖遠不及皇宮的大小,可卻是一種凌絕山峰的氣勢。空氣中,隨處可聞到沁人心脾的花香。一路往前,景致更是美不勝收。

「雲兒,你一直說沒時間,這一次難得來了,可要多留幾日。」

花千葉的心情,似乎有些不錯。一邊帶路,帶著雲止往前走,一邊側頭對著雲止開口。

雲止心中,還擔心著宮宸戔的安危。不知道宮宸戔此刻,有沒有被‘百花宮’的抓住。而若是已經抓住,又該如何來應對?

這時,只見一名‘百花宮’人,快步而來。

「宮主,已搜遍了整一座‘北冥鎮’。可是,並未找到‘東清國’右相。」

音落,花千葉的面色立即低沉了下來。與前一刻,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眸中,閃過一絲狠洌,「連一個受傷之人都找不到,本宮留你們何用?」

伴隨著話語,面前屈膝而跪之人,被一掌毫不留情的狠狠打飛了出去。

下一刻,又見一名‘百花宮’人快步而來,屈膝稟告道,「宮主,‘北堂國’邊境被破,‘東清國’十萬大軍兵臨山下。」

霎時,雲止難以置信的猛然一驚,這怎麼可能?

「那東清國的大軍,奉誰的命令前來?」花千葉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冷聲問道。

「右相!」稟告之人,低頭吐出兩個字。旋即,再詳細回道,「‘東清國’邊境的大軍,一夕間集合完畢。之後,僅用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便攻破了‘北堂國’邊境的城池。十萬大軍,隨即向著‘北冥山’一路而來。此刻,已將‘北冥山’包圍得水泄不通。」

「命人嚴守,不得有誤。」冷靜的吩咐,花千葉緊接著拂袖而去。

雲止看著花千葉離去的背影,再看著那一個領命急急忙忙下去之人,衣袖下的手也不覺緊了緊。沒想到,早晨才分開,傍晚時分便已是這般情形。只是,宮宸戔他究竟想干什麼?真瘋了?攻破‘北堂國’的邊境,那不是明擺著要與‘北堂國’宣戰麼?難道,他竟為了滅一個‘百花宮’,這般不惜一切?

當日,‘北峰寨’那一下跪,宮宸戔並不後悔。因為,是為了她。但是,這般被人算計、這般羞辱,如何能善罷甘休?他,從來沒有仁慈、以慈報怨的美得,他只要百倍千倍的償還。當年,若不是因為她,他早就該殺了花千葉的。

調兵遣將,兵貴神速。

夜幕降臨,‘百花宮’正殿中,雲止不由微微踱步。花千葉端坐在上方的座椅之上,手端一盞茶不緊不慢品著。似,一點也不覺危險。

「花宮主,此事,還是我下山,親自去看看。」雲止想了想後,對著花千葉說完,便邁步向著殿門敞開的漆黑殿外走去,定要見一見那宮宸戔不可。

「雲兒,別去。」花千葉听著腳步聲,開口喚住雲止。

雲止回頭望去,任‘百花宮’再如何的龐大,又如何敵得過那十萬大軍兵臨山下?

花千葉望著雲止轉眼間消失在漆黑殿外的背影,端著茶盞的手,不自覺一寸寸收緊。她該知道,宮宸戔一旦決定的事,任何人也不可能更改。她的離去,是不願站在他這一邊一同應對宮宸戔麼?她,還是不願與宮宸戔為敵,是嗎?只是,笑話,他花千葉豈會怕了他宮宸戔?「來人……」

山腳下,臨時搭建的搭帳篷內。

雲止掀簾而進,一眼便看見了那一個端坐在案桌前的身影。

宮宸戔審視著桌面上平鋪的那一張地形圖,今夜,不滅了百花宮,鏟平了百花宮,決不罷休。對于進來之人,並無任何的意外。

「宮宸戔,你到底想干什麼?」雲止走近,忍不住蹙眉。

宮宸戔咳嗽了一聲,面容在燭光下蒼白找不出一絲血色,「本相想做什麼,左相難道會看不出來麼?」

「如果,本相要右相立即下令撤兵呢?」‘東清國’的兵權,大部分掌控在宮宸戔的手中,他可以隨時隨地的調用‘東清國’所有的兵馬。但是,雲止亦有著兵權,若真想較起來,也不會弱到哪里去。

宮宸戔淡笑,又是一聲咳嗽。絲帕捂唇間,一縷紅色的鮮血隱沒在絲帕之中,未讓人察覺,「左相,你覺得本相大費周章的如此,是形同兒戲麼?」

「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為了一己之私,挑起了兩國的戰爭。」

雲止面色冷沉下來,再上前三步。雙手撐在案桌的兩側,隔著一張案桌與對面的宮宸戔對視。

「那又如何?」淡淡一笑,絲毫未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大不了,本相滅了‘百花宮’後,親自書函一封,向北堂帝致歉。又或者,本相直接平了‘北堂國’。」

狂傲的語氣,若是其他人說來,自是笑話。然,話語出自面前之人,卻……

雲止眉宇一皺再皺。三年前,宮宸戔也想殺‘花千色’,只是後來,雖依舊水火不相容,可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了。此次,宮宸戔如此……直覺,雲止覺得這一切與‘北峰寨’一事有關。那一切,定非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右相,‘北峰寨’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望著宮宸戔,雲止第一次認真而又鄭重的問出了這個問題,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宮宸戔聞言,又是一聲抑制不住的輕微咳嗽。同時,面色瞬間陰鷙得可怕,「沒什麼,你不需要知道。」

「既然沒什麼,那你眼下這般又是為何?」聲音,驟然加重一分。面色,也倏然再低沉下來一分。這些天發生的一切,不明白宮宸戔與‘花千色’兩個人之間,怎麼就這般非你死我活了。

「為何?本相就是要滅了‘百花宮’。」

宮宸戔站起身來,不想再見到雲止,抬步越過案桌、越過雲止便要離去。

雲止以為,宮宸戔是要親自下令攻山。擦身而過之際,一把扣住宮宸戔的手腕,「要如何,你才能放過他?」

宮宸戔的腳步停下,此刻回蕩在空氣中的這一道聲音,與前一刻那一句話對比,尤顯語氣中的那一絲柔軟,或是懇求。她在為了花千葉低聲下氣的懇求他。

先是一個琳瑯,又是一個花千葉,那麼,他到底算什麼?

對她的寬容、對她的守護、為她的……一瞬間,宮宸戔忽然竟忍不住想笑。她對他,一直還是如此的冷眼以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或許,不過是一場笑話。

既如此,那麼,他又何必還狠不下那一個心?

「右相,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過他、才能撤兵?」雲止見宮宸戔半天不說話,不由再問了一遍。

「要本相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願意……」伴隨著話語,宮宸戔轉過身去。手,指尖挑起雲止的下顎,黑眸中不含一絲溫度,「今夜,留下來‘陪’本相,本相明日一早便撤兵。」這個‘陪’字,自然不是單純字面上的意思。

------題外話------

更新遲了半個小時,抱歉。晚上十點左右,能夠萬更一個麼麼。邪惡的宮,下定決心想吃了哈哈~下一章,溫馨。貌似此章基調不有一點點小酸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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